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卡在时空裂缝三百年!(1 / 2)
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雪粒子,狠狠抽打着同福客栈紧闭的门窗,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嘶声。
屋外白茫茫一片,世界仿佛被冻住了筋骨。
客栈大堂里,唯一的火盆努力吐着火舌,橘红的暖光堪堪驱散围坐众人身上凝结的一层薄薄寒霜。
佟湘玉穿着厚实的袄子,依然冻得牙关咯咯轻响:“额的个神啊,这贼老天,是要把人冻成冰溜子咧!”
郭芙蓉抱着双臂,跺了跺脚,朝着火盆又挤近了些:“排山倒海也扛不住这邪门儿的冷!”
旁边的吕秀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想显摆点学问:“古人有云…呃…”
一阵透骨的寒意钻进了脊椎缝,把他酝酿好的词儿冻没了下文。
白展堂手缩在袖筒里,指头捏得死紧,随时准备点穴:“这鬼天气,耗子都不出来打洞咧!”
祝无双乖巧地依偎在龙傲天身边,后者正用粤语低声安慰:“唔使惊,冻唔死人嘅。”
白敬琪裹着他那件宝贝似的貂皮坎肩,努力挺起小胸脯:“哗擦!这点冷算啥,小爷我…阿嚏!”
莫小贝默默运转内力,周身腾起细微的白气,勉强维持着一小片暖意。
李大嘴端着一盆刚烤好的热红薯进来,放在火盆边上:“来来来,热乎的,贴肚暖胃!”
他话刚说完,燕小六就缩着脖子冲了进来,鼻子冻得通红,一把抄起个大红薯,嘶哈着嘴倒腾着手:“亲娘咧,邢叔还在巡街呢,非说影响他仕途,这鬼天气还图啥仕途啊!”
吕青柠咬着铅笔头,眉头锁得像打不开的结:“奇怪,温度还在骤降…这不科学…”
旁边的吕青橙小声嘀咕:“好冷哦姐姐,连练习‘惊涛骇浪’的力气都没啦。”
阿楚和晏辰挨得极近,两人裹在同一条厚厚的毛毯里,只露出两个脑袋。
阿楚眨巴着大眼睛,往晏辰怀里拱了拱:“夫君大大,这冷得我眉毛都要结冰棍了,要不让铁蛋放点动次打次的热血战歌来烤烤?”
她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晏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笑意温柔:“好主意,不过傻妞该说我们抢风头了。”
铁蛋在一旁立刻绅士地欠身:“老板娘您放心,铁蛋的歌单随时为您的抗寒事业待命。”
傻妞掩嘴轻笑:“就你贫!”
就在李大嘴热情招呼大家快剥红薯皮的瞬间——
喀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裂响毫无预兆地在大堂中央炸开!
不是门破,不是窗碎,就像是空无一物的空气本身冻裂了一道缝隙!
紧接着,细密的裂纹急速蔓延,冷白色的寒气狂涌而出,刹那间冻结了周遭所有漂浮的水汽!
众人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嗡”的一声闷响,一座等人高的、剔透却又布满龟裂纹路的巨大冰块,凭空凝结在了他们围坐的圆圈中心!
寒气逼人,火盆的光猛地一跳,竟暗淡了三分。
“额滴个亲娘啊!”佟湘玉吓得往后一仰,差点带倒长凳。
“保护掌柜的!”白展堂手如闪电般探出,却硬生生顿在半空——那冰块裂纹已密如蛛网!
砰!!!
一声更大的爆响!
冰晶像无数破碎的琉璃激射四方!
所有人下意识抬手护住头脸。
细碎冰凉的晶体打在脸上、手上,带来刺骨寒意。
待到碎屑稍落,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冰晶爆散的中心,赫然站着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穿着古旧大清师爷袍服、头戴瓜皮小帽的男人!
他头发花白,面容清癯,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茫然,浑身还带着刚从极寒中复苏的剧烈颤抖,冰水滴答从他官袍下摆滴落。
他完全无视了周围这一群神态各异、穿着五花八门的现代与古代服饰混合的“怪人”,一双布满血丝和彻骨悲伤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紧攥着的一份——居然也被冻得硬邦邦,卷曲如棍的黄褐色厚纸卷。
那显然是一份“状纸”。
下一秒,男人猛地仰头,发出一声凄厉尖锐、足以刺破屋顶冰棱的长嚎!
那声音像是积蓄了太久太深的绝望和愤怒,饱含血泪,震得人头皮发麻:
“天——啊——!!!吾父——张元礼——死——得——好——惨——!!!”
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古老的官话腔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浸满了血与泪。
“狗——官——赵——德——昌——!三品——大员——!!蒙蔽——圣听——!!只手——遮天——!!!”
他握状纸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指骨发青,状纸被他挥舞得“呼呼”作响。
“吾……吾……”
他似乎悲愤到了极点,一口气顶住心口,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浑身抖如筛糠,眼看着就要再次厥过去。
就在他摇摇欲坠、状纸即将脱手之际,一只稳定、温暖的金属手掌轻轻扶住了他的手臂。
是铁蛋。
铁蛋的另一只手在腰间虚按一下,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瞬间扫描过张正义全身,精准地避开了那张硬邦邦的状纸。
数据流在铁蛋眼中飞速闪过,他的电子合成音冷静而清晰,带着一丝惊讶:“核心体征紊乱,时空粒子异常粘附率……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历史坐标偏移……扫描确认:身份识别,清朝雍正年间顺天府师爷,张正义。生命状态显示……其物理存在已卡入时空乱流深层亚空间超过——三百零七年。”
噗!
傻妞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佟湘玉彻底傻眼,下意识念叨:“额滴神啊,三百年……冷冻肉都没这么经放……”
“什……什么!妖……妖物!休要妄言!”
张正义被铁蛋冰凉的手和那番闻所未闻的话吓得魂飞天外,刚要推开这“铁皮怪物”,眼角余光猛地瞥见阿楚手中那个对着他、正幽幽发光(直播屏幕)的“方匣子”(手机)。
镜面里映出他自己惊惧的倒影!
“妖器!摄魂镜!尔等……尔等必是那赵贼派来的妖人!”
张正义肝胆俱裂,只觉得毕生所读圣贤书中描述的魑魅魍魉全现了形!
他怪叫一声,使出全身力气挣开铁蛋的手,一个极其不雅观但求生欲爆棚的驴打滚向后翻去,手脚并用地就往客栈紧闭的大门方向猛爬!
那卷硬邦邦的状纸像根打狗棒似的被他抓在手里挥舞,倒像是在驱赶无形的妖魔鬼怪。
“哈哈哈哈!大清师爷在线表演滚筒式逃跑?”
“状纸当武器?古代移动硬盘防身术!”
“摄魂镜,赵大人科技树歪成这样了?”
“三百年工龄老师爷在线爆粗,刑部考勤表哭晕”
“秀才快开课啊!古人有云,面对镜头要淡定!”
“主播你们还不快拦住!冷空气跑光了!”
阿楚的手机屏幕被密密麻麻的弹幕刷爆。
吕秀才离得最近,他被张正义这一套连滚带爬加“妖器”宣言震得目瞪口呆,眼镜滑到了鼻尖都忘了推。
郭芙蓉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喂!你跑什么跑啊?什么妖物……”
她刚习惯性地想叉腰,看到对方那副被吓破胆的可怜样儿,又讪讪地放下手。
“芙妹,稍安勿躁。”
吕秀才终于回神,他扶正眼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当年读圣贤书时那般平和悠远,他朝着地上奋力爬行的张正义走过去,手里还端着自己的手机,尽量平缓地道:“这位……老丈,莫要惊慌失措。古人有云……”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引用古语此刻略显突兀,赶紧换了个更朴素的比喻,“这手中之物,名曰‘手机’。并非妖魔之眼,更非摄魂之镜。它……不过是一种新的‘毛笔’和‘信纸’,千里之外也能传音递讯,也能书写记录罢了。这位仁兄,”
他指了指自己的屏幕,“只是些远方亲朋的声音,他们心系此地,与你并无敌意。”
吕秀才这“新毛笔”、“新信纸”的接地气比喻,让满脸惊惧只顾着爬的张正义动作僵了一下。
他半信半疑地扭头,花白胡须还挂着冰碴子,颤抖着问:“新……新毛笔?信纸?能……能传音千里?”
他看着吕秀才手中那光滑如镜面、微微发光的物件,又看看自己刚从冰封里出来、冻得像根棍子似的纸质状纸,眼里充满了认知崩塌的混乱。
佟湘玉终于也找回了自己的陕普指挥腔调:“奏是奏是!放着额来!甭管它啥毛笔信纸,你老人家刚从冰坨子里蹦出来,爬地上不凉嘛!大嘴!快!沏碗红糖姜汤,越烫越好!要驱寒!快!”
李大嘴应了一声“好嘞!”,转身就往厨房冲。
祝无双也连忙上前:“对对对,放着我来!先起来暖暖身子要紧。”
她想去搀扶。
张正义看着走过来的祝无双,又警觉地看着晏辰手中那个同样对着他的小盒子屏幕(阿楚直播的手机),再看看祝无双伸来的手,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吕秀才立刻机灵地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张正义,展示着一条飞速滚动过去的弹幕:“老师爷!站起来!冤案还得自己告!手机给你当新喇叭!”
“老丈请看!”
吕秀才指着那条弹幕,“远方亲朋在鼓舞你!所谓新‘毛笔’、新‘信纸’,亦可做申冤之新‘喉舌’,传天下,闻于公堂之上也!岂不比您孤身一人拦轿呼告,更有……呃,更有几分气势乎?”
他艰难地拽着文,试图让这位古人理解“影响力”。
张正义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那条飞速消失的文字,那行字写的是“冤案还得自己告”、“手机给你当新喇叭”!
喉舌?公堂?天下?
这几个词语像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刺中了他灵魂最深处、三百年的执念!
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下,脸上的惊惧和茫然如同被锤子击中的薄冰,骤然碎裂开来,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悲痛与不顾一切的决绝。
“告!我要告!!”
他不再后退,声音也不再颤抖,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甚至盖过了窗外狂风的呼号。
他紧紧抱住那根冻硬的“移动硬盘棍”——他的状纸,“赵德昌!奸贼!毒杀我父!伪造罪证!构陷忠良!罪证确凿!!”
喊到“罪证确凿”四个字时,已是目眦欲裂,“我父临终……咳……血指!血指!!”
一口污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在地上尚未融化的冰晶上,瞬间冻成了暗红的冰花。
他身体一软,直挺挺向前倒去!
“老丈!”祝无双惊呼,正要上前扶住。
“哦豁!爆装备了!血指在哪?快找!”
“秀才专业对口啊!冤案疑迹汇编走起!宋慈精神永流传!”
“给老师爷加血包!血槽空了啊!”
“铁蛋快上!核能小暖炉开最大!别冻嘎了!”
“燕小六唢呐呢?快上BGM!气氛组就位!”
“青柠!到你了!真相需要你闪亮登场!”
弹幕瞬间燃了。
白展堂反应极快,一个健步上前,葵花点穴手轻点张正义几处大穴。
祝无双连忙把他扶到佟湘玉常坐的那张铺着厚厚棉垫的大师椅上。
李大嘴也端着滚烫的红糖姜汤冲了过来:“让让!让让!亲娘啊,烫得很!”
佟湘玉指挥若定:“铁蛋!傻妞!赶紧把你家那发热的法宝拿过来!围着椅子放一圈!热乎气吹上!快!”
铁蛋和傻妞立刻响应,几个散发着柔和小太阳般光芒的便携式高效能取暖器被安放在张正义坐椅四周,温暖的光流瞬间包裹住他。
莫小贝运转内力,将一道温热平和的内息缓缓渡入张正义后背心脉,护住他几近枯竭的心力。
阿楚拿着保温医疗包,翻出速效的温补药丸和水递过去。
吕秀才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眼镜的角度,眼神变得像他研读经史子集时一样专注。
他从随身携带的、保护得极其仔细的文件夹里,郑重其事地取出那本不知翻了多少遍、几乎快散架的薄册子——《冤案疑迹汇编》。
书页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显然是常常翻阅。
他转向郭芙蓉:“芙妹,帮我掌灯,靠近些。”
“秀才你干啥?”郭芙蓉疑惑,但还是拿起桌上的防风马灯凑过去。
灯光照亮了那本薄册。
“咳,”吕秀才清清嗓子,脸色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有些亢奋,“诸位,还有直播间的宝宝们,家人们!鄙人不才,但平日对古今疑案错判最是关注。家岳父郭巨侠虽以武功名动江湖,然其时常教导‘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亦有明辨是非曲直之心!巧的是,”
他翻开那本册子,精准地找到了做了标记的一页,“此册之中,便有录自雍正年间顺天府附近州县的邸报抄本残页!”
他指着上面模糊但仍可辨认的一行字迹念道:“…雍正某年某月,顺天府通判张某礼,因征粮不力,致民乱,畏罪自缢于府衙后堂…”
他停住,抬头看向阿楚和晏辰:“阿楚晏辰,能否请铁蛋调取大清朝顺天府通判官员名录及死因档案?越具体越好!”
阿楚立刻应道:“铁蛋!权限解锁历史资料库!目标:清朝雍正年间,顺天府通判,姓张的官员名录及确切死因报告!快!”
铁蛋眼中蓝光闪烁,数据流瀑布般刷新:“搜索中……调取‘四库全书’电子数据库及明清官方档案备份……比对地方志及同光时期史官笔记……目标锁定:雍正三年至五年间,顺天府通判为张元礼!官方报备记录——急病暴卒!时间为雍正四年腊月二十八日夜!”
两份截然不同的“官方记录”像两道刺目的闪电,撕裂了大堂内短暂的暖意!
一份地方邸报抄本说“畏罪自缢”,一份铁蛋调阅的中央档案却说“急病暴卒”!
矛盾!赤裸裸的矛盾!
张正义刚刚喝下几口滚烫的姜汤,又被莫小贝的内力稳住了心神,听闻“急病暴卒”四个字,眼中猛地爆出精光,那口憋着的血气似乎又要冲出来!
他挣扎着又想站起:“撒谎!无耻!我父分明是……”
“且慢!”
一直咬着铅笔头、小眉头拧成死结的吕青柠突然抬头。
她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几乎遮住半张小脸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探针:“秀才爹的铁册子和铁蛋的数据都提到了死亡时间和地点!府衙!而且是腊月二十八!雍正四年!”
她语速飞快,转向张正义,“老爷爷!您说过!您父亲临终时您……咳,‘血指’!是在哪里?!何时?!”
张正义被小丫头那气势震住,下意识回道:“就在府衙!我父……他值夜……对!也是腊月二十八!深更半夜!赵德昌那狗贼传唤他去查粮仓!我娘让我送参汤……”
“府衙值夜房!”吕青柠飞快打断他,扭头看向自己爹:“秀才爹!铁册子上说自缢是在哪里?”
“后堂!”吕秀才立刻回答。
“那就是府衙深处!”吕青柠转向郭芙蓉,“娘!排山倒海能炸开地砖不?”
郭芙蓉虽然没明白闺女想干啥,但“排山倒海”可是她招牌绝技,闻言想也没想就一撸袖子:“排山倒海?!这点小事!老娘能把后堂给你掀翻喽!”
“使不得!”佟湘玉尖叫。
“胡闹!”白展堂和龙傲天同时出声阻止。
龙傲天更是急得粤语都蹦出来了:“府衙乃官府重地!搞破坏系要掉脑袋嘅!”
吕青柠小手一挥,眼镜差点掉下来,她豪气干云:“不用真拆!铁蛋!我要三维投影模型!整个清朝顺天府府衙后堂的结构全息图!特别是雍正四年的样子!精确到地砖!”
铁蛋看向晏辰和阿楚,晏辰点头:“全力支持青柠侦探!”
铁蛋双眼光芒大作,几个激光投影口瞬间启动。
嗡嗡轻响中,一个精细到令人发指、散发着淡淡蓝光的虚拟三维模型在大堂中央悬浮出现!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细至每一根窗棂的样式都分毫毕现!
上面用极小的字标注着方位:大堂、二堂、花厅、签押房、吏舍、值夜房、后堂(主官临时休憩处)、粮仓……
吕青柠指着模型上几个闪烁的点:“大家看!前邸报抄本(畏罪自缢)说死亡地点是后堂,就是这儿!”
她手指移到一个叫“寝廨”的房间位置。
“但根据张爷爷说的,老爷爷是在值夜房!这里!”
她指向一处靠近粮仓的偏房位置。
“两地相隔至少穿过两个院落!而且是腊月二十八,深更半夜!府衙内院除了当值巡逻卫士,是绝对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的!”
她手指点在张元礼的“死亡点”上,那个蓝点立刻闪烁,一条由光点组成的虚影路线开始延伸:“假设张元礼老爷子当时真在值夜房被传唤去粮仓查粮……”
路线延伸到粮仓门口。
“然后,如果他真的要去后堂‘自缢’……”
光点虚影开始沿着曲折的回廊向后堂移动。
刚移动了没多远,一处必经的回廊拐角处,一个红色的大型标记突然闪烁起来,还发出刺耳的滴滴声!
那标记上方赫然写着三个字:守卫点!
吕青柠的声音带着少年侦探的笃定:“根据《明朝律例汇纂》(吕秀才赶紧点头插话补充:清承明制!),并结合铁蛋数据补充的雍正年间顺天府衙护卫轮班记录:此处回廊拐角为前班护卫与后班护卫交接点,日夜不熄火把,三班轮岗,从无空歇!任何人在半夜要经过这里,都必然会被两队至少八名当值护卫发现并严格盘问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