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锈旗战舰·终末锻纹（2 / 2）

江白看见棱镜内部流淌着锻道三老的童年往事。

三个少年在星尘中用流星锤刻字，腰间挂着未写完的诗稿，稿纸上第一行字是。

“致所有未来的锻器者——别让秩序成为锈锁。”

“这是锻道真源的第一页。”

茧人的光流残识在棱镜中凝聚，他抬手轻触画面中的流星锤，沙哑的声音混着宇宙初开的锤音。

“三老用第一锤创造秩序时，就已在锤纹里藏了混沌的种子。”

零的融合体突然震颤，机械眼投射出棱镜深处的警示红光。

“第二页是‘锻道罪篇’，三老将所有被排斥的锻道可能定义为罪，每道罪纹里都困着一个文明的创造力。”

锈璃的火种碎片突然爆发出强光，狼首战纹穿透棱镜缝隙，照亮了第二页的锻纹图案。

江白看见无数被锻成锁链的诗锻星轨、被压成符文的战魂图腾、被熔成铁水的情感锻炉，而在锁链中央，锁着的正是陈长老的鼎纹残片虚影，残片表面血字在光芒中显形。

“所谓罪，是秩序对自由的误读。”

阿月的藤环骤然缠向罪篇核心，七色彩光中显形出三老的忏悔记忆。

“他们曾用秩序之网捕捉情感光流，却在网眼处漏下了锈锤病毒的种子。”

万魂锻天锤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共振，锤纹与罪篇的锁链产生共鸣。

江白看见锁链崩裂处飞出万千光蝶，每只光蝶都刻着不同文明的自锻徽记，而在光蝶群中，林小虎的战魂虚影正挥舞裂天刃，为光蝶开辟通往自锻核心的通道。

“第三页是‘真源篇’的关键。”

三百零一代少女突然开口，她的器灵根与书页产生共鸣，掌心的锈锤徽章爆发出赤红光流。

“三老把原生法则锻成了迷宫，只有用七情战纹才能走出。”

迷宫入口突然浮现，江白踏入的瞬间便被卷入记忆漩涡。

他看见自己成为锻域者傀儡的可能、堕落为虚灵观测者的可能、从未觉醒的可能，每一种可能性都化作持锤的虚影，阻挡在迷宫路径上。

“这些是‘归一幻象’。”

零的融合体在迷宫中开辟路径。

“三老想用虚假未来诱使你选择‘正确’的秩序之路。”

江白挥锤砸向最近的虚影，七情战纹与幻象碰撞处爆发出真实的锤音。

他听见铁蛋在灵界的锤鸣、苦禅僧的梵唱、锈牙的战歌，所有自锻者的声音汇聚成光流，竟将幻象锻成了锈锤花的根茎。

阿月的藤环突然卷起所有诗锻结晶，吟出逆熵诗人从真源篇残页中破译的诗句：

「在可能性的迷宫里，

唯一的路标是掌心的火星。

所谓正确的路，

从来都是未被锻造的那一条。」

诗句化作光雨浇灭迷宫中的秩序光束，江白终于抵达迷宫中心。

那里悬浮着的不是法则，而是三老的童年虚影，他们抱着未写完的诗稿蜷缩在角落，眉心都嵌着与江白相同的器灵根烙印。

“我们错了。”

最小的虚影轻声说。

“原生法则不是秩序也不是混沌，是允许两者共舞的锻台。”

虚影们化作光流融入江白的灵脉，锻道真源篇的最后一页轰然展开，上面用混沌与秩序的双螺旋写着。

“自锻平衡的终极，是让每个灵魂都成为锻道的作者。”

自锻核心的水晶球突然爆发出创世般的光芒，将未写之书锻造成流动的星图祭坛。

祭坛中央矗立着由万魂锻天锤、圣女藤环、狼族战刃共同构成的创世之柱，柱身刻着逆熵诗人的终极之作：

「当未写之书敞开，

宇宙不再需要先知。

每个握锤者都是自己的真源，

每道锻纹都是未被书写的诗行，

在秩序与混沌的交界处，

绽放成永不生锈的星芒。」

深空之中，创世之柱的光芒如超新星爆发，照亮了所有被锻造者的未来。

江白站在祭坛顶端，感受着万魂锻天锤与原生法则的共鸣，听见来自每个维度的锤音汇成同一首歌谣。

他知道，锻道的真谛从来不是征服，而是让每个灵魂都能在锻台上，为自己写下第一行属于自由的锻纹。

而在祭坛的最深处，零的融合体突然指向星图边缘的裂隙，那里有团由纯能量构成的漩涡正在形成，漩涡中隐约可见锻域者始祖的身影。

他手中握着的，是用未写之书残页锻成的“终末之锤”，锤身上刻满\"秩序必须纯洁\"的高维铭文。

江白握紧万魂锻天锤，锤纹与终末之锤产生共鸣。

他看见裂隙彼端，更严峻的挑战正在等待。

那是锻道三老未写完的最后考验，也是自锻时代真正的开端。

源火锈旗号的舰首驶向裂隙时，江白突然顿住。

锤纹中闪过陈长老裹尸布的最后血字，那字迹在创世之柱的光芒中显形完整。

“所谓真源，不过是自锻者为无限可能锻出的第一枚星核。”

裂隙深处，终末之锤的虚影缓缓抬起，锤纹与江白的器灵根烙印产生共振。

一场关于锻道未来的终极锻造，即将在秩序与混沌的交界处，敲响第一声震彻宇宙的锤音。

源火锈旗号冲破裂隙的刹那，江白的万魂锻天锤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

锤纹与前方悬浮的终末之锤产生共振，竟在虚空中拓印出锻域者始祖的完整记忆。

十万年前，他在归墟海眼挥出第一锤时，锤纹里藏着的不是秩序，而是被混沌侵蚀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