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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顶流自带BGM出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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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刚才喷射毒雾的地方迅速析出一层淡淡的冰晶。

全息光幕上瞬间弹幕爆炸:

“老板娘威武!扛着算盘敢刚仙侠怪!”

“物理封印!科技克蛊!666!”

“仙君配合默契度MAX!锁死这对神仙搭档!”

“《我的古代男神与他的赛博兄弟》”

“跪求夫人出教程:如何踹老公还不影响工作”

“科技与玄学的完美合击!”

那怨毒的女声骤然爆发出一声尖锐至极、饱含痛苦的尖啸:“啊——!!!”

声波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冲击力,竟震得那蓝色的能量光罩表面荡起层层剧烈涟漪,发出持续的、如同巨大冰面破裂般的“喀嚓嚓”脆响!

肉眼可见地,那光罩壁上瞬间爬满蛛网状的细密裂纹!

“能量屏障过载!峰值已达临界点117%!外部有高强度精神冲击波!”铁蛋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急促的机械感,“屏障结构不稳定!请求中断或升……”

升级二字尚未出口!

就在这屏障即将崩溃的瞬间,花无缺动了!

他没有尝试加固屏障,反而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他身形微动,如同水墨晕染开一道清影,下一瞬已立于那即将崩裂的蓝色光罩正前方。

只见他手腕轻抬,玉箫末端隔着那道布满裂痕、能量激荡的屏障,极其精准地点向那朵刚刚喷射过毒雾、此刻布满细密冰晶的桃花的……根部!

目标并非花朵本身,而是连接花茎和土盆底座的……一点难以察觉的缝隙!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宛若开锁的声响传出!

玉箫点落的瞬间,那能量光罩恰如濒临极限的琉璃,“轰”地一声巨响,彻底碎裂!

蓝色的能量碎片如同破碎的水晶天幕,在客栈内四散飞溅、湮灭!

刺目的蓝光碎片中,花无缺的身影似乎被巨大的能量冲击掀得向后飘退一步。

他那件不染纤尘的素色锦袍一角,无声无息地碎裂开来,被腐蚀般化为飞灰消散,露出一小片被灼烧得微微发红的肌肤!

一直护在祝无双身前的龙傲天眼疾手快,猛地一踏地板,“哗啦!”一声轻响,他脚下的一块活动木板翻开,从隐藏的机括中瞬间弹射出十几枚精巧的金属小球!

小球在空中自动展开,拉出细细的银丝,精准地罩住了飞溅向人群方向的大部分危险碎片!

但就在这屏障破碎、碎片飞溅、所有人心神被牵引到极致、光芒刺眼夺目的瞬间——

“锁定空间扭曲残留点!频率锁定!方位:酉山震三!”傻妞那软糯的四川话骤然响起,清晰无比,如同黑夜中的灯塔!

她的眼中数据流如同星河瀑布般奔涌!

花无缺没有丝毫犹豫。

在屏障轰然炸裂、碎片与残留的能量光屑还在空中如星雨般坠落的一刹那,他借着后退卸力的姿态,左足看似轻轻一点地面旋身,整个动作浑然天成,毫无烟火气。

就在他旋身稳住身形的刹那,他空闲的左手屈指一弹!

一道细若毫芒、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莹白色微光从他指尖悄然射出!

这束微光并非射向那盆桃花,也不是射向任何实体的人或物。

它无声无息地穿越凌乱飞舞的碎片空隙,精准地没入了空气中的一个点——那个被傻妞精确标定出的、残留着剧烈空间波动痕迹的虚拟坐标点!

“噗!”

如同扎破了一个无形的、早已腐朽败坏的巨大脓疮。

一声压抑到了极致、混杂着痛楚、惊愕和难以置信的闷哼,在屏障破碎后的刺目光影里骤然响起!

清晰得如同在每个人耳边发出!

紧接着,“哗啦!”一声清晰的布帛撕裂声!

空气在那莹白光点射入之处剧烈地扭曲了一下,光影晃动间,一个身影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从“隐匿”状态中“挤”了出来!

她重重地摔在已经被侵蚀得坑坑洼洼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这是一个女子。

形容枯槁,面容憔悴得如同风干的橘子皮,几缕灰白干枯的头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她穿着一身原本应该是华贵、但此刻早已被污垢和长期挤压弄得褶皱破烂的朱色宫装,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昔日荣华的刺绣金线。

此刻,她捂住心口,蜷缩着身体,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如同破风箱被拉扯般的、痛苦的喘息和呛咳,每一次咳嗽都仿佛要把内脏撕裂呕出。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死死瞪着花无缺,怨毒的光芒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毒箭。

在她方才摔出来的地方,一块暗沉沉的、巴掌大小、雕刻着诡异妖媚桃花的木制令牌也“当啷”一声滚落在地。

整个客栈一片安静。

只剩下那女人如同垂死野兽般的粗重喘息。

花无缺缓缓收回手,那点伤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他垂眸看着地上那痛苦蜷缩的女人,眼神平静无波,无悲无喜。

“……桃花夫人。”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如同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多年未见,你这‘百花销魂阵’,火候差了许多。”

语气平淡得如同寒暄天气。

“咳咳……咳咳咳……”那被称为桃花夫人的女子咳得撕心裂肺,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布满红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花无缺,声音嘶哑得可怕,带着无边的恨意,“呵…差么?花无缺……你果然没变……还是这般……自以为能看透一切……咳咳…没有我夫君……你们的武林正史怎么写?!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魁首……伪君子!利用完了就弃如敝屣……都该死!”

她挣扎着想扑过去,身体却因剧痛和衰弱而抽搐。

“你夫君当年为练邪功,掳掠幼童,取心头热血饲养蛊种,意图炼成噬魂桃花瘴,祸乱苍生。”花无缺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宣读一段尘封卷宗,“被擒伏法,乃其罪有应得,非为私仇。你这‘百花销魂阵’,本是苗疆灵谷安魂宁神之术,却被你以无边怨戾催生,化作惑心歹毒之物。伤人害己,根植于你心中的怨毒早已反噬本源,蚀空脏腑。”

他向前一步,那管玉箫再次指向地上的桃花夫人。

这一次,箫管尖端泛起一层温润如玉的清辉。

“念在过往一丝旧谊,散去蛊根,交出令符,允你离开,自寻地方了却余生。”

那清辉如同一泓活水,无声地流淌开来,带着令人安心的纯净气息,将那地上蔓延的血荆棘藤蔓迅速消融瓦解。

地板上的焦痕和腥臭之气也被快速净化。

连那盆被锁在空间罩中、随着桃花夫人现身而彻底萎蔫发黑的妖花,也在这光辉笼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化作灰烬飘散。

“呸!”桃花夫人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更加怨毒,“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死?不!我才不会如你们的意!我就算死,也要看着…看着你们这些人…被自己心里的肮脏念头淹死!看着……”

她的嘶喊戛然而止。

因为那管玉箫顶端流泻的清辉,如同最柔和的溪流,已经无声无息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

那怨毒的嘶喊在触及清辉的瞬间,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

在这无瑕光华之中,她那枯槁的脸上狰狞扭曲的肌肉一点点松弛下来,眼底燃烧的怨毒之火如同被温柔的风拂过,渐渐摇曳、黯淡,最终熄灭,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疲惫和茫然。

她呆呆地看着花无缺,又像是透过他看向更远的地方。

那身华贵的破烂宫装下,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

“……夫君……”嘴唇蠕动着,只发出两个气音,微不可闻。

花无缺看着那在净化清辉中褪去怨毒、只剩一片疲惫苍老、如同燃烧殆尽灰烬的身影,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东西破碎了一瞬,如同深潭投入一颗小石,涟漪无声扩散。

但那也仅仅是刹那,随即又恢复成永恒的寂静。

笼罩着桃花夫人的光辉温润不减。

“这面‘百花令’,当就此消解。”他不再看她,目光转向地上那枚滚落的、雕刻着妖异桃花的木制令牌,声音低沉下去。

随着他的话语,那木牌轻轻颤动起来,在清辉的边缘无声地扭曲、分解,化为细小的尘埃颗粒,如同被岁月剥落的壁画,被微风吹拂般悄然消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客栈内一片肃静。

众人看着那光芒中形容枯槁、沉默伫立仿佛瞬间老去十年的身影,看着那令牌无声湮灭,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弥漫开来。

“……替…替我……照顾……”地上躺着的邢育森从龙傲天的臂盾后挣扎着小声嘀咕,大概是情急之下想喊他那个七舅姥爷。

“放着我来。”祝无双轻轻说了一声,越过了龙傲天的手臂,快步走到桃花夫人身边。

她没有碰触对方,只是蹲下身,从怀里取出一方干净的素帕,轻柔地递了过去。

她的目光温婉而悲悯。

桃花夫人怔怔地看着眼前带着体温的手帕,布满皱纹的眼角剧烈抽动了几下。

她并没有接过帕子,只是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站直了身体,那身破烂的宫装被风带起破败的衣角。

她的目光最后深深地扫过在场众人——阿楚的镜头、郭芙蓉戒备又复杂的眼神、吕秀才眼镜片后一丝茫然、白展堂还残留的后怕、佟湘玉紧锁的眉头、龙傲天手臂上尚未收回的小盾……最终停留在花无缺那散发着宁静清辉的玉箫之上。

“……后世……竟有……这般光景。”她那嘶哑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一丝难以解读的、近乎荒诞的平静,“也好……”

她停顿了很久,仿佛耗尽力气,才吐出最后几个字,“……烟消云散……也算……干干净净……”

随即,她猛地转身,踉跄着,一步三晃,头也不回地、决绝地向着客栈门外那片昏沉的阳光走去。

那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融入光暗交界处,再不见踪影。

那笼罩在她身上的清辉如同夕阳的余晖,在她消失在门外的瞬间,悄然散去。

客栈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

只有地上残留的、被桃花蛊影响和龙傲天机关臂盾砸出来的坑洼,以及空气里最后那一丝若有似无的、被净化后的微腥气息,无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悬浮的光幕上,弹幕沉寂了数息,随即涌出:

“唉……一声叹息……”

“为谁辛苦为谁忙?何苦来哉”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断不了心头执”

“仙君这一抹清辉里,藏了岁月多少刀”

“老板娘的算盘总算没敲在人脑袋上…万幸!”

“哎呀!额的亲娘呀!”佟湘玉第一个打破沉默,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快步走到那几处被血藤腐蚀和被龙傲天盾震出来的小坑前,满脸心疼,“好险好险!这砸的可是上好石材啊!要是破了相可……”

她的商人本能开始复苏,眼睛扫过龙傲天手臂上那流光溢彩的小盾。

龙傲天正熟练地拆卸收回手臂上那精巧的小圆盾,闻言立刻抬头,对着佟湘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用他那带点塑料味的普通话说:“掌柜的放心!看我的!”

他快步走到那几处坑洼边上,低头捣鼓了一下身上一个不起眼的口袋,摸出几块金属色、像膏药一样的东西,“啪”一声拍在一块较大的坑洼上。

那“膏药”迅速软化,仿佛液体金属般自动覆盖了坑洞,闪烁着微光。

“亲娘咧,”邢育森凑过来,看得啧啧称奇,“这是啥宝贝?贴一贴就平了?比我们六扇门补墙的泥灰强太多咧!这玩意儿……”

他眼神开始发光,带着捕头特有的“职业”敏感度。

“嘿!想都别想!”龙傲天像是护崽一样捂住放“膏药”的口袋,紧张兮兮,“高科技纳米流态修复凝胶!就这一点点,贵的很!六扇门衙门那几条街……咳咳,邢捕头,这影响仕途啊!”

他飞快地把剩下的“膏药”收好。

邢育森被戳中心事,胖脸一僵,尴尬地摸着下巴:“呵呵,呵呵……说着玩,说着玩嘛……”

白展堂此刻早已恢复到平时那副精明又带点怂的模样,正搓着手,讨好地对佟湘玉笑:“湘玉!别心疼!我明儿就找材料给你补上!保证天衣无缝!不留后遗症!”

佟湘玉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不给我添堵就是烧高香了!”

“花公子!”郭芙蓉走到花无缺面前,抱拳,语气真诚带着敬佩,“救命之恩不言谢!刚才老白秀才那……唉!真是臊死人了!要不是你出手,咱客栈得自相残杀打成一锅粥!太谢谢了!”

她直来直去,恩怨分明。

花无缺微微颔首,依旧是那份疏离的淡然:“路见不平,分内之事。”

他目光扫过刚刚恢复神智的白敬琪和吕青橙——两个小孩似乎还有点恍惚,脸颊绯红未褪尽,都不敢看对方。

吕青橙更是把小脑袋藏在姐姐吕青柠身后。

阿楚此时调整好了状态,镜头重新稳稳地对准了花无缺,她清了清嗓子,带着职业主播的热情,对着光幕说道:“宝宝们!掌声在哪里?给花公子扣一波666!太帅了有没有!简直就是移动的史诗级净化器!刚才那一手,叫什么名堂?跟家人们分享分享呗?”

花无缺的目光投向那依旧飞速滚动着文字的光幕。

他的视线似乎被其中某几条内容吸引了,停留了片刻。

他沉默着,似乎在斟酌言语,又像是在透过那代表着“后世”的流光溢彩,看向历史长河的对岸。

“仙君!刚才那道白光绝了!比月光还圣洁!”

“一曲清辉平山海!跪求招数名!”

“蛊主下场…唏嘘…但仙君给了体面”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仙君快看!小鱼儿在史书里隔空给你点赞!”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虚指了一下其中一条“一曲清辉平山海”,声音如同冰湖解冻般流淌出来:“小术而已,称‘碧海潮音’。非杀伐之器,取碧海之广博,潮音之涤荡,静心破妄。”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一条“跪求招数名”,补充道,“箫名‘净玉’。”

言简意赅。

“哇哦!”阿楚夸张地赞叹,“碧海潮音!净玉箫!名字都这么有格调!宝宝们听到了吗?这才是真神仙,自带背景介绍!”

她把镜头对准花无缺腰间的玉箫拍了个特写。

“厉害厉害!”郭芙蓉由衷地拍掌,“这名字听着就厉害!比老白那个‘葵花点穴手’听着高级多了!对了仙君,”

她忽然想起什么,凑近一步,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弹幕里总提‘小鱼儿’……嘿嘿,谁呀谁呀?是不是仙君你的……”

她挤眉弄眼,没往下说,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花无缺那张万年冰封的俊脸上,极其罕见地,如同投入一粒小石子的冰湖,泛起了一点点涟漪。

那涟漪极淡,转瞬即逝,像是不经意间被初春暖阳融化的一抹薄冰。

没有羞涩、没有否认、也没有甜蜜的追忆。

有的,只是一丝极其纯粹的、如同古松承雪般沉静、无法撼动的暖意。

他的目光似乎越过了眼前好奇八卦的郭芙蓉,越过了喧嚣的客栈,甚至越过了时间的光幕,落在某个无法触及的点上。

“那是,”他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但那清冷之下却蕴着一层不易察觉的、磐石般的柔韧,“是我……要守护的光。”

他用了极其普通的词——光。

没有更多解释,只有这简简单单两个字,承载了千钧的重量和无尽的可能。

“懂了!守护光!官方发糖了!嗑!”

“仙君眼神温柔了0.001秒!我截图了!”

“呜呜呜绝代双骄szd!隔世也甜!”

“守护光…这说法…破防了”

“我宣布这是今年最纯告白”

“咳!哎呀呀!”郭芙蓉被这简单却沉重的回答震了一下,后面八卦的调侃瞬间说不出来了,只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懂了懂了!这情分……重如泰山哈!嘿嘿!”

佟湘玉终于从心疼地板的情绪里回过神,她重整姿态,笑容满面地对着花无缺拱手:“花公子!大恩不言谢!今天这顿饭,必须我请!额滴个神,想吃什么,尽管点!咱们同福客栈别的没有,情义管够!”

她豪气地一挥手,颇有点江湖女侠的气概,“后厨,李大嘴!准备接大单!”

花无缺微微欠身还礼:“掌柜的盛情,无缺心领。此行只是路过,既已解惑……”

“且慢。”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响起。

晏辰踱步过来,站到阿楚身边,手臂极自然地再次环过她的腰肢——这次阿楚只是象征性地扭了下,哼了一声,没真踹。

晏辰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玩味笑意,目光在花无缺身上流转,像是打量一件绝世瑰宝。

“花兄说此行只是路过?怕是……为寻这桃花蛊残留气息而来吧?”他语气笃定,带着点狐狸般的狡黠,“既是解惑,亦是除根。如今根已除,花兄这是打算挥挥衣袖,带走一地鸡毛……哦不,是带走咱们同福客栈所有人的敬仰,不留下一片云彩?”

他话说得促狭,目光却意有所指地瞟向阿楚手中正对着花无缺的直播镜头,又看看那一双双或好奇、或敬佩、或八卦的眼睛。

花无缺沉默了片刻。

那双静水无波的眼眸在阿楚的镜头和晏辰带着暗示的笑容上停留了一下。

旋即,他极为轻微地、仿佛做了某个无人能察觉的决定,缓缓地将手伸入怀中。

当他手指抽出时,手中已多了一枚半个手掌大小、温润如羊脂的古玉简。

玉质纯净无瑕,似乎带着水样的光泽。

“掌柜的盛情难却,”花无缺的声音平静如初,他将那枚小巧的玉简递向佟湘玉,“无缺身无长物。此玉简虽简朴,可悬于客栈通风之处,于烈日或月下曝晒。所蕴之微末‘碧海潮音’气韵,可驱蚊虫、安神静气,保此间清净无扰一月有余。”

他没有提报酬,却巧妙地将佟湘玉的饭局邀请,转化为了对自己除蛊之功的回馈——一件切实有用的物品。

佟湘玉双眼放光!

驱蚊虫、安神静气?

这可是实打实的“镇店之宝”!

哪还用晏辰暗示?

这比请仙君吃一顿饭值钱太多了!

她立刻双手捧过那温润的玉简,笑容无比真挚灿烂:“哎哟哟!这可如何是好!太贵重了!花公子简直是雪中送炭!解了咱客栈大难题啊!那什么……李大嘴!快!把拿手的、招牌的!统统端上来!今天这顿必须咱们请!当是感谢仙君!仙君莫要推辞!这是咱们同福客栈的一点心意!”

她一边宝贝似的攥着玉简,一边对着花无缺热情招呼,生怕他跑了。

阿楚的镜头适时地追了过来,给了那古朴玉简一个高清特写。

花无缺看着佟湘玉那发自内心、如同捧着聚宝盆的笑容,再看向晏辰和阿楚——那两人正互相挤眉弄眼,晏辰的手指还在阿楚腰上轻轻摩挲,引来阿楚一声嗔怪的“痒”!

他眼底掠过一丝极其淡薄的、几乎不可捕捉的……莞尔。

他微微点头,不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晏辰看着佟湘玉那护食一样的表情,差点笑出声,对着阿楚耳语,声音刚好不大不小能让花无缺和附近的人听到:“夫人,瞧见没?掌柜的这叫‘玉简在手,底气我有’,连算盘都不怎么掂了。”

阿楚娇笑着推他一把:“就你话多!”

她立刻切换表情,对着光幕笑容甜美:“家人们!看到了吗?花公子留信物镇宅啦!同福客栈要升级成仙居福地!驱蚊安神套餐了解一下?走过路过不容错过啊!”

悬浮光幕立刻热闹起来:

“玉简真好看!实名羡慕掌柜的!”

“古董级空气清新剂!仙君YYDS!”

“老板娘笑成花了!值!太值了!”

“仙君这是拿传家宝抵饭钱啊!大气!”

“求老板娘上架玉简同款!我要批发!”

大堂的气氛再次变得轻松热闹。

李大嘴吆喝着在后厨忙活起来。

吕秀才推着眼镜,嘴里又开始无声地念念有词,大概又在搜索“碧海潮音”的相关史料。

莫小贝重新叼上一串新糖葫芦,跳到佟湘玉旁边好奇地看她手里的玉简。

白敬琪和吕青橙两小只红着脸各自分开,吕青橙被姐姐拉到一边,白敬琪则把玩着自己那把左轮,努力找回酷哥形象。

“唔……这个时辰……”花无缺忽然抬头,目光似乎穿透客栈的屋顶望向天空,随即看向热情的佟湘玉,微微欠身,姿态从容优雅依旧,“有劳掌柜的,耽搁诸位多时。无缺尚需于日落前赶往东华山地气汇聚之处,不便久留。今日……”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客栈每一个角落,从热情招呼的佟湘玉、好奇的李大嘴、后怕的白展堂、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郭芙蓉与吕秀才、认真收好玉简又被邢育森悄悄扯袖子追问“好东西哪里能弄到”的龙傲天、温婉整理桌椅的祝无双、啃糖葫芦的莫小贝、努力板着脸的白敬琪、牵着妹妹的吕青柠、还有举着镜头的阿楚和带着促狭笑意的晏辰、以及他身边悬浮的那片依旧热闹的光幕……

他最后的目光在那片飘浮着文字的光幕上停留了数息,如同要将那些来自后世的喧嚣与评判、嬉笑与感叹尽收眼底。

最终,他收回目光,对着镜头那无形的方向,也对着满堂的现代与古代混杂的气息,轻声续道,“……不虚此行。”

这四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重量。

“呀!这就要走啊?”郭芙蓉有点舍不得,“饭菜都准备了!”

“仙君贵人事忙,理解理解!”佟湘玉连忙道,紧紧握着玉简,生怕多说一句客套话仙君真留下来把玉简要回去,“花公子慢走!东华山是吧?路远着呢,要不要咱们老白送送你?他轻功……”

她话头立刻被白展堂一把拽住,对着她疯狂使眼色。

佟湘玉赶紧改口:“哦呵呵……路远小心!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花无缺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颀长的身影立于门厅,阳光从门框斜射而入,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朦胧的光晕,带着即将远去的清寂。

他最后看了所有人一眼,目光掠过那依旧悬浮着的、属于“后世”的光影幕布,眼底映着流泻而过的一条彩色弹幕:

“仙君此去江湖远,莫忘家人们常回家看看!”

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随即转身,没有多余的告别,步伐从容如踏清波,一步迈出了同福客栈那温暖喧闹的门槛,步入了门外那略显昏暗、仿佛要将一切尘嚣隔绝的黄昏光线之中。

客栈里一瞬间的沉寂。

阳光偏移,门框内光线暗下。

“哗擦!帅呆了!”白敬琪第一个出声,打破了沉默,小脸带着向往,“这才是大侠风范!”

“就是就是!”吕青橙躲在姐姐身后小声附和,小脸红扑扑的。

“咳咳!”吕秀才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准备发表长篇感言,“正所谓逍遥自在天地间,缘来……唔唔唔?”

他后面的话被郭芙蓉眼疾手快地用一个大肉包子堵了回去。

“哎呀!光顾着看帅哥!直播!直播没关啊家人们!”阿楚像是忽然惊醒,夸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连忙举着镜头对准自己和晏辰,“嘿!各位家人们!今天这场古今穿越惊悚动作大戏怎么样?够不够酸爽?够不够下饭?仙君风姿看了没?绝对值回票价啊!”

她正说着,晏辰那张俊脸就凑到镜头前,手臂紧搂着阿楚的腰,下巴亲昵地搁在她肩膀上,笑容灿烂得晃眼,对着屏幕挤眉弄眼:“还有我们夫妇精彩绝伦的情意绵绵刀、风月无边掌!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秀翻全场!弹幕扣一波祝福,给咱们加点续航BUFF呗?待会儿掌柜的还有‘玉简祈福宴’直播预告哦!”

他把头埋进阿楚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做陶醉状:“嗯~真香!夫人牌人形自走发电机!”

阿楚立刻毫不客气地抬手拧他耳朵:“老实点!”两人打打闹闹,笑作一团。

“咳!”佟湘玉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和生意人的精打细算,她手里攥着那枚温润的玉简,像个刚得了新玩具的孩子,“额滴个神啊!这好宝贝放哪儿才能发挥最大效果呢?李大嘴!那锅鸡汤别熬过头咯!待会儿要直播试效果!无双!把楼上临街那间窗户最大最向阳的空房收拾好!仙君的清气……要晒够时辰!”

她又看向傻妞和铁蛋:“那啥机器人啊,WIFI信号最强的地方在哪儿?”

铁蛋憨憨地应声:“好嘞老板娘!”他圆圆的脑袋转了转,顶部的扫描灯对着空气划过几道蓝光,“最佳信号点锁定!屋顶!正对西晒位置!太阳能充电效率高达……”

“亲娘咧!”邢育森一听“屋顶”,立刻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太高了太高了……这影响仕途啊……”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下巴。

白展堂也苦着脸:“掌柜的,上屋顶……这活儿……要不我扶梯子让大嘴去?”

佟湘玉瞪眼:“去!都给我去!这是沾仙气!沾完了保管你们以后喝酒都不上头!李大嘴!上梯子!”她气势如虹。

阿楚的镜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片“为玉简奔忙”的场景。

她眼珠一转,立刻对着屏幕喊话:“家人们!看!同福客栈最新实况!仙君亲传安宅玉简准备‘入定’!老板娘亲自指挥,倾全客栈之力!最佳位置西晒屋顶!想看李大嘴扛着梯子爬屋顶吗?想见证仙君清气如何净化客栈吗?点波关注不迷路!我们马上进行‘玉简日光浴’大型祈福仪式的……呃……接地气直播!”

晏辰凑在她耳边低声笑:“是‘玉简晒太阳’大型尴尬现场吧?李大嘴这吨位……”阿楚狠掐他一下:“互动起来!弹幕刷起来!”

屏幕瞬间再次沸腾:

“李大嘴扛梯子!画面太美不敢想!”

“仙气?我只闻到烤房顶的沥青味儿!”

“掌柜的把‘晒宝贝’玩出花活了!”

“保护我方玉简!小心七侠镇妖风!”

“想看龙哥小盾牌当遮阳伞!”

“小贝内力能当人形升降机不?”

“为同福客栈玉简安置操碎了心!”

“风花雪月玉简镇,同福客栈永不分”。

佟湘玉紧攥着那枚温润玉简,迎着众人目光,脸上的精明被一种全然的期待取代。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满堂的烟火气与屋外的昏黄暮色,声音洪亮又带着点市井的真诚,仿佛在宣告一个客栈的新纪元开启:

“开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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