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机械维修论,文公十六年(2 / 2)
展望未来,机械维护与创新将在科技革命的浪潮中迎来更深刻的变革,呈现出“智能化、绿色化、全球化”的融合趋势,成为人类应对挑战、开创文明新形态的重要支撑。
智能化技术将重塑维护范式。随着物联网、人工智能与大数据的深度渗透,机械装备将实现“自我感知—自主诊断—精准修复”的闭环:工业机器人可通过内置传感器实时监测关节磨损度,自动触发润滑程序;航天器在太空中,能借助纳米机器人修复太阳能板的微小裂痕;家用设备如智能冰箱,会根据运行数据预判压缩机寿命,提前推送维修提醒。这种“预见式维护”不仅将故障停机时间降至最低,更让人类从繁琐的机械检修中解放出来,聚焦于创造性探索。
绿色化理念将贯穿全生命周期。面对全球环境挑战,机械维护与创新将以“低碳循环”为核心:废旧机床的零部件通过3d扫描重建模型,经增材制造技术修复后重新投入使用,实现材料利用率提升至90%以上;新能源汽车的电池维护不再是简单更换,而是通过梯次利用技术,将退役电池改造为储能设备,延续其价值;甚至润滑剂也将采用植物基材料,既减少污染又便于生物降解。这种“从制造到维护的全绿色链条”,让机械技术与生态保护形成良性互动。
全球化协作将打破技术壁垒。未来的机械维护不再受地域限制:当非洲的风电场涡轮出现故障,中国的远程诊断系统可实时调取运行数据,德国工程师通过AR眼镜指导当地技师操作;国际空间站的维护任务中,多国宇航员共享零件数据库,用标准化接口的通用工具完成跨型号设备修复。这种“技术无国界”的协作,既让发展中国家快速获取先进维护经验,也让全球智慧在解决共性问题中实现融合,推动机械技术成为连接不同文明的纽带。
更深远的是,未来的维护与创新将超越“工具理性”,融入人文关怀。为残障人士设计的辅助机械,其维护不仅关注功能稳定,更注重适配使用者的身体变化;医疗设备的维护精度将与生命健康直接关联,如手术机器人的误差需控制在微米级,每一次校准都承载着对生命的敬畏。这种“科技温度”的注入,让机械不再是冰冷的钢铁组合,而是人类拓展能力边界、追求美好生活的伙伴。
从青铜器的锻打淬火到量子计算机的芯片维护,从作坊里的师徒相传到全球联网的智能诊断,人类与机械共生的历程,本质上是文明不断突破自身局限的探索史。未来,当机械维护与创新的接力棒传递到新的世代,它必将继续书写“科技服务于人”的永恒主题,在连接过去与未来的轨道上,留下更深刻的文明印记。
当我们回望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演进长卷,从古至今,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是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的文学艺术大师,也是纷纷以历朝历代重要节点大事、神话传说、国家社会繁华的盛世和落没时期的腐败与黑暗,战争战役与男女情思之事,还有其他各大题材意象为背景,创作出诗词歌赋、戏曲歌剧、散文小说等一系列文学艺术作品。
有关机械机器维修维护和与时俱进改造创新升级领域的内容,虽未成为文学艺术创作的主流题材,却始终以隐性或显性的方式,融入不同时代的作品肌理,成为折射社会生产力变革与人类精神世界的独特镜像。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这类内容多散见于纪实性典籍与市井小说。《天工开物》虽为科技着作,却以“巧夺天工”的笔触描绘工匠修复织机、校准水车的场景,字里行间透着对“匠心”的尊崇;明代小说《金瓶梅》中,市井匠人修补“螺钿床”“自鸣钟”的细节,不经意间记录了晚明手工业者的维护技艺,成为社会生活的生动注脚。元杂剧中的“铁匠”“木匠”角色,常以“淬火补刀”“修桥铺路”的情节推动故事,既展现民间技艺的实用价值,也暗含“器物修治如世道整治”的隐喻。
欧洲文学则在工业革命后,逐渐直面机械文明的冲击。狄更斯的《艰难时世》中,纺织厂的机器轰鸣声与工人检修齿轮的身影交织,既暴露工业社会的残酷,也暗示机械维护与工人命运的紧密关联;卡夫卡的《变形记》里,主人公格里高尔作为旅行推销员,其赖以生存的“闹钟”“打字机”的故障与失修,成为他与现实世界脱节的象征,折射出机械时代人的异化。而凡尔纳的科幻小说《海底两万里》,对“鹦鹉螺号”潜艇的维修细节描写堪称精准——尼摩船长带领船员更换螺旋桨叶片、修补船体裂缝,将机械维护升华为人类征服自然的勇气写照。
近现代文学中,机械创新与维护更成为时代精神的载体。老舍的《茶馆》里,“秦二爷”试图用新式机器改良茶馆生意,其机器的“时好时坏”与维修困境,隐喻着近代中国实业救国的艰难;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安砖窑厂的柴油机维修场景,既刻画了农村青年创业的艰辛,也展现了机械技术对乡土社会的改造。西方文学中,海明威《老人与海》里老人对渔船的悉心维护——修补帆篷、加固桅杆,实则是人类与自然抗争时,对“工具伙伴”的珍视;阿西莫夫的机器人系列小说,更是将机械维护升华为伦理命题,探讨“机器人三定律”与故障修复背后的人性思考。
这些散落于文学艺术中的机械印记,或许未曾系统阐述技术原理,却以感性的笔触记录了人类与工具共生的历程。从工匠修补礼器的虔诚,到工程师调试机器的专注,从对故障的焦虑到对创新的期待,文学艺术始终以独特的视角,将机械维护与创新的技术细节,转化为对文明演进、人性本质的深层叩问,让冰冷的钢铁与齿轮,在文字与光影中始终跳动着人文的温度。
话说,王嘉这小子,在这几天,其学习和研究的方面,也由原先那方面领域,向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期与机器机械维护维修领域密切相关的着作典籍,还有其他一系列相关作品方面进行转变。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王嘉望着书案上摊开的几卷竹简,指尖轻轻划过《考工记》中“轮人之事”的字句,耳边还回响着师哥刚才整理竹简时说的话:“你看这‘斩毂之道,必矩其阴阳’,前人连选木材都要辨清向阳背阴,这不就是咱们现在说的‘因材维护’?”
他想起昨天帮师姐修补一卷磨损的《墨子·备城门》,其中“连弩车轴,每旬一润”的注解旁,有前辈用朱砂笔添了句“以麋脂为佳,冬月加蜡”,字迹虽淡,却透着反复实践的较真。此刻再琢磨,忽然觉得那些看似枯燥的维护规程,原来藏着古人“用之有度,修之有法”的智慧——就像师哥修竹简时,总先用细砂纸轻轻打磨毛边,再用糯米浆粘补,既怕伤了原简,又怕粘不牢,那份小心,竟和书中说的“轮人补毂,必使新旧相契”如出一辙。
“王嘉,发什么呆呢?”师姐端着水进来,见他对着竹简出神,笑着敲了敲案几,“是不是觉得这些修轮子、补弓箭的法子,和咱们修书挺像?”
王嘉猛点头:“是啊师姐,你看这《考工记》说‘审曲面势,以饬五材’,咱们补竹简不也是先看裂痕走向,再选合适的竹片吗?”
师姐拿起一卷《韩非子》,指着其中“舟车器械,必坚利易守”的段落:“何止呢。你师父常说,‘修书如修器’,既要复原其形,更要存其神。就像当年工匠修战车,不光要轮轴转得顺,还得让它能扛住战场颠簸——咱们整理典籍,不也是既要补好破损,还得让后人能看懂前人的心思?”
王嘉望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落在那些刻着“修”“补”字样的竹简上,忽然觉得手里的活儿沉甸甸的。原来不管是修战车、补礼器,还是整理这些承载着智慧的典籍,说到底都是在做一件事:让那些有用的、珍贵的东西,能在时光里走得更远些。他悄悄拿起笔,在自己的札记上写下:“修器者,修其用;修书者,修其传。其理一也。”
在这之后不久,王嘉便循着往日探索未知的路径,再度开启了这场聚焦机械维护典籍的“求知之旅”。每日与师哥师姐在书库整理竹简卷帛时,他的目光总会格外留意那些涉及车辆修缮、器械保养的篇章——见《考工记》中“轮人”“匠人”的职责记载,便用朱砂在简侧画个小小的轮轴记号;读到《墨子》中连弩车的维护细节,便在空白处记下“弓弦张力调节”字样;偶遇《韩非子》里提及“舟车器械必坚利”的论述,更是小心将竹简编号誊写在随身的木牍上,生怕遗漏任何一处有用的信息。待暮色降临,他便将这些做了记号的典籍收拢在案头,就着昏黄的油灯逐字研读,用毛笔在札记上分类梳理:哪些是关于材料选择的,哪些是讲工具调试的,哪些又涉及维护制度,密密麻麻的字迹间,渐渐勾勒出春秋战国时期机械维护技术的轮廓。
虽说凭着一股钻劲,他弄懂了诸如“战车轮轴为何要用油脂润滑”“青铜礼器补铸时如何控制火候”等大部分问题,但当读到《考工记》中“轮人斩毂必矩其阴阳”的记载时,却对着“阴阳”二字犯了难——书上说向阳的木材纹理紧密,背阴的则疏松,可究竟如何在实际选材中分辨?又为何轮轴必须用向阳的硬木?此外,《墨子》中“连弩车机括校准需顺‘力学’”的说法,也让他困惑不已:“力学”究竟是何道理?这些藏在文字背后的深层逻辑,显然不是单靠死记硬背就能参透的。
于是乎,次日天刚亮,王嘉便捧着札记找到师哥师姐。师哥指着窗外院中的老槐树解释:“你看树干朝南的一侧,年轮是不是更致密?这便是‘阳木坚’的道理——轮轴受力大,自然要用向阳的硬木才耐磨损。”师姐则取来一把破损的木弩,演示如何调整机括角度:“所谓‘力学’,不过是让每个部件都顺着力的方向干活,就像这弩机,扳机扣合的角度不对,自然射不准,维护的诀窍就在这里。”可当他追问“为何不同的弩机,校准角度会有细微差别”时,师哥师姐也不禁相视一笑:“这就得问师父了。”
傍晚时分,王嘉又捧着典籍去向左丘明请教。左丘明听完他的疑惑,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带他来到后院的木工坊。只见坊中靠墙立着几辆修复了一半的古战车,轮轴、辐条散落在旁。左丘明指着一根磨损的轮轴道:“你看这轴头,向阳的一侧磨损更轻,正因木质坚硬——书上的‘阴阳’,是无数工匠摸透了树木生长的性子才总结的规律。”他又拿起一把弩机,让王嘉亲手拉动弓弦:“你试试,机括松则无力,紧则易断,所谓‘力学’,是人与器械较劲久了,才摸出的平衡之道。”
随后几日,王嘉按师父的指点,一边翻阅《考工记》《墨子》的注本寻找佐证,一边跟着师哥去城外的古战场遗址考察——在出土的战车残骸上,他果然看到轮轴向阳一侧的木质保存更完好;在锈迹斑斑的弩机部件上,也发现了反复调试的痕迹。与师哥师姐的辨析讨论中,那些抽象的文字渐渐与实物对应起来,曾经的困惑如同被阳光驱散的迷雾,一点点消散。
最终,当王嘉在札记上写下“阴阳者,物之性也;力学者,用之度也”时,心中豁然开朗。这场求知之旅,让他明白:书上的智慧从不是凭空而来,而是藏在每一次修补、每一次调试、每一次与器物的对话里,唯有既读典籍,又察实物,再向先行者请教,才能真正读懂其中的深意。
在此之余,他也将关键的知识点与信息,记录在他原先准备的小竹简与小册子中,方便他日后回到现代之后,与现代相应的着作典籍进行比对。
再到了后来,一切便恢复正常。
而王嘉呢,他也着手去寻找《左氏春秋》中记载着关于鲁文公第十六年的竹简草稿。
之后,他又通过自己阅读白话文的记忆,使用头脑风暴与情景再现法,进入这鲁文公第十六年的世界,进行游历。
关于所负责区域的竹简与书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先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
不多时,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与交织。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文公第十六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文公执政鲁国第十六个年头的时候,和鲁文公执政的其他年份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多多耐人寻味,且值得人深深思考的事情。
十六年春,齐鲁边境的阳谷寒风尚未褪尽,季孙行父奉文公之命在此与齐懿公会面。黄河边的驿馆内,鲁国的礼器已陈设妥当,季孙行父身着朝服,欲以盟约巩固两国关系。然齐懿公端坐榻上,目视远方,对鲁国的盟书置若罔闻——自齐懿公篡位以来,素来轻慢诸侯,此番会面不过是借会猎之名试探鲁国虚实。季孙行父再三陈说“唇齿相依”之理,齐懿公却只以“农事方兴,未可轻诺”搪塞,终不肯歃血为盟。季孙行父无奈,只得带着未竟的盟约归国,一路望着黄河浊浪,深知齐鲁之间的嫌隙又深了一层。
夏五月,曲阜的太庙按时陈列着当月的历书,文武百官依礼等候文公临朝视朔,可直至日中,宫门仍未开启。这已是文公年内第四次缺席朔礼了。自去年公子遂专权以来,文公常称病怠政,朝堂之事多由季孙行父与公子遂决断。大夫们窃窃私语,望着太庙中蒙尘的礼器,隐隐觉得鲁国的纲纪,正像这日渐炎热的天气般,透着一股反常的躁动。
六月戊辰,郪丘的会盟坛上,公子遂代替文公与齐懿公执牛耳为盟。与阳谷之会不同,齐懿公此番态度骤变——原是楚国近来在南方扩张,齐国需稳住东方边境。公子遂深谙其理,在盟书中特意加入“共抗南蛮”的条款,正中齐懿公下怀。盟礼毕,两国大夫饮酒庆贺,公子遂望着齐懿公得意的神情,指尖却暗自收紧:这盟约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日楚势稍缓,齐国未必会信守承诺。
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的薨讯传遍曲阜。这位来自齐国的夫人,入宫十余年,素来贤淑,却因文公怠政、公子遂专权,近年深居后宫,郁郁寡欢。她的葬礼依礼举行,文公虽亲临太庙,却面无戚容,大夫们见了,更觉君心难测。送葬的队伍走过曲阜的街道,百姓们默默垂泪,不仅为逝去的夫人,更为这风雨飘摇的国势。
不久,文公下令拆毁泉台。这泉台是先君所筑,既为观水,亦为防灾,百姓素来倚重。如今无故拆毁,匠人们虽不解,却不敢违命。锤凿声中,高大的台基渐渐坍塌,有老臣叹息:“台可拆,民心不可拆啊。”果然,消息传开,曲阜百姓怨声载道,皆言国君不顾民生。
此时南方的庸国正陷入危局。楚国因庸国叛盟,联合秦国、巴国三路出兵。庸国虽地处江汉之间,国力不弱,却架不住三国夹击:楚军以火攻烧毁庸国都城的城门,秦军断绝其粮道,巴国的勇士则从山路突袭。短短月余,曾经强盛的庸国便城破国亡,百姓四散奔逃。消息传到中原,诸侯皆震,始知楚、秦联手的威力,更暗自警惕这南北方势力的消长。
冬十一月,宋国都城发生惊天变故——宋人杀死了国君杵臼。宋昭公杵臼在位以来,因宠信近臣、疏远公族,早已失尽人心。当日,大夫们率领甲士闯入宫中,杵臼欲逃无路,终死于乱刃之下。宋国的政变如同一颗石子投入诸侯争霸的湖面,各国或震惊,或暗喜,纷纷遣使打探消息,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局势谋取利益。
这一年,从齐鲁的盟约反复到宋君的横死,从鲁国的君心懈怠到庸国的灭亡,列国的风云变幻如同棋局上的落子,看似零散,却已悄然改变着春秋的格局。
话说回来,就在这鲁文公执政鲁国第十六个年头,同时也是周匡王第二年的时候,春季,周历正月之时,寒风卷着残雪掠过齐鲁边境,鲁国朝堂上却弥漫着比天气更凝重的气息。文公的病势已拖了整月,面色蜡黄地倚在榻上,听着季文子(即季孙行父)奏请出使齐国的事,只虚弱地点头:“务必稳住齐侯,莫让边境再生事端。”
阳谷的会盟亭前,季文子身着玄端礼衣,身后跟着捧着束帛、玉器的侍从,见了齐懿公便躬身行礼,详述鲁国欲重修旧好之意,恳请当场订立盟约。齐懿公斜倚在锦垫上,目光扫过鲁国使者身后的礼器,嘴角勾起一丝轻慢:“季孙大夫的心意,寡人领了。只是贵国国君龙体欠安,此时订盟终是不妥——且等文公痊愈,寡人自会亲赴曲阜商议。”这话看似委婉,实则是拿捏着鲁国的软肋,不肯轻易给季文子面子。季文子心中虽愤,却只能按捺着应下,心知齐懿公是想等鲁国主动让步。
夏五月,曲阜太庙的朔祭礼如期而至。历书早已挂在明堂,百官肃立等候,可文公的车驾迟迟未到——这已是他年内第四次缺席朔礼了。内侍在朝堂与寝宫间往返数次,带回的消息皆是“国君仍在咳嗽,起身不得”。大夫们窃窃私语,有老臣望着空荡荡的主位叹息:“朔者,正始也,国君连正时都不顾,国政怕是要荒疏了。”
此时,鲁国派往齐国的另一路人马却有了进展。襄仲(即公子遂)带着一车车的曲阜绸缎、泰山玉石,悄悄抵达齐都。他避开朝堂礼仪,直接到齐懿公的私苑拜见,屏退左右后低声道:“我君虽病,却日夜惦记与齐侯的情谊。这些薄礼,是鲁国百姓的一点心意,望齐侯莫要因阳谷之事介怀。”齐懿公摩挲着手中的玉璧,见鲁国如此示弱,心中的架子也便放下了,当即拍板:“既如此,寡人便给襄仲大夫一个面子。”不久,两国在郪丘的土坛上订立盟约,墨迹未干,襄仲便快马加鞭赶回鲁国复命,只是那盟约上的字迹,看着总带着几分勉强。
怪事也在这一年接连发生。初夏的某日清晨,泉宫的守卒突然惊呼着奔出——数不清的蛇从宫殿的梁柱间、砖石缝里爬出来,青的、黄的、花斑的,蜿蜒着穿过宫门,一路游进曲阜城。百姓们吓得关门闭户,孩童躲在母亲怀里哭嚎。有年过七旬的老臣颤巍巍地数着蛇群,脸色愈发苍白:“一、二、三……整整十八条!恰与鲁国自周公以来的先君数相同啊!”这话如野火般传开,人人心头压上一块巨石,皆言“蛇出泉宫,是上天示警”,更有人偷偷议论,说这怕是与国君久不视朔、朝政紊乱有关。曲阜的上空,仿佛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让这多事之秋更添了几分诡异。
眼见在这鲁文公十六年春夏两季如此这般怪异乱象,只见在一旁暗暗围观这一切的王嘉,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在思虑良久过后,望着天边的云彩和空中飞翔着的鸟儿,他在长长嗟叹之余,也是缓缓道出他的评价与反思思考感悟来。
“天地之间,人事与天道原是相连的。你看那齐侯轻慢盟约,是失了诸侯相交的礼;我君久不视朔,是忘了人君临政的本;泉宫蛇出,怕不是上天在提醒世人——器物失修则坏,政事失序则乱啊。”
王嘉抬手拂过袖上沾染的尘土,目光掠过太庙的飞檐,那里的铜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却再无往日清亮的声响。“前几日整理《周书》,见‘政者,正也’四字,那时只当是寻常训诫。如今才懂,齐侯不正,故轻诺寡信;我君不正,故怠于朝政。就连那十八条蛇,何尝不是在映照先君们的警示?想当年周公制礼,每月朔日必率诸侯正历法、明政事,那是怕‘政失其序,民失其向’。”
他望着空中盘旋的飞鸟,忽然想起师哥修补竹简时说的话:“再好的竹片,若不常晾晒,也会生霉虫蛀。”不由得苦笑一声:“国家就像一辆战车,盟约是它的轮,朝政是它的轴,民心是它的辕。轮不正则行难远,轴不润则易断裂,辕不固则难承重。如今齐侯不肯修轮,我君懒得润轴,百姓的辕木怕是也快松动了……”
一阵风卷过街角,带起几片枯叶。王嘉拢了拢衣襟,声音低沉了些:“蛇出泉宫,人皆以为怪异,可细想起来,怕是比怪异更令人心惊——天地从不会平白示警,不过是人事乱了,才显露出乱象来。就像那辆久不保养的战车,先是轮轴发涩,再是辐条松动,最后散架时,谁又能说只是突然坏了呢?”
飞鸟忽然振翅高飞,掠过彤云密布的天空。王嘉望着它们远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但愿这场风雨过后,有人能想起‘修其轮、润其轴、固其辕’的道理吧。不然,这战车怕是真要在乱世里,一步一步走向难测的去处了。”
紧接着,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幻转移…
秋八月辛未,鲁国的太庙刚刚褪去夏日的燥热,便传来夫人声姜薨逝的消息。这位曾见证文公登基、亲历齐鲁数次交锋的齐国女子,其葬礼虽依礼举行,却因国君病重、朝政松散而显得格外冷清。葬礼的哀声尚未散尽,文公又下了一道令朝野震动的旨意——拆毁泉台。
那泉台是先君所筑,矗立在曲阜城外已有百年,既是汛期观水情的据点,也是百姓遇旱时祈雨的场所。工匠们挥着斧头、凿子爬上台基,锤凿声中,青灰色的砖石一块块坠落。有老臣跪在台下哭谏:“泉台虽旧,却是先君体恤民生的见证啊!如今蛇患刚过便拆台,恐失民心!”文公却在病榻上摆摆手,只说“此台已无用”。百姓们站在远处看着台基坍塌,有人低声念叨:“国君连先君留下的念想都容不下,这鲁国的根基,怕是也要像这泉台一样松动了。”
同一时节,南方的楚国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一场大饥荒席卷江汉平原,稻田干裂,百姓易子而食。趁此乱象,西部的戎人率先发难,一路攻到阜山,在大林扎营;东南部的戎人也不甘示弱,兵临阳丘,直逼訾枝。更让楚庄王忧心的是,世代臣服的庸国竟联合各部蛮人公然反叛,而麇国则带着濮人聚集在选地,磨刀霍霍,眼看就要形成合围之势。楚国的申邑、息邑紧闭北门,守城的士兵望着城外黑压压的蛮人,手心里全是汗——这是楚国数十年来最狼狈的时刻。
朝堂上,大夫们吵成一团。有人主张迁都阪高,那里地势险要,或许能避过劫难。年轻的蒍贾却站出来,声音清亮:“阪高能去,敌人难道不能追去?与其逃跑,不如主动打庸国!”他指着地图分析,“麇国和濮人不过是趁火打劫,见我们饥荒才敢动手。若我们出兵迎击,他们必怕楚军余威而溃散。濮人部落分散,一旦退走,各回各的地盘,谁还能再来犯境?”
庄王拍案定计:“就依蒍贾之言!”楚军将士忍着饥饿,从庐邑出发,沿途打开粮仓,与百姓分食仅存的粮食,一路士气竟渐渐提振起来。军队驻扎在句澨,庄王派庐戢梨率一支小队试探庸国,却在方城被庸人打得大败,连将领子扬窗都成了俘虏。三日后,子扬窗趁夜逃回,满身伤痕地禀报:“庸军势大,蛮人部落全聚在一处,咱们得再调大军,连国君的卫队都派上,才能取胜!”
大夫师叔却摇头:“不必。咱们不妨再败几次,让他们骄傲起来。”他想起先君蚡冒征服陉隰的旧事,“当年先君就是故意示弱,让敌人放松警惕,再以激奋之师一举破敌。”于是楚军连打七场败仗,每次都“溃不成军”,只有裨、儵、鱼这几个小部落的蛮人敢追上来。庸国人渐渐得意起来,守城的士兵连盔甲都懒得穿戴,将领们在帐中饮酒作乐:“楚军不过是饿肚子的败兵,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没料到,楚庄王早已乘坐传车,悄悄赶到临品与大军会合。趁着庸国毫无防备,楚军兵分两路:子越率一队从石溪出发,子贝领另一队自仞地进军,像两把尖刀直插庸国腹地。更让庸人绝望的是,秦国和巴国的援军也杀到了,原本跟随庸国的蛮人见势不妙,纷纷倒戈,跪在楚庄王面前订盟。前后不过一月,曾经不可一世的庸国便城破国亡,百姓们望着楚军的旗帜,才想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
而在中原的宋国,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悄然进行。公子鲍虽只是宗室子弟,却把“礼”字刻在了骨子里。宋国闹饥荒时,他打开自家粮仓,把粮食全分给百姓,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不仅有饭吃,还能按时收到新鲜的瓜果;国中贤士,他日日登门请教;就连桓公的旁支子孙,只要家境贫寒,都能得到他的接济。更难得的是,这位公子生得俊美,连宋昭公的祖母襄夫人都对他心生爱慕,遭拒后非但不恼,反而拿出自己的财富帮他施舍——公子鲍的声望,像春草一样在宋国百姓心中蔓延。
此时的宋国朝堂,华元任右师,公孙友任左师,各司其职,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司城荡去世后,他的儿子公孙寿坚决不肯接任,非要让儿子荡意诸顶上。有人不解,公孙寿才低声说:“国君无道,司城离他太近,早晚遭殃。我不做官,家族没依靠;让儿子去,他便是我的替身。哪怕他死了,我还能保住家族啊。”
这话没多久就应验了。襄夫人早就看不惯昭公杵臼的昏庸——他宠信小人,荒废朝政,百姓怨声载道。她暗中计划在昭公去孟诸打猎时动手。昭公得到消息,却只是苦笑,把宫中珍宝全装上车。荡意诸劝他:“不如逃去别的国家吧?”昭公摇摇头:“大夫们不拥护我,祖母和国人也容不下我,天下之大,还有谁会接纳我?况且,我曾是国君,如今去做别人的臣子,不如死。”他把珍宝全分给左右侍从,让他们各自逃命。
襄夫人派人劝荡意诸:“别跟着那昏君了,过来吧。”荡意诸却挺直腰杆:“我是他的臣子,他有难时我逃跑,将来怎么事奉新君?”冬十一月甲寅,昭公的车队还没到孟诸,襄夫人派来的师甸就带着甲士杀到,乱刀之下,昭公死于非命,荡意诸也紧随其后,倒在了血泊中。《春秋》记载这事,只写“宋国人杀死他们的国君杵臼”——称他为“君”,却藏着“君无道,故民杀之”的评判。
这一年,鲁国拆台,楚国灭庸,宋国弑君,列国的风云变幻中,有人看到了权谋,有人看到了兴衰,而更多的百姓,则在乱世里祈祷着下一年能有口饱饭吃。唯有那些细心人会发现:无论是楚庄王的“以骄制敌”,还是公子鲍的“以恩收心”,说到底,都逃不过“民心即天道”的老话——就像一辆战车,你善待它,它便能载你远行;你怠慢它,它终会在半路散架。
眼见此情此景,只见像先前那般,同样是暗中都悄悄观察这一切的王嘉,也被这世事无常,还有发生了这么多事件,时局犹疑不定、变化莫测,内心五味杂陈。
紧接着,像先前那般长长叹息几声后,对此…他便再度缓缓道出他的评价与反思思考感悟来。
“这一年秋冬两季的列国风云,活脱脱是一部‘治乱兴衰’的注解啊。”王嘉望着天边掠过的雁阵,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他抬手点向南方,那里是楚国灭庸的方向:“你看楚庄王,饥荒时不逃,反而打开粮仓与百姓共食,这是‘与民同苦’;明知敌众我寡,偏用‘七败骄敌’之计,这是‘知彼知己’。庸国呢?占了几分胜算便忘了戒备,就像那久不检修的战车,看着威风,实则轮轴早已松动,一旦遇着硬仗,不散架才怪。可见‘骄兵必败’四个字,从来不是虚言。”
转而看向西方的宋国,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宋昭公手里的牌其实不算差——六卿各司其职,国本未失。可他偏要宠小人、失民心,就像有人拿着好弓却故意绷断弓弦,怪不得最后死于非命。倒是公子鲍,以礼待人,以恩济民,百姓自然归心。这就像匠人保养工具,你对它上心,它便给你出力;你弃之不顾,它迟早给你添乱。”
说到鲁国拆泉台的事,王嘉轻轻叹了口气:“先君筑台是为了观水防灾,是‘为民计’;如今拆台,却是‘弃旧物’。百姓看在眼里,心里能不寒吗?国家的根基,本就藏在这些‘旧物’里——旧礼是规矩,旧制是依托,旧恩是民心。拆了台,看似小事,实则是拆了百姓心里的念想啊。”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王嘉弯腰拾起一片,指尖抚过干枯的脉络:“你看这叶子,春天生,秋天落,是天道循环。可列国的兴衰,却不全是天道,更多是人事。楚庄王懂‘修其政’,所以能转危为安;公子鲍懂‘收其心’,所以能代立为国;而那些败亡的,无不是忘了‘政者,正也’,‘民者,水也’的道理。”
他抬头望向太庙的方向,那里的钟声隐约传来,却比往日沉重了许多:“整理先君典籍时,常看到‘慎始敬终’四个字。从前总觉得是老生常谈,如今才明白,这‘慎’与‘敬’,就是对百姓的敬畏,对政事的尽心,对器物的珍惜。就像修补竹简,你若敷衍了事,墨迹迟早会褪;你若用心对待,它便能传之后世。国家也是如此啊……”
雁阵早已远去,只留下几声雁鸣在天际回荡。王嘉站在原地,望着满目疮痍的世道,轻声道:“但愿后来人,能从这些事里看懂——所谓天命,不过是民心的另一个名字;所谓国运,不过是政事的一面镜子。”
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过后,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易经》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楚庄王处危不乱,以自强不息破困局,不正是应了这话?”王嘉望着渐暗的天色,指尖无意识地在袖上画着卦象。
“再看《论语》里‘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公子鲍以恩待民,百姓归心,可不就是‘德政’的模样?反观宋昭公,恰如《荀子》所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他视百姓为草芥,终被水覆,实在可叹。”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太庙的香火气,王嘉忽然想起《老子》的句子:“治大国若烹小鲜。鲁国拆泉台,看似小事,却像煎鱼时胡乱翻动,扰了民心这锅‘鲜’,难怪百姓怨声载道。”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尘土,那里仿佛还印着庸国百姓逃亡的足迹,“《孙子兵法》说‘骄兵必败’,庸国恃强而骄,终被三国所灭,可不就是兵法的注脚?而楚庄王‘七败骄敌’,又暗合‘兵者,诡道也’的深意。”
最后,王嘉抬头望向星空,那里星辰密布,一如列国纷争的天下。“《墨子》言‘兼相爱,交相利’,齐侯轻慢盟约,失了‘交相利’的道;我君怠政,忘了‘君爱民’的本。说到底,还是《管子》说得透彻:‘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这一年的风雨,不就是在反复讲这个理吗?”
吟诵声落,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看见那些典籍中的字句化作星辰,在历史的天空中明明灭灭,照亮着治乱兴衰的轨迹——原来千言万语,终究离不开“民心”二字。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书库的竹简整理已近尾声,王嘉却总在翻检那些记载列国大事的卷册时停下——楚庄王灭庸的战报旁,他用朱笔圈出“与民分食”四字;宋国弑君的记载后,他添了句“公子鲍赈济事”;鲁国拆泉台的简片边缘,密密麻麻写满了“先君筑台初衷”的注解。
这几日,他常拉住负责修补战车的老工匠打听:“您修轮轴时,见着木头发霉,是直接换掉,还是先找病根?”老工匠抡着锤子笑答:“傻小子,霉从潮来,不除潮换多少根都没用!就像国君不管民心,拆了台再筑新的,还不是一样要坏?”这话竟与他前日读《墨子》“备城门”时的感悟不谋而合,王嘉赶紧记在木牍上。
他又找师哥聊起宋国的事:“荡意诸明知必死还要跟着昭公,值得吗?”师哥正在用糯米浆粘补断裂的竹简,闻言叹道:“你看这竹简,哪怕断了,粘起来还能看清字迹;若是少了一块,意思就全变了。荡意诸是想让‘臣道’这两个字,别在他手里断了啊。”王嘉望着师哥指尖的浆糊,忽然懂了“忠义”二字,原也像修补竹简般,是要有人肯用性命去粘合断裂的规矩。
思绪从这些对话中抽离时,日头已偏西。王嘉取出那册随身携带的小竹简,借着窗棂透进的光,将连日来的感悟一条条誊写:
“楚庄王志在天下,故能与民同苦——《周书》‘民为邦本’验矣。”
“公子鲍施恩得众,如匠人护器,恒久而不伤——《论语》‘仁者爱人’之谓也。”
“泉台可拆,民心不可拆,如《老子》言‘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字迹虽稚嫩,却字字恳切,仿佛要将那些散落在列国风云中的道理,一一收拢进这小小的简册里。
待把最后一卷书归位,王嘉攥紧简册便往老师的书房赶。穿过栽满楸树的小径,远远望见左丘明正坐在廊下校勘简册,夕阳在他银白的须发上镀了层金光。王嘉几步上前,躬身行礼:“师父,弟子近日整理典籍,观鲁、楚、宋三国之事,有几处心得,却仍有惑,想向您请教。”
左丘明放下手中的书刀,指了指身旁的蒲团:“坐下说。你那些批注,我在书库已见过几处,倒是有几分意思。”
王嘉解开简册,目光落在“荡意诸之死”那条注解上,抬头问道:“师父,昭公无道,荡意诸为何不避?难道‘忠’字,比性命还重?”
左丘明抬手摩挲着案上的青铜镇纸,目光落在廊外飘落的楸树叶上,缓缓开口:“你师哥修补竹简时,为何宁可用糯米浆一点点粘,也不肯换片新竹?”
王嘉一愣,随即答道:“怕失了原简的意思。”
“正是。”左丘明颔首,“荡意诸的‘忠’,不是忠于昏君,是忠于‘臣’这个字的本分。就像这镇纸,本是压纸防乱的,若见纸乱就自己挪开,还算什么镇纸?”他拿起一卷《春秋》,指着“宋弑其君”的记载,“昭公再昏,也是他的君;乱世再险,他的名分是‘臣’。古人说‘君仁臣忠’,君若不仁,臣可去可谏,却不可失了臣道的底线——荡意诸选择死,是怕后世说‘当臣子的,见君有难就跑’,那‘臣’字的骨头,就被他跑软了。”
王嘉低头看着简册上“荡意诸死节”的字样,忽然想起老工匠说的“除潮才能防朽”,喃喃道:“那……他这死,算不算给乱世除潮?”
左丘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这比方倒巧。世道就像一间老屋,梁柱朽了是‘乱’,人心散了是‘潮’。有人拆屋,有人逃荒,总得有人站出来说‘这屋该怎么修’。荡意诸的死,就是在告诉世人:哪怕屋要塌了,修屋的规矩不能破。”他顿了顿,指着楚庄王灭庸的记载,“你看楚庄王,他也在‘修屋’,只是用的法子不同——饥荒时与民分食,是堵漏;七败骄敌,是换柱。手段虽异,都是在守‘君’字的本分。”
王嘉忽然想起公子鲍的赈济,抬头道:“那公子鲍施恩,算不算另一种修屋?”
“算,却更像‘换瓦’。”左丘明笑道,“旧瓦漏了,换新瓦挡雨,百姓自然念他的好。只是换瓦易,立梁难——他若日后失了这份心,新瓦照样会漏。”他拿起王嘉的简册,在“仁者爱人”旁添了句“恒者能久”,“这才是《论语》的深意:爱一时易,爱一世难;守一事易,守本心难。”
暮色渐浓,廊下的灯笼被点亮,照得竹简上的字迹愈发清晰。王嘉看着老师添的那四个字,忽然明白:无论是死节的荡意诸、争霸的楚庄王,还是施恩的公子鲍,说到底都在做同一件事——给这乱世找个“规矩”。就像他整理的竹简,缺了的要补,乱了的要理,哪怕补不上、理不清,总得有人守着那份“不能让它散了”的心思。
“师父,”他轻声道,“弟子今日才懂,那些典籍里的‘道’,原不是写在竹片上的字,是藏在人心里的秤。”
左丘明望着他眼中闪动的光,缓缓点头:“你能悟到这层,才算真的开始读史了。”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王嘉在思虑良久之余,也是与他的那几个师哥师姐也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
在此基础上,他又了解到了更多的知识,有了更多的感悟。
这一天,很快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到了鲁文公执政鲁国第十七个年头的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