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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成西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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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虽然被点着,但眼珠子骤然亮得惊人!他死死盯着李大嘴,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知音!

“停!停!李大嘴!”佟湘玉痛苦地捂住耳朵,“额让你感化!不是让你送走他们!换一个!换一个温和点滴!”

李大嘴委屈巴巴地闭嘴了。

这时,一直安静站在晏辰身边的傻妞,突然上前一步。她精致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电子眼转向了洪七。她伸出金属手指,隔空对着洪七被点的穴位位置,一道极其细微、精准的能量脉冲瞬间射出。

噗。洪七身上的穴道应声而解。

“表妹!偶滴表妹!”洪七刚一能动,立刻无视了所有人,眼神狂热地再次搜寻,嘴里又开始嚎,“你在哪里!偶要为你唱——”

“闭嘴!”傻妞冰冷的金属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感,同时,她的指尖再次闪过一丝电弧的微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洪七的歌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他有点畏惧地看了一眼傻妞指尖的电弧,缩了缩脖子,但眼神里的执着丝毫未减,只是不敢再嚎了。

傻妞转向晏辰和阿楚,用平静的语调分析:“目标洪七公,核心诉求:寻找‘表妹’,完成情感表达。目标段智兴,核心诉求:获得‘真心人眼泪’,完成成仙仪式。目标欧阳锋,核心诉求:夺取《九阴真经》(已证伪)或报复(基于误会)。目标周伯通,无明确诉求,行为模式:随机干扰。建议:分步骤满足其核心需求,降低冲突值。”

铁蛋立刻接话,电子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亲爱的傻妞,你的分析总是如此透彻,如同最精密的代码穿透冗余的迷雾。根据历史行为模式库匹配,洪七公先生口中的‘表妹’,有极高概率指代其倾慕对象,特征是…嗯?”铁蛋的声音顿住了,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客栈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楼梯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年轻女子。她面容姣好,带着点娇憨,手里还拿着一方绣花手帕,正探头探脑、好奇又有些怯生生地看着楼下这一片狼藉和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正是洪七公心心念念的“表妹”(刘嘉玲脸)。

“表——妹——!”洪七公(张学友脸)的双眼瞬间爆发出千瓦灯泡般的光芒,激动得浑身颤抖,那一声呼唤百转千回,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委屈。他完全忘了傻妞的警告,张开双臂就要扑过去。

“葵花点穴手!”白展堂眼疾手快,再次出手。洪七保持着饿虎扑食的姿势,又被定在了离表妹几步远的地方,只有眼珠子能疯狂转动,传递着炽热的爱意。

“表…表哥?”表妹被洪七这狂热的阵势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但看清洪七那张酷似张学友的俊脸(忽略那身破乞丐装和定住的姿势)后,脸上又飞起两朵红云,小声道,“你…你练成那个什么…掌啦?”

“成了!绝对成了!”洪七虽然不能动,但声音充满了自豪,“表妹你看!”他努力用眼神示意地上那截断梁和墙上的人形坑,“偶滴掌力!刚猛无匹!全为…呃…”他卡壳了一下,想起刚才被傻妞电光威胁,又看到表妹有些害怕的眼神,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把后半句“全为了你”生生咽了回去,话锋急转,“全为…保护世界和平!守护像表妹你这样滴…美好!”他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深情的笑容,配上定住的姿势,显得无比滑稽又真诚。

表妹被他逗乐了,掩着嘴轻笑:“表哥你还是这么…有趣。”她看向佟湘玉等人,“掌柜的,这是怎么了?楼下这么热闹?”

佟湘玉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上前:“哎呀!表妹你可来了!快看看你表哥!还有这几位…”她指着段智兴、欧阳锋、周伯通,“都是来找‘真心人’眼泪的、报仇的、还有…剪东西的!额这客栈都快被他们拆了!”

表妹好奇地打量着那几个被定住的奇人异士,目光落在段智兴那标志性的香肠嘴上时,忍不住噗嗤一笑:“真心人眼泪?这位公子…模样倒是挺别致的。”她又看向一脸凶相却被定住的欧阳锋,有点害怕地往洪七那边靠了靠。

段智兴看到表妹的笑容,香肠嘴动了动,含糊又急切地说:“姑酿…里系真心银吗?唔要一滴眼泪…就一滴!”他那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渴望。

表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摇摇头:“眼泪?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哭呀?”

场面又有点僵住。段智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充满了失落。

“真心人眼泪…”吕秀才推着眼镜,喃喃自语,“子曾经曰过,情之所至,金石为开。段兄所求,乃情动深处,自然流露之泪,强求不得…”他看向洪七和表妹,又看看三公主,忽然福至心灵,“有了!段兄!你看那边!”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洪七和表妹身上。

白展堂会意,手指隔空一点,解开了洪七的穴道:“兄弟,机会给你了,好好把握!别嚎,用点…真情实感!”他低声提醒。

洪七身体一松,差点又扑过去,但看到表妹近在咫尺的娇颜,想起刚才傻妞的警告和白展堂的话,硬生生刹住了车。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表妹的眼睛,脸上那种傻乎乎的执着慢慢沉淀下来,变成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表妹,”洪七的声音不再跑调,低沉而清晰,带着张学友特有的磁性,“以前…偶系个浑人,练功是为了耍帅,为了让你瞧得起。但系今天…今天看到那个香肠嘴追着三公举打,看到那个呆子皇爷到处求眼泪…偶才明白,这世上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咧。”

他顿了顿,眼神真挚得令人动容:“偶滴降龙十八掌,练得再猛,打塌再多房梁,也抵不过…抵不过能好好站在你面前,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惊吓。”他指了指欧阳锋和段智兴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偶不想变成他们那样。偶就想…就想像现在这样,看着你笑,听你叫偶一声表哥。这…就够咧。”

洪七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笨拙,但字字句句,没有丝毫夸张,全是从那颗有些憨直却滚烫的心里掏出来的。他不再提什么神功大成,只是笨拙地表达着最朴素的愿望——守护眼前人的笑容。

表妹愣住了。她印象里的表哥,永远是咋咋呼呼,喊着要练成绝世武功给她看的莽夫。何曾听过他如此平静又饱含深情的话语?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攥紧的拳头,看着他身上那件打满补丁却努力在她面前挺直的乞丐装…表妹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一层晶莹的水雾迅速弥漫开来,凝聚成一颗饱满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表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就在那颗泪珠脱离脸颊,即将坠落的刹那!

一道身影快如闪电!是段智兴!白展堂一直留意着这边,在表妹眼泪滑落的瞬间,他手指如风,解开了段智兴的穴道!

段智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颗晶莹剔透、饱含真情的泪珠上!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对于一个顶着香肠嘴的皇爷来说),如同扑向绝世珍宝,以一个极其狼狈却又精准无比的姿势,伸出一个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小玉瓶,险之又险地接住了那颗下落的泪珠!

啪嗒。

泪珠准确地落入玉瓶。

段智兴紧紧攥住小玉瓶,激动得浑身发抖,香肠嘴咧开一个巨大的、滑稽无比的笑容:“接到了!真心银的眼泪!偶接到咧!偶可以成仙咧!”他手舞足蹈,完全不顾形象。

直播弹幕瞬间被感叹号刷屏:

“卧槽!成了!段皇爷接到了!”

“洪七公这段表白!歌神附体!太走心了!”

“表妹的眼泪!为真心而流!磕到了!”

“段智兴这接眼泪的身手!奥运会接金牌也就这样了吧!”

“欧阳锋:我呢?我呢?没人管管我的香肠嘴吗?”

段智兴迫不及待地拔开玉瓶塞子,小心翼翼地将那滴珍贵的眼泪倒进嘴里。

咕咚。

他咽了下去。

然后,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一脸虔诚地等待着…羽化登仙。

一秒。

两秒。

三秒。

什么也没发生。没有霞光万丈,没有仙乐飘飘,没有白日飞升。

段智兴疑惑地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香肠嘴依旧坚挺。他扭扭脖子,踢踢腿,还是凡胎肉体。

“咦?点解冇反应?(怎么没反应?)”他茫然地看向众人。

“噗…哈哈哈哈哈!”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声再次引爆。这期待与现实的落差,比刚才的九阴真经还大!

“段兄,”吕秀才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分析,“子曾经曰过,尽信书不如无书。成仙之说,本就虚无缥缈。这‘真心人眼泪’的仪式,或许…只是让你体验一次真心之情的珍贵?你看,你得到了眼泪,洪兄得到了表妹的回应,这难道不是一种圆满?”

段智兴看看手里空了的玉瓶,又看看那边洪七正笨拙地给表妹擦眼泪、两人之间弥漫的温情脉脉,再看看周围人善意的哄笑。他脸上的茫然渐渐褪去,香肠嘴慢慢咧开,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好像…秀才说得有点道理?虽然没有飞升,但这过程…还挺有意思?

“唔…好像系哦?”段智兴挠了挠头,香肠嘴一颤一颤的。

“圆满?哼!”一个含混不清、充满怨气的声音响起。是唯一还被定着、被彻底无视的欧阳锋(香肠嘴版)。他不能动,只能用眼神杀人,“唔滴丑(仇)!唔滴真经!全系假的!唔滴嘴!”他悲愤地控诉着自己的遭遇。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一丝同情(主要是对他那香肠嘴的同情)和看热闹的笑意,集中到了这位最大的“苦主”身上。

三公主拿着那本“K歌宝典”《九阴真经》,走到欧阳锋面前,神情坦荡:“欧阳锋,你且听好。你兄长欧阳烈,当年并非家兄所害。他强练《九阴真经》中一门邪功,走火入魔,经脉寸断而亡。家兄恰巧路过,只来得及替他收敛尸骨,却被你误认为凶手。这经书,你也看到了,”她扬了扬那本离谱的册子,“根本不是什么绝世武功,只是一个…玩笑。你所谓的仇,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欧阳锋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死死盯着三公主,又看看那本经书,再看看自己动弹不得的狼狈样子和滑稽的香肠嘴…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席卷了他。支撑他这么多年的仇恨,原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误会?一个笑话?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眼神里的愤怒和怨毒一点点褪去,只剩下茫然和…滑稽的委屈。香肠嘴无意识地扁了扁。

“唔…唔…”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至于你的嘴,”三公主语气缓和了一些,“此乃你误食‘七日断肠散’的解药‘含笑半步癫’过量所致。此药性烈,解了你的毒,却留下这…奇特的外形。七日之后,自会消退。”

七日?香肠嘴?还要顶七天?欧阳锋的眼神更绝望了。

“噗…咳咳…”阿楚努力憋着笑,用手肘捅了捅晏辰,“晏辰,我记得你包里好像有…那个?”

晏辰心领神会,立刻从他的百宝囊里翻找起来,很快拿出一个小巧的喷雾罐,上面贴着标签:“特效口腔舒缓喷雾(清凉薄荷型)”。

晏辰走到欧阳锋面前,对着他那两片饱受瞩目的香肠嘴,呲呲喷了两下。

一股极其强劲、提神醒脑、直冲天灵盖的薄荷清凉感瞬间在欧阳锋口中爆开!那股火辣肿胀的灼热感竟然真的被压下去不少,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虽然嘴还是香肠嘴,但舒服多了!

欧阳锋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随即舒服地眯了起来,嘴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嘶…凉…好凉…舒服…”那表情,像是三伏天喝了一大口冰镇酸梅汤,充满了享受和惊奇。

白展堂看准时机,手指连点,解开了欧阳锋的穴道:“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误会说开了就好。你看,我们这还有特效药,包你这七天舒舒服服当…呃…当个清凉的香肠嘴侠客?”他努力找了个听起来不那么伤人的词。

欧阳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感受着嘴里的清凉舒爽,又看看三公主坦荡的眼神,再看看周围一圈人——有同情的(佟湘玉),有憋笑的(郭芙蓉、莫小贝),有好奇的(吕青橙、吕青柠),有一脸“我就知道是误会”的(吕秀才),还有举着手机拍他的(阿楚、晏辰)…他那颗被仇恨和执念塞满的心,第一次感到一种空落落的疲惫,还有一种…算了,就这样吧的荒谬感。

他长长地、含糊地叹了口气,香肠嘴耷拉下来,那股阴狠毒辣的气场彻底散了,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颓废和滑稽:“唉…算…算唔倒霉…”他摆了摆手,连抢“真经”的心思都没了,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并且享受嘴里的清凉)。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唯一还被定着的周伯通身上。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大剪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似乎觉得一切都很有趣。

白展堂看向三公主:“这位…老前辈怎么办?放了他,不会又把客栈剪了吧?”

三公主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周师叔他…心性如同孩童,最是好奇,也最难约束。”

铁蛋的电子眼扫过周伯通,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调子:“周伯通先生,根据行为模式分析,您对‘剪切’行为有强烈兴趣。破坏性剪切已被限制。是否愿意尝试…创造性的剪切?”

“创造性滴?”周伯通虽然不能动,但眼珠子亮了起来,含糊地问。

铁蛋转向佟湘玉:“佟掌柜,客栈受损严重,是否需要…一些独特的装饰品进行修补和美化?或许周先生的艺术天赋能派上用场?”

佟湘玉看着满地的碎布、破帘子,眼睛一亮:“额滴神!好主意!周…周前辈!”她堆起笑脸,“您看您这手艺,剪得多快多好啊!额这客栈正缺些…呃…艺术装饰!您能不能…高抬贵剪,帮额把这些破布啊,剪成…剪成窗花?剪成门帘穗子?剪点喜庆的图案?额付您工钱!管饭!管够!”

“窗花?工钱?管饭?”周伯通的眼睛更亮了,充满了跃跃欲试。剪刀,是他的快乐源泉。以前乱剪是图个乐子,现在有人让他正大光明地剪,还能换饭吃!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吗?他拼命用眼神示意白展堂给他解开。

白展堂忍着笑,解开了他的穴道。

周伯通(刘青云脸)一恢复自由,立刻像只快乐的猴子,拿着他的大剪刀,冲到一堆相对完整的碎布前,嘴里念念有词:“剪!剪花花!剪小鸟!剪个…大蟠桃!”他手起剪落,咔嚓咔嚓,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几下就剪出了一个歪歪扭扭但莫名喜庆的大红双喜字!

“额滴神!剪得好!”佟湘玉立刻捧场地鼓掌,“周前辈果然系高人!这手艺!绝咧!”

周伯通被夸得飘飘然,剪得更起劲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

一场鸡飞狗跳、差点拆了同福客栈的《东成西就》乱入事件,终于以一种啼笑皆非、却又莫名和谐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夕阳的余晖透过同福客栈那扇被洪七公掌风波及、裂了几道纹却还没掉下来的窗户,暖融融地铺满了刚刚经历完一场“浩劫”的大堂。空气里还飘着木屑和灰尘的味道,混合着李大嘴刚端上桌的葱花油泼面香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凉薄荷味(来自欧阳锋的香肠嘴)。

佟湘玉指挥着众人收拾残局,李大嘴和白展堂吭哧吭哧地抬着那截断掉的房梁,郭芙蓉和祝无双拿着扫帚清理地上的碎布和糖葫芦残骸,吕秀才则小心翼翼地用浆糊粘贴着周伯通剪出来的、形状各异的“艺术”窗花——虽然歪瓜裂枣,但贴在破窗上,配上几缕晚霞,倒也别有一番野趣。

段智兴(香肠嘴版)正捧着一大碗油泼面,吃得稀里呼噜,含糊不清地对旁边的吕青橙、吕青柠和白敬琪吹嘘:“…则个面!好食!比唔在宫…唔在家食滴好多咧!成仙?唔急!先食饱!”他脸上的失落早已被美食和热闹驱散,香肠嘴油光发亮,透着股满足的憨气。

洪七公(张学友脸)则和他那位娇俏的“表妹”坐在角落一张勉强完好的桌子旁。洪七笨手笨脚地给表妹剥着蒜,脸上是傻乎乎又无比幸福的笑容,表妹则抿着嘴笑,偶尔小声指点他两句,气氛甜得发齁。

欧阳锋(香肠嘴版)独自坐在最靠门边的条凳上,背对着众人。他手里拿着晏辰给的那个薄荷喷雾罐,时不时就偷偷对着自己那两片引人注目的嘴唇呲呲喷两下,享受着那直冲天灵盖的清凉快感。背影透着一种生无可恋又带点小确幸的复杂情绪。

周伯通(刘青云脸)成了最忙碌的人。他盘腿坐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碎布中间,那把巨大的剪刀在他手里翻飞,咔嚓咔嚓响个不停,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剪个龙~剪个凤~剪个媳妇儿暖被窝~”佟湘玉不时在旁边送上夸赞和新的“订单”:“周前辈!剪个招财猫放柜台!”“再剪对鸳鸯!挂后院门帘上!”周伯通剪得眉开眼笑,干劲十足。

三公主(林青霞脸)将那本引发一切闹剧的《九阴真经·K歌宝典》随手放在了柜台上,神色轻松了许多。她走到佟湘玉身边,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掌柜的,今日实在叨扰,这点银钱,算是赔偿店里的损失,还有…周师叔的饭钱。”

佟湘玉掂了掂钱袋的分量,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嘴上却客气着:“哎呀三公举!这怎么好意思嘛!都是缘分!缘分!”手却诚实地把钱袋揣进了怀里。

阿楚和晏辰靠在一起,举着手机,记录着这混乱之后温馨又搞笑的收尾画面。直播间里,弹幕也充满了欢乐的告别:

“洪七公和表妹锁死!甜度超标了!”

“段皇爷干饭的样子好香!香肠嘴都挡不住的食欲!”

“欧阳锋的背影…好孤独好可怜…但那个喷雾罐又好好笑!”

“周伯通找到了人生新方向!同福客栈首席剪窗花大师!”

“三公主大气!掌柜的赚翻了吧!”

“真经就这么放柜台上了?不怕再有人来抢吗?”

“抢去干嘛?学唱《青藏高原》吗?哈哈!”

“感谢同福客栈收留这群活宝!今日份快乐源泉!”

铁蛋和傻妞站在阿楚晏辰身后,像两尊沉默而可靠的守护神。铁蛋的电子眼扫过一片祥和的客栈,数据流无声闪烁,似乎在记录着这非典型性“危机”的完美解决模板。

夜色渐浓,客栈点起了灯火。暖黄的光晕笼罩着这群来自不同世界、经历了一场无厘头冒险后暂时栖息于此的旅人。

三公主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对佟湘玉和阿楚等人微微颔首,声音清越:“此间事了,多谢诸位收留相助。江湖路远,就此别过。”

“三公举慢走啊!有空常来!”佟湘玉热情地挥手。

三公主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向客栈大门。月光洒在她挺直的背影上,带着江湖儿女特有的洒脱。

段智兴见状,也慌忙放下大碗,抹了抹油亮的香肠嘴,含糊地喊:“等等唔!三公举!唔跟你一起走!江湖…唔还没玩够咧!”他抓起自己那个小玉瓶(虽然里面没眼泪了),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洪七公和表妹也站了起来。“表妹,偶们也走吧?”洪七挠挠头,“偶…偶带你去吃好吃的!不用拆房子那种!”表妹红着脸,笑着点了点头。

欧阳锋默默地站起身,最后用力喷了一下薄荷喷雾,感受着那极致的清凉,也一言不发地跟在了人群后面,香肠嘴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油光。

周伯通正剪一只极其抽象的大公鸡剪得起劲,被佟湘玉轻轻拍了拍肩膀:“周前辈,您…朋友都走啦!”

“啊?走咧?”周伯通茫然抬头,看看空了大半的门口,又看看手里剪了一半的大公鸡,还有地上那堆佟湘玉许诺给他的漂亮碎布,果断地把剪刀和大公鸡往怀里一塞,抱起那堆布,像只护食的松鼠:“唔走!唔要剪完!唔要食饭!”他哧溜一下钻到柜台后面,把自己藏了起来,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佟湘玉哭笑不得:“好好好!不走不走!周前辈您想住多久都行!额管饭!”

阿楚的手机镜头,一直追随着那几个走向门外月光的身影。三公主飒爽,段智兴(香肠嘴)雀跃,洪七和表妹甜蜜依偎,欧阳锋(香肠嘴)落寞却脚步坚定。

直播画面定格在他们融入七侠镇街巷夜色的背影上。

最后一条弹幕悠悠飘过:

“江湖再见,香肠嘴侠客团!下次带点正常的土特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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