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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解风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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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青橙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低声对吕青柠说:“姐,他们真要打进来了!惊涛骇浪…能拍飞几个?”

吕青柠小脸严肃,飞快地计算着:“对方人数过多,武器杂乱,波及范围过大,客栈损毁概率超过95%。爹,娘,建议战略性后撤!”

吕秀才紧紧抓着郭芙蓉的手,嘴唇哆嗦:“芙妹!此地凶险!古人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我们…我们…”

郭芙蓉反而镇定下来,反手握住秀才的手,眼神坚定:“秀才,别慌!展堂,小贝!准备着!”

白展堂和莫小贝同时点头,气息锁定门口。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直沉默观察的铁蛋,电子眼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转向晏辰和阿楚,用他那平稳无波的合成音,清晰地请示道:“老板,老板娘。根据现场情绪指数、武器威胁等级、冲突能量阈值综合计算,贾明远先生的语言调解成功率已降至0.3%。我方进行物理说服介入,成功控制局面概率为97.3%。请求指令。另,推荐背景音乐辅助,以缓解紧张气氛。”

他顿了顿,补充道,“仅此一次。”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和一丝果断。

晏辰捏了捏阿楚的手心,阿楚会意,对着铁蛋果断点头:“批准物理说服!控制力度,以解除武装、制止冲突为主!音乐…准了!挑个‘应景’的!”

铁蛋的电子眼蓝光一闪:“指令确认。音乐模块启动。”

随即,一阵极其诡异、忽高忽低、节奏破碎、充满了各种匪夷所思转调和滑音的旋律,猛地从铁蛋的胸腔位置爆发出来,瞬间灌满了整个同福客栈!

正是那首让人听了就坐立不安、头皮发麻的《忐忑》!

“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这魔音穿脑,毫无预兆,效果拔群!

门外正准备挥锄头砸人的王老黑,动作猛地一滞,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扭曲,变成了极度的错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赵工头举起的斧头也僵在半空,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辨认这到底是什么鬼动静。

两拨人马的叫骂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其不和谐的“背景音乐”震懵了,动作定格,表情古怪,仿佛集体中了什么邪术。

“卧槽!什么BGM?!”

“我的耳朵!”

“铁蛋哥你是魔鬼吗?”

“忐忑!绝对是忐忑!”

“物理说服+精神污染双重打击!”

“贾明远:我是谁我在哪这什么声儿?”

“音乐一响,爹妈白养!笑死我了!”弹幕瞬间被“哈哈哈”和“耳朵怀孕(阵痛型)”淹没。

就在这魔音贯耳、所有人都被震得灵魂出窍的瞬间,傻妞动了!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淡金色流光,没有一丝多余的风声,如同鬼魅般切入门口那两拨僵直的人群之中。

速度太快,只留下一串视觉暂留的残影!

“咔嚓!”“哐当!”“哎哟!”“我的锄头!”

“啪嗒!”“噗通!”“妈呀!”“我的斧子!”

一连串清脆的金属落地声、木头断裂声、人体跌倒声、惊叫痛呼声混合着那诡异的《忐忑》背景乐,在客栈门口演奏出一曲极其混乱的交响。

只见傻妞的身影在人群中几个不可思议的急停、折转、穿梭,所过之处,如同秋风扫落叶。

她纤细的手指精准无比地拂过那些粗壮的手腕、手臂连接处,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灰尘,却蕴含着沛然莫御的力量。

王老黑只觉得手腕一麻一痛,那沉重的锄头就脱手飞出,“哐啷”一声砸在旁边的石阶上,火星四溅。

赵工头更是连反应都没有,手里的劈柴斧就被一股巧劲一带,打着旋儿飞出去老远,“咚”地一声深深嵌入了街对面的一棵老槐树干里。

傻妞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她脚尖轻点,身体以违背物理常识的角度侧滑,避开一个工匠下意识砸过来的门闩,同时手肘看似随意地向后一顶,精准地撞在另一个挥着钉耙冲过来的农户肋下。

那农户闷哼一声,酸软倒地。

她如同穿花蝴蝶,又似精准的拆弹专家,每一次触碰都恰到好处地瓦解对方的武装和平衡。

或点穴截脉,或巧劲卸力,或用最小的力引导对方重心失衡摔倒,动作迅捷、高效、带着一种冰冷的机械美感。

不到十秒!

仅仅不到十秒!

《忐忑》那令人抓心挠肝的旋律还在魔性地回响,门口那原本杀气腾腾、挤成一团的两拨人,已经东倒西歪躺了一地。

锄头、钉耙、柴刀、斧头、门闩、刨子…各种“凶器”散落得到处都是。

剩下几个还站着的,也是捂着发麻发痛的手腕或胳膊,惊恐地看着场中那个静静站立、仿佛从未移动过的淡金色身影,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傻妞身上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上,只是平静地收势站好,电子眼扫视全场,确认所有威胁已被解除。

周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只有《忐忑》那诡异的尾音还在客栈里袅袅回荡,然后戛然而止。

铁蛋胸口的音乐模块安静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客栈里外,一片狼藉,却静得可怕。

躺在地上的人哎哟哎哟地呻吟着,看向傻妞的目光如同看着庙里的金刚罗汉。

站着的几个更是两股战战,大气不敢出。

王老黑捂着手腕,看着几步外自己那把锄头,又看看嵌在树上的斧头,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工头脸色煞白,裤裆处隐隐有可疑的水渍蔓延开。

佟湘玉看着门口满地狼藉和被撞歪的门框,心疼得直抽抽:“额的青石板!额的台阶!额的…额的…”

她捂着心口,感觉快要喘不上气。

阿楚适时地对着直播戒指开口,声音清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也传到光幕上:“家人们,宝宝们!都看到了吧?冲动是魔鬼!有话好好说,有理慢慢讲!动手能解决啥?除了损坏公物(她特意加重了这四个字),伤和气,还能有啥?现在,麻烦地上躺着的、站着的各位,都消消气,冷静冷静。然后,咱们心平气和地,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好好说道说道!损失嘛…”

她目光扫过地上的“凶器”和歪掉的门框,“相信各位乡亲都是明白人,该认的认,该赔的赔,是不是?”

她的话,配合着门口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说服”结果,以及傻妞那非人的威慑力,效果拔群。

地上的呻吟声小了下去,站着的人下意识地点头。

贾明远这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戏剧性逆转的一幕,看着被瞬间“说服”的众人,再看看阿楚晏辰身边那两位深不可测的“保镖”,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又焕发出那种“天下第一和事佬”的神采,仿佛刚才那个怂得后退的人根本不是他。

“对对对!这位女侠说得太对了!”他一个箭步又冲到了人群前面,这次腰杆挺得笔直,声音洪亮,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兴奋和…嗯,重新找到舞台的激情,“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现在大家都冷静了,正是讲道理的好时候!来来来!王大哥,赵大哥!还有各位乡亲!都别在地上躺着了,地上凉!起来起来!”

他热情地去搀扶离他最近的一个农户。

“大家听我说!”贾明远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这事儿啊,根子在哪里?在于沟通不畅!在于信息不对称!在于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纠纷解决机制!”

他挥舞着手臂,那半块绿豆糕差点甩飞出去。

“首先,王大哥家的秧田被淹,损失惨重,心情悲痛,完全可以理解!搁谁身上不急?”他一脸沉痛地看着王老黑。

王老黑被傻妞吓破了胆,又被贾明远这“理解”说得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语气也软了不少:“是…是啊…”

“但是!”贾明远话锋一转,又看向惊魂未定的赵工头,“赵大哥他们的水渠,那也是花了心血修的!对吧?谁愿意自己修的东西出问题,背黑锅,还被人打上门来?”

他一脸推心置腹。

赵工头嘴唇哆嗦着,看着傻妞的方向,也点了点头:“我…我们也是按图纸做的…”

“问题就在这儿!”贾明远猛地一击掌,仿佛抓住了关键,“管子!核心就是管子!王大哥,你家的管子,是从何处购得?可有凭证?赵大哥,你们铺设时,可曾发现管子有异?是否按规操作?”

他思路清晰,连珠炮似的发问,瞬间把两方的注意力都引导到了具体的技术细节上。

在他的引导(以及傻妞无声的威慑)下,双方终于能磕磕绊绊地对话了。

王老黑的婆娘被叫了来,支支吾吾承认贪便宜买了邻村一个游商处理的“次品”管子。

赵工头那边一个年轻工匠也红着脸承认,铺设时为了赶工,接口处抹的灰浆有点少,可能不够严实。

再加上今年春雨格外多,水压一大,次品管子接口处崩开,水就漫进了地势较低的秧田。

真相大白!

责任清晰!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在贾明远滔滔不绝的“以和为贵”、“邻里守望相助”、“赔偿体现担当”的理论轰炸下,在佟湘玉心疼地计算着门框、台阶、被撞歪的条凳的损失清单旁敲侧击下,在傻妞那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双方迅速达成了协议:赵工头一方负责修复水渠,并象征性赔偿王老黑部分秧苗损失;王老黑一方负责赔偿同福客栈的“战斗波及”损失(佟湘玉立刻报出了一个让她眉开眼笑的数字);至于那卖次品管子的游商,则由邢捕头(在燕小六的搀扶下)拍着胸脯保证去追查。

一场差点血流成河的械斗,最终变成了算账和保证。

虽然双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互相瞪了几眼,但在傻妞的“注视礼”下,都老老实实地开始凑钱、写保证书。

贾明远站在两拨人中间,看着初步达成的协议,捋着虚拟的胡须,志得意满,对着光幕感慨万千:“家人们!宝宝们!看见没?这就是沟通的力量!这就是讲道理的魅力!只要找到问题的核心,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我贾某人行走江湖多年,靠的就是这份洞察和…咳咳…和一点点辅助!”

他偷偷瞄了一眼傻妞,声音小了点。

“辅助?亿点点吧!”

“铁蛋傻妞yyds!”

“贾明远:我的嘴炮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掌柜的:感谢大自然的馈赠(指赔偿款)”

“邢捕头终于干了件人事(追查奸商)”

“小六扶着邢捕头的姿势好娇羞!”

“青柠小神探破案(水管版)成功!”弹幕充满了欢乐的吐槽。

光幕上,“贾老师开班吗?学调解送保镖那种!”

“这波调解费,佟掌柜含泪血赚!”

“傻妞姐姐缺挂件吗?会喊666那种!”

“所以,道理还是要建立在‘物理’基础上?”

“今日金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物理版)”

“贾明远:理论之王(需要代打版)”的弹幕疯狂刷过。

尘埃落定,赔偿的铜钱和碎银子叮当作响地堆在了佟湘玉面前的柜台上,乐得她见牙不见眼,刚才的心疼一扫而空。

贾明远站在收拾得七七八八的客栈大堂中央,沐浴在窗外透进来的夕阳光辉里,整了整他那件在“调解”过程中又蹭上不少灰的靛蓝长衫,脸上带着一种完成宏大使命后的满足与淡淡的、即将离别的感伤。

他对着墙壁上那依然亮着的直播光幕,深深地作了一个揖,圆脸上满是真诚:“家人们!宝宝们!同福客栈的各位英雄好汉、兄弟姐妹!贾明远此番贸然造访,承蒙不弃,更得诸位倾力相助,化解了一场干戈,也让我这‘和事佬’的名头…咳咳…经受了实践的考验!获益良多,获益良多啊!”

他直起身,环视着客栈里一张张熟悉又亲切的脸:还在数钱的佟湘玉、警惕未消但嘴角带笑的白展堂、依偎着的郭芙蓉吕秀才、吃着新糖葫芦的莫小贝、一脸崇拜看着傻妞的白敬琪和吕青橙、推着小眼镜的吕青柠、摸着后怕的邢捕头、抱着腰刀的燕小六、憨笑的李大嘴、安静站在一起的龙傲天和祝无双,还有那两位拥有神奇“保镖”的年轻夫妻晏辰和阿楚,以及那两位深不可测、却守护了和平的“家人”铁蛋和傻妞。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贾明远刚开了个头,就被佟湘玉打断。

“哎!贾先生!这话可不吉利!”佟湘玉赶紧摆手,“额们同福客栈,永远欢迎大家来!茶水点心管够!”

贾明远哈哈一笑,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几块用油纸小心包好的、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绿豆糕,递给离他最近的佟湘玉、白展堂、郭芙蓉等人:“佟掌柜说得对!是在下失言!临别之际,无以为赠,唯有几块家乡的绿豆糕,聊表心意!甜而不腻,清凉败火,最适合讲完道理后清清嗓子!”

他眨了眨眼。

众人笑着接过。

阿楚也拿了一块,入手温润,带着淡淡的豆香。

晏辰凑近闻了闻,挑眉:“哟,贾兄这绿豆糕,莫非是‘道理’牌的?吃了能增长口才?”

贾明远抚掌大笑:“晏辰兄懂我!正是此意!哈哈!”

他笑着,脚步却开始往门口移动。

夕阳的金辉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边。

他走到门口,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充满了鸡飞狗跳却又温情满满的同福客栈,对着光幕,也对着所有人,朗声道:“此番经历,贾某铭记于心!让我更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和’字,光靠嘴皮子磨,有时真不够看!得有心,有力,还得…咳咳…有点‘背景音乐’和‘辅助执行’!”

他促狭地朝铁蛋和傻妞的方向挤了挤眼。

“江湖路远,咱们…后会有期!”他抱拳拱手,声音洪亮。

说罢,贾明远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客栈里热闹的人气都吸进肺里,然后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踏入了七侠镇华灯初上的街道。

那件靛蓝色的长衫背影,在渐浓的暮色中渐行渐远,很快便融入了往来的人流,消失不见。

只有他最后那句“后会有期”,似乎还带着点绿豆糕的甜香,在客栈门口萦绕了片刻。

“挥挥,带哲学家!”

“绿豆糕外交大使!”

“背景音乐和辅助执行是精髓!”

“下次带更强的保镖来玩啊!”

“同福客栈,调解风云暂歇!”

“七侠镇和平靠物理(和绿豆糕)”的弹幕,如同最后绚烂的烟花,在光幕上欢快地跳跃、闪耀,为这场从天而降的“调解风云”画上了一个热闹又温暖的句点。

檐下风铃摇往事,

堂前笑语化冰霜。

莫道萍踪随逝水,

心桥架处即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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