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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甄嬛驾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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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没说完,就被吕秀才捂住了嘴。

“芙妹!慎言!慎言啊!”吕秀才急得脸都红了。

就在楼下众人嘀嘀咕咕,既兴奋又忐忑地商议着如何与这位“重量级房客”相处时,楼上最安静的雅间内,甄嬛独自凭窗而立。

窗外是七侠镇寻常的街景,贩夫走卒,市井喧嚣,充满了旺盛而粗糙的生命力,与她熟悉的紫禁城那精致到刻板、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红墙黄瓦截然不同。

她静静地站着,方才在楼下被那突如其来的旋律刺穿的伤口,此刻依旧在心底隐隐作痛。

允礼含笑哼唱的模样,他冰凉的指尖,还有那句消散在风里的“嬛儿,别哭”……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用无数层盔甲包裹起来的心。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再睁眼时,眸中已恢复了惯有的沉静,只是那份沉静下,翻滚着更深的、无人能解的孤寂与疲惫。

她抬手,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窗棂上粗糙的木纹,感受着那与宫中光洁如镜的器物完全不同的触感。

“清净?”她低声自语,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这世间,何处是真正的清净之所?甘露寺……也不过是另一个囚笼罢了。”

她想起那些青灯古佛的日子,想起静白的刁难,想起温实初默默送来的炭火和药材……最终,画面定格在得知“死讯”时那撕心裂肺的绝望,以及为了保全甄家满门、为了腹中允礼的骨血,她不得不重新戴上熹贵妃的面具,踏入那吃人魔窟时的决绝。

“回宫……”她喃喃道,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掐进木头里,“步步惊心,如履薄冰。扳倒皇后,了结安陵容,看着皇上……”

她眼前闪过雍正临终前那张扭曲、不甘、充满怨恨的脸,她俯身在他耳边,清晰地告诉他“静和公主是温实初的孩子”时,他眼中爆出的惊怒和难以置信……那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却也伴随着巨大的、无法填补的空洞。

“赢了又如何?”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年轻的母亲正蹲在街边,温柔地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擦去脸上的糖渍,小女孩咯咯笑着,扑进母亲怀里。

甄嬛的目光在那对母女身上停留了很久,久到眼中那层冰冷的硬壳终于裂开一道缝隙,流露出深藏其下的、属于一个母亲的、无法愈合的伤痛和羡慕。

“本宫的孩子……”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他们还在,也该这般大了……”

弘曕被送出宫时那懵懂的眼神,灵犀早夭时那小小的、冰冷的身体……巨大的悲恸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不得不伸手扶住了窗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沉重的宫装之下,肩膀微微地、难以抑制地耸动了一下。

再抬头时,眼底的水光已被强行逼退,只剩下更深、更冷的寂寥,如同深秋荒原上凝结的寒霜。

她缓缓转过身,不再看窗外那平凡却温暖的景象。

属于钮祜禄·甄嬛的坚硬面具,重新覆盖了她精致的面容。

她走到房间中央的圆桌旁坐下,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从未有过片刻的软弱。

她需要安静,需要理清思绪,弄清楚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以及……下一步该如何走。

在这个看似喧闹无害的小客栈里,她敏锐的直觉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楼下那两个举止奇特的男女,那两个气息非人的“随从”,还有那个能凭空发出声音的“设备”……

甄嬛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细微的“笃笃”声,那是她在思考时无意识的小动作。

深宫多年,早已让她养成了对任何异常都保持最高警惕的本能。

她需要观察,需要信息。

也许……那个看起来最无害、最像读书人的吕秀才,会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楼下大堂,气氛依旧有些微妙。

佟湘玉指挥着众人把地上的碎瓷片和水渍清理干净,李大嘴重新钻回厨房,剁肉声再次响起,只是似乎比之前收敛了不少力道。

白展堂心不在焉地拨拉着算盘,目光时不时瞟向楼梯口。

郭芙蓉则拉着祝无双小声嘀咕着刚才的情形。

阿楚和晏辰坐在角落的桌子旁,面前摆着傻妞刚刚用便携设备“打印”出来的两杯热可可(原料来自他们的高科技补给包)。

铁蛋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个尽职的卫兵。

“感觉怎么样?”晏辰抿了一口香甜的热饮,低声问阿楚,目光也瞥向楼上。

阿楚抱着温热的杯子,小脸皱成一团:“压力山大啊晏辰同志!这可是钮祜禄·甄嬛!宫斗界的珠穆朗玛峰!看她刚才那个眼神,我感觉我像是被X光扫射了一遍,骨头缝里藏着几两私房钱都被她看穿了!”

晏辰被她夸张的形容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自己吓自己。她再厉害,那也是另一个时空的事了。在这里,咱们才是主场。我看她虽然气场强大,但眉宇间郁结着很深的疲惫和……悲伤。那首曲子,绝对是精准打击。”

“是啊,”阿楚叹了口气,眼神里多了点同情,“尤其是说到孩子的时候……虽然她极力掩饰,但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痛苦……啧,看得我都鼻子发酸。铁蛋,傻妞,你们分析出什么没?”

铁蛋的声音平稳无波:“目标人物情绪波动剧烈,尤其在涉及特定音乐旋律(《凤凰于飞》)以及‘孩子’相关话题时,生理指标(模拟)出现显着异常,符合深度创伤后应激反应特征。其行为模式展现出高度警觉、控制欲强、思维缜密、善于掩饰真实情绪等特质,与历史及文艺作品中描述的‘钮祜禄·甄嬛’后期性格高度吻合。危险评估:中高。其智慧与手段可能对当前环境秩序构成潜在挑战。”

傻妞补充道:“她对我们,尤其是对我和铁蛋的存在,表现出了明显的探究和警惕。建议保持适当距离,避免过度刺激。”

阿楚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可可:“嗯,明白了。咱们先静观其变。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对着直播间说,“家人们,刚才情况特殊,直播暂时中断了一下。现在跟大家汇报一下,经过我们初步的、友好的、充满尊重的交流(主要是我们单方面道歉),以及铁蛋数据库的权威认证,基本可以确定,这位气度非凡的女士,正是来自大清后宫的传奇——熹贵妃,钮祜禄·甄嬛娘娘!目前娘娘情绪……呃,趋于稳定,正在楼上雅间歇息。大家有什么想对娘娘说的,或者有什么好奇的(注意尺度!),可以打在弹幕上,我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代为传达哈!”

弹幕立刻又活跃起来:

“娘娘万福金安!熹贵妃安!”

“嬛嬛不哭!四郎不值得!允礼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求问娘娘,华妃的欢宜香到底是什么味儿?好奇!”

“安小鸟的迷情香配方能透露下吗?纯学术研究!”

“想看娘娘和郭芙蓉掰头!谁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

“秀才快去!用你的圣贤书温暖娘娘受伤的心!”

“娘娘缺腿部挂件吗?上过大学会刷手机那种!”

阿楚一边看弹幕一边乐:“宝宝们问题都很犀利啊!不过关于香料配方这种……我怕问了会被娘娘赏一丈红啊!还是让秀才去聊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比较安全!”

正说着,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众人立刻噤声,目光齐刷刷投过去。

只见吕秀才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单薄),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论语集注》,一步一顿,仿佛奔赴考场般,神情凝重地走上了楼。

那背影,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郭芙蓉在!”

白展堂则摸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啧,秀才这是要去舌战群儒啊?不对,舌战贵妃?”

雅间的门被轻轻叩响。

“请进。”甄嬛清冷平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吕秀才推门而入,看到甄嬛端坐在桌旁,姿态优雅,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他顿时感觉压力如山,手心都冒汗了,连忙躬身行了个书生礼:“晚……晚生吕轻侯,见过……呃,见过钮祜禄女士。”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索性用了阿楚之前的说法。

甄嬛微微颔首,目光在他手中的《论语集注》上停留了一瞬:“吕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吕秀才小心翼翼地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了半个屁股,把书放在桌上,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听闻女士……学识渊博,晚生不才,特来请教。晚生近日读《论语》,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句,感悟尤深。圣人此言,道尽处世为人之根本。不知女士……对此有何高见?”

他选择了一个最稳妥、最不容易踩雷的话题开场。

甄嬛端起手边佟湘玉新奉上的碧螺春,轻轻吹了吹浮沫,动作优雅从容。

她抿了一口茶,才缓缓抬眼看向吕秀才,那双沉静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

“吕先生所言,自是至理。”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此乃君子之道。然则……”

她话锋轻轻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若身处泥潭,四周皆是魑魅魍魉,你不欲人害你,人却偏要害你;你不欲夺人性命,人却步步紧逼欲置你于死地……先生以为,当此之时,是恪守圣人之言,引颈就戮,以全君子之名?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求一线生机?”

吕秀才被问得一怔,这个问题直接、犀利,甚至带着点残酷的锋芒,完全超出了他预想的、关于道德箴言的泛泛讨论。

他推了推眼镜,额角隐隐见汗:“这个……这个……子曾经曰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圣人亦不主张一味忍让……”

“以直报怨?”甄嬛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何谓‘直’?是如先生这般,引经据典,与之论道?还是如市井匹夫,拳脚相加?”

她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吕秀才,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深宫之中,人心似鬼蜮。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对你笑语盈盈、姐妹相称之人,明日便可因一点微末利益,在你饮食中下药,在你枕边放诅咒之物,构陷你与人有私,甚至……害你腹中骨肉。”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但说出的话语却像淬了冰的针,让吕秀才听得脊背发凉,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老大。

“当她们用最阴毒的法子,害死了你视为亲姐、真心待你的眉庄姐姐,”甄嬛的语调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深刻的痛楚,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害死了你尚在腹中、对世间懵懂无知的孩儿……吕先生,你告诉本宫,此时‘以直报怨’,该如何‘直’?是跪在佛前诵经祈愿她们悔悟?还是……找到证据,以其施于你身、施于你至亲至爱之人身上的手段,十倍、百倍地奉还回去,让她们也尝尝那噬心腐骨、万劫不复的滋味?”

吕秀才被这一连串血淋淋的质问砸得头晕目眩,张口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读圣贤书,讲仁义道德,何曾直面过如此赤裸裸的、带着血腥味的生存法则?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手里的《论语集注》仿佛有千斤重。

甄嬛看着他苍白失措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丝冷峭的锋芒悄然敛去,重新恢复了平静无波。

她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了一口,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话并非出自她口。

“先生是读书人,心地纯良,自然难以想象那等境地。”她的语气缓和了些许,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本宫之言,并非要与先生辩驳圣人之道。只是想说,世间有些路,一旦踏上,便再无回头之岸。有些道理,在生死之前,在至亲至爱被践踏之前,便显得……苍白无力了。圣人之言是岸上的灯塔,指引君子。而本宫……早已身在浊浪滔天的海中,能做的,不过是拼尽全力,抓住每一块能让自己、让在乎的人活下去的浮木罢了。”

她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重重宫阙,看到了那些被她亲手送入地狱的面孔,也看到了自己满手的……洗不净的尘埃。

楼下大堂,阿楚、晏辰、佟湘玉、郭芙蓉等人虽然听不清雅间里具体的对话,但吕秀才那进去时雄赳赳气昂昂、此刻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脸色煞白地走下楼的样子,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秀才!咋样了嘛?”佟湘玉第一个迎上去,关切地问,“跟娘娘聊得……还投机不?”

吕秀才茫然地抬起头,推了推歪掉的眼镜,眼神还有点发直,喃喃道:“子……子曾经曰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今日方知,圣人之言……亦有穷时……”

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世界观都在摇摇欲坠。

郭芙蓉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心疼又着急,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喂!吕轻侯!你振作点!被娘娘问傻了?她跟你说啥了?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找她理论去!排山……”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

“芙妹!不可鲁莽!”吕秀才猛地回过神,一把拉住郭芙蓉,“娘娘……娘娘她……她只是让我明白了,有些道理,在真正的……生死绝境面前,是多么的……无力。”

他回想起甄嬛描述的那些阴谋诡计、骨肉相残,尤其是那句“害你腹中骨肉”,联想到郭芙蓉和两个女儿,一股寒意和后怕瞬间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将郭芙蓉拉近了些,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郭芙蓉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看着他眼中真切的恐惧和担忧,火气也消了大半,撇撇嘴:“神神秘秘的……算了,你没事就好。”

阿楚和晏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看来这位熹贵妃娘娘,不仅气场强,嘴皮子和思想的杀伤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就在这时,客栈门口的光线一暗。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跑堂伙计打扮的年轻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嗓门洪亮:“掌柜的!白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众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来人正是同福客栈的编外小跑堂,燕小六的远房表弟,二狗子。

“咋了咋了?二狗子,慌慌张张的!”白展堂问道。

二狗子喘着粗气,指着镇子西头:“是……是西街的周员外家!他家那新纳的小妾,今天早上突然就疯了!见人就咬,力气大得吓人!几个家丁都按不住!眼珠子通红通红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香料’、‘贵人’、‘不得好死’之类的胡话!请了大夫,大夫也看不出啥毛病,只说像是中了邪!现在周家乱成一锅粥了!邢捕头带着小六哥已经赶过去了,让我赶紧来告诉你们一声,让……让白大哥和郭女侠小心点,万一那疯婆娘跑出来伤着人!”

“香料?”阿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和晏辰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警铃大作。

这个词从二狗子嘴里说出来,结合楼上那位娘娘的身份背景,实在无法不让人产生联想。

“见人就咬?眼珠子通红?”郭芙蓉皱起眉,侠义心肠立刻占了上风,“这听着不像普通的中邪啊!别是练了什么邪功走火入魔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排山倒……”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

“等等!”晏辰立刻出声阻止,“小郭,别冲动!情况不明,贸然过去可能有危险。”

他看向阿楚,“还记得娘娘之前提到过的……宫里的手段吗?”

阿楚脸色也严肃起来:“安陵容的迷情香?祺贵人的魇镇?”

她立刻转向铁蛋,“铁蛋,能扫描分析吗?周家离这里多远?”

铁蛋的电子眼立刻转向西街方向,眼中数据流飞速滚动:“距离约三百五十米。启动广域生物扫描及异常能量波动探测……扫描中……目标个体(周家小妾)生命体征异常亢奋,肾上腺素及多巴胺水平远超正常阈值,脑电波呈现高度混乱及攻击性特征。体表检测到微量未知脂溶性化合物残留,初步判断具有强烈神经兴奋及致幻作用。空气中扩散粒子分析……检测到同种化合物微尘,浓度衰减符合扩散模型,源头……指向本客栈方向。”

铁蛋的报告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众人心头的疑惑,只剩下震惊和寒意。

“指向……我们这儿?”佟湘玉的声音都尖了,“额滴神呀!难道……”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齐刷刷地投向了楼上那间紧闭的雅室房门。

雅间内,甄嬛自然也听到了楼下的喧哗和二狗子的大嗓门。

当“香料”、“疯了”、“不得好死”这几个词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时,她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缓缓放下茶盏,指尖在光滑的瓷壁上轻轻摩挲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尊玉雕。

只有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冰冷的了然和一丝……意料之中的厌倦。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又来了。

无论她走到哪里,似乎都摆脱不了这些阴魂不散的、属于深宫的肮脏手段和随之而来的麻烦。

这小小的客栈,这片刻的“清净”,终究还是奢望。

她站起身,走到门边,并未开门,只是隔着门板,清冷平静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去,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楼下诸位,不必惊慌。此事,恐与本宫有些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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