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现彪悍女囚(2 / 2)
“掌柜的!!!!!”
“老白被弹飞了?????”
“葵花点穴手失效?????”
“这女人是怪物吗???”
“完了完了完了!算盘要碎!掌柜的心也要碎了!”
“无双姐姐闯祸了啊啊啊!”
就在那只足以捏碎紫檀木算盘、甚至可能连带捏碎佟湘玉几根手指的巨爪即将落下的危急关头!
“滋——嗡!”
一道湛蓝色的、碗口粗细的高能粒子束,毫无征兆地从侧面激射而至!
速度快得超越了视网膜成像的极限,带着净化一切的高温和令人汗毛倒竖的嗡鸣,精准无比地射向陈凤芝抓向算盘的那只手腕!
没有灼热的杀意,只有一种绝对冷静的、物理层面的拦截与阻断——是傻妞出手了!
几乎在粒子束射出的同时,另一道身影更快!
铁蛋庞大的身躯展现出不可思议的爆发力,他并非直接撞向陈凤芝,而是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佟湘玉和陈凤芝之间,双臂交叉在胸前,手臂外侧瞬间弹出两面闪烁着高强度能量光芒的菱形力场盾牌!
盾牌表面复杂的能量回路急速流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媳妇儿!断她爪子!俺来扛!”铁蛋的大嗓门吼得震天响。
“要得!”傻妞的声音紧随其后,冷静而果断。
陈凤芝眼中血光爆闪,她显然感受到了那粒子束蕴含的恐怖能量和铁蛋盾牌带来的坚实阻碍。
抓向算盘的巨爪猛地停滞了百分之一秒!
就在这停滞的瞬间,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那只被锁链圆刃擦过、只留下白痕的左臂,猛地屈起,手肘如同攻城锤般,带着一股惨烈决绝、仿佛要同归于尽的气势,不是砸向粒子束,也不是砸向盾牌,而是狠狠砸向她自己的右侧肋骨下方——那个被祝无双撞到、传来剧痛的旧伤位置!
“噗!”
一声闷响,像是重锤砸在厚实的皮革上!
陈凤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凸,豆大的汗珠滚落,嘴角更是溢出了一丝暗红色的血沫!
她竟然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强行催动了某种秘法,将身体里那股狂暴混乱的内力,瞬间引爆、压缩、然后通过这自残带来的剧痛刺激,全部灌注到了右臂之中!
“嗬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狂吼从她胸腔炸裂!
那只停滞的右爪,骤然膨胀了一圈,皮肤下的血管如同虬龙般怒张凸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
整条手臂仿佛变成了一条择人而噬的洪荒巨蟒!
速度、力量、凶戾之气,暴涨数倍!
“轰!!!”
灌注了自残秘力的巨爪,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悍然抓下!
先是狠狠地撞在了铁蛋交叉格挡的能量盾牌上!
“哐啷——咔嚓嚓!!!”
刺耳的爆鸣声和能量碎裂声同时炸响!
铁蛋双臂剧震,那两面由高强度能量凝聚的菱形盾牌,表面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光芒急剧暗淡!
铁蛋脚下坚固的青砖地面“咔嚓”一声碎裂,双脚竟硬生生被砸得陷入地面寸许!
他闷哼一声,巨大的身躯被这股无法想象的巨力推得向后滑退,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清晰的沟壑!
一直撞到身后的柜台才勉强停住,柜台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而陈凤芝那只紫黑色的巨爪,在撞碎盾牌、击退铁蛋的阻碍后,其势竟只是稍减,依旧带着恐怖的余威,继续抓向佟湘玉怀里的算盘!
那算盘在爪风笼罩下,紫檀木的珠子和框架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卧槽!!!!自残爆种???”
“铁蛋哥的盾碎了!!!”
“老板娘快撒手啊!!!算盘重要命重要?!”
“傻妞姐的粒子束呢???”
就在这算盘即将化为齑粉的刹那——
“嗡——嗤!”
傻妞射出的那道湛蓝色高能粒子束,终于到了!
它没有射向陈凤芝的手臂(那可能会波及佟湘玉),而是精准无比地射在了陈凤芝那只紫黑色巨爪的指尖前方,距离算盘珠子不到三寸的空气处!
粒子束并未直接攻击实体,而是在空中瞬间扩散、凝形!
化作一面薄如蝉翼、却散发着恐怖高温和绝对隔绝气息的湛蓝色菱形光盾!
这光盾出现的时机和位置妙到毫巅,恰好是陈凤芝旧力刚破盾、新力未生的微妙间隙!
“滋啦——!!!”
陈凤芝那足以捏碎精铁的紫黑色指尖,狠狠地戳在了这面突然出现的菱形光盾上!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进了冰水!
刺耳的灼烧声和能量湮灭的爆鸣同时响起!
光盾剧烈震颤,光芒明灭不定,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涟漪!
而陈凤芝的指尖,瞬间腾起一股青烟,一股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呃啊!”陈凤芝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嚎!
指尖传来的剧痛和高温灼烧,硬生生将她从那种狂暴的自残状态中痛醒了几分!
那只抓向算盘的巨爪,如同被毒蝎狠狠蜇了一下,猛地向后缩回!
佟湘玉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怀里的算盘发出一阵“噼啪”的轻响(是高温导致木头轻微爆裂),但终究是保住了!
她惊魂未定,抱着算盘,整个人都软倒在地。
陈凤芝捂着焦黑的指尖,踉跄着后退一步,眼中的血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痛苦、震惊和一丝茫然。
她看着自己焦黑的指尖,又看了看挡在佟湘玉身前、盾牌破碎但依旧如山岳般挺立的铁蛋,以及悬浮在半空、粒子炮口依旧锁定着她的傻妞,最后目光扫过全息屏幕上那疯狂滚动的、充满了惊叹、恐惧和不可思议的弹幕。
“挡住了!!!傻妞女神!!!”
“光盾!帅炸了!!!”
“指尖冒烟了!看着都疼!”
“这战斗力…神仙打架啊!”
“掌柜的算盘保住了!万幸!”
“大姐头这自残打法太狠了!对自己都这么狠?”
大堂里一片狼藉。
碎裂的灯盏、翻倒的桌椅、泼洒的汤水、还有被铁蛋犁出的两道沟壑。
硝烟味、焦糊味、血腥味(来自陈凤芝嘴角和指尖)混合在一起,气氛压抑到了冰点。
陈凤芝粗重地喘息着,胸口的剧痛(自残处)和指尖的灼痛让她额头冷汗涔涔。
她看着自己焦黑的指尖,又茫然地环顾四周:佟湘玉抱着算盘瘫坐在地,脸色难看;白展堂捂着剧痛的手臂,挣扎着想爬起来;李大嘴顶着一头面粉,瑟瑟发抖;吕秀才紧紧护着两个吓坏了的女儿;郭芙蓉扶着柜台,脸色也不好看;莫小贝刀已出鞘半寸,眼神凌厉;龙傲天护腕上的机关暗钮全部亮起,如临大敌;邢捕头和燕小六更是缩到了墙角;阿楚被晏辰紧紧护在身后,晏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方形小盒;铁蛋的盾牌碎片化作光点消散,傻妞的粒子炮口蓝光幽幽。
还有那悬浮在空中,蓝光依旧,弹幕疯狂刷屏的直播球。
她眼中的暴戾和凶悍,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茫然,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埋于凶悍外表下的脆弱和无措。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捕捉的颤抖,不再是咆哮,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肉…我就想吃口肉…咋就这么难…”
那语气,竟透着一股孩子般的委屈。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打破了沉寂。
“肉…肉有!刚炖好的酱大骨!还…还热乎着!”
是祝无双!
她不知何时已经从后厨跑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肉香的大海碗!
碗里是几根油光红亮、炖得酥烂脱骨的巨大猪棒骨!
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冲淡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焦糊味。
她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一张还算完好的桌子上,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对…对不起!刚才是我撞到你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拿肉来了!你快吃吧!”
她看着陈凤芝焦黑的指尖和嘴角的血迹,眼圈都红了。
那浓郁的、带着油脂和香料气息的肉香,仿佛拥有某种奇异的魔力。
陈凤芝的目光,瞬间就被那碗酱大骨牢牢吸住了。
她喉头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吞咽声。
眼中的茫然、痛苦、凶戾,在这一刻,统统被一种最原始、最纯粹的渴望所取代——对食物的渴望。
她甚至顾不上指尖的灼痛,踉跄着,几乎是扑到了桌子前。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矜持。
她伸出那只完好的左手,抓起一根比她拳头还大的酱大骨,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咔嚓!”
酥烂的骨头被轻易咬断。
“唔…”一声满足到近乎叹息的鼻音,从她喉咙深处溢出。
滚烫的、裹着浓稠酱汁的肉块塞满了口腔,油脂的丰腴、瘦肉的纤维感、香料的味道在舌尖爆炸。
她闭上眼睛,腮帮子快速地、近乎疯狂地鼓动着,仿佛要将这十年的饥饿、十年的牢狱之苦、十年的委屈,都随着这滚烫的食物一起嚼碎、吞咽下去。
大滴大滴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混着嘴角的油渍和一丝未干的血沫,滚落下来,砸在油腻的桌面上。
她没有发出哭声,只是肩膀难以抑制地耸动着,咀嚼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凶狠。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如同地狱杀神、此刻却抱着骨头啃得泪流满面的女人。
那凶悍的刀疤脸,在泪水和油渍的冲刷下,竟显出几分令人心酸的脆弱。
“……”
“哭了???”
“一碗酱大骨……”
“无双小姐姐……你真是天使!”
“这反差……我特么看哭了!”
“十年……黑水潭……她经历了什么啊?”
“家人们,破防了!”
阿楚轻轻拉了拉晏辰的衣袖,晏辰会意,悄悄收起了那个闪烁红光的小盒(某种高能约束场发生器)。
铁蛋和傻妞也解除了战斗姿态,能量光芒暗淡下去。
佟湘玉在白展堂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那个狼吞虎咽、泪流满面的身影,复杂地叹了口气。
李大嘴如梦初醒,一拍大腿:“哎呀妈!光有骨头哪行!等着!大嘴叔给你盛汤!管够!”
他转身就往后厨跑,也顾不上自己一身狼狈了。
陈凤芝充耳不闻,只是埋头啃着骨头,一根接一根,连骨头缝里的骨髓都吸得滋滋作响。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眼前这碗救命的肉。
直到最后一块肉被啃干净,最后一点骨髓被吸尽,她才缓缓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把积压在胸中十年的浊气都吐了出来。
她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把油渍、泪水和血污都抹成了一团花。
抬起头时,眼中的血光已彻底褪尽,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沉淀下来的平静。
她看向祝无双,沙哑地开口:“丫头…谢了。”
声音依旧粗嘎,却没了之前的暴戾。
她又转向佟湘玉,目光落在对方死死抱着的算盘上,那紫檀木的框架上似乎多了几道细微的焦痕。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再次愕然的动作。
她猛地弯下腰,对着佟湘玉,深深地鞠了一躬!
腰弯得很低,几乎成了直角。
“老板娘…对不住。吓着你了。弄坏的东西…”她直起身,那只完好的左手伸进破烂的囚服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脏兮兮、但沉甸甸的小布包。
她看也没看,直接放在了那张放酱骨头的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赔。”她就说了一个字。
佟湘玉看着那布包,又看看陈凤芝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焦黑的指尖,张了张嘴,那句“额滴百年老店”终究没说出来,最后只是摆了摆手,软和了许多:“唉…算咧算咧…人没事就中…东西…东西都是身外之物…”
“鞠躬了???”
“赔钱了!大姐头讲究!”
“掌柜的也心软了……”
“这发展……我有点跟不上……”
陈凤芝没再说话,目光扫过大堂,最后落在了那个悬浮的、依旧在滚动着弹幕的蓝色光球上。
她盯着那些快速闪过的文字,眼神复杂。
“大姐头!讲讲黑水潭呗?怎么炸穿的?”
“十年冤狱?有隐情吗?”
“以后打算去哪?”
“这身手,开武馆啊!”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十年…黑水潭…暗无天日。没冤情,老娘当年就是脾气爆,失手打死了欺男霸女的狗官。”
炸穿顶?嘿…她脸上露出一丝带着狠劲的、近乎惨烈的笑,“攒了十年的指甲盖儿磨成的粉,混着老鼠药和刮下来的墙硝…用老娘最后半块窝头引的火。就想…闻闻外面的风,是啥味儿。”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门外,风沙依旧呼啸。
“啥味儿?呵…一股子沙子味。不过…”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品味空气中残留的酱骨香气,“也比那死牢里的霉烂味儿强!”
“那…那以后呢?”郭芙蓉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少了敌意,多了好奇。
陈凤芝转过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晏辰和阿楚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们…还有这‘家人们’…都挺怪。打架不要命,给肉又痛快。那个铁疙瘩(指铁蛋)和那个丫头(指傻妞),厉害。”
她指了指直播球,“这玩意儿…能说话?”
晏辰走上前一步,温和地解释:“这是直播设备,能把这里的画面和声音,传递给很多…嗯,‘家人们’看。他们现在就在跟你说话。”
他示意了一下弹幕。
陈凤芝盯着那些滚动的文字,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理解。
一条弹幕恰好飘过:
“大姐头!别回江湖打打杀杀了!开个肉铺吧!就冲你这力气,剁排骨绝对一把好手!六六六!”
陈凤芝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
她盯着那条弹幕看了好几秒,嘴角竟然极其罕见地、极其生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像是在尝试一个久已遗忘的表情——笑。
“开…肉铺?”她低声重复了一遍,粗粝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古怪的认真,“剁排骨?”
她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那只完好的左手,手指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门外昏黄的风沙,眼神不再茫然,反而多了一种近乎野蛮的、扎根于泥土的生机。
“成!”她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尘埃落定的力量,“就开肉铺!找个地儿,没人认识的地儿!天天有肉吃!”
她似乎觉得这个主意越想越靠谱,猛地一拍桌子(没敢用力),震得桌上的空碗跳了一下,“就这么定了!”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佟湘玉的算盘、李大嘴油腻的围裙、祝无双通红的眼圈、龙傲天警惕的护腕、白敬琪手里的枪、吕青橙好奇的大眼睛…最后是那悬浮的蓝色光球上逐一扫过。
“走了!”她干脆利落地说,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高大的背影依旧带着风沙磨砺出的粗糙棱角,却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沉甸甸的、属于未来的方向感。
“等等!”佟湘玉突然开口,在李大嘴的搀扶下上前几步,拿起桌上那个沉甸甸的小布包,塞回陈凤芝手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老板娘式关怀,“钱拿着!算盘没坏!就当…就当额请你吃这顿肉了!”
出门在外,没个盘缠咋行?还有…她指了指陈凤芝焦黑的指尖和破了的囚服,“让大嘴给你找身干净衣裳!再让无双给你包包手!这风沙天,带着伤咋走?”
陈凤芝捏着被塞回来的布包,看着佟湘玉,又看看旁边端着水盆和干净布条走过来的祝无双,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布包重新揣回怀里。
任由祝无双小心翼翼地帮她清洗、包扎焦黑的指尖,又换上了李大嘴翻出来的一套虽然肥大但干净的粗布衣裳。
做完这一切,她对着佟湘玉,再次深深鞠了一躬。
这次,腰弯得更低,时间也更长。
然后,她不再看任何人,一把拉开了那两扇被风沙拍打得砰砰作响的大门!
“呼——!”
狂暴的风沙瞬间倒灌而入!
吹得人睁不开眼。
陈凤芝高大的身影,没有丝毫犹豫,一步就跨入了门外那片昏黄混沌的世界。
狂风吹拂着她新换的肥大粗布衣裳,猎猎作响,却吹不弯她挺直的脊梁。
她像一块移动的礁石,逆着风沙,大步前行,很快,那身影就被漫天黄沙吞没,消失不见。
客栈里,众人都沉默地望着门外。
只有风沙的呼啸声,和全息屏幕上依旧在滚动的弹幕:
“走了……”
“开肉铺去了?这结局……神展开!”
“掌柜的仁义!”
“江湖再见,卖肉大姐!”
“希望她真能天天有肉吃!”
“十年牢狱,一碗酱骨,一个肉铺……”
“这直播……值了!”
风沙依旧敲打着门板,佟湘玉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安然无恙、只是多了几道焦痕的紫檀木算盘,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感慨万千。
她拍了拍算盘上的灰,用那带着浓郁调子,悠悠地叹了一句:
“唉…这人呐,有时候就跟那洗脚水冲咖啡似的——”
李大嘴立刻捧哏:“掌柜的,啥味儿啊?”
佟湘玉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别有风味啊!”
黄沙埋旧恨,酱骨慰风尘。
算盘珠未碎,江湖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