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Chapter 43（2 / 2）
“……没有！”这个我是绝对要反驳的，“因为赤司本来就很强了所以不会让人担心嘛，我又没看其他人打过球——训练的时候除外，出于好奇多看两眼也挺正常的吧。”
叶山摸着下巴擡起头：“这么说也有道理啊。”
“你们的关注点歪了哦。”实渕温声提醒道，“下半场开始了。”
也许是休息的时候小纳什对队员施加压力了，下半场炸脖龙的人比赛节奏骤变，战术变化之诡异让在场的大多数观众都发出了“你猜到了没反正我没猜到有谁猜到了吗”的疑惑声。
赤司他们打得吃力，暂停之后换了绿间上场。
绿间超高抛物线的三分球能避免对手打快攻，从而达到干扰对手节奏的效果，炸脖龙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火神和青峰身上，忽略了绿间，这倒是给了他远程投三分的契机。
投篮成功时，观众席爆发出了差点冲破天花板的尖叫声。
但这个招数并不是持续有效的，炸脖龙就算再狂也会对这个射程为全场的男人严防死守，当他们分散精力时就是黄濑和青峰的主场了。
“慢着！”我大惊，“我仿佛看见青峰眼睛里冒闪电了！”
“啊？那个啊。”面对这番奇景，叶山的语气就和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是zone。”
“zone……区域？”
“这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啦。”
接着他给我详细解释了一下zone的深层含义，具体内容太复杂所以让我们在此简单地概括概括，所谓的zone，也就是将身体的各项能力都提升到百分之百的领域，进入条件十分苛刻，能做到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顺带一提。”叶山笑出小虎牙，“黄濑凉太现在还没有进入zone，只是在模仿进入zone的青峰大辉，他们现在别说动作了，连呼吸频率都是一样的。”
所以才会让人产生出有两个青峰的错觉么，现在还模仿了赤司……
我恍然大悟：“懂了。”
刚刚那个黑人还闪现了一下，像极了我的瞬身，我感觉我悟了——原来这就是篮球啊，篮球原来是这样打的啊！
早说啊，如果知道篮球这么炫酷我早就去接触了，都这把年纪了才知道篮球的厉害之处的我真是太迟钝了！
之前分差拉得比较大，现在正在追回，正是争分夺秒最紧张的时候，无奈黄濑体能消耗得太快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只能暂时下场。
“喂，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一件事？”
“啊？”
“赤司的眼神变了。”
闻言，本来还在思考篮球技术的我立马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你们的队员……”第二人格的赤司直视着小纳什，语气冷淡，“前段时间在大街上搭讪的女生是黑头发黑眼睛，扎着侧马尾？”
后者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是来履行昨天的承诺而已。”
——闭嘴，渣滓，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明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跪下来舔地板。
这是第一人格的赤司在面临炸脖龙的挑衅时放出的狠话，而他也记下了。
赤司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我会让你们舔着地爬出去。”
当然，我们的位置比较靠后，球员们在说什么这边都是听不到的。
而我还在跟叶山瞎比比。
“换人格了？话说回来第二人格的赤司很严格吧？”
“你是他女朋友你问我？”
“这……这不是太久没见忘了吗？”
“岂止是严格啊，如果在比赛的时候太让他失望还会有没命的风险，而且他还经常说些‘我的命令是绝对的，没人可以违抗我’之类的话。”说着说着他以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我，“之前当他的女朋友一定很辛苦吧？”
我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还因此分手过一段时间。”
“跟那个时候的赤司分手？？你居然还活着？！”
“相信我我比你更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也有可能是把赤司打晕后出国的，毕竟在武力方面我可以赢得压倒性胜利。
现在还有十几分的分差，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绿间用三分快速追上，虽然经过前一次的失误炸脖龙队对他已经有所防范了，但是……
“空接？”实渕露出诧异的表情。
“嚯，漂亮。”根武谷笑道，“连续进了两球，分数咬得越来越紧了。”
比赛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上一秒还处于劣势下一秒就可能扭转逆境，比如继绿间和赤司的完美配合之后紫原意外受伤，大家的心情正低落着，却又能瞬间被点燃斗志——两张王牌觉醒了，分数仅差四分！
我看得专注：“队友受伤所以动力被激发了么？”
时间还剩三十秒。
小纳什的运球被赤司抄截。
有的观众激动到站了起来挥舞拳头。
倒计时十八秒。
赤司顺利传球给绿间，三分。
还差一分。
观众使出全身力气为他们加油助威。
倒计时五秒。
黑子成功截球。
进入zone领域的青峰和火神联手扣篮，小纳什垂死挣扎失败。
进球的那一刹那，人群沸腾，所有人像疯了一样唰唰唰起身高声呼喊着：“斩龙剑，斩龙剑，斩龙剑——！！！！！！”
经久不息。
漫天彩带飘下，与大家的激动和热情交织在一起，它为复仇之战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却无法停止人们对胜利的欢呼和如山洪暴发般的掌声，这一战将被他们永远铭记。
我鼓着掌望向场内的红发少年，情绪也被这种气氛带动了。
恭喜你们赢得胜利，赤司征十郎。
……
…………
………………
“喂，我说。”绿间的语气里带着点嫌弃的意味，“知道你们感情好，也不用一出场就抱得这么紧——唔唔唔唔唔！”
其他看热闹的人十分有默契地捂住了他的嘴。
“那个……赤司啊？”我觉得绿间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差不多可以了吧，大家都在看着这边哦？”
相田丽子：“没事的你不用在意我们！”
不，这个是真的要在意一下！别看赤司赢球时的表情和平常差别不大，其实心里那个高兴啊，高兴到场外会合后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了我，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失礼了。”过了几秒，他如此说道。
感觉到覆在后脑勺上的手松开，温暖的怀抱离我而去后，我脸上的温度才稍稍降下来了一些。
而大家的迷之微笑还久久地挂在脸上。
“哈哈，没所谓啦，今天高兴嘛！”相田景虎扯着大嗓门嚷嚷道，“走，今天我请客，大家尽情吃尽情玩！”
这个“大家”指的不光是队员，还有各校的学长学弟以及包括我在内的近亲属，氛围喜气洋洋和成为丧家之犬得集体游回美国的炸脖龙形成鲜明对比，只不过……
“诶？小一藤不参加庆功宴吗？”黄濑显然有些遗憾。
我双手合十，致歉：“不好意思破坏大家的兴致了，我买的票是比赛结束一个小时以后的，现在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不知道是谁仗着人多可以隐藏身影就皮了一句：“可以睡在赤司家里啊！”
更有甚者：“就这样说出赤司的心里话不太好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各种点名的赤司只能站出来：“好了，大家别开玩笑了，女生太晚回家的确不太安全，我去送送她，等会儿过来集合。”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走在路上时我跟赤司聊了很多东西，差不多都是关于今天的比赛的，比赛期间叶山主动扮演起解说的角色给我讲解了很多篮球招式，其中有一个我特别在意，那就是赤司的天帝之眼。
可识破预知一切招式，连对手的出汗情况和肌肉收缩都能捕捉得一清二楚，怎一牛逼了得。
联系起自己的白眼，这不免会给我造成一种我失忆前可能也是一位优秀的篮球选手的错觉。
我决定向赤司打听一下：“能运用在篮球中的……嗯……瞳术应该有很多吧？那有没有一种能让使用者扩大视野范围的？”
“你是说高尾的鹰之眼？”
……还真有啊？！我感觉我的身世有点眉目了！
赤司一路护送我到检票口才停下脚步，并且让我到家后记得报平安，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这么谨慎了，看他那样子要不是因为私家车跑得太慢甚至都能把家里的司机薅过来给我来个接送直达。
“我哪有这么娇弱。”我失笑道，“你先回去吧，他们肯定都等急了。”
大概是觉得这里确实已经足够安全了，赤司也没有再坚持：“好，路上小心。”
等他走后，我转身准备进去检票，可谁知视野里忽然闪过了一道熟悉的浅栗色。
！！
我忙回身往那边跑去，转弯路过自动贩卖机的时候突然袭来一阵劲风，我呼吸一窒，条件反射地一手护头一手去劈对方的手腕，不过对方早猜到我会是这种反应，立马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他那边一带，还反把我的手腕拉过头顶扣在了自动贩卖机上！
我觉得这人是在找死，正要动真格的狠狠踢他一脚，结果怎么都没料到一擡头视线就撞进了一双茶瞳里——
“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