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猫驾到(2 / 2)
“第一,星期一应该从日历消失——没有哪个千层面爱好者该在周一早起。”
它顿了顿,尾巴在琴上又扫了下:“第二,体重秤都是骗子——能装下千层面的肚子,是宇宙级的勋章。”
第三还没说出口,它突然瞥见莫小贝正偷偷摸向桌角的糖葫芦——那是邢捕头刚赔给她的。
加菲猫的耳朵抖了抖,翻译器的调子突然变了:“第三,永远别和人类幼崽抢零食!他们哭起来比唢呐还吵。”
危机在打烊时突然降临。
三个蒙面人撞破后窗的木格,玻璃碎片“哗啦”落了满地,为首的人手里还攥着根短棍,刚站稳就往柜台冲。
白展堂的“葵花点穴手”刚抬起,指尖的风刚要碰到那人的后背,为首者突然从怀里甩出个迷雾弹,灰白色的烟雾“噗”地炸开,瞬间裹住半间大堂。
“小心!”晏辰立刻按下能量背包的按钮,淡蓝色的防护罩“嗡”地展开,堪堪罩住旁边的佟湘玉和莫小贝。
烟雾里却传来阵轻巧的脚步声——加菲猫叼着半条鱼干,慢悠悠地踱到匪徒脚边,鱼干的腥香混在烟雾里。
“哪来的肥猫?”匪徒抬脚就要踢开,靴底刚离地半寸。
橘色身影突然像道闪电缠上他的小腿——肉垫死死扒住布料,体重带着惯性往下坠。
“咕咚!”二百斤的壮汉被这团橘色肉球绊得人仰马翻,后脑勺磕在门槛上,闷响在烟雾里格外清楚。
“惊涛骇浪!”吕青橙的掌风从防护罩外扫过,带起的风卷着烟雾往门外飘。
“排山倒海!”郭芙蓉的声音紧随其后,掌力撞在另个匪徒的背上,那人“哎哟”声就往前扑,正好撞在门框上。
烟雾散尽时,加菲猫正端坐在匪首的背上舔毛,尾巴还在匪首的脖子上轻轻扫着,像在丈量尺寸。
翻译器的机械音带着点得意:“根据《猫法典》第3条,打扰用餐者判罚当肉垫十年——现在开始计时。”
邢捕头从门外跑进来,手里的锁链“哗啦”作响,他看着被猫压住的匪首,又看看那只气定神闲的猫:“亲娘啊,这要算见义勇为,能给它发块‘捕快助手’的木牌不?要是算防卫过当...咱衙门可没关猫的笼子啊!”
“《论橘色秤砣的战略价值》——重量即正义,压垮匪徒只需团橘猫”
“建议授予捕快编制!比燕小六的唢呐还管用,至少不会扰民”
“猫:本台记者为您现场报道——《论如何用体重制服匪徒》”
“邢捕头别纠结了!先给猫发块肉干再说,它刚立了大功”
庆功宴摆在后院的石榴树下,李大嘴端着盘刚蒸好的猫爪馒头——白面团捏成肉垫的形状,粉色的掌心用豆沙点着,刚出锅时还冒着热气。
他刚把盘子放在石桌上,加菲猫就从旁边的柴堆里拖出片树皮,用爪子推到佟湘玉面前。
树皮上用爪子刻着歪歪扭扭的印子,乍看像乱抓的,仔细看却能认出是配方——“面饼要发酵三小时”“芝士得选马苏里拉”“番茄酱要加蒜末”。
佟湘玉展开树皮时,手指都在抖:“千层面十八秘方?!这...这比吕秀才的账本还珍贵!”
白展堂凑过来看了看,数着上面的爪印:“这得值多少银子?至少能换三匹好布,再给小贝买十串糖葫芦。”
“谈钱伤感情。”加菲猫跳上石桌旁的窗台,尾巴卷着片石榴叶,翻译器的机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拿三文鱼罐头来换直播权——本猫允许你们拍我吃千层面的独家画面。”
晨光穿透雕花窗时,金红色的光在地板上织出格子,加菲猫正蹲在屋顶的瓦片上,用爪子拨弄片晒干的猫薄荷。
叶子的清香飘下来,连后院的石榴花都跟着晃了晃。
阿楚举着悬浮摄像机追到屋檐下,镜头对着屋顶:“家人们快看!哲学大师的晨间冥想——这绝对是猫界最高境界,连打哈欠都带着禅意!”
她的话还没说完,前院突然传来佟湘玉的尖叫,尖利得能刺破晨雾:“额滴青花瓷瓶!那是我爹送我的嫁妆!谁把它放窗台了?!”
屋顶的橘色身影瞬间僵住,尾巴尖的猫薄荷“啪”地掉在地上,它低头往下看时,正看见碎瓷片在门槛边闪着光——那是刚从窗台上掉下去的。
尾巴尖心虚地晃了晃,连耳朵都耷拉了半寸。
“根据《猫奴公约》第三章第七条...”晏辰从怀里掏出手机,憋着笑念,“损坏青花瓷需打工抵债——按市场价,至少得擦三十次桌子。”
于是正午的大堂出现了奇观:加菲猫系着祝无双连夜缝的碎花围裙——粉底黄花,领口还绣了只小鱼,长度刚到它的肚皮。
它蹲在地上,前爪推着块抹布,肉垫压在布上,慢悠悠地滑过青砖地,留下串湿漉漉的爪印。
吕青橙蹲在旁边,手指点着地上的猫毛:“第五圈了!刚数到二十八根猫毛,比昨天少了三根——说明你擦得越来越干净了!”
“严肃点!”邢捕头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攥着块木牌,他把木牌往桌上拍,“本捕头正式任命它为编外捕快——以后跟着我巡街,看谁还敢说咱七侠镇没厉害角色!”
他的话还没落地,那猫已经像道橘色闪电溜进了厨房,尾巴尖卷着刚出锅的鱼丸——热乎的鱼丸还冒着白气,在它身后拖出串香气。
“《论劳动改造的可行性》——橘猫擦桌:效率虽低,但卖萌值满分”
“尾巴擦地专利了解一下?建议佟掌柜申请,说不定能赚回青花瓷钱”
“邢捕头:亲娘啊这猫比我升职快——我熬了三年才当捕头,它三天就成编外了”
“注意鱼丸的位置!它绝对是算好厨房到后院的距离,保证鱼丸不会凉”
当夜亥时刚过,加菲猫突然不见了。
佟湘玉举着荧光棒在大堂转了三圈,连桌底都照了,只看见莫小贝掉的半块糖。
“会不会在粮仓?”李大嘴拎着盏油灯,灯芯的火苗在风里晃,“它前几天总往那儿跑。”
众人举着荧光棒往后院寻,刚走到井边,就听见阵奇怪的调子——像哼又像唱,拖着长长的尾音,混在夜风里。
铁蛋的红外视野亮起,能看见井沿上的橘色身影:加菲猫蹲在那里,对着月亮仰着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
翻译器放在井边的石头上,正流淌出带着颤音的《喵星人咏叹调》:“啊!被鱼刺卡住的忧伤~比千层面少放芝士还痛~”
李大嘴举着油灯凑过去,红着眼眶抹了把脸:“明天就做无骨鱼!去刺去鳞,保证连鱼皮都给你蒸软了!”
白展堂站在井边,看着水里的倒影——加菲猫的影子在水里晃,连带着井水都跟着轻轻震动。
他数着水面的波纹:“这音波震得井水少了三寸——比燕小六的唢呐还厉害,再唱下去,井都要干了。”
“宝宝们上链接!”阿楚举着块木牌冲进后院,牌上用红笔写着“加菲猫亲爪签名食谱”,旁边还画了个简笔画的橘猫,“限量版!只有十份,先到先得!”
吕秀才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他握着毛笔蘸了墨,刚要递过去:“来,在这页签——我特意选了洒金宣纸,配得上您的身份。”
加菲猫的肉爪刚按住毛笔,翻译器就传出不满的机械音:“停!本猫的墨宝岂能如此随意?至少得用番茄酱调墨,才配得上千层面大师的格调。”
话还没说完,莫小贝举着罐红颜料从旁边跑过,大概是刚画完画,罐子没抓稳,“啪”地摔在宣纸上。
红色颜料“噗”地漫开,加菲猫吓了跳,往后退时,肉爪正好踩在颜料里,又往宣纸上踩了踩——三朵橘色爪印在红颜料里绽放,像突然开了花。
阿楚的腕间投影瞬间卡了下,接着弹幕就像潮水似的涌出来,连全息投影的光都变得不稳定。
“传世名画《橘色主义》诞生!建议拍卖行连夜开专场,起拍价至少十串糖葫芦”
“这爪印的位置!绝对是经过设计的——左三右四,暗含“七侠镇”的“七””
“邢捕头:亲娘啊这画要是卖了,比我半年俸禄还高——早知道我也学画画了”
“莫小贝才是最大功臣!没有她的红颜料,哪来这么艺术的签名?”
庆功宴的高潮在戌时到来——李大嘴端上了第十二锅千层面,芝士的拉丝在灯光下像金色的帘子,连空气里都飘着麦香。
加菲猫突然从桌旁跃起,“嗖”地蹿上房梁,爪子扒住木椽时,带起的风掀动了旁边的窗帘。
晏辰的悬浮摄像机立刻跟上,镜头里,加菲猫的身后突然展开片全息投影:浩瀚的宇宙在旋转,无数星辰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其中颗星球缓缓转过来——黄澄澄的面饼分层,芝士的纹路像环带,连番茄酱的痕迹都像刚淋上去的。
那是颗千层面星球。
“时空旅行者该走了。”翻译器的机械音突然带上了电子杂音,像信号不太稳定,“记住三条终极哲学...关于千层面和生活的。”
李大嘴举着锅铲从厨房跑出来,锅铲上还沾着芝士:“等等!奶酪配比还没说呢!到底要放多少才够?”
星光突然从房梁的缝隙里漏下来,像根根银线,缠向加菲猫的身影。
橘色身影在星光里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光点,顺着房梁的缝隙飘向夜空。
佟湘玉伸手去接,正好接住片飘落的碎花围裙——是祝无双缝的那件,粉底黄花。
她把围裙往怀里拢时,听见“哗啦”声,从围裙兜里掉出堆金瓜子,圆滚滚的,在地上滚了圈。
白展堂蹲下去捡,手指捏着金瓜子,抖得像握不住似的:“亲娘...这得有二十来颗,够买十年鱼罐头,外加五十锅千层面!”
阿楚举着悬浮摄像机转向夜空,镜头里,光点正往千层面星球的方向飘。
她腕间的全息投影上,最后条弹幕慢慢划过屏幕,带着点暖黄的光。
“猫的温柔是给你留饭钱——毕竟,千层面和你,都值得被好好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