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大尊的辉煌归去（2 / 2）
班公措深深看了李茂一眼，道：“既然昊可汗看破了我的身份，那我便不再遮掩。昊可汗当初在我山门之中大逞威风，杀光了我一代弟子，如今又灭门绝户我楼兰黄金宫，真不怕我杀你？”
“哈哈哈哈——”李茂忍俊不禁，“大尊真是开的好玩笑！你固然转生接近二十次，活了上万年。可现在的你，刚刚夺舍转生，一身实力还未修回巅峰，不过六合而已。害怕的不是我，是你才对！”
班公措眯起眼睛，与李茂对视。
李茂毫不畏惧，目光炯炯。
“延康国真是人杰地灵，先不说那五百年一出的圣人，单单是昊可汗你，便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班公措嗓声变得阴冷，“五百年一出的圣人，我以前也不是没杀过，昊可汗还是收敛一些，免得招致灾祸。”
“不知道大尊年龄几何？”李茂饮下杯中酒。
班公措起身为他斟酒，和和睦睦，似乎忘了先前的针锋相对。
“十三岁。草原人风吹日晒，身子比较粗，显得大了一些。十三岁是我这一世的年岁，倘若昊可汗问的是我灵魂寿元，而今已经有一万一千岁了。”
班公措正色道：“算上这一世，我已经活了十九世，在我漫长的寿元中，见多了天纵之才见多了旷世豪杰，也见多了生死悲欢。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时光中矗立的礁石，身边无数风华绝代的人物像是一幅幅画面匆匆流过，即便是绝世的帝皇也是一个不经意的画面，就算是向天横刀的天刀，也竟只是个匆匆过客。
我记得在我第六世时，我自感自己的道法神通无法再进一步，所以进入中原拜入了道门，学习先天太玄功和道剑。
那时，道门的道主对我极为期许，许我为道子，甚至期望我将来成为道主，领导道门。”
李茂饮下酒水，把玩着杯子，笑而不语。
“道剑很难领悟，那一世，我学到了第十三剑，第十四剑始终无法参悟透彻。”
班公措感慨道：“道剑实在太难了，即便有先天太玄功的强大也难能参悟透彻，需要对术数有着恐怖的领悟才能办到。我直到老死也没能将第十四剑学会，第七世，我再入道门，还是没能学会第十四剑，只练成了半招。然后第八世，我又拜入了佛门大雷音寺。”
李茂放下酒杯，轻声道：“你觉得道剑已经无法让你突破，所以你便去大雷音寺学习如来大乘经？”
“错。”
班公措肃然道：“我是去参悟佛法。大雷音寺的佛法在心性上的参悟极高，如来大乘经是集心性修为的大乘者，自然要学。不过我先从小和尚做起，将大雷音寺的佛经统统看了一遍，参悟一遍，然后再学如来大乘经。”
李茂问道：“那一代的如来应该也对你极为期许吧？”
“他说我的资质悟性是当世第一，佛法造诣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辩才无碍。”
班公措道：“如来大乘经，我修满二十诸天，但是我还是离开了大雷音寺。大雷音寺的佛法并不能让我突破最后的境界。待到下一世，我转世成了女子，我去了离情宫。又过一世，我去了小玉京。我在小玉京呆了几世时间，才将那里的绝学学全，的确是凌驾在三大圣地之上的圣地。”
他感慨万千，似乎在回忆小玉京的日子，顿了顿，道：“然后我又去了天圣教。”
李茂动作一顿，眼中精光闪动，道：“天圣教？你学了大育天魔经？你领悟出什么？”
班公措露出笑容，道：“大育天魔经很强，但相比如来大乘经和道剑来说，便有些逊色了。我原本打算离开，后来听说大育天魔经有一篇大一统功法，只能教主传给教主。我很想得到，所以留在天圣教。只可惜那一代的天魔教主很强，他的弟子也很强，这位弟子被誉为五百年一出的圣人，我败给了他，无缘教主之位。”
李茂笑容收敛，道：“你说你打死过五百年一出的圣人，难道就是他？”
班公措颔首，继续道：“是他。我在意识到一己之力无法杀死他的时候，便叛出天圣教，带着道门的高手，集合了正道所有的义士前来攻打天圣教，将这位五百年一出的圣人活活打死。”
李茂拿来酒壶，不再用酒杯，直接对着壶嘴畅饮。
“继续说。”
“不得不说！五百年一出的圣人的确了得。便是在我的带领下，也让他拼死了道主。而我偷袭他得手之后，他还能反手将我重创。不过还是我技高一筹，被我用无数正道义士给耗死了。”
李茂眼睑低垂，“继续。”
班公措悠悠道：“临死前，他将教主之位和大一统功法传授给了当时天圣教的青天王。我当时受了重伤，但是想着只差一步便可以将天圣教攻克，岂能功亏一篑？所以继续率众攻打，不料这位青教主将大一统功法传给了当时的圣女，然后率领教众拼死与我一战，我不得带伤退回草原。”
他感慨道：“后来我听说，这位青教主也死了，死在碧波潭。圣女继任成为教主，总算将道门和天下正道杀得心寒，最终她也力竭，传位后死掉了。我听闻昊可汗乃是当代天魔教主。不知道这三位教主在天圣教内怎么称呼？”
李茂脸色漠然：“三王。”
“三王？”
班公措赞道：“他们的确称得上三王。这便是我与延康三大圣地的渊源。不知道昊可汗听了之后，有何感想？”
李茂皮笑肉不笑，“本来我想留你一条狗命的。可现在我想把你打残，打废，然后再说其他。”
“既如此，就让我看看昊可汗到底有多少高招吧。”
班公措起身，李茂也站起身来，两人并肩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