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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碎尸狂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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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斗已经脱手飞出,落在那“金属棺材”旁,斗身被爆炸的余波和高温熏得黢黑变形,几乎成了废铁。

而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里,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呆滞,还有…梦想轰然坍塌后的巨大空洞。

“原来…不是他…”他嘴唇翕动着,声音干涩得像粗砂擦过木头,带着无边无际的疲惫和失望,“没有凶手…没有碎尸…只有我…追着一个幻影…掉进了这个荒唐的戏台子……”

他缓缓地、如同生锈的机械般,转头看向阿楚晏辰,又看向周围那一张张依旧带着惊愕、好奇和一点点对他“行为艺术”感到滑稽的脸。

这一刻,他不是令罪犯闻风丧胆的神探,只是一个筋疲力尽、迷失在时空里、对着一个“烟花盒子”倾泻了自己所有怒火与冤屈的普通中年男人。

阿楚和晏辰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阿楚眼中那点兴奋的火花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感慨和莫名的同情。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莫小贝叼着剩下的半根糖葫芦凑近了些,内功流转,小心地探查着那口还在冒烟的“金属棺材”,小眉头皱得死紧:“等等……这箱子……它…它好像在‘喘气’?”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一根糖葫芦签的尖端(上面还粘着一点红色糖渣),轻轻捅了捅破口边缘一根焦黑的晶体元件。

滋啦!

一缕细小的电火花闪过。

随即,一个微弱的、带着严重电子杂音、断断续续的声音,竟然从那箱子的深处传了出来:

“…记…记录…失败……侦测…高危…能量…个体…陈…陈…”

那声音嘶哑破裂,却又诡异地在每个人耳边清晰响起。

陈铁真猛地抬头!

弹幕瞬间刷爆:“有活口?!不对,有声口?!”

“这盒子成精了?会说话?!”

“陈Sir高危个体?!指他自己?!”

“信息量过大!我CPU要烧了!”

“莫大侠内力牛逼!连机器鬼都能揪出来!”

“放着我来!”祝无双反应极快,立刻上前,同时手在空中一划,调出自己的智能终端操作界面,试图连接那奇怪的声音源进行破译。

龙傲天如影随形地护在她身侧,强大的气场锁定着那怪箱,防止其暴起伤人。

吕青柠迅速开启眼镜的录音和分析功能,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真相…正在导出…”

小女孩一脸严肃。

阿楚和晏辰也围了上去,晏辰手中的设备对着破口进行深层次结构扫描,脸上露出讶异:“结构…似乎是某种高维空间跳跃的锚点标记器?受损严重,处于不可逆崩溃边缘…它记录的东西有限,但似乎在追踪‘陈Sir’这个个体?”

“乖乖,合着这不是凶案现场遗留物,”阿楚看着扫描结果上的星图轨迹分析碎片,“这他娘的是个时空警察的通缉令?陈Sir您老是不是不小心在哪个银河系里犯了点事儿?”

陈铁真怔怔地看着那个冒着烟的破盒子,听着那断断续续的“高危个体”的评价,再结合阿楚和晏辰的分析。

几十年如一日紧绷的弦瞬间断了。

他不是追凶手追丢了,他是被一股未知的更高位力量当成了危险的“异常”在标记和追捕?

而真正的连环凶案真凶,可能早已在某个他无从知晓的角落逍遥法外!

巨大的悲愤和荒诞感如同冰水浇头,他那张爬满岁月痕迹的脸庞彻底垮了下来,腰背再也挺不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通宵多日、紧绷到极限的精神在这一刻完全崩溃,疲惫像山一样压垮了他。

眼前一黑,陈铁真魁梧的身躯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小心!”

“亲娘咧,晕过去啦!”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离得最近的白展堂眼疾手快,身影一闪,葵花点穴手化指为掌,在陈铁真倒下前稳稳托住了他沉重的身体。

铁蛋也一步跨前,伸出巨大的金属手臂搭了把手,将人扶到旁边李大嘴连滚带爬清理出来的干净长凳上放平。

“爹!他脉象乱的很!气息枯竭欲绝!”一直关注着陈铁真状况的吕青柠立刻汇报,她扫描着对方的生理指标,“严重脱水、电解质紊乱、脏器疲劳!还有…中度精神创伤应激!”

“子曾经曰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吕秀才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陈铁真极其糟糕的生命体征数据,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不忍和一种“看穿世事”的感慨,“再硬的铁人,也撑不住这般熬法。”

佟湘玉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客栈,刚炸了膛的柴房门,油腻的地板,烧焦的木屑,欲哭无泪:“额滴神啊!额滴损失…这位好汉…你可得醒过来啊…不然额找谁赔…”

“放着我来!”祝无双已然熟练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装饰着可爱小动物的粉色医药箱(实为多功能医疗单元)里取出几管配好的营养补充剂和镇静剂,动作麻利地用无针注射仪给陈铁真打上,又拿出便携式快速输液袋挂好。

“无双秘制营养液配方!包好!”她语气带着一种治愈系的力量。

傻妞也凑过来,指尖伸出小巧的探针,连上陈铁真脑侧的电极贴片:“进行意识安抚波形导入…减轻神经负担…”

大堂里一片忙碌,救治这位异时空的重案组之虎。

陈铁真像个破麻袋般躺在长凳上,眉头紧锁,即使在昏迷中,脸上的肌肉也因痛苦和极度的不甘而微微抽搐着,胡子拉碴的嘴角偶尔无意识地颤动一下,像是在无声地咒骂着什么。

阿楚叹了口气,走到那还在冒着烟的“金属棺材”旁。

刚才莫小贝用糖葫芦签那么一捅,似乎捅破了最后一层屏障。

箱子内部的核心储存模块暴露出来,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的晶体立方体,正顽强地闪烁着最后一点微光,播放着一段断断续续的、高度扭曲失真的全息影像碎片。

影像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动作快得留下残影,正在一个堆满大型金属罐状设备的昏暗空间里安装着什么。

看身形轮廓与动作习惯,和陈铁真有七八分相似!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爆炸、刺眼的白光、画面扭曲混乱如同卷入漩涡……然后是……是一片死寂的虚空背景中,那个代表陈铁真的光点正在急速远离,接着是星图变化,最终定位落点标识——赫然指向了七侠镇同福客栈!

“我勒个乖乖…”阿楚倒抽一口凉气,立刻将这段关键影像转发给所有人的设备,“家人们宝宝们!真相大白直播间!”

众人围过来看,皆是一脸震惊。

晏辰托着下巴,看着那段残破影像里那个模糊身影最后安装的动作:“那些大罐子…有点像超导粒子加速器的高维储能单元?”

他的高科技手表投影出类似装置的模拟图。

“如果安装角度和能量调校出错…确实可能在启动瞬间造成巨大的定向能量冲击,引发小规模‘人工奇点’,把附近的东西随机甩进未知时空裂缝…”

“所以…”郭芙蓉也反应过来,张大了嘴,“陈Sir他…真是追踪凶手?只不过追着追着追错了地方?那凶手搞破坏搞出黑洞把自己吸走了?!陈Sir是被无辜卷进来的?那‘高危个体’的警报…是系统判定他离爆炸核心太近,能量辐射污染指数爆表,怕他是个移动的炸弹人?”

她对吕秀才感慨道,“夫君,此情此景,子怎么曰?”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子…子曰:‘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位陈公差,追踪凶邪误入时空奇境,是为祸;于此避过死劫,得我等相助,是为福。只是…”

他看着长凳上昏迷不醒、胡子拉碴的陈铁真,摇摇头,“这福,怕是不那么好受。”

铁蛋在一边摸着光溜溜的金属下巴,恍然大悟:“哦!闹半天是‘大乌龙’遇上‘大乌贼’(时空漩涡)!铁蛋式总结:好惨一男的,追坏蛋没追上,结果坏蛋原地升天(变烟花),自己被系统误会(高危警报),最后掉咱家柴房当了一把‘窜天猴’(爆炸烟火点火器)!嘿!还怪顺溜!”

众人:“……”

弹幕这次出奇地沉寂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加密集的同情与感慨:

“懂了!陈Sir:人在警局干,锅从时空来。”

“凶手:不好意思,本人已自动注销(物理)。”

“这比窦娥还冤!跨时空社死第一人!”

“原来不是他带的炸药味,是爆炸残留的辐射味?还一直跟着他?”

“《论一个倒霉蛋的星际穿越》:开场查命案,中段变烟花点火师,结局成时空通缉犯…”

“心疼陈Sir三秒…三秒结束!铁蛋总结太精准!”

“所以那爆炸真是意外?系统误判?陈Sir才是受害者?案子咋办?”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弹幕感慨万千时。

陈铁真在祝无双的针剂和傻妞的精神安抚下,眼皮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了。

混浊的目光先是茫然了一瞬,随即迅速聚焦,落在大堂穹顶上——那里不知何时,已被白敬琪、吕青橙等小的投影上了一幅巨大的、被分割成无数光点与线条的星际图谱。

图谱核心位置,一个醒目的红色光点不断闪烁放大,最终定格为一段清晰无比的、同步播放的全息影像——正是刚才阿楚发现的那个核心储存晶体所记录的最终画面:模糊的人影安装、爆炸、白光、漩涡、定位同福客栈!

完整的证据链条清晰无比!

一瞬间,陈铁真浑浊的眼中,如同干涸的河床注入了洪流!

震惊、愕然、荒谬感之后,是铺天盖地的疲惫和一种终于沉冤昭雪的解脱。

他不是疯子,不是凶手,更不是什么危险的“高危个体”。

他只是一个追凶追到尽头,被命运和意外联手愚弄了一把,最终被卷入这出荒诞喜剧的倒霉蛋侦探。

那压在他脊椎上几十年、名为“责任”和“不甘”的巨石,此刻终于被这段冰冷的机械记录影像,轻轻地,却又无比彻底地移开了。

“呵…呵呵……”他喉咙里先是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类似抽泣又似哽咽的嗬嗬声,像破风箱在拉扯。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难抑制,最终变成了沉闷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顺着那深刻的皱纹肆无忌惮地奔涌出来,冲刷着脸上的污垢,砸落在油腻腻的地板上,烫出深色的小水渍。

“哈哈哈……老天爷……你真他娘的……耍得好一手……变戏法!”

众人被这又哭又笑的悲怆所感染,一时间都静默下来。

阿楚看着他,眼中没了戏谑,只有一种深切的感同身受:“陈Sir,案子算是意外结案了。这‘凶手’,咱可没法缉拿归案了。”

吕青柠走到他身边,小小的人儿努力板着脸,试图显得专业:“从证据链完整度分析和逻辑闭环角度看,事实清晰明确,无任何合理怀疑空间。真相,已经只有一个了。”

她顿了顿,又轻声加了一句,“大叔,您辛苦了。”

陈铁真慢慢止住了那失控的笑声,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他抹了把脸,粗粝的手指划过粗糙的皮肤。

目光先是落在身边——祝无双刚刚默默递过来一袋补充能量的葡萄糖饮料(印着卡通熊)。

再抬头——龙傲天依旧面无表情,但递过来一方质感柔软的雪白方帕。

他看看傻妞和铁蛋——铁蛋正悄悄将那颗没吃完的糖山楂变回原样,放到傻妞的手腕上(傻妞没反应)。

看看白展堂和佟湘玉——佟掌柜正拿着“同福超强去油污纳米喷射清洁仪”,一脸肉痛但咬着牙朝他自己弄脏的地板滋水(带着薄荷味),白展堂的手轻轻按在她肩头。

看看白敬琪和吕青橙、吕青柠——孩子们的眼神里有好奇,也有一丝敬意和怜悯。

目光最后定格在阿楚晏辰身上。

忽然,陈铁真伸出那双沾满污渍和泪渍、属于老刑警的、布满老茧的手。

他没有去接饮料,也没有拿方帕。

而是极其缓慢,又极其坚定地,伸向了自己左胸前内袋。

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动作像是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他从内袋最深处,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磨得掉了漆皮的防水笔记本,和一支只剩半截的铅笔。

他无比珍视地紧紧攥住它们,仿佛那是他与过去那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是支撑他熬过无数黑夜的信仰。

然后,他猛地用力一扯!

将笔记本封面上一枚小小的、闪着冷光的银色金属警徽胸针用力扯了下来!

叮当!

那枚承载着他毕生信念的警徽掉落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反射着窗外洒进来的初雪后干净的晨光。

陈铁真深吸一口气,那动作像是吸进了一整个时代的沧桑。

他握着半截铅笔,小心翼翼地翻开沾着他体温的笔记本。

在最后一页空白处,就在那个“烟斗盒子”最终爆炸定位影像的图案下方,他用尽全身力气,极其缓慢而郑重地写下:

“七侠镇辛酉年腊月初八

案结。凶犯意外消亡于时空乱流(非主观引爆高危能量装置)。”

落款:陈铁真

每一个字都刻骨铭心。

写完这行字,他又顿住了笔,似乎还要写些什么。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莫小贝手里剩下的半根糖葫芦——那鲜红晶亮的山楂果,裹着厚厚透亮的麦芽糖衣,在冬日的光线下透出纯粹的、令人安心的香甜。

这是他混乱狼狈的一生中,此刻看到的唯一一抹简单、直观、毫无保留的“好”。

下一秒,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陈铁真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猛地伸出手,在莫小贝错愕的注视下,极其迅捷地,把她手中那半根还带着她牙印的、顶着一颗鲜亮红果的糖葫芦签,一把抢了过来!

在莫小贝“哎?!”的惊呼声里,在佟湘玉“额滴神那棍棍不值钱但你娃吃过了啊!”的哀嚎中,在弹幕再次“???连吃带拿?”“陈Sir您最后的倔强?”的刷屏下,陈铁真毫不犹豫地,把带着莫小贝牙印和晶莹糖壳的那颗山楂果,狠狠塞进了自己嘴里!

果肉饱满的酸甜在口腔爆开,裹着麦芽糖霜特有的甜。

那股甜味冲破了连日来的苦涩和血腥味,甚至冲淡了那一丝硝烟留下的焦糊。

过于粗犷的动作咬破了山楂果的软肉,一丝混合着酸甜味的果胶沾在了他浓密杂乱的胡须上。

“滋啦——”

最后一点声响,是他把这张特殊材质纸张制成的“结案报告”,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动作,撕了下来。

“嗬…”陈铁真含糊地、用力地咀嚼着那颗沾了他胡须的山楂果,牙齿切开了果肉的纤维,发出嘎吱的声音。

混合着那果胶糖霜的甜,他模糊不清地,仿佛对自己,又仿佛对这段荒诞的经历,喃喃自语:“原来……正义它……不光是苦的……”

他咂巴咂巴嘴,布满血丝却已没了戾气的眼睛,像刚尝到糖果的孩子一样亮了一下,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通透和一点憨厚的笑。

“还有……甜的。热的。”

后两个字几乎含在嘴里,像是回味。

“滋啦!”几乎是同时,一声轻微而稳定的空间涟漪在陈铁真身边荡漾开。

一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柔和的、椭圆形的银白光门无声地在他身旁展开,散发出稳定纯净的能量波动。

光门内里不再是混沌漩涡,隐约可见类似科技感十足的明亮大厅轮廓。

“亲娘咧…这…这门看着真讲究!”邢捕头眼巴巴看着那门,又看看地上那枚小小的警徽,“英雄…你的徽章…”

陈铁真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被炸得焦黑变形的烟斗,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警徽。

他弯腰捡起那枚警徽,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没有佩戴回去,而是默默塞进了自己最贴身的口袋里。

他将那张写着结案报告的纸,连同剩下那半截铅笔,珍而重之地插进笔记本封面的夹层(笔尖刺穿了页面),然后小心翼翼地,像放好自己一生的故事,将笔记本塞回了胸前内袋。

他站直身体,挺起胸膛,试图找回一点昔日的仪态。

脸上再不见那歇斯底里的悲恸或迷茫,只剩下一种饱经风霜后洗净铅华的平静。

只有嘴角沾着的那点鲜红的糖渍和山楂果胶,显得有些滑稽,又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暖。

他对着同福客栈众人,拱手抱拳。

动作不熟练,但足够郑重。

“诸位…陈铁真…谢过!江湖路远!就此……”

他顿了顿,那句“别过”似乎在舌尖打了个转,但终究没有吐出来。

他再次用力一抱拳,深深地、前所未有地鞠躬。

起身时,他目光扫过莫小贝手里光秃秃的签子,竟破天荒地扯出一个近乎局促的、带点羞赧的笑:

“莫姑娘…那冰糖墩儿…改日…定还你十根!”

说罢,他不再多言,猛地转身,抬脚就跨入了那道稳定而柔和的银白光门之中。

光门像水波接纳游鱼,无声地在他身后合拢、消散。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刺目的光芒。

只留下淡淡的、清新的能量余韵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硝烟与糖霜的奇妙混合气息,以及地板上那摊还没来得及被清理彻底的油渍和几点混着泪痕的果胶印子。

客栈里一片寂静。

几秒后。

“哗擦!他把我啃过的糖葫芦吃了!”莫小贝第一个反应过来,跳着脚嚷道,“还沾了胡子!十根!记住了!记我平板备忘录上!”

邢捕头搓着手凑到陈铁真最后消失的地方,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半片被踩扁的油条(其实是想看看陈铁真那枚警徽会不会掉出来):“嘿!这油条踩了不浪费,热热还能吃…”

被佟湘玉瞪了一眼,讪讪缩手。

“额滴神…”佟湘玉看着人去门空的地板,又看看自己那沾着口水印、油渍点点还落了点爆炸烟灰的宝贝古账本,再望望被炸得黢黑一小块的柴房门框,最后目光落在大堂里依旧存在的油污和翻倒的桌椅板凳上,发出了真正心碎的哀鸣,“额的损失!!!该找谁赔啊!!!”

阿楚走到窗边,看着陈铁真消失的方向,窗外天空瓦蓝如洗,只剩几缕稀薄的云絮。

她嘴角慢慢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晏辰从后面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颈窝,声音低沉而带着笑意:“亲爱的,这次的剧本,比咱俩蜜月环球旅行还跌宕起伏。”

他拿出自己那块全息终端,手指在虚拟屏幕上轻轻一点,弹幕助手自动将镜头推向窗外那片湛蓝清澈的天空。

天空中,那场灿烂的“光雨”早已消逝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集体幻觉构成的盛大烟火秀。

只有鼻尖偶尔飘来的一丝奇特芬芳(硝烟与甜),和地上那些凌乱翻倒的桌椅板凳以及油腻的战场残骸,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异时空追凶的荒诞终章。

弹幕助手尽职地悬浮在窗边,窗外干净的天空背景衬得那几行观众最后留下的评论格外清晰:

“陈Sir千古(指跨时空倒霉程度)!”

“案子结了,真凶升天,陈Sir啃糖葫芦跑路?爽文都不敢这么写!”

“正义是甜的!热的!这升华我服!”

“掌柜的:家人们谁懂啊!亏出血本还得打扫战场!”

“建议给佟掌柜刷波火箭!最惨老板认证!”

“莫小贝同学,你的数学作业建议让陈Sir带回去当证据归档!(狗头)”

“诸位——下一个倒霉蛋会是谁?(期待搓手)”

天光落案洗尘痕,笑语江湖客登门。

莫问前程风雪路,檐下新炉酒尚温。

飞光一瞬惊世梦,霜刃徒悬辨伪真。

且看匣中糖渍暖,笑同新雪压前尘。

瓦檐融雪现晨曦,江湖又饮风霜旅。匣中烟火余温在,糖霜尚暖是新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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