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童入客栈(2 / 2)
吕秀才摇头:“不对。”
吕青橙抿嘴:“是‘慧’字吗?有点像山和船。”
吕秀才还是摇头:“也不对。”
吕青柠指尖点下巴:“是‘慧’字去掉心,‘彗’?远树像草字头,山倒影像横,舟像竖弯钩。”
吕秀才合上书:“也不对。正确答案是‘慧’,不过青柠思路接近,加一分。”
众人愣住,阿楚揉太阳穴:“秀才这题太难了,换简单点的,不然孩子们要弃权了。”
吕秀才翻书:“第二题,小时穿黑衣,大时穿绿袍,水里过日子,岸上来睡觉,打一动物。”
白敬琪跳起来喊:“是青蛙!我家后院池塘里全是,小时候黑,长大了绿。”
吕秀才点头:“答对了,敬琪加一分。”
红孩儿拍桌子:“这题太简单,跟过家家似的,换难的。”
吕秀才指尖划书页:“第三题,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无脚能走,有翅难飞,打一动物。”
吕青橙眼睛亮:“是鱼!有头没脖子,有眼没眉毛,没脚能游,有鳍飞不起来。”
吕秀才颔首:“答对了,青橙加一分。”
莫小贝跺脚:“怎么都是动物题,换兵器、武功啥的。”
吕秀才合书背手:“第四题,一加一不是二,打一字。”
红孩儿突然拍桌:“是‘王’字!一加一竖起来就是王。”
吕秀才推眼镜:“答对了,红孩儿加一分,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莫小贝叉腰:“我也想说这个,被他抢了,不算,重来。”
佟湘玉看计分板:“没事,还有最后一题,大家都有机会。”
她冲吕秀才点头:“出第五题。”
吕秀才踱两圈:“第五题,什么东西越洗越脏?”
莫小贝踮脚喊:“是水!越洗越脏,最后自己都浑了。”
吕秀才抚掌:“答对了,小贝加一分。”
佟湘玉敲计分板:“第一回合结束,五人各得一分,加赛一题决胜负。”
吕秀才想了想:“加赛题,什么东西有五个头,但人不觉得怪?”
后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会儿,吕青柠笃定开口:“是手和脚。一只手五个指头,一只脚五个脚趾,加起来五个头,谁都不觉得怪。”
吕秀才抚掌笑:“答对了,青柠加一分,第一回合青柠赢了。”
红孩儿把枪往地上一顿:“这题没意思,净耍嘴皮子,比武功吧,真刀真枪才叫本事。”
佟湘玉敲桌子:“好,第二回合比武功,白展堂当裁判,点到为止,不许用三昧真火和左轮枪,听见没?”
白展堂站场地中央:“都听好,两两对决,赢的晋级。”
他指红孩儿和莫小贝:“首先红孩儿对莫小贝。”
红孩儿拎火尖枪,得意地看莫小贝:“小丫头,识相的认输,免得被打伤哭着找娘。”
莫小贝拔剑出鞘:“少吹牛,看招!”
她一剑刺向红孩儿,剑尖带风,快如闪电。
红孩儿轻巧躲过,像片叶子飘到旁边,火尖枪一挑,挑飞莫小贝的剑,剑“当啷”插在地上,还在嗡嗡响。
莫小贝愣了下,掏出石子屈指一弹,石子像小炮弹射向红孩儿。
红孩儿侧身躲,指尖冒火苗,橙红火苗跳跃,映红他的脸。
莫小贝赶紧后退,差点绊倒:“你耍赖!说好不用三昧真火的。”
白展堂赶紧喊:“红孩儿,不许用三昧真火!忘了掌柜的话?”
红孩儿收回手,火苗灭时“噗”地响:“这丫头太弱,没意思,跟挠痒痒似的。”
佟湘玉举扩音器:“红孩儿赢了。接下来白敬琪对吕青橙。”
白敬琪举左轮枪:“青橙,你认输吧,枪不认人,伤着你我心疼。”
吕青橙冷笑:“有本事开枪试试,看我不拆了你那破枪,零件喂狗。”
白敬琪把枪塞回腰里:“小爷不用枪也能赢你,让你见识我白展堂儿子的厉害。”
他一拳打向吕青橙,拳头带风,看着唬人。
吕青橙侧身躲,像灵活的小猫,一掌拍向白敬琪胸口。
白敬琪后退,却被追上又挨一掌,疼得“哎哟”直咧嘴。
他不服气,揉胸口再冲,被吕青橙的“惊涛骇浪掌”逼得连连后退,像被追的兔子。
白展堂憋着笑:“青橙赢了,敬琪你那两下子回家练练,别在这儿丢人。”
白敬琪脸红得像关公:“我、我是让着她的!”
佟湘玉擦汗:“现在晋级的是红孩儿、青橙、青柠,第三回合比反应,郭芙蓉当裁判。”
郭芙蓉举野菊花:“都听好,我喊一二三,抢我手里的花,抢到得一分,三局两胜,不许耍赖。”
她举黄菊喊“一二三”,红孩儿像道红光窜过去,一把抢过花,得意地晃。
郭芙蓉再举花喊“一二三”,青柠指尖刚碰花瓣就收,稳稳拿在手里。
郭芙蓉又举花喊“一二三”,青橙像阵风刮过去,抢先拿花。
郭芙蓉看撕成两半的花:“各得一分,再来一局决胜负。”
她举最后一朵花喊“一二三”,红孩儿和青橙同时抢,花被撕成两半,花瓣落一地。
佟湘玉朝无双摆手:“这局平局,再比一次,无双,摘朵花来。”
祝无双摘朵粉蔷薇回来,郭芙蓉举花喊“一二三”,红孩儿指尖快如闪电,抓住花茎。
佟湘玉举扩音器:“红孩儿赢了,获得‘无敌大礼包’!”
红孩儿用牙咬开礼包绳,打开一看眼睛亮了,火尖枪都忘了扔:“这游戏机真好玩,比我洞里的有趣多了,还有小人在里面跑。”
小钻风凑过来,羡慕地:“红孩儿大王,能让我玩会儿吗?就一会儿,保证不弄坏。”
红孩儿把游戏机塞给他:“拿去玩,反正我腻了,这玩意儿看着简单,挺费脑子的。”
阿楚突然走过去:“红孩儿,其实我们知道你为啥闷闷不乐。”
她看着他眼睛:“你成了善财童子,有修行的好机会,可心里还是想牛魔王和铁扇公主,对不对?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爹娘,哪能不想。”
红孩儿脸瞬间涨红,像被戳中心事:“胡说!我才不想他们,他们整天打架,根本不管我。”
晏辰蹲下:“想父母很正常,就像敬琪想老白和掌柜的,小贝想她哥,谁心里没牵挂的人。”
他指铁蛋:“我们能用全息投影让你看他们现在的样子,跟面对面似的,还能听见说话。”
红孩儿攥拳头,声音发颤:“真的?能、能看见我爹娘?”
晏辰点头:“当然,铁蛋,调牛魔王和铁扇公主的最新影像。”
铁蛋指尖一点,空中出现影像:牛魔王和铁扇公主在洞里吃饭,桌上摆着烤肉和酒,看起来和睦,不像传说中天天吵架。牛魔王给铁扇公主夹肉,她笑着拍他一下,很甜蜜。
红孩儿盯着影像,眼眶红了,眼泪在打转却不让掉:“他们……还好吗?我娘好像瘦了,是不是又跟我爹吵架了?”
阿楚拍他肩膀:“他们很好,还经常念叨你,牛魔王上次跟人说,他儿子是三界最厉害的娃娃,比孙悟空小时候还厉害。”
她柔声:“观音让你做善财童子,是为你好,修成正果有大本事了,就能常回家看他们,到时候谁也拦不住。”
红孩儿低头抠衣角:“我知道……就是有时候孤单,普陀山的菩萨都太严肃,没人跟我玩,也没人打架。”
小钻风拍他后背,手还在抖:“红孩儿大王,我陪你玩啊,我会翻跟头,学鸟叫,学布谷鸟叫可像了。”
红孩儿擦掉泪花:“好啊,我回去跟菩萨说,让你也来普陀山,给你找好差事,不用天天巡山了。”
小钻风蹦起来:“真的?太好了!我能天天跟红孩儿大王在一起,再也不怕大妖怪欺负我了。”
【红孩儿其实也可怜,小小年纪离开父母,再厉害也是孩子,需要人疼】
【牛魔王和铁扇公主看着挺和睦,不像书里写的天天打架,原来是误会】
【还是阿楚和晏辰有办法,几句话解开红孩儿的心结,这是语言的魅力吧】
【小钻风真可爱,希望他能开心,不用再天天担惊受怕巡山了】
【突然觉得红孩儿没那么坏,就是嘴硬心软,跟咱们小时候一样,想爸妈不好意思说】
佟湘玉拍桌子喊:“好了好了,心结解了,该高兴了。”
她冲后厨喊:“大嘴,做几个拿手菜,咱们庆祝,今天这事儿比中状元还高兴。”
李大嘴系围裙应:“好嘞掌柜的,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给红孩儿做红烧排骨,给小钻风做糖醋鱼,都是他们没吃过的味儿。”
红孩儿掂了掂火尖枪:“我该回去了,晚了菩萨该担心,上次偷偷溜出去玩,被罚抄一百遍佛经,手都酸了。”
他看小钻风:“小钻风,跟我走还是留下?”
小钻风抓他衣角,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跟红孩儿大王走,你去哪我去哪,再也不回狮驼岭了。”
阿楚笑:“别急着走,吃完饭再走,大嘴做的菜香,错过可惜,比你洞里的仙酿还诱人。”
红孩儿摇头,眼神坚定:“不了,出来很久了,再晚赶不上回去的云了。”
他朝众人拱手,动作虽别扭却真诚:“多谢招待,以后有机会再来玩,到时候再比一场,我肯定还赢。”
红孩儿和小钻风道别,火尖枪往地上一顿,两道红光冲天起,裹着他们消失在云端,只留一缕淡硫磺味。
众人拥着回客栈,李大嘴已做好一桌子菜:红烧排骨油亮,糖醋鱼冒热气,还有翠绿青菜和金黄炸丸子,香气飘满街。
阿楚夹块排骨往晏辰脸上蹭:“老公,你看红孩儿那傲娇样,是不是跟你小时候像?想爸妈还不好意思说。”
晏辰咬口排骨,舔掉她嘴角酱汁:“彼此彼此,某人上次跟她妈视频,挂了电话偷偷哭,还说眼里进沙子,是谁我不点名。”
阿楚脸红,掐他胳膊:“讨厌!不许说,再说藏你游戏机,让你玩不成。”
白展堂笑:“行了你们俩,当着孩子的面别腻歪,小心教坏敬琪,到时候天天跟青橙耍贫嘴。”
白敬琪正给吕青橙夹鱼,脸红:“爹,你胡说什么呢!”
吕青橙也脸红,低头扒饭,嘴角偷偷扬起。
佟湘玉看着这幕,笑得眼睛眯成缝,玉镯在腕上转得飞快。
【红孩儿和小钻风走了,有点舍不得,希望他们好好的,不用再孤单】
【小钻风不用回狮驼岭了,跟着红孩儿去普陀山挺好,至少没人欺负他了】
【同福客栈真是好地方,能遇这么多有趣的人,还能解心结,像温暖的大家庭】
【红孩儿说会再来,不知道下次带什么好玩的,会不会把牛魔王也带来】
【看敬琪和青橙那害羞样,跟当年老白和掌柜的似的,这大概就是传承吧】
【希望每个孤单的孩子都能被温柔对待,像红孩儿一样,找到自己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