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做过最疯的事……(1 / 2)
孟淮津这两道接近无声的“晚晚”,像一朵轻飘飘的羽毛,更像一块毁天灭地的陨石,砸在舒晚的心口,烫得她心尖发麻,五脏六腑跟着发酸发痛,烫出不死不灭的灰烬。
她环住他腰的手掌,拳了紧,紧了又松,反复了无数次,她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她搂紧他,凑上去同他接吻,一下,两下,小猫挠痒,蜻蜓点水,在人来人往的舞厅里没羞没燥。
孟淮津用力搂着她,任由她浅尝辄止地吻自己。
幽遂乳白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他睁着眼,视线在喧闹嘈杂的舞厅里,恍若湖面泛起的涟漪,丝丝连连,难分舍。
等她尝够了,他才扣住她的后脖颈,深深吻下去。
不同于刚才的激烈,他吻得轻柔而缠绵。
没想到身后的墙上还有一道门,蹭着蹭着,门就开了。
孟淮津索性吻着她走进去,反锁上门,抬手拍了下灯。
灯是坏的,但外面高楼透进来的光,足够把房间点亮。
那像是一间杂货室,好在东西不多,也不乱,里面有一张沙发椅,一张桌子。
靠公路的一边有个窗户,能看得见很远很远的一个人造湖。
舒晚趴在男人强劲的胸膛上,极不安分地乱摸:“采访一下孟参,你做过最疯的事是什么?”
孟淮津一把按住她的手,搁置在心脏处,让她包裹住胸腔上的跳动,说的是:“当年在老宅,你强吻,我不该咬你那一口。”
她皱眉,有些不知所云,“可是那晚,不够疯,那只是我本体的十分之一。”
他宽厚的大掌托举她的腰臀,将她单薄的身体挂在胸口,不大的声音,却震耳欲聋:“是吗?让老子好好看看你的本体。”
他暖乎乎的大衣垫在桌上。
舒晚躺着,用力勾着他的脖颈,发了疯地接吻……一发不可收拾,原始的,狂野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拧了几下,没拧开。
阿城的声音高高响起:“这道门怎么锁了?”
服务员说:“不可能啊,这道门从来不会锁的。”
“还他妈是反锁?”阿城用力拍了几下门,顿了片刻,似乎是明白,咳嗽两声,“那啥,里面的,我也不管你们是谁了,天冷,里面没空调,悠着点儿,如果需要小孩嗝屁袋,可以敲两下门,意思是需要,老板我从门里给你们塞几个进来。”
两人谁都没理他。
孟淮津的指腹在舒晚的尖牙下被咬出血,咸咸的。
他始至终未离开一寸,连茎并蒂,交织相溶,落地生根。
他历经千辛万苦,踏飞沙,斩仇寇,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权贵荣誉,是他的勋章。
他是矜贵少爷,不染纤尘,却败在了她四两拨千金的韧劲里,败在她软软糯糯的呼喊里,败在她一次又接一次的挑衅里。
浮生荒谬,用什么来形容,都不足以。
情似千丈渊,多少嗤之以鼻的人进去,都再难爬出来。
鲜衣怒马的岁月,爱与恨,悲与欢,红尘,或是狼烟,都淹没在这样的冷夜里,被一声声沉重剧烈的喘息覆盖。
外面的歌唱了十来首,舒晚终于得以趴在窗台上。
又在下雪,她光溜溜汗森森的手伸出去,碰到雪花,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他在她身后,把她伸出去的手抓回来,背在身后,俯身在她耳畔,声音如潺潺流水涤荡过萧瑟的冬夜,一半酸涩,一半低哑:
“疯舒服了吗?”
她说不出话,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角红红,酸痛至极的眼眶里有泪水,但还没挤出泪滴,就仿佛被蒸发成了缥缈的雪雾,泛滥在空气中,泛滥在他低沉幽邃的深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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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舒晚是怎么被他套上衣服,怎么累抱着大摇大摆走出去……然后又是怎么回到西郊四合院儿、被放在他们那张死宽死宽大床上的,她其实醒着,就是不太想说话。
孟淮津没有上床,坐在床边等她睡着后,去衣帽间换上衣裳,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的一霎,舒晚就挣开了眼,起身去到窗边。
她看见他换上了黑色工装服,脚踩战地靴,手里提着的狙击步枪跟提萝卜似的,随意又嚣张。
男人走着走着,突然顿脚,回眸朝二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