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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11当年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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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说出了那个改变了在场所有人命运的决定。

“而他想要名正言顺、长期地不受闲言碎语干扰地照顾我,以及我的孩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一个独居男人照顾一个神志不清的寡妇,瓜田李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我一个名分,一个能让所有质疑和流言蜚语闭嘴的名分。”

田玉芬的身体猛地一颤,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亲耳听到这个决定背后的原因,听到这冷静而残酷的逻辑,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锥心的刺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唐感。

为了责任,就可以牺牲另一个女人,牺牲一个完整的家庭吗?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带着尖锐的疼痛。

“所以……他选择了离婚。”

温安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负罪感,“他回到老家,和玉芬同志提出离婚。他担心……担心玉芬同志不同意,或者家里人强烈反对,他……他可能把情况说得更严重了一些。

把所有的责任和压力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最终,还是……离了。”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田玉芬的眼睛,仿佛那目光会灼伤她。

“离婚之后,他在东北军区工作,同时还要照顾我们母子两个。

那几年……我听身边的朋友说起,他过得很艰难。

一边是繁忙的不能有丝毫懈怠的部队工作,一边还要照顾一个生活几乎不能自理、时而安静时而狂躁的傻子,和一个需要父爱、需要教育的孩子……

他一个大男人,又要当爹又要当妈,还要扮演医生的角色,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温安容的眼中泛起了泪光,那泪光中的情感,复杂难辨。

“许是老天爷也觉得我命不该绝,或者是……文瀚在天之灵,看不下去我这般受苦,在默默地保佑我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从眼角滑落,沿着苍白的脸颊滚下,滴在她紧紧交握的手上。

“建雄同志耐心细致的照顾起了作用,我的病情,竟然慢慢地……有了好转。

一点一点地,像冰雪消融一样,我开始能认出人了,开始能记得一些简单的事情了,开始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了……

用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我总算……基本上恢复了正常,除了这说话的调子,和偶尔还会隐隐作痛的头。”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我的脑子毕竟受过重伤,伤到了控制声音的神经,这说话的腔调……就落下了毛病,直到现在,也还是这样,怪里怪气的,改不过来了。有时候,我听自己说话,都觉得陌生,像个假人。”

听到这里,之前的许多疑团似乎都有了答案。

温安容那怪异的缺乏起伏的语调,她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忧郁和病弱感,她面对田玉芬耳光时那种近乎麻木的逆来顺受的坦然……

这一切,似乎都找到了残酷而真实的根源。

她不是一个胜利者,不是一个处心积虑抢走别人丈夫的“狐狸精”。

她只是一个被命运反复捉弄,在失去丈夫的悲痛和无端污蔑的羞辱中,被逼到以死明志,虽侥幸生还,却付出了惨重代价的可怜人。

甚至她后来得到的婚姻,也并非源于爱情,而是源于一场阴差阳错的悲剧,源于阳建雄沉重的责任感和无法释怀的愧疚心,源于组织上的考虑和现实的需要。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

田玉芬怔怔地坐在床沿上,脸上的愤怒和怨恨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茫然。

支撑了她八年的精神支柱——对“狐狸精”的恨,对负心汉的怨,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碎成齑粉。

她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仿佛这八年来的坚持、煎熬、含辛茹苦抚养孩子、在村里人异样目光下的挺直脊梁,都成了一个荒谬而残忍的笑话。

她恨错了人吗?好像没有,温安容确实是导致她离婚的直接原因。

但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恨下去吗?

看着眼前这个苍白、柔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至今带着永久伤痕的女人,她发现自己的恨意,像握在手里的沙,正迅速地流失,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一种空落落的悲凉。

老太太秦兰英也是久久无言,只是不停地捻着手中的念珠,眼神复杂地看着温安容,又看看失魂落魄的儿媳,最终化作一声沉重无比,仿佛承载了太多故事的叹息。

这其中的是非曲直,恩怨纠葛,早已不是简单的对错能够评判。

命运的大手翻云覆雨,将这几个人的生命粗暴地扭结在一起,每个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每个人都遍体鳞伤。

阳光明的心情同样复杂难言。

他对父亲阳建雄的观感,再一次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那个男人,不仅背负着照顾战友遗属的承诺,还承担了因一个偏执女人引发的意外而造成的,原本并不完全属于他的巨大责任,甚至不惜为此牺牲自己的婚姻和家庭,牺牲发妻和亲生儿女的幸福。

这究竟是重情重义、一诺千金的真汉子,还是迂腐糊涂、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蠢人?

抑或是,在当时特定的时代背景和组织压力下,他别无选择?

阳光明无法轻易下定论,他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对父亲,多了几分理解。

温安容仿佛卸下了背负了八年的千斤重担,虽然脸色依旧苍白,身体依旧虚弱,但眉宇间那种沉郁的几乎化为实质的负罪感似乎减轻了一些,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

她看着沉默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田玉芬,看着感慨万千的老太太,继续说出自己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的此行的最终目的。

“去年,建雄同志工作调动,我们一起来到了京都军区。

我的身体和精神,也都基本稳定下来了,生活能够自理,也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我就……我就向组织上提出过,想和建雄同志离婚。”

这个消息再次让田玉芬和老太太抬起头,眼中带着惊讶和难以置信。她们没想到,温安容会主动提出离婚。

“我觉得……错误既然已经铸成,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建雄同志已经为我,为我的孩子,付出了太多,牺牲了太多。

他不该,也不能再被这段源于责任和愧疚,而非感情的婚姻束缚一辈子。

他应该有机会……有机会过他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你们……你们才是一家人,有共同的孩子,有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

这个由意外和悲剧开始的错误,应该由我来主动结束。”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这是她思考了无数个日夜后得出的唯一结论。

“但是……组织上没有同意。

领导找我们分别谈过话,认为我们家庭稳定,没有原则性问题,劝我们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要考虑影响,不同意我们离婚。

建雄同志……他或许也是顾虑我的身体,怕刺激到我,或者……还是那份责任压在心上,他认可了组织的建议。

这件事……就这么拖了下来,像一颗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硬核,卡在那里。”

她看向田玉芬,目光恳切而坦诚。

“这次,我听说玉芬同志你们来了京都,住在招待所。

我心里……真的很煎熬,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我没脸来见你们,怕看到你们怨恨的眼神,怕勾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但我挣扎了很久,想了又想,还是鼓足勇气来了。

我觉得,我必须来,必须把真相告诉你们。不能再让你们,尤其是玉芬同志你,活在误解和怨恨里。这对你不公平。”

“我来的目的,有三个。”

她清晰地,一条一条地列举:“第一,是郑重地向玉芬同志你,还有老人家,道歉。

虽然并非我主观意愿,但确实是因为我的存在,我的不慎,间接造成了你们家庭的破裂,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独自抚养孩子,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委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着,温安容挣扎着站起身,因为体弱和情绪激动,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她走到田玉芬面前,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对着她,深深地,将腰弯成了九十度,郑重地鞠了一躬。

这个动作,她做得无比艰难,却又无比虔诚。

田玉芬看着她弯下的显得格外单薄的腰背,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撑在膝盖上支撑身体的双手,嘴唇动了动,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她没有躲开,也没有伸手去扶,更没有说出原谅的话,只是僵硬地坐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她恨了八年、此刻却显得如此脆弱无助的女人。

恨意消失了,但原谅……那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消化和理解。

“第二。”

温安容直起身,因为弯腰的动作,脸色更白了几分,声音虽然依旧怪异,却异常坚定,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

“我再次表明我的态度,我愿意离婚,随时都可以。

只要玉芬同志你……或者建雄同志,任何一方还有这个想法,或者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我都会积极配合,向组织说明情况,反复申请,争取同意。

这个错误,应该由我来纠正,不能再让它继续影响更多的人。”

“第三。”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田玉芬脸上,“就是把当年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毫不隐瞒地告诉你们。

一切的过错,起因都在我,在我不该喝酒,不该喝醉,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给了别人造谣的把柄。更不该一时想不开,要是我能理智一点,就不会有现在的严重后果。

建雄同志……他或许有处理不当的地方,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陈世美。

他重情义,一诺千金,是为了承担一份在他看来无法推卸的责任,才走到了这一步。

就算你们心里还怨他,恨他,我也希望你们在知道真相之后,这份怨恨……能减少几分,能理解他当时的不得已和内心的煎熬。”

她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几乎要站立不稳,她连忙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边缘,才勉强站稳。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这沉默不再充满对抗和紧张,而是在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后,每个人的内心都在消化和反思。

田玉芬依旧沉默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阳光明注意到,母亲那一直紧绷的肩膀,似乎微微松弛了一些,那挺直了八年的脊梁,也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放松的弧度。

真相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头那把锈迹斑斑的锁,虽然锁开了,但门后积攒的尘埃和阴霾,还需要时间和阳光来慢慢清扫。

过了许久,老太太秦兰英才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到温安容的身边,伸出手。

那双布满老年斑和皱纹的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和力量,让她重新坐回床沿。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和一种看透世事沧桑后的疲惫与宽和,“孩子,事已至此……过去的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说起来,最该怨恨的,是那个叫刘月清的糊涂女子,是他的嫉妒和恶毒,导致了这一切。

其他的……说起来,都是命运的受害人,都被卷了进来,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和苦衷。”

老太太的话语里,带着一种超越了个人恩怨的宽和的悲悯。

她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战乱、饥荒、生死离别,亲眼见过太多人在时代洪流和命运捉弄下的挣扎与沉浮,深知命运的残酷和无奈,也深知人性的复杂。

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身形单薄、眼神里带着永久伤感的女人,固然有错,但其所承受的苦难、付出的代价,也早已远远超出了她该承受的范畴,偿还了那份无心之失。

她主要是担心温安容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完全康复,不敢说重话刺激她。

而且,在整个事件中,温安容确实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甚至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

再去指责她,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也显得不近人情。

田玉芬这时也抬起了头,她用手背狠狠地,几乎是粗鲁地擦去脸上不知何时滑落,已经变得冰凉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硬,不泄露太多内心的波澜。

“你不用这样。”田玉芬对温安容说道。

她的语气虽然不再充满尖锐的恨意,但也谈不上温和,带着一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我知道真相了……现在,我心里反而……轻松了。

像一块压了我八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虽然……虽然这石头搬开之后,底下露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风景,空落落的。”

她顿了顿,仿佛在努力整理自己被真相冲击得有些混乱的思绪。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清晰和坚定起来,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淬炼出的,不容侵犯的自尊和刚强。

“离婚这么多年,我田玉芬一个人,带着小的,伺候着老的,风里来雨里去,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

我早就习惯了现在的日子,习惯了自己当家作主,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扛。

就算……就算你和阳建雄现在离了婚,我田玉芬,也不会和他复婚。

破镜重圆,那裂痕还在,勉强粘起来,照出来的人影也是歪的。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她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这不仅是说给温安容听,更是在对自己宣告,对过去那段充满怨恨、委屈和等待的岁月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和告别。

“我现在有儿有女,儿子考上了北大,是光宗耀祖的大学生,眼看着好日子就在后头。

我能下地干活,能纺线织布,能养活自己,养活我闺女,伺候好我婆婆。

我不需要依靠谁,不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我现在……过得挺好,心里踏实。”

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温安容听,不如说是她在对自己宣告独立,重新确认自己的人生价值。

她不再是那个被抛弃的需要依附于人的怨妇,而是一个靠自己的双手撑起一个家,并且培养出优秀子女的值得尊敬的女性。

“现在事情说清楚了,孩子们知道了他们爹……当年的难处,知道他也不是故意要抛妻弃子,心里不再有挖瘩,不再有怨气,这就很好了。”

田玉芬的目光扫过儿子阳光明,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和母性的柔和,“以后,两家还是各过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你们离婚不离婚的事,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是你们和组织上需要考虑的,以后……就不用再跟我提了,跟我没关系了。”

田玉芬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温安容的脑子可能多少还有点问题,精神状态不稳定,经不起太大的刺激和反复。

她不想,也不愿意再和一个“精神可能还有问题”的人过多纠缠,不想再被拉入那段不堪回首、充满痛苦和混乱的往事漩涡。

知道了过往的真相,卸下了心头背负八年的巨石,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需要的是向前看,是经营好自己和孩子未来的生活。

温安容张了张嘴,嘴唇翕动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或许是更深的道歉,或许是关于离婚的进一步保证。

但看到田玉芬那明确拒绝再谈,划清界限的坚定神情,感受到她话语里那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低下头,轻声道:“我明白了。这件事……确实不用急着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错误在我,后果本该由我来承担。你们……能听完,我就很感激了。”

田玉芬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该知道的真相也已经水落石出,便下了逐客令,语气客气而疏离,像对待一个完成交涉后就不必再见的陌生人:

“温安容同志,你的工作应该也挺忙的,我们就不多留你了。今天……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们。”

温安容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她缓缓站起身。

今天过来,说出了压抑在心中八年,如同毒瘤般的秘密,虽然面对的是田玉芬的冷漠和疏远,但她似乎真的轻松了不少。

她眉宇间那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负罪感,消散了大半。

虽然悲伤和疲惫依旧存在,但至少,那份自我谴责的重压减轻了。

“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们,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听我说完这些陈年旧事。”

温安容对着田玉芬和老太太,再次微微欠身,幅度不大,但充满了敬意。

然后,又对一直沉默旁听、眼神复杂的阳光明点了点头,算是告别,这才转身,脚步略显虚浮、却异常坚定地走向门口。

阳光明默默地起身,动作轻缓地为她打开了房门。

温安容没有再回头,也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昏暗的光线里,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只留下渐行渐远的微弱的脚步声。

阳光明静静地站在门口,目送她的背影消失,然后才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为这段持续了八年的恩怨,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

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种极度复杂的,混合了释然、沉重、唏嘘、茫然、以及对未来隐约不确定的气氛,弥漫在这间小小的招待所房间里,浓得化不开。

田玉芬依旧坐在床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那挺直了八年的脊梁,似乎微微弯了下去,透出一种卸下重负后,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深深的疲惫。

恨了那么久,突然恨意消失了,她需要重新找到支撑自己生活的支点。

老太太秦兰英重新坐回床头,闭着眼睛,手里缓慢而有力地捻着那串光滑的念珠,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或许是经文,或许只是无意识的叹息,脸上满是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感伤,还有一丝对儿媳妇的心疼。

阳珊珊从奶奶身后探出头来,眨着黑白分明、尚未被世事侵染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脸上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阳光明靠在门板上,心中百感交集。

一段纠缠了八年,改变了数人命运的恩怨,就以这样一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骤然揭开了真相,又以一种近乎平淡的方式暂时落下了帷幕。

没有激烈的争吵,没有痛哭流涕的和解,只有真相本身带来的巨大冲击和了解真相后的沉默。

阳光明知道,这一切,都还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去重新衡量。(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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