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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的命也是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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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郭芙蓉和吕秀才同时惊呼,既惊骇于女儿的爆发力,又担心她用力过猛。

白色的面粉气浪如同爆炸的云雾,瞬间弥漫了大半个前堂,遮蔽了视线,呛得人连连咳嗽。

只有悬浮的直播球,忠实地穿过“硝烟”,捕捉着混乱的中心。

“滋——数据分析完毕!”铁蛋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笃定,“老板!老板娘!检测到高强度异常生物精神场!核心波动频率锁定为——‘求不得’!执念等级:MAX!目标锚定对象:杜丽娘(概念体)!当前误认佟湘玉女士为投射对象!危险!极度危险!物理攻击效果有限,精神场干扰持续增强!”

仿佛印证铁蛋的话,那弥漫的面粉尘埃中,梅砚秋的身影摇摇晃晃地重新站了起来。

他头上的酱菜坛子终于彻底碎裂掉落,露出一张苍白、英俊却因疯狂和绝望而扭曲的脸庞。

他脸上的面粉被泪水(或是汗水?)冲出几道沟壑,更显狰狞。

他不再呼喊,只是死死盯着佟湘玉的方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低吼,周身开始弥漫出一种肉眼可见的、带着淡淡粉红色泽的诡异波动!

那波动所及之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沉重,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堵、悲伤欲绝的压抑感!

被那粉红波动扫过的人,心头都猛地一沉。

祝无双只觉得刚才还让她热血沸腾的重金属鼓点,此刻听起来像丧钟,防御的街舞姿势差点维持不住,鼻子一酸,莫名想哭。

龙傲天那恐怖如斯的气场,竟也被这无孔不入的哀伤执念渗透,锐利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恍惚。

白展堂护着佟湘玉的手臂微微发颤,仿佛想起了某些早已尘封、不堪回首的往事,眼神里竟流露出少见的脆弱。

佟湘玉更是首当其冲,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悲伤和绝望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嘴唇哆嗦着,连心疼面粉都忘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难过。

“唔…好难过…”连懵懂的吕青柠都捂住了心口,小脸皱成一团。

吕青橙释放大招后正有点脱力,被这情绪一冲,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阿楚靠在晏辰的屏障内,也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和窒息,仿佛被拖入了一个充满绝望的泥潭。

晏辰脸色微变,立刻加强了屏障的能量输出,但那无形的哀伤执念,竟似能穿透能量防御,直接作用于精神!

“精神污染!群体心智干扰!”晏辰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阿楚,这样下去不行!物理攻击和普通能量屏障挡不住!必须用更强的‘信息流’对冲掉他的执念场!”

阿楚看着直播球上飞速滚动的、同样开始弥漫起焦虑和压抑气息的弹幕,又看了看客栈里众人痛苦恍惚的神情,以及那步步紧逼、如同移动哀伤源头的梅砚秋,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

她猛地一咬下唇,声音斩钉截铁:“铁蛋!”

“在呢老板娘!”铁蛋的电子眼瞬间锁定阿楚。

“启动‘文艺复兴对冲预案’!数据库检索‘终极解郁神曲’!授权使用核能增幅!”阿楚语速飞快,带着命令,“给我——轰碎他那该死的‘求不得’!”

“得令!”铁蛋的光头猛地一亮,兴奋的声音都带上了电流杂音,“早就憋着大招呢!瞧好吧您呐!”

他那壮硕的金属身躯内部,代表核能核心的幽蓝光芒瞬间暴涨!

强大的能量顺着他粗壮的机械臂疯狂涌向胸膛。

嗡——!!!

一声低沉而宏大的嗡鸣,如同教堂的巨钟被敲响,瞬间压过了梅砚秋那令人心碎的嗬嗬低吼,也盖过了客栈里所有的杂音!

铁蛋胸膛正中的高强度合金护甲板“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里面一个结构极其复杂、此刻正疯狂旋转、散发出耀眼白光的能量聚合装置!

装置的核心,一个微型但功率惊人的声波发射器瞬间校准,目标直指那团粉红色的哀伤之源——梅砚秋!

铁蛋深吸一口气(虽然机器人并不需要),用他那标志性的、充满喜感的腔调,发出了最后的宣言:

“梅老板!时代变咧!让俺老铁用西洋滴‘文艺复兴’大炮,给您这东方滴‘至死靡他’,好好醒醒脑!Mic——走你!!!”

话音未落,一股无法形容的、纯粹由能量构成的洪流,裹挟着一个清晰无比、纯净如水晶般的旋律,从铁蛋的胸膛炮口,轰然爆发!

那旋律,简单,重复,却拥有着一种抚慰人心、直抵灵魂的神圣力量。

它如同春日解冻的溪流,叮咚跳跃;如同教堂穹顶倾泻而下的天光,温暖而庄严;如同无数双温柔的手,轻轻拂去心头的尘埃与阴霾。

G大调的卡农!

恢弘、纯净、带着抚平一切伤痛的磅礴力量,瞬间席卷了整个同福客栈!

这不再是简单的背景音乐,而是经过核能增幅、由仿生机器人以最高保真度“演唱”出的、足以撼动精神本质的“信息洪流”!

轰隆!!!

无形的能量音浪,裹挟着纯净的旋律,狠狠地撞上了梅砚秋周身弥漫的粉红色哀伤执念场!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却仿佛两股无形的滔天巨浪迎头相撞!

滋滋滋——!

空气中爆发出刺耳的、如同强酸腐蚀金属般的能量湮灭声!

那令人窒息的粉红色哀伤波动,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肉眼可见地剧烈扭曲、波动、然后飞速地消融、溃散!

卡农那庄严而温暖的旋律,如同最坚韧的利剑,刺穿了层层叠叠的绝望帷幕,又如同最温柔的泉水,冲刷着被污染的精神土壤。

“呃啊——!!!”

梅砚秋像被重锤击中!

他猛地抱住头颅,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却不再是疯狂而是充满了极致痛苦的惨嚎!

他周身那粉红色的波动瞬间崩解消散,整个人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剧烈地颤抖着,蜷缩着,缓缓地、如同慢动作般跪倒在地。

那纯净神圣的卡农旋律,并未停止。

它如同温暖的潮水,温柔而坚定地漫过跪地的梅砚秋,漫过惊魂未定的佟湘玉,漫过恍惚的白展堂、祝无双、龙傲天…漫过客栈里的每一个人。

奇迹发生了。

佟湘玉心口那股沉甸甸的、几乎让她窒息的悲伤,如同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拂去,眼泪止住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残留的悸动。

白展堂眼中的脆弱和恍惚迅速退去,重新变得清明而锐利,他下意识地将佟湘玉搂得更紧了些。

祝无双只觉得那沉重的丧钟感消失了,重金属摇滚的鼓点重新变得带劲,她晃了晃脑袋,重新站稳了街舞防御姿势,眼神恢复灵动。

龙傲天周身那沉重的力场悄然散去,他皱了皱眉,似乎对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恍惚感到极度不爽,低声骂了句脏话。

吕青柠和吕青橙两个小丫头,脸上的难过瞬间消失,青柠好奇地眨巴着眼睛,青橙则揉了揉发酸的小胳膊,疑惑地看向那个跪在地上发抖的怪人。

弥漫客栈的、令人绝望的哀伤气息,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晨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那纯净、温暖、循环往复的卡农旋律,如同神只的叹息,在寂静的客栈里流淌、回荡,洗涤着每一颗被惊扰的心灵。

弹幕墙在经历了短暂的、如同被冻结般的空白后,瞬间被汹涌的、带着巨大惊叹和感动的文字洪流彻底淹没:

“卡农!!!居然是卡农!!!”

“核能增幅的文艺复兴大炮!!!铁蛋!你是我的神!”

“泪目了!音乐真的能拯救灵魂!”

“那粉红色的是什么东西?看着就心塞!”

“净化了!真的净化了!梅老板跪了!”

“青橙小女侠立大功!物理打断施法!”

“无双姐姐的防御太关键了!”

“龙哥刚才那恍惚的表情…有点萌?(顶锅盖跑)”

“掌柜的没事了!太好了!”

“音乐无国界,穿越时空的救赎!”

“求问铁蛋歌单!我要循环一百遍!”

阿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放松,靠在了晏辰怀里。

晏辰收起能量屏障,看着跪在白色面粉“雪地”中剧烈颤抖的梅砚秋,眼神复杂,低声道:“执念太深,已成心魔。音乐能暂时压制,但…根源未解。”

阿楚点点头,看着直播球上滚动的、充满人文关怀的弹幕,心中一动。

她轻轻推开晏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脸上带着一种温和而坚定的神情,朝着那蜷缩在“雪地”中的身影走去。

悬浮的直播球紧随其后。

她走到距离梅砚秋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悠扬的卡农旋律,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梅先生。”

梅砚秋的身体猛地一颤,抱着头的双臂缓缓松开,露出一张被泪水和面粉彻底糊花的脸。

他抬起头,眼神不再是疯狂和绝望,而是充满了无边无际的痛苦、茫然和一种被彻底击碎后的空洞。

他怔怔地看着阿楚,看着悬浮在她身边的、闪烁着无数陌生文字的“仙器”,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楚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他平齐,语气温和得像在安抚一个迷路的孩子:“您找的杜丽娘,从来不在别人身上,更不在我们掌柜的身上。”

她伸手指了指梅砚秋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半空中那循环播放着纯净卡农旋律、此刻正将一束柔和光柱打在他身上的铁蛋胸膛炮口(虽然画风有点诡异)。

“她在这里,在您唱过的每一句词里,在您魂牵梦萦的《牡丹亭》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阿楚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引用了那脍炙人口的名句,“您的情太深,太烈,像一把烧红的刀子,不仅灼伤了您自己,也…灼伤了那些试图靠近您、理解您、与您共鸣的灵魂。”

梅砚秋呆呆地看着阿楚,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波动。

他下意识地重复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粗糙的石块摩擦。

“是。”阿楚肯定地点点头,目光扫过直播球,示意镜头给到梅砚秋一个特写,“您把自己困在了‘柳梦梅’的梦里,执着地寻找着那个完美的、只存在于您想象中的‘杜丽娘’。可您忘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真正的杜丽娘,是勇敢的!她敢于为梦中的情愫而死,更敢于为追寻这份情愫而重生!她追求的不是一个完美的幻影,而是那份敢于冲破生死、礼教束缚的勇气和力量!”

阿楚站起身,环视着客栈里所有注视着她的人,声音清朗,如同宣告:

“艺术,是共鸣,是唤醒,是点燃他人心中对美好的向往!而不是…以情为刃,画地为牢,将自己和他人一同囚禁在绝望的深渊!”

她的目光最后落回梅砚秋身上,带着一丝悲悯,“梅先生,您的‘情’,太重了。重到压垮了自己,也…压垮了那些本可以因您的艺术而绽放的生命。”

她的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梅砚秋的心上。

“噗!”

梅砚秋猛地喷出一口暗红色的淤血!

那血溅落在白色的面粉地上,显得格外刺目。

但他喷出这口血后,身体却奇异地停止了颤抖。

那疯狂和空洞从他眼中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梦初醒般的、极致的疲惫、痛楚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清明。

他缓缓地、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泪水和血污混着面粉,狼狈不堪。

他不再看佟湘玉,不再看任何人,只是茫然地、失神地望着客栈那被秋风拍打的门板,望着门外那萧瑟的天空和飘零的黄叶。

悠扬纯净的卡农旋律,如同温暖的溪流,依旧环绕着他,流淌不息。

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在无声地念诵着什么。

过了许久,许久,一个极其微弱、破碎、却又带着一种奇异平静的声音,终于从他干裂的唇间逸出,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微光,接上了阿楚引用的那句千古名句: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他顿了顿,积攒着最后一丝力气,那嘶哑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属于“玉面郎君”的清越余韵,却充满了无边无际的萧索与了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他缓缓闭上眼,两行浑浊的泪水,混着血污和面粉,无声地滑落。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最后一句唱词,不再是凄厉的嘶吼,不再是绝望的哀鸣,而是带着一种耗尽生命、看透虚妄的苍凉叹息,悠悠地飘散在卡农那永恒循环的温暖旋律之中,如同投入大海的一粒微尘,转瞬便被那宏大的和谐所吞没,了无痕迹。

客栈里一片寂静。

只有卡农的旋律,还在不知疲倦地流淌、回荡。

梅砚秋身上的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望和疯狂,彻底消失了。

他静静地跪坐在那里,像一尊被风雨剥蚀了千年的石像,只剩下疲惫的空壳和一丝残存的、属于艺术家的脆弱灵魂。

佟湘玉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血污,又看看自己空了的、价值不菲的面缸方向,心疼地抽了抽嘴角,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对着李大嘴挥了挥手:“大嘴…去,熬点小米粥,再…再蒸俩白面馍吧。给…给这位…唉…”

她终究没再骂出“杀千刀”的。

阿楚看着直播球上滚动的、充满了感慨与思考的弹幕,轻声道:“家人们,宝宝们。或许,我们都曾在某个时刻,执着于一个‘杜丽娘’。但请记住,真正的勇气,不在于沉溺于幻梦,而在于带着梦中的美好,在现实的‘断井颓垣’里,依然能种下新的花朵。”

弹幕如潮:

“泪崩了…阿楚姐姐这番话…”

“艺术是唤醒,不是囚禁!铭记!”

“梅老板最后那声叹息…唉…”

“卡农还在响…有种救赎的感动…”

“掌柜的刀子嘴豆腐心啊!”

“愿梅老板能找到他的平静…”

“同福客栈,永远的家,治愈一切的地方!”

铁蛋胸口的炮口早已闭合,恢复了那件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衫。

他走到梅砚秋身边,伸出金属大手,动作竟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梅老板,戏唱完了,该散场咧。俺们这儿,管杀…咳咳,管埋…呸!管饭!大嘴兄弟熬的小米粥,老养胃咧!”

傻妞也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温软道:“喝口水噻,莫难过咯。日子还长,戏台子又不会跑咯。”

梅砚秋没有回应,只是任由铁蛋将他搀扶起来。

他脚步虚浮,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门外萧瑟的秋景,任由傻妞将水杯凑到他唇边,机械地啜饮着。

当夜,梅砚秋喝了半碗小米粥,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秋风依旧萧瑟。

他默默地站在同福客栈门口,换上了一身白展堂找出来的、还算干净的粗布衣裳,洗去了脸上的污秽,露出那张苍白却恢复了清俊轮廓的脸。

他对着客栈内深深一揖,动作标准而带着梨园行的风骨,却一言不发。

然后,他转过身,踏着满地的落叶,一步一步,走进了七侠镇深秋的薄雾里,再也没有回头。

阿楚的直播球静静地悬浮在门口,记录着那个孤独远去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弹幕悠悠飘过:

“他走向了他的断井颓垣…”

“背影好萧索…”

“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救赎。”

“同福客栈,江湖再见。”

客栈里,生活迅速回归了日常的喧闹。

佟湘玉指挥着白展堂和李大嘴清理厨房的面粉战场,嘴里又开始碎碎念着成本核算。

白敬琪和吕青橙又在为谁的竹蜻蜓飞得更高而拌嘴。

郭芙蓉对着手机练新歌,吕秀才试图用英文跟龙傲天探讨“Existentialis”也就是“存在主义”,被对方一句“讲人话!”怼了回去。

祝无双哼着歌擦桌子,龙傲天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偶尔蹦出一句“厚礼蟹”。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看着悬浮的直播球上最后那条弹幕消失。

晏辰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这位‘杜丽娘’可够费面粉的。佟掌柜这次亏大了。”

阿楚噗嗤一笑,仰头飞快地亲了亲他的下巴:“怎么,晏公子心疼银子了?要不…我们众筹赔掌柜的一点误工赔偿?”

她调皮地眨眨眼。

“众筹?”晏辰挑眉,手指绕着她的发丝,低头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声音暧昧,“我看不如…老板娘亲自‘肉偿’?技术入股,抵债如何?”

“去你的!”阿楚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脸上飞起红霞,却将人搂得更紧。

角落的铁蛋正殷勤地给傻妞捏着肩膀:“妞儿,累坏了吧?瞅瞅这灵活度,哥给你保养保养?”

傻妞没好气地拍开他的爪子:“爬!莫动手动脚!留着你的澎湃动力,下次再放你的‘文艺复兴大炮’去!”

话虽如此,她嘴角却悄悄弯起一丝弧度。

秋风卷着落叶,拍打着同福客栈的门板,如同亘古不变的节拍。

戏梦痴缠随风逝,同福烟火暖秋深。

卡农净洗千般怨,笑语声中见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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