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2)
我一直当这极运命格是个笑话,从来没往心里去。
“你认识那个和尚?”
“那是早已销声匿迹多年的空心大师,他此生只给三个人批过命。父皇还是王储时,曾在山中偶遇他,正是因为他的话,父皇才下了决心要争上一争。”
我懂了,这位的作用堪比陈胜和吴广捞起来的那条鱼。
“大师给你父皇算完还给谁算了?”
“十年前,大师留下了两句话:凤翥辞巢摧旧制,金枝承天换龙章。”
多么直白的指示,就差没把“长公主要称帝”写在明面上了。
难怪后来的她性情大变,从此不问政事,只安心做自己锦衣玉食的长公主。
“你的心思,长公主可知晓?”
“姑母她……应当是有所察觉。”
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孩,怎么会不知道他内心所想。正因如此,长公主才在明面上疏离五皇子,担忧他因自己而被朝臣针对。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那他想杀我也说得通了,我像个空降的二胎一样,在明面上抢走了长公主的所有关注。
换位思考一下,我是五皇子的话,应该也会想方设法弄死我。
但有时候做人不能太换位思考,五皇子不也没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过吗?
“今日算是把话说清楚了,你我两清。”
我简洁地为今日会面做出总结,也算是有个定论,让鹤萦放心地谈恋爱。
可真的能两清吗,郑东榆要帮着五皇子夺权,长公主待五皇子如己出,我又是长公主的人——这么折腾下来,我和郑东榆还成同事了?
简直匪夷所思。
“你应当知晓长公主与安思永的旧日恩怨,断不该袖手旁观。”
煽风点火这一块我也是很擅长的,既然我自己做不掉安思永,那就壮大想要做掉他的队伍。
“他多年为官,朝堂之中早已根基牢固,你真当父皇不知他所做之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五皇子的话语中有浓重的惋惜与无奈。
什么狗屁的为官之道权衡利弊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什么水至清则无鱼,更是作恶之人给自己的借口而已。不同流合污就要被排挤?他们以竹谓君子,却绝口不提竹子的根系有多独。
竹所到之处,四周寸草难生,因为地下已经布满了竹的根茎。它们甚至可以钻破石板,无限延伸到更远的地方,去掠夺其他植物的养料。
“那你父皇确实老了。”此话一出,我迎着五皇子错愕的目光,从容起身,挥挥手扬长而去。
“初安……”吞花在身后追上来,和我同行离开。
“若是那皇帝早已知晓安思永所行之恶,却无动于衷……那他也不配做这个皇帝。”说这话时,我突然想起东头大院枯井里挖出的那副瘦小白骨,还有镇口大树下埋葬的诸多冤魂。
君主应当是要知民间疾苦的人,打江山的时候需要人民,打下来了把人民当奴隶?什么狗屁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