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痴六指一拨,众人倒地狂笑(2 / 2)
更让他难受的是那魔性的旋律和歌词,如同无数根小针扎进他的识海,瞬间扰乱了他灌注于琴音中的精神毒素和致幻能量!
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嘴角溢出一缕暗红的血丝。
那灰黑色的音波涟漪在狂暴的“最炫之风”冲击下,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迅速消融、溃散!
“厚礼蟹!”龙傲天捂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看着自己心爱的豆丁雀变成一地碎片,再听到这震天响的“神曲”,气得粤语都飙出来了,“叼佢老母!洗脑程度仲劲过我楼下嗰班广场舞阿婆!顶唔顺啊!”
他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在跟着那“最呀最摇摆”的节奏晃荡。
其他人更是苦不堪言。
一边是琴痴那蚀骨魔音残留的恶心眩晕感,一边是铁蛋这足以掀翻屋顶的狂暴神曲,双重夹击之下,连内力深厚的莫小贝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小脸皱成一团。
白展堂、李大嘴等人更是东倒西歪,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被这混合噪音给震出窍了。
琴痴眼中疯狂之色更炽!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精神再次凝聚。
六指在琴弦上如同幻影般急速轮弹、拨弄、按压!
这一次不再是尖锐的噪音,而是一连串急促、诡异、充满了蛊惑迷幻色彩的调子,如同无数妖娆的毒蛇在耳边嘶嘶吐信,蜿蜒钻进脑海!
“迷魂引·黄泉笑忘!”
琴音钻入耳中,吕青柠和吕青橙这对小姐妹首当其冲。
青柠那专注分析的小脸瞬间变得迷茫空洞,紧接着,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发出“咯咯咯”的傻笑声,眼神涣散。
青橙更是夸张,小拳头也松开了,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喊:“好玩!好好玩!像坐大马!”
完全失去了神智。
邢育森和燕小六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被这迷幻琴音一扫,邢捕头突然指着燕小六的帽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六!你帽子……帽子绿啦!像棵大葱!”
燕小六则看着地上打翻的红烧肉,一边狂笑一边流口水:“肉……嘿嘿……红烧肉在天上飞!七舅姥爷……你也来吃啊!哈哈!”
李大嘴眼神发直,看着自己的双手,嘿嘿傻乐:“我的肉……我的黯然销魂肉……成精了!会跳舞了!跳!接着跳!”
他甚至跟着那迷幻的节奏扭动起肥胖的身躯。
郭芙蓉瘫在地上,本来还头晕恶心,此刻却莫名觉得心情舒畅,仿佛置身云端,看着旁边同样傻笑的吕秀才,痴痴地笑道:“侯哥……你看……月亮……好大的月亮掉下来了……砸到你头了……哈哈哈……”
吕秀才则痴迷地看着郭芙蓉:“芙妹……你真美……像……像会唱歌的红烧肉……嘿嘿……”
连内力深厚的白展堂都感觉心神一阵剧烈摇晃,眼前景象微微扭曲,一股难以抑制的笑意从心底升起,他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弥漫口腔,才勉强保持一丝清醒,但脸色也异常难看。
佟湘玉躲在他身后,眼神也有些发直,喃喃道:“额滴神呀……这琴弹得……额咋……咋这么想笑捏?”
“干扰升级!神经毒素与致幻剂协同作用!”铁蛋的电子音带着凝重的警报声,“傻妞,加大精神屏障功率!老板,老板娘,建议启动‘惊蛰’协议进行反制干扰!”
“批准!”晏辰毫不犹豫。
阿楚手指在虚空中用力一划。
铁蛋胸口的声波发射器光芒一变,从之前的狂暴冲击转为一种高频、尖锐、如同无数根细密钢针攒刺的声波束,精准地射向琴痴和他手中的古琴——这是专门针对精密仪器和精神控制的干扰声波“惊蛰”!
琴痴的琴音果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
那迷幻的旋律像是被卡住的唱片,出现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顿挫。
他那只六指在琴弦上划过时,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丝阻力,动作不再如之前那般行云流水。
“就是现在!”一直凝神观察的莫小贝眼中精光一闪!
她等的就是这个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瞬间!
她没有选择攻击,也没有开口说话。
而是深吸一口气,一股精纯磅礴、至阴至柔的浑厚内力,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之水,自丹田汹涌而起,瞬间游走全身奇经八脉。
她并指如剑,轻轻点在身前的虚空中。
没有声音发出。
但一股清晰无比、意境高远、如同空谷足音般的心念,却随着她精妙绝伦的内力传音之法,直接、清晰地映入了琴痴的脑海深处!
那并非语言,而是一幅流动的画面,一段直达灵魂的感悟:
巍巍乎高山,汤汤乎流水。云雾缭绕,松风阵阵。伯牙抚琴,子期凝听。琴声时而雄浑如高山仰止,时而灵动似流水潺潺。子期闭目,手指随着琴音在膝上轻轻叩击,脸上是沉醉,是理解,是灵魂共鸣的狂喜。
那琴音,正是失传已久的《高山流水》真意!
其中蕴含的,是天地自然的浩瀚,是知音难觅的孤独,更是得遇知己的狂喜与慰藉!
这画面,这感悟,如同甘霖,瞬间浇灌在琴痴那被疯狂、怨毒、孤独折磨得如同荒漠般干涸枯裂的心田上!
琴痴的身体猛地剧震!
他那疯狂拨动琴弦的六指,骤然僵在了冰冷的玄铁琴弦之上!
迷幻的琴音戛然而止!
大堂里那诡异的狂笑声也随之一滞。
中了“黄泉笑忘”的众人,脸上的傻笑慢慢凝固,眼神中的迷茫和涣散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残留的惊悸。
琴痴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乱发下,那双原本浑浊、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此刻竟盈满了泪水!
泪水顺着他枯槁的脸颊滑落,冲刷出道道污痕。
他死死地盯着莫小贝,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漂泊了无数岁月终于找到港湾的委屈。
“高……高山……流水……”他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带着灵魂的震颤,“你……你懂……你懂我的琴?你……听到了?”
他那只六指,不再带着攻击的戾气,而是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抚摸着冰冷的琴身,仿佛在抚摸失而复得的珍宝。
莫小贝轻轻点头,小脸上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和洞彻:“琴为心声。前辈琴音中的孤寂与执着,如同困于幽谷的潜龙,渴望着云开见日,渴望着……知音的回响。”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小贝女神!内力传音!这波操作天秀!”
“高山流水遇知音!泪目了!”
“六指琴魔(痴)哭了!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音乐的力量!理解万岁!”
“所以……刚才是因为小郭姐姐唱歌打断了他的《清心普善咒》?清心咒是弹给自己听的?”
“六十年……”琴痴的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悲凉,“六十年了……我踏遍千山万水,寻遍古墓残谱……弹给聋子听,弹给瞎子看……弹给只想抢我琴的贼人……无人……无人懂它!无人懂我!他们只道这是魔音,是杀器!”
他猛地指向地上还在傻笑流口水的燕小六和拍桌子的吕青橙,“连稚子闻之,也只余痴傻狂笑!”
他抱着琴,佝偻着背,像个受尽委屈终于找到大人哭诉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嘶哑难听,却充满了令人心酸的悲怆。
那哭声在大堂里回荡,冲散了最后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氛。
佟湘玉心肠最软,看着这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怪客哭得如此伤心,又想到他苦苦寻觅知音六十载,不由得也红了眼眶,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额滴神呀……造孽滴很……这位……这位先生,莫哭了,莫哭了……额们同福客栈,最稀罕滴就是知音咧!”
白展堂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看着琴痴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阿楚和晏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丝动容。
铁蛋胸口的声波发射器光芒熄灭,默默地退后半步。
傻妞也收起了精神屏障。
琴痴哭了许久,似乎要把这六十年的孤独和委屈都哭尽。
终于,他慢慢止住了悲声,用破烂的袖子胡乱抹了把脸。
他抬起头,虽然脸上还带着泪痕,但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和怨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清明,甚至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失态了……”他声音依旧嘶哑,但平和了许多。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黝黑的玄铁古琴放在一张还算完好的桌子上,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竟对着莫小贝,深深一揖到地!
“小友点拨之恩,琴痴……铭记五内!”
他抬起头,看向莫小贝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接着,他又转向佟湘玉和白展堂等人,再次抱拳:“适才心魔作祟,惊扰诸位,损毁器物……琴痴,赔罪!”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打翻的肉碗、碎裂的杯碟、被音波震歪的桌椅,最后定格在龙傲天脚下那堆机关鸟的碎片上,脸上露出明显的愧疚。
“无妨无妨!”佟湘玉连忙摆手,陕西腔调带着劫后余生的爽朗,“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嘛!旧滴不去,新滴不来!先生能迷途知返,额们高兴还来不及咧!”
“厚礼蟹!”龙傲天虽然心疼他的豆丁雀,但看着琴痴那真诚道歉的样子,也不好再发作,只能撇撇嘴,“算啦算啦!一只雀仔啫,洒洒水啦!下次弹琴睇准地方啊大佬!”
琴痴点了点头,走到他那张玄铁古琴前,珍而重之地从琴腹一个极其隐秘的暗格里,取出一卷非帛非纸、颜色泛黄、边缘磨损严重的古卷。
他双手捧着,走到莫小贝面前,郑重地递了过去。
“此乃《离人醉》全本琴谱,其中蕴含我毕生心血,亦包括那《清心普善咒》与……《黄泉笑忘》。”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自嘲,“魔道琴音,惑人心智,实非正道。小友心性澄明,天赋卓绝,此谱在你手中,或能化戾气为祥和,谱出真正涤荡人心的清音妙曲。望……善用之。”
莫小贝看着那卷承载着无数岁月和复杂情感的琴谱,小脸上满是郑重。
她没有推辞,伸出双手,恭敬地接了过来:“前辈厚赠,小贝必不负所托。”
琴痴见她收下,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那笑容在他枯槁的脸上绽开,竟有几分孩童般的纯粹。
他最后环视了一圈这间喧闹过后、狼藉却充满人情味的客栈,目光在阿楚和晏辰身上略作停留,微微颔首致意,最后落在了莫小贝身上。
“此间事了,心愿已了。江湖路远……”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投入水中的墨迹,边缘泛起柔和的光芒,点点光粒从他身体上飘散开来,“诸位,后会有期!下次……”他那逐渐消散的身影,嘴角似乎勾起一个顽皮的弧度,声音也变得缥缈不定,“……我带《忐忑》的谱子来,再与诸位‘切磋’!”
光芒一闪,他的身影连同那张玄铁古琴,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彻底消失在大堂之中,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琴弦余韵。
大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有些恍惚地看着琴痴消失的地方,仿佛做了一场离奇的大梦。
“走了!带着《忐忑》的约定走了!”
“《离人醉》琴谱!传功了这是!”
“小贝喜提神级琴谱!未来音乐宗师预定!”
“所以精神损失就是这绝世琴谱?掌柜的赚翻了啊!”
“期待下次斗琴!《忐忑》VS《最炫民族风》!”
“同福客栈,专治各种不服,专渡各种迷途!瑞思拜!”
悬浮的直播设备缓缓降落,阿楚看着那瀑布般刷新的弹幕,又看了看满堂狼藉和兀自有些回不过神的众人,尤其是还在揉着额角、一脸心有余悸的郭芙蓉,忍不住噗嗤一笑,打破了沉默。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投影方向,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宝宝们,瞧见没?这就是咱同福客栈的日常——你以为只是吃个饭?不!还可能经历一场跨次元的音乐灵魂洗礼!掌柜的,下回记得给咱家小贝妹妹,”她促狭地朝莫小贝眨了眨眼,“还有大嘴哥的红烧肉,都上个高额的精神损失保险!保费嘛……”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向佟湘玉,“就从这位新晋音乐宗师的出场费里扣呗?”
莫小贝正低头摩挲着那卷珍贵的《离人醉》琴谱,闻言抬起头,小脸微红,嗔怪地瞪了阿楚一眼,却带着笑意。
佟湘玉则立刻来了精神,团扇摇得飞快,眼睛亮得惊人:“诶!阿楚说得对滴很!小贝啊,你这可是咱客栈滴‘非物质文化遗产’咧!出场费……额看一场十两……不!二十两银子起步!额滴神呀,发财咧!”
“哗擦!二十两?”白敬琪夸张地叫起来,“娘!您这比劫道的还狠啊!”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先前那惊心动魄的紧张气氛,彻底被这熟悉的、充满烟火气的插科打诨冲散。
晏辰笑着揽过阿楚,指尖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一丝戏谑:“夫人高见。不过我看,最该上保险的,是大家的耳朵。”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正被吕秀才搀扶着、还有点晕乎乎的郭芙蓉,“尤其是某些‘甜蜜蜜’的杀伤力,后劲比‘黄泉笑忘’还足。”
“侯哥!”郭芙蓉羞恼地跺脚,作势要去拧晏辰的胳膊。
吕秀才赶紧拦着:“芙妹!冷静!以理服人!晏兄他……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后半句在郭芙蓉的怒视下越说越小声。
铁蛋憨厚的电子音带着东北腔的感慨响起,对着身边的傻妞:“唉呀妈呀,可算消停了!这通折腾,比给老板老板娘当三百年电灯泡还费能量!傻妞儿,俺这电路板都烫手了,给俺吹吹呗?”
傻妞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用四川话怼回去:“吹你个铲铲!瓜兮兮滴!赶紧去帮大嘴收拾厨房!满地的‘黯然销魂肉’,看着都造孽!”
龙傲天蹲在地上,心疼地扒拉着他那堆机关鸟碎片,嘴里嘀嘀咕咕:“叼……亏大发了……厚礼蟹……下次一定要整只防噪音嘅!”
祝无双走过去,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师兄,别心疼了。‘豆丁雀’没了,我再陪你做只‘金刚鹦鹉’好不好?保证更结实!”
“放着我来!”李大嘴终于从“肉成精”的幻觉里彻底清醒,看着满地狼藉的红烧肉,痛心疾首,“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我的黯然销魂肉哇!小六!别瞅了!快帮我收拾!晚上咱吃‘劫后余生大乱炖’!”
燕小六一个激灵,赶紧从“七舅姥爷吃飞肉”的幻象里挣脱,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肉块。
邢育森则揉着还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看着众人忙碌,又看看屋顶(刚才音波冲击下,几片瓦似乎有点歪),习惯性地摸着下巴,开始盘算:“啧,这房顶……得修修吧?桌椅板凳……得换新的吧?这精神损失……掌柜的,你看这经费……”
佟湘玉立刻柳眉倒竖,团扇一指:“邢捕头!打住!额还没跟你算你刚才想偷藏一根琴弦滴账咧!”
邢育森老脸一红,讪讪地缩回了手,他袖子里确实悄悄拢了一小截刚才被震断的普通琴弦,没想到被眼尖的掌柜的发现了。
吕青柠小大人似的,指着邢育森,脆生生道:“真相只有一个!邢捕头,你又想顺手牵羊!”众人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
“邢捕头社死现场!顺手牵羊被当场抓获!”
“青柠小侦探上线!名台词虽迟但到!”
“掌柜的威武!眼神犀利如刀!”
“大嘴哥的‘劫后余生大乱炖’?突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无双姐姐好温柔!龙爷娶到宝了!”
“铁蛋傻妞日常撒狗粮(机器人机油粮?)甜度超标!”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又温馨无比的一幕,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平静和暖意。
晏辰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低笑道:“看来今晚的直播素材,从‘美食频道’硬生生拐进了‘灵异音乐综艺’加‘家庭伦理喜剧’了。夫人,这波流量,稳了。”
阿楚仰起脸,回了他一个狡黠又明艳的笑容,手指调皮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晏公子,跟着我混,保证你每天的直播间都像开盲盒——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是惊是喜,是红烧肉还是六指琴魔。”她顿了顿,看着满堂忙碌的身影,轻声道,“不过……这样热闹又‘刺激’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岂止不错,”晏辰收紧手臂,将怀中人拥得更紧,目光扫过这间历经风波却依旧暖意融融的客栈,看着莫小贝珍重地收起琴谱,看着白展堂帮着佟湘玉扶起歪倒的椅子,看着吕青橙和吕青柠帮着李大嘴捡肉块,看着铁蛋笨拙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傻妞在一旁叉腰指挥,他眼中漾开温柔的笑意,在阿楚耳边轻语,带着只有她能懂的亲昵,“简直是……妙不可言,夫人。”
雨不知何时停了。
微凉的晚风带着湿润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穿过洞开的客栈大门,温柔地拂过每个人的脸庞,吹散了最后一丝尘埃与不安。
檐角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仿佛在为这平凡又传奇的一日,轻轻打着拍子。
玄弦惊雨碎清梦,魔音未绝神曲冲。
高山流水知音现,离人醉谱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