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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巅峰对局!【全书必看章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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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老爷千叮万嘱过的那个“场面话”!

太师很满意!!!

电光火石之间,来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猛地直起一点上身,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哭腔,声音嘶哑而无比惶恐地高喊道:

“太师爷开恩!太师爷开恩啊!”他一边喊,一边用额头在金砖上撞得“咚咚”作响,如同擂鼓,“太师爷清廉如水,光照日月!的们岂敢玷污太师爷清名!”

“只是…只是家主西门庆,感念太师爷天高地厚之恩,如同再造父母!他一片赤诚孝心,日夜惶恐,深恐微末之物难入太师爷法眼!这些…这些不过是家主身在山东,搜罗的一点乡土微物,实在…实在不值太师爷金口一提!”

“家主常,太师爷便是他头顶的天!这点子东西,不过是地上的草民仰望苍天时,献上的一片草叶,一颗露珠,只求能沾得一丝天恩雨露,便是阖府上下万世修来的福分!”

“若…若太师爷寿诞如此大的事情,连这点草芥都不肯收下…家主…家主他…他必当惶恐无地,羞愤欲死!的们回去也无颜面见家主,只能…只能在这金阶之下,磕死谢罪了!求太师爷垂怜!求太师爷开恩!赏的们一条活路吧!”

来保声泪俱下,涕泗横流。

旁边的玳安也瞬间醒悟过来,立刻跟着来保疯狂地磕头,声音同样带着哭腔,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急切:

“求太师爷开恩!家主一片孝心,天日可表!的们冒死进京,若空手而回,家主定以为的们办事不力,怠慢了太师爷天恩!的们万死难辞其咎!求太师爷开恩!赏的们一点脸面吧!”

蔡京依旧半阖着眼,仿佛地上两个磕头如捣蒜的人不存在。

一直垂手侍立的翟谦,此刻恰到好处地微微躬身,用他那特有的带着一丝圆融笑意的声音,恭敬地开口了:

“太师爷明鉴。西门显谟这份孝心…实是恳切得紧。他远在山东,心系太师爷恩德,搜罗这些乡土微物,虽不敢称贵重,却也耗费了他一片赤诚。若太师爷执意不受…恐寒了贺寿之心。”

“太师爷若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不妨稍后…再行赏赐西门显谟便是。如此,既全了太师爷的清名,也慰了西门显谟的拳拳之心。的愚见,伏乞太师爷圣裁。”

蔡京听着翟谦的话,他缓缓抬起眼皮,目光缓缓掠过地上抖作一团、汗透重衣的来保和玳安,那眼神里,仿佛带着一丝看透世情、洞悉人心的玩味,又像秋风扫过阶前微不足道的两片枯叶,淡漠得不带一丝波澜。。

“不错.”蔡京点点头:“西门显谟宅中的“…家教门风,倒还…算是严整。”

“嗯……”他终于又发出了那标志性的、带着一丝沙哑慵懒的声音,仿佛被烦扰得有些无奈,“罢了…翟谦得…也有几分道理。西门显谟这份心…老夫若再推拒,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他顿了顿,仿佛很勉强地下了决定,“这些东西…就暂且…留下吧。”

这一声“留下吧”,在来保和玳安耳中,不啻于九天仙乐!

巨大的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方才的恐惧堤坝!

两人激动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几乎要瘫软在地,只能将额头在金砖上磕得砰砰作响,带着哭腔的嘶喊脱口而出:

“谢太师爷天高地厚之恩!谢太师爷再造之恩!”

他那目光终于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来保和玳安身上,“告诉你们主人,心意…老夫收下了。“这‘显谟阁学士’的清贵衔儿,既戴在了头上,就好生戴着,行事…须得…谨言慎行,莫要…自轻自贱,辱没了…朝廷的体面,斯文的脸面。”

“哦…”蔡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眼皮依旧半阖,只从鼻腔里哼出个音,

“前些日子,官家体恤老臣年迈昏聩,倒是…赏了几张空白的告身札付下来。是…让我这老朽昏花之人,替朝廷…留意着点,看看有无可用之才,也好…稍尽绵薄,为国分忧一二。”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字字重如泰山:

“你们主人…如今虽顶着个贴职学士的名头,终究是虚衔,无官无印,白身一个,空惹人笑谈。既然…连官家都觉着…他可用,”他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老夫…便做个顺水人情,锦上添花吧。”

“空名告身札付!”这六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来保和玳安心底炸开!震得他们魂魄几欲离体!

他们虽是微末仆役,却也深知此物分量——此乃官家恩赐极少数股肱重臣的无上特权!持此札付者,可自行填名授官,形同代天行权!吏部铨选?科道清议?在这一纸空白面前,尽成虚设!

这是真正的“恩威出于一人”,更是蔡太师权柄熏天、只手便能颠倒乾坤的铁证!

蔡京慢悠悠地,仿佛在记忆的尘埃里翻检一个模糊的影子:

“唔…既是那清河县的西门显谟…老夫恍惚记得,”他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山东提刑所那边,仿佛还短缺一个理刑副千户?嗯…这从五品的实缺,空悬日久,总不成体统……”

他枯瘦的下巴,几不可察地抬了抬。

立时,几个身着素锦比甲、鸦鬓低垂的俏丽丫鬟,如同训练有素的狸奴,足不沾尘地抬进一张紫檀嵌螺钿的玲珑书案,悄无声息地置于蔡京榻前五步之地。

案上,文房四宝早已齐备。

最刺眼的,是那几方铺陈开的砑花绫锦空白告身札付!那空白的姓名与官衔处,富贵,权势等着下笔。

蔡京这才缓缓伸出那只枯树般的手。领头一个梳着双鬟髻的丫鬟,立刻会意,膝行至榻边,双手高举过顶,稳稳托起一方盛着蘸饱浓墨紫毫笔的银盘,姿态恭谨如奉神明。

蔡京拈起笔,却并不墨,只随意将那饱满的笔尖,递向榻边跪伏丫鬟微微开启的樱唇。

那丫鬟毫无犹疑,温顺地仰起脸,舌尖如灵蛇吐信,极轻、极快地在那微干的墨锋上一点即收!动作熟稔至极,仿佛已重复过千百次。笔锋瞬间墨色饱满,圆润欲滴。

蔡京这才收回笔管,提腕悬肘,那只枯手竟显出一种奇异的稳定。笔走龙蛇,沉稳而随意地在那代表天宪的绫锦上,写下了主宰西门庆命运的铁划银钩:

西门庆!

金吾卫衣左所带俸副千户、山东等处提刑所理刑!

武职!

从五品!

墨迹淋漓,力透纸背!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逾千钧,散发着生杀予夺的凛冽寒气!

西门大官人,一个清河县的豪商白身,就此摇身一变,成了执掌山东一省刑名缉捕、提点刑狱、手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五品实权理刑官!

只因攀附上了这紫檀榻上执掌乾坤的巨手,竟在须臾之间,脱胎换骨!

从此,他西门庆便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市井间呼风唤雨的豪商,而是名正言顺、执掌山东一省刑名缉捕、提点狱讼、手握生杀予夺之柄的朝廷命官!

锁链、刑杖、牢狱、乃至断头台,皆在其一念之间!

一纸轻飘飘的绫锦告身,重逾九鼎!

几笔浓墨写就的姓名官衔,煞气冲天!

权柄通玄,化私欲为公器!

锦上添花,视国法纲常如玩物!

常言道:“破家县令,灭门府尹。”

今日方知,这能破家灭门的滔天权柄,竟可如此儿戏般,由这垂垂老朽、深居简出的太师爷,在龙涎氤氲的暖阁之中,仅凭一支蘸了丫鬟舌尖润泽的紫毫,便轻描淡写地授予一个昨日白丁!

翻手为云,满堂朱紫尽低眉!

覆手为雨,一方生灵皆屏息!

什么法度何在?

问什么朝廷威仪何处?

又喊什么生民性命与冤屈,将托付于何人?

此非钱之功,实乃权之怖!

世道之暗,人心之诡,权柄之毒,一至于斯!

“拿去吧。”蔡京写完,随手将那支决定无数人命运的紫毫笔,像丢弃一根废柴般丢回银盘,仿佛刚才不过是签了张无关紧要的礼单。

“谢太师爷天高地厚之恩!谢太师爷再造之恩!”来保浑身筛糠般剧颤,接过丫鬟递来的那张墨迹犹湿的告身札付!

如同捧住了西门家直上青云的通天梯,再次将额头狠狠砸向冰凉的金砖,涕泪糊了满脸,嗓子眼堵得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在狂喜中酥软融化。

成了!这趟差事,成了!西门家泼天的富贵,已然牢牢攥在了掌心!不,是印在了这滚烫的纸札上!

蔡京目光微垂,在几乎瘫成一滩泥的来保身上,语气竟透出几分罕见的“温和”:

“你们家主人…倒是有心了。这大雪封路的寒天,难为你们两个…为我这老朽奔波一趟。”他仿佛闲聊般随意问道:“你…是西门庆府上的什么人?”

一股强烈的预感如电流窜遍全身!

来保猛地一激灵,强压下几乎要炸开的心跳,额头死死抵着地砖,声音因极致的恭敬而发紧:“回太师爷金口垂询!的是家主府上跑腿办差的外事管家,贱名…来保。”

“哦,管家。”蔡京眼皮都没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窗外的雪,“既是西门显谟府上的管家,往来应酬,也需有个…得过去的身份。”

他顿了顿,像是在施舍一份微不足道的点心,“你在西门府上想必琐事缠身,正经差事是没功夫去做的。就…赏你一个‘山东郓王府校尉’的衔儿吧,从七品,挂个名头,日后行走衙门府库,也省些盘查口舌。”

轰——!来保只觉得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团烟花!

天上掉馅饼?不!是天上掉下个从七品的官身!虽是虚衔,可这…这可是王府亲军的招牌!

刹那间,自己已然是褪了白身,清河县那些往日需他点头哈腰的衙役、书办、乃至不入流的佐贰官们,都矮了他一截!

即便是县尊当前,也不过拱手罢了!

从此以后,除了自家大爹西门庆,这清河县的地界上,谁还敢让他来保…跪着话?!

“谢太师爷天恩!谢太师爷天恩!的粉身碎骨难报万一!”来保狂喜的嘶喊带着破音,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抖动着,又是几个响头重重砸下,额前已隐隐渗出血丝。

蔡京的目光,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浑浊视线,终于缓缓移向旁边那个一直伏着、几乎被忽略的身影:“这个呢?又是谁?”

来保张口欲答:“回太师爷,这是家主的贴……”——然而,他最后一个“身厮玳安”尚未出口!

跪在一旁的玳安,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脊梁,猛地挺直了上半身!

他双手死死撑住冰凉的金砖,额头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咚”地一声重重叩下!

抢在来保话音地之前,一个清晰、响亮、却又因极度紧张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破音与颤抖的声音,如同孤注一掷的号角,在死寂的暖阁中骤然响起:

“回太师爷金口垂问!人是家主西门大官人的义子!贱名玳安!代义父叩谢太师爷天高地厚再造之恩!”

轰隆——!这“义子”二字,不啻于九霄惊雷在来保头顶炸开!

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来保只觉得全身血液刹那间冻结!

四肢百骸一片冰冷麻木!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眼前金星乱迸,视野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咆哮:完了!这杀千刀的玳安!竟敢在太师面前撒下这诛九族的弥天大谎!冒充家主义子?这是何等不知死活、胆大包天的死罪!

他吓得魂飞魄散,三魂七魄仿佛都离了窍!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身体如同打摆子般无法控制地筛糠般颤抖。

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龈几乎渗出血腥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才勉强维持住跪伏的姿态,指甲深深抠进了掌心,才没让自己当场瘫软昏厥。

而此刻的玳安,虽然抢得了这千钧一发的“先机”,但随之而来的并非狂喜,而是排山倒海般的恐惧与重压!

他明白,这孤注一掷的谎言,很可能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可能如管家般洗脱白身、鱼跃龙门的泼天机遇!

更是替大爹、替西门府,向这权倾天下的太师,索要更多恩宠与回赠的绝妙借口!

一个厮,太师岂会正眼相看?

但若是西门大官人的“义子”亲自奉礼,连管家都得了官身,这“义子”又怎能少了份例?

这分明是替太师爷把施恩的台阶铺得更顺、更体面!

玳安额头死死抵着冰冷刺骨的金砖,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鬓角、额角疯狂渗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沿着紧绷的脸颊滚,“啪嗒”、“啪嗒”地砸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留下一个个迅速晕开的深色水痕。

他身体僵硬如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震得耳膜轰鸣,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他只能拼命屏住呼吸,等待着那未知的、足以决定他生死的命运裁决。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龙涎香依旧袅袅。暖炉炭火噼啪微响。

唯有来保粗重压抑的喘息与玳安几乎窒息的、微不可闻的抽气声,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清晰得如同擂鼓,一下下,敲击在心弦之上。

蔡京似乎略感意外,那双浑浊却深不见底的眼珠在玳安紧绷的脊背上停留了片刻。一旁的翟谦眼观鼻,鼻观心,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看不出丝毫波澜。

“义子?”蔡京轻轻重复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像在复述一个无关紧要的词。

他目光扫过地上汗如雨下、几乎要嵌入金砖的玳安,又瞥了一眼旁边气息紊乱、如同惊弓之鸟的来保,嘴角似乎牵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玩味的弧度。

刚随手赏了个管家,若不给这个自报家门的“义子”点甜头,倒显得自己这位太师…气了?

“嗯…”蔡京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沉吟,像是在脑中那本厚厚的“空头官职簿”上随意翻检,“既然是西门显谟的义子…也当稍作提携。”他语气轻飘地如同在安排一个闲差,“这样吧,赏你个…‘三班借职’的武阶,正九品。”

这“三班借职”不过是个在禁军挂名的虚衔,空耗朝廷俸禄,毫无实权,但终究是块脱去白身的敲门砖!

玳安听到“九品”二字,心头那根绷到极致的弦猛地一松,巨大的虚脱感几乎让他瘫软在地,他强撑着就要叩头谢恩——

蔡京却又仿佛临时起意,补充道,语气依旧随意得像在吩咐添茶:

“唔…你义父既在山东提刑所理刑,身边也需个得力臂助。再给你个‘山东巡检司巡检’的差遣吧,就在你义父治下当差,也好…历练历练。”

巡检司巡检!

这虽是正九品的低级武职,主管地方治安、缉捕盗贼,但!这差遣的份量,岂是那虚衔可比?

一个人,是孤零零的巡检,缉捕几个毛贼。

一队人,便可巡守一方治安。

若手下有百十号如狼似虎的“弓手”、“土兵”,那便是能剿匪的实权人物!不亚于军权!

这简直是天降洪福!从一个任人驱使的卑微厮,瞬间跃升为手握实权的朝廷命官!

虽只是九品,却已在公座上,生生劈开了一席之地!

玳安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狂喜洪流瞬间冲垮了所有堤防!巨大的眩晕感让他眼前发黑,再也按捺不住,额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向金砖,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扭曲、嘶哑,带着哭腔却无比响亮地炸响在殿中:

“谢太师爷天高地厚再造之恩!太师爷洪福齐天!寿与天齐!人玳安,此生此世,愿为太师爷、为义父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咚咚咚!

那沉闷而急促的磕头声,如同丧钟,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宇中回荡不休,刺耳得令人心悸。

“好了,”蔡京似乎被这聒噪搅得有些倦怠,眼皮重新沉重地耷拉下来,像驱赶苍蝇般随意挥了挥枯瘦的手,“翟谦,赏他们杯热茶,打发了吧。”

他最后那浑浊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殿宇,在那未曾谋面的西门庆身上,丢下一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评语:

“这西门府上…上上下下,倒还算…懂事。”

那“还算懂事”四字,便是对西门庆此番倾尽家财、绞尽脑汁奉上的泼天厚礼,所能得到的、最“体面”的回报了。

翟谦深深一躬,声音平板无波:“谨遵太师爷吩咐。”随即冷眼示意如蒙大赦的两人叩头谢恩退下。

来保和玳安又如同捣蒜般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才抖抖索索、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出了那令人窒息的金色牢笼。

直到殿外凛冽如刀的寒风狠狠抽打在脸上,他们才感觉被攥紧的心脏重新跳动,彼此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残留的惊悸与狂喜,后背的冷汗早已冰凉刺骨,粘腻地贴在肌肤上。

翟谦翟大管家轻声道:“跟我来,我还有事吩咐你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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