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敲碎木鱼现功德,普庵祖师终显灵(2 / 2)
但千人,万人,乃至於十万人中,必定会有人身上佛缘阴德厚重,即便不像那娃子般的適合,可也能勉强坐的上韦陀楼至之位。
到了现在。
未来佛不需要那人坐的多么合適恰当,只需要其配坐上,能坐上,能支撑著它立起这未来灵山雷音就好。
等其成就果位,真成这阳间真佛,將西天灵山雷音立起后,再去寻最好的韦陀楼至,又有何难
到了那时,无论这狗道和尚来多少,定是都阻不了它。
但现在偏偏不同了
眼前这两个该死的老禿驴,真当是把它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令其都不得不將这用来盛放吸收香火的金鐃收回。
要知道。
现在还有数不清的乡亲,正在从四面八方赶来,只要这金鐃在殿外多待一刻钟,那里面的香火必定就会再多好几成。
如今却不得不收回,倾覆倒置,来让两侧的佛像先果位半成,以此来诞出些许的灵智。
虽能解决当前之事,凭著百尊菩萨罗汉身上妖气,將那老和尚的其余佛手印挡住,可终究是被迫应对。
原本用来吸收香火的两个金鐃,现在已是只剩下一个,无疑会让变数增加不少。
再加上。
虽然山脚有信徒帮其拦路,但那些道士诡计多端,可能都已是在赶来千佛雷音寺的路上,不能继续拖下去。
未来佛已是做好打算了。
要是眼前这个燃尽功德善缘的老和尚,愿意加入它的千佛雷音寺,自是最好。
若是不愿,那便只能等其魂飞魄散,再用其尸骨成这韦陀楼至。
即便比起先前既定的佛缘深厚娃子,会差上不少,令极其重要的韦陀楼至,都变得跟两侧的这些菩萨罗汉一般僵硬,仅有些许灵智。
但好过没有,好过立不起灵山雷音。
等待如此之久,从被剥离的一缕恶念,受天地滋养化为精怪鬼祟,到现在即將顺应天地大势成事,未来佛等了许久,自是怎都不许其出差错。
......
大雄宝殿中。
依旧盘膝坐著的慧觉大师,完全没有受到未来佛的影响,甚至都没將其的蛊惑挑拨话语,听进耳中。
只因,他心中无比清楚...普寧道长如今多半是遇到其他特殊原因,所以才请不来祖师亲至。
究竟是何原因,慧觉大师並不清楚,但他確定...普寧道长的应劫除妖护世之心,绝对不比他少上半分。
隨之左手自然下垂,掌心向外,指端朝下,一个特殊的卐字符號,在其掌心中生成,还带著厚重的佛法之意。
周身的梵文诵读声依旧,还有木鱼敲击声响彻不停。
下一秒。
隨著慧觉大师手掌轻推,一道更为巨大的佛门手印从其掌中印出,朝著未来佛的方向横推而去。
“慈悲布施,无求救济,圆一切眾生所爱。”
“与愿印!!”
又是一个巨大的佛门手印轰出。
但这佛手印才刚推出,踉蹌僵硬从神台走下的眾多『菩萨罗汉』,有多半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同时朝著这手印袭来方向,吐出大口黑气。
这股黑气充斥著阴煞诡异,宛如尸气污秽。
“滋滋滋———”
宛如烧灼般的声音响起,比此前三道手印都要厉害的与愿印,竟被这些黑气挡下,难以再进半步,更无法靠近惩戒质问未来佛。
这些早已死去有不少时日,被安葬埋到地底,却又挖出的尸骨,无论生前如何的行善积德。
死后被香火之气引动,再被未来佛以妖气为阴后,已是变成了阴煞怪物,跟殭尸也相差无几了。
剩余的数十尊菩萨罗汉神像,並没有吐出黑气,而是伸著锐利冒著绿萤光的枯槁指甲,欲要朝慧觉大师抓去,令其无法继续施展手印。
坐在旁边的普寧道长。
將大雄宝殿中的情况,全部都尽收眼中,盯著眼前虽满是裂痕的老旧钵盂看了数眼,眸中皆是惋惜和无奈。
当初他的师父曾说过,这钵盂是普庵一脉的重要法器,可装神水,可装善缘,更可装云游討来之斋饭。
而走到最后搏命之时。
只需对著钵盂描绘普庵咒,用尽剩余阳寿和一身法力,便可请来祖师短暂亲至,拥有厉害的通天之能。
但普寧道长未曾想到...三次,连续三次,他都请不来普庵祖师相助。
尤其是这次,明明此劫如此之大,还是关於西天佛门,为何祖师还不愿来此相助。
普寧道长想不通,但他也没有时间细想了。
就像那殿中的精怪大妖所说,先前本就是他问慧觉大师,是否一起搏命应劫,结果却没能燃尽阳寿本就不该。
现在慧觉大师已是佛法禪意尽出,欲以十大佛门手印了却此劫,他要是连这些精怪神像都挡不住,如何对得起慧觉大师。
就算后面活下,也无脸面再见眾人。
这一刻。
普寧道长不再犹豫半点,更不再想著请来普庵祖师亲至相助,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老旧木鱼。
这个木鱼亦是其师父所给,同样也跟了普寧道长一辈子,伴著其诵经念佛百年之久。
拿起旁边的金刚杵充当犍稚,沉重朝著面前的木鱼敲去。
“咚!”
一道清脆的木鱼敲击声响起,而木鱼表面也出现了裂缝。
“咚!”
又是一道敲击声响起,木鱼表面的裂缝隨之更大了几分,甚至还能隱约见到里面的七彩萤光。
“嘭!!!”
第三次敲击而下,沉闷的敲击声,已是变成了爆裂声响,整个木鱼炸开,藏在其中的七彩萤光涌出,照亮了这一整个大雄宝殿。
钵盂藏著佛道禪意,木鱼藏著功德善缘。
祖师不知为何无法亲至,那便耗尽功德善缘,不求来世的当剎那真佛。
看著这爆裂散出的七彩功德之气,普寧道长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便要拿起金刚杵朝其触碰而去。
就在即將触碰到的那一刻。
“誒————”
一声悠扬沧桑的嘆息,忽然在这佛殿中,又好似再其脑中响起,伴著另一番的感慨神叱。
“普寧,为何如此行事,为何这般的心急焦躁。”
“普庵一脉,向来人缘稀少,吾又怎会没听到汝之请求,又怎会不愿助汝这娃子,仅是此劫已有几分定数,牵扯亦是甚大,不该如此莽撞啊。”
“吾不愿来此,耗费汝之阳寿和法力,只因想汝能多在阳间喝上几年美酒,多陪陪此生好友。”
“若是到了这天上,可就没那般自在了,都说神不讲情,只因这天条天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