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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杀了人随便扔在路边,还挡咱们少宗主的路!”一个黑袍骂骂咧咧地踢了时琅川一脚。
这就是所谓的救命之恩?
奚玉黎心头倏地涌起怒火。
“等等!”奚玉黎正想出手卸去那黑袍的力气,就见为首的黑袍出声阻止,他慢条斯理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男子画像,相貌俊美,跟地上昏迷的少年足足像了七成,但却比他成熟不少,气势凌厉,跃然纸上。
看着,倒像是父子一般。
为首黑袍,也就是三木宗少宗主视线在画像跟时琅川脸上徘徊一圈,满意勾唇:“得来全不费工夫,带走。”
奚玉黎磨了磨牙。
画像之事施月磬提前告诉了小石头,但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普通修士不会知道小石头的特殊,三木宗既然是冲着画像才把人带走,没道理不立刻告诉施月磬换取奖励,小石头今生在三木宗也待了半年,前世想来更久——这么长的时间里,施月磬为何没将小石头带走?
小石头被追杀,他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该死的老狐貍,说的话也叫人抓不住把柄,但没有一句经得起探究!”奚玉黎骂骂咧咧地跟在黑袍们身后进了三木宗。
巧巧和系统同仇敌忾的跟着她t一起骂。
或许是冲着好处,三木宗少宗主木沉最开始对琅川少年着实不错,不但让医修给他细心疗伤,测出资质后,还亲自教授他功法。
这时期的时琅川是个货真价实的十八岁憨厚少年,有点警惕心,但不多,在木沉这一系列的示好下,他很快放下警惕心,也真正把自己当成三木宗的一员,对待木沉的态度更是忠诚。
木沉的命令,他总是完成最快最好的那个。
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木沉久久没能联系上施月磬,这让他对待时琅川的态度都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之前的特殊优待都被取消,三木宗的其他修士早就嫉妒少宗主对他的青眼有加,现在见木沉态度变化,自然也开始欺负他。
这时候的时琅川只是单纯,但并不傻,虽不知周围人的态度为何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但他不是忍气吞声的人,自然不会忍让周围人的欺辱,但敌众我寡,他即使反抗,也没少受伤。
久而久之,时琅川几乎成了整个三木宗修士的眼中钉,但他是个硬骨头,宁肯被打得爬不起身,也绝不肯低头,越发像是一只活在鬣狗群中的孤狼,时刻对着其他人露出獠牙。
奚玉黎眼睁睁看着那个从小饱受病痛折磨还保持活泼开朗的小琅川一天天变得更接近她初印象中的时琅川,心中情绪疯狂翻涌,偏偏她不能阻止这一切,最多只能悄悄卸下旁人的狠厉术法,再用些剂量不大的药,维持住他的命。
她无数次蹲坐在鼻青脸肿的少年身边,看他蜷缩着身体发呆,看他更加努力修炼却碍于天资并无什么长进,看他憋着一股劲逐渐从只能被人殴打变得能以一敌众,又被更多人一拥而上受更严重的伤。
随着时间推移,奚玉黎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她时刻待在时琅川身边,他受伤她偷偷上药,他修炼她也跟着一起学习,在每一个他觉得难熬的瞬间,她都在旁边无人察觉的空气中默默陪着他。
巧巧担心极了:“公主,要不我们还是跳过吧!”
系统难得跟巧巧达成一致:“宿主,我这就跳一跳进度。”
“不要。”奚玉黎立刻拒绝,她感受着体内汹涌的魔气,勉强扯了扯嘴角,却勾不出一个笑:“原来,自己的怨念比别人的更强大,想来离开这里后,我的魔气修为也能跟灵气并驾齐驱了。”
离收拾天道也更近了一步呢,真好。
巧巧快哭了:“公主……”
系统的小奶音严肃起来:“宿主,提醒你一句,这只是个开始,你确定……不跳过吗?”
奚玉黎侧头看了眼旁边捧着人体xue位图背诵的时琅川,也将医修玉简按在了眉心。
“不。”
风离界的各种法术典籍便不少,仙界、神界乃至魔界的更是浩如烟海,若无此机缘,她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学习——但现在施月磬那些人矛头直指她的父母,哪怕奚玉黎对自己父母再有信心,也不得不提防。
况且,小石头亲历这些挫折还能沉下心学习,她岂能比他差?
感受着自家公主也定下心学习,巧巧悄悄给系统传音:“焱深那混蛋跟越拂晓那些人不会也能抓紧这些机会学习吧?”
天道跟风离界的神族那些人设局明显不怀好意,它家公主化陷阱为机缘是她聪慧,它可不乐意别人也这样——哪怕公主很喜欢越拂晓,它也不愿意——谁知道她看到前世后,会不会因为对驸马的敌意而针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