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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有鬼的作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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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话说?”他往前逼进了一步,刀尖微微扬起,狂态毕露,“那就下去给我爸当面说!让你的神来救你!”

声音嘶哑而疯狂,如同地狱的召唤。

“哗擦!你丫敢!”白敬琪被点着,瞬间挣脱了亲爹的“葵花点穴手”(其实是白展堂看情况紧急偷偷解了),猛地就往前蹿!

“敬琪!”郭芙蓉和吕秀才同时惊叫。

祝无双手里的热毛巾掉了,声音带着哭腔:“放……放着,我来……”

佟湘玉则是一把抓住了邢捕头的袖子:“老邢!额滴神啊!快!快把他忽悠走!出了人命官司你下下下辈子也甭想升官发财!”

龙傲天眼神危险地眯起,身体微沉,踏前一步预备强行制服对方:“扑你个街!喺我面前玩刀?食屎大把!”

就在这一片大乱,刘洋的刀即将失控,白敬琪和龙傲天准备强行干预的瞬间——

“哎呀妈呀!都给俺定住!”一声极其洪亮、极其突兀、带着浓郁东北大碴子味儿的暴喝猛地炸响!

如同平地起惊雷!

喊话的并非暴怒的白展堂,也不是准备出手的龙傲天,更不是惊慌失措的众人。

只见徐正西旁边的铁蛋猛地一拍桌子!

另一只大手闪电般从他那件看似普通的黑色工装外套内衬里——掏出一本……崭新锃亮的、封皮印着庄严国徽和方正宋体大字的实体书?!

《七侠镇辖区居民法律知识普及读本(明朝修订版)》

铁蛋粗壮的手指“啪”一下翻开硬壳封面,动作流畅得像排练了百八十遍,那书页被他翻得哗啦作响。

紧接着,他运足了丹田气——东北二人转混搭男高音的调门洪亮地响彻整个客栈,每一个字都吐字清晰,宛如宣读圣旨:

“咳咳!刘洋先生!依据大明律例及我七侠镇《居民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三十七条,在公共场合持械恐吓他人,无论动机如何,首先构成‘危害公共安全、寻衅滋事罪’!轻则杖责五十、枷号示众三日!重则流放三千里充军!后果极其严重!”

他一边吼,一边把书页怼到了还在举刀、但明显被他这神操作搞懵了的刘洋眼前,又飞快指向徐正西,“再看看这位徐先生!徐正西!虽然道德上嘛,啧啧啧,是有点瑕疵!涉嫌这个……着作权侵权!但目前证据链条还需补充,构成要件还需七侠镇县丞、主簿大人会同专业人士审理查证!但你现在,刘洋先生!”

他猛地提高音量,如同在法庭做最后陈词,“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妥妥的现行犯!铁证如山!罪加一等!老铁,听我一句劝!放下刀!拥抱法治!”

最后一句铿锵有力,震得房梁灰都扑簌簌往下掉。

这神来一笔,瞬间冻结了所有动作。

白敬琪刚冲出半步,被这魔音灌耳一吼,硬生生刹住了脚,目瞪口呆地看着铁蛋手里的法律读本和桌上同样傻掉的徐正西。

龙傲天那蓄势待发的一击卡在半空,眉头拧成了川字,看着铁蛋的表情像看一个……穿着衣服的熊瞎子。

邢捕头趁机一把抢过燕小六手里那把小破刀,装模作样地挥了挥:“看看!看见没!还是人家老铁觉悟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额……小六!快!快把此人的……呃,凶器,那把小刀先记下来!这是呈堂证供啊亲娘嘞!”

刘洋脸上的狂怒像是突然被打断了施法的吟唱,卡在了一个极其可笑又狰狞的弧度上。

他举着刀的手僵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听着铁蛋那掷地有声、有理有据、引经据典的“法制宣讲”,特别是那“流放三千里充军”的后果描述,他脸上那狂热的、被仇恨烧红的血色,像退潮一样哗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荒谬以及……一丝明显的恐慌。

他一个现代人,哪见过这种一本正经用明朝法律条文当面训诫的阵仗?

手里的刀,似乎不再是复仇的武器,反倒成了把自己推向地狱的烫手铁证。

这和他预想过的任何场景都不一样!

根本不在他的剧本里!

“?????”

“哈哈哈哈卧槽!!!神TM大明律例!铁蛋你是魔鬼吗?”

“对不起虽然情况紧急但我真的笑抽了!七侠镇法律顾问·铁!在线普法!”

“流放三千里充军……完了家人们我绷不住了!严肃场合能不能别这么搞笑?”

“讲真,老铁这法子绝了!这比打一顿效果好一万倍!看看那小青年脸都吓绿了!”

死寂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几乎忍不住要爆笑的憋闷氛围。

连被点名的徐正西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恐惧,用一种看外星人似的眼神看向铁蛋那黝黑刚毅的侧脸。

“噗……”阿楚第一个没忍住,迅速低头把脸埋在晏辰肩膀上。

晏辰嘴角疯狂抽动,强忍着笑意,手却下意识地搂紧了阿楚的腰。

而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佟湘玉,此刻也松了一口气,对着铁蛋的背影竖了个大拇指:“额滴个神啊!老铁你这嘴……比展堂的葵花点穴手还稳当!”

恰在此时,傻妞轻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温暖的川渝口音:“刘洋小兄弟,锅是铁烙滴,法律是条文写滴,莫要意气用事唷。你爸爸的事,委屈我们懂。但你这样子搞,不光解决不了问题,还要把自己栽进去咯。啷个想呢?家人们都在哩。”

她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刘洋侧后方几步远的安全位置,声音温润平和,如同潺潺溪水流过他焦躁的心田。

刘洋身体一颤,转头看向傻妞那双纯净温和却又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又看了看她身侧的龙傲天那依旧冷峻的脸,目光最后落回铁蛋手里那本正经八百的《法律知识普及读本》上。

铁蛋适时地又把书往前送了送,一脸“你看着办”的诚恳表情。

空气里只有他粗重的、还没平复下来的喘息声。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刘洋手上那微微颤抖的折叠刀上。

时间一秒一秒地艰难爬过。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冷风依旧从门口灌入,吹得弹幕墙上的光影微微摇曳。

终于,刘洋那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手指,一点点地松开了。

那把锋利的折叠水果刀,“哐当”一声轻响,跌落在地板上冰冷的青砖上,像一颗被强行按下的复仇之心。

他猛地蹲了下去,双手抱头,压抑的、像受伤幼兽般的呜咽从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呜……爸……爸……怎么办啊……我能怎么办啊……”

紧绷的弦,暂时松了。

“哗擦!”白敬琪吐出一口浊气,“早该这样嘛!”

吕青橙拍着小胸脯:“吓死宝宝了!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

佟湘玉立刻指挥:“无双!小六!快!快把那危险物品捡起来收好!秀才!快给这小兄弟倒碗热汤压压惊!展堂!帮忙看着点客人情绪!”

她如臂使指,客栈众人立刻高效运转起来。

祝无双动作麻利地捡起地上的刀交给哆嗦着上前接收的燕小六。

吕秀才慌忙去盛汤。

白展堂则警惕地挪动了一下位置,隐隐盯住情绪崩溃的刘洋。

一直静若幽兰的莫小贝,此刻走到大堂中间,她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平静和一种内敛的力量感,目光投向被众人重新关注的焦点——桌子旁仍在筛糠的徐正西。

“徐大作家,”莫小贝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送入每个人耳中,也传入空中那片弹幕世界,“真相呢?该你说了。用说的。把那些粘在纸页底下的……血污擦干净。”

她的话像一根针,扎破了那个脓包最薄弱的表皮。

徐正西的身体猛地一震。

刚刚因刘洋放下凶器而稍稍平息的恐惧,在莫小贝这平静却直指核心的质问下再次疯狂席卷而来!

弹幕上的口诛笔伐、众人复杂审视的目光、刘洋那悲愤控诉的声音、甚至《完美谋杀指南》中那些细节……无数被刻意压抑的片段在脑海中轰鸣撞击!

那感觉不是被暖流包围,更像是被赤裸裸地推到了无数架显微镜和聚光灯下!

无处遁形!

“说话!”龙傲天不耐烦地催促,“系唔系真嘅?仲唔够胆认?”

“说啊!徐正西!”

“在线等,急!是爷们儿就别怂!”

“抄袭该死!承认比蹲大狱强点!”

无形的压力在聚集。

徐正西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每一道目光都是一根冰冷的探针。

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溺水般的杂音。

他无措、恐慌、羞惭、绝望……

他甚至短暂地闭上了眼,试图隔绝这片可怕的审判场。

然而,一闭眼,更深的黑暗反扑而来——是刘建军那张憨厚疲惫却带着理想光芒的脸,是他喝醉后掏出皱巴巴文稿时卑微而热切的眼神,是火车呼啸而过时尖锐刺耳的汽笛……

猛地!他睁开了双眼!

目光没有聚焦,只是死死地、直勾勾地瞪着眼前那片虚无的空气——那里,悬浮着飞速滚动的、代表“家人们”意志的蓝色字符流。

那不再是遥远的安全屏障,而是具象化的、代表万千人心的审判台!

所有的积压、所有的畏惧、所有的伪装,在那个瞬间,仿佛被某个看不见的针尖猛地戳破了!

他张着嘴,想嘶喊,想辩解,想否认,发出的却是一串破碎失控、带着撕裂声调的、不成语调的……自白:

“是……是真的!都……都是真的!”

那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痫般的失控,语句冲口而出,混乱却又异常清晰,“他……刘建军……不是我杀的!但……是我用笔杀的!用……用那该死的书杀的!我……我抄了他的故事!核心诡计……人物关系……连……连那个扳道工因为愧疚喝醉酒的细节……都……都照搬了!我……我给了他五千块!我说……我说这是‘润色费’!是买断!他那个傻蛋……哈哈……他还对我说谢谢!谢谢我让他的故事……能……能被更多人看见……哈哈……哈哈哈……”

笑声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如同夜枭在风雪中哀鸣,“可他……他看不到了……他自己去看了……看了他那被剽窃的‘孩子’在铁轨上……变成了……灰……”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脸上交织着扭曲的痛苦和一种病态的、终于宣泄的癫狂,“我害怕!我日夜害怕啊家人们!我怕刘建军来找我!我怕读者发现!我怕我的一切都……噗……”

话音戛然而止!

声音像被剪刀剪断!

徐正西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眼白一翻,那张刚刚还因为激动而涨成猪肝色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像一张被揉皱又强行抚平的宣纸。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咯”音,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毫无预兆地就向后栽倒下去!

“咚!”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傻妞一直没撤掉的能量护罩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力道被无形力场缓冲了大半,但人已经没了知觉。

双眼紧闭,面无血色,胸膛起伏微弱。

晕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这转折来得太快太诡异太戏剧性,连铁蛋都愣在当场,维持着举着法律读本的姿势,像个造型奇特的雕塑。

“???自爆卡车?还把自己炸晕了?”

“我……我听到了什么?他自己承认了?还特么笑出声?这人……神经病吧?”

“信息量过载……徐神……不,徐某他……真抄了?还他妈是用钱买的原稿?!最后那句是什么?‘被剽窃的孩子在铁轨上变成了灰’?我的天灵盖……”

“这忏悔……太硬核了……直接把自己说晕可还行?”

几秒后,才有人反应过来。

“哎呀妈呀!咋回事儿?这就……完犊子了?”铁蛋困惑地挠了挠他的板寸头,合上那本被捏出痕迹的《法律知识普及读本》,看着瘫在桌上人事不省的徐正西,一脸懵逼,“我这普法……力度这么大?”

李大嘴也凑过来,小心地用油腻的指尖戳了戳徐正西的手臂:“啧啧,怕不是亏心事做太多,一口气堵心口把自己憋背气了吧?跟俺们村口那被踩了尾巴的老黄狗似的,嗷一声就过去了!”

“Ohygod!”吕秀才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徐正西像见了鬼,“Extrepsychologicalpressureleadgtoasypathetiervobreakdown!Thatistosay,stressducedsynpe!”

他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白敬琪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哗擦!搞半天就这?说不过就装死?这波操作……我敬你是条赖皮蛇!”

“行了行了!”佟湘玉拍着心口,惊魂甫定地开口,“甭管是真晕假晕!亲娘嘞,总算是消停了!老邢!小六!”

邢捕头一个激灵:“在!额在!”

“把这两……这两位,妥善安排喽!徐先生搁后院空房找个软乎点的地儿让他缓缓!注意通风别闷死喽!这个小兄弟刘洋……”佟湘玉看向依旧蹲在地上抱着头低声啜泣的刘洋,叹了口气,“给他弄个单间,让小郭和傻妞好好看着,别让他再做傻事!今晚这房钱,等他们都缓过劲儿来再慢慢算!哎,额滴个神啊,这算个什么事儿嘛!”

她抬头看向那片因为巨量信息冲击而暂时滚动缓慢了些的弹幕墙,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衣襟,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混合着疲惫、无奈但依旧尽力职业的苦笑:“家人们啊!今儿这直播……可真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咱们同福客栈,是正经八百的食肆加客栈,可不是衙门升堂审案的地界!不过好在呐……”

她看向正招呼李大嘴小心翼翼“搬运”徐正西的白展堂,又瞥了眼被祝无双和傻妞温柔搀扶起来、神情呆滞麻木的刘洋,“事态暂时可控!危机暂除!后续……就交给七侠镇的父母官和……咱们的‘法之铁锤’老铁同志来处理!”

她努力挤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至于这位徐作家的事儿……”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语气带上了从未有过的郑重,“说到底,这事儿,戳破它的不是刀,不是棍,也不是俺们店里的羊汤,是‘说’出来的‘理儿’,是家人们的‘眼睛’!用笔写字赚钱的人,要是自己那根笔杆子都拿不正,这写出来的东西,那就不叫墨汁,那是有毒的脓水啊!它不光污了纸,迟早还得倒灌回来,把自己淹死在粪坑里!记住喽:纸笔千斤重,落字成刀魂呐!”

最后两句,带着点陕西腔的粗粝和醒世恒言般的力度。

“掌柜的金句啊!给佟老板点赞!”

“纸笔千斤重,落字成刀魂!说得好!抄袭就该钉上耻辱柱!”

“直播版真人版‘社死’现场……这教育意义,绝了!”

“坐等七侠镇县衙判决!相信大明律!”

“虽然很震惊很同情受害者……但结局莫名有点喜感是怎么回事?徐某把自己说晕的操作我笑一年!”

弹幕因为佟湘玉这朴实又扎心的话和事情的离奇收尾,再次汹涌起来,混杂着议论、批判、感慨和一丝对同福客栈魔幻经历的惊叹。

夜色,无声地合拢了同福客栈被风雪撕开的口子。

后院的空房里,徐正西在软榻上昏迷不醒,呼吸时急时缓,如同溺水的人沉浮在梦魇之海。

另一间房内,喝过几口热汤的刘洋蜷在床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紧握的拳头终于渐渐松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迷茫。

他那满腔的、差点酿成大祸的悲愤火焰,在徐正西那惊世骇俗的自我招供和当场晕厥之后,竟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沉甸甸的虚无和一种……茫然。

或许,当最大的怨恨对象以一种如此不堪的方式崩溃在面前,复仇本身,竟也变得荒诞而失去了着力点?

而喧闹了一晚的大堂,终于归于平静。

炉火重新燃旺,暖意缓缓驱散侵入的寒意。

众人围着火塘,没人再说话。

疲惫如潮水般漫上每个人的身体。

佟湘玉收拾着散乱的桌椅碗碟,嘴里低声念叨着:“额滴个神啊……明儿的豆腐……又该涨钱咧……”

白展堂站在窗边,侧耳倾听着风雪的呜咽,手习惯性地摩挲着刀柄。

郭芙蓉将头轻轻靠在吕秀才肩上,吕秀才反手揽住她,低声用英文安慰:“Longtihiskdofdraa,ydear.I'exhated.”

晏辰揽着阿楚,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老婆,累了吧?”

声音低沉温柔。

阿楚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半眯着眼,懒洋洋地嘟囔:“嗯……累瘫了……比昨晚看你看《猫和老鼠》回放三十遍还累……晏大侠,今天这出戏,刺激吧?虎狼之心,比不过老实人翻脸,也比不过‘文化人’自爆啊……”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和深深的疲惫。

火塘跳跃的橘红色光芒,在她柔和的侧脸上投下温暖的剪影。

铁蛋也拉着傻妞坐在角落一条长凳上,长长吐出一口白气:“哎妈呀,这一晚上折腾的!傻妞,俺这‘法之光辉,一照万山’整得还行吧?回头申请个七侠镇‘最佳和稀泥’……呃不是,‘最佳法制宣传大使’奖状呗?”

傻妞掩嘴轻笑,四川话软软糯糯:“你个瓜娃子!少在这儿油腔滑调。不过嘛,法律这本书,确实要比刀把子讲道理得多嘞!今天也算……做了件正经事唷。”

她眼里带着笑意,轻轻拍了拍铁蛋的手背。

龙傲天靠在柱子上,双臂环抱,冷冷哼了一声:“哼!仆街终归是仆街!冇料到渣渣一个,连对质都顶唔住,废柴!浪费我宇宙第一强的准备!厚礼蟹!”

他虽然骂着,但那紧绷的劲头也明显松弛了。

全息投影的弹幕还在滚动,虽然慢了许多。

冰冷的蓝光映照着一地狼藉后的平静:

“正义虽迟但到!法律审判吧!”

“今夜无人安眠……为真相,为逝者。”

“家人们,明儿再来!这客栈总有好戏!”

“纸笔写错了地方,比刀还毒。”

雪落无声,万籁俱寂。

炉火劈啪作响,跃动不止,似烧尽今夜残影,又引渡明朝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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