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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阴沟里的花香 9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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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140.阴沟里的香5.9k

这个词仿佛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炸弹,瞬间引爆了凯克积压了一整夜的怒火和疲惫。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危险的压迫感。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忙吗”

凯克怒极反笑,他往后退了一步。

好让自己能更清楚地欣赏艾斯卡尔脸上那心虚的表情。

“我要不是脑子转得快,命都差点丟在外面。

你以为我昨晚是去哪个酒馆里听吟游诗人唱曲儿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几平戳到艾斯卡尔的鼻尖上。

“结果你呢

跟一个女夜魔鬼混了一整夜还不够,现在还想继续

你的脑子是被她的香气熏成浆糊了吗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要回凯尔莫罕

还是说你准备在这座破城里给她当一辈子的保鏢兼调香台』”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雹般砸下,艾斯卡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本能地感到心虚,但猎魔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又让他不愿在自己学徒面前低头。

他梗著脖子,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怎么我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都忙了那么久了,我放鬆一下都不行“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凯克,嗤之以鼻:

“再说了,你能遇到什么危险

你不去主动招惹別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招惹別人”

凯克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与冰冷的疲惫。

他环抱的双臂缓缓放下,用一种压抑著怒火的平静,直视著艾斯卡尔。

“昨天塞隆一家全都染上了瘟疫,”

他开门见山,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

“我为了救他们,去惹上了一个强大的女术士,还差点被杰洛特当场逮到。”

艾斯卡尔脸上的醉意和不耐烦瞬间褪去,被惊愕所取代。

凯克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

“我需要一种特殊的链金材料来製作解药,而唯一的替代品—在那个女术士的衣帽间里。”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荒唐的笑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偷了她的私人物品。

结果就是,她给我下了一个灵魂诅咒,现在满世界都想把我抽筋扒皮。,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冰冷:

“我在逃跑的时候又被杰洛特发现,他逼著我打了一场拳赛。

最后我又被法兰西丝卡抓过去,像是马戏团的猴子一样给她表演怎么炼製魔药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的好师傅,正在温柔乡里享受让人安心的沉默。”

艾斯卡尔彻底僵住了。

他那因宿醉而混沌的大脑,终於在这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情报轰炸下清醒过来。

“瘟疫”、“术士”、“杰洛特”、“灵魂诅咒”。

这些词汇混杂著一个荒诞的核心,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宿醉的脑袋上。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只剩下骇然和深切的愧疚。

之前那点理直气壮的狡辩,此刻显得无比苍白可笑。

他现在终於明白,凯克刚刚的愤怒和嘲讽是多么的克制。

他引以为傲的弟子,在他与女夜魔温存缠绵的时候。

正在刀尖上跳舞,与这座城市里最危险的一群人周旋。

“我——””

艾斯卡尔的嘴唇翕动著,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下頜的肌肉绷得死紧,那双总是盛著嘲讽和冷漠的眼睛。

此刻却死死盯著自己脚下的地板,仿佛那里藏著深渊的入口。

他不敢看凯克。

那目光像两根烧红的铁钎,要在他身上烫出洞来。

最后,他喉咙里挤出一个乾涩的音节,视线狼狈地飘向门框。

“—我上楼,拿剑。”

凯克发出一声满是嘲讽的轻哼。

“剑”

“要什么剑啊,你身上这股味道就足以熏死下水道里所有的水鬼和腐化生物了。

你只需要走下去,它们就会自己把胃都吐出来,然后翻著肚皮浮上水面。”

一股暗红涌上艾斯卡尔的脖颈,一直烧到耳根。

他没反驳,一个字也没说。

他只是转身,推开那扇门,动作却轻得像个贼。

门滑开一道缝,他挤了进去,又悄无声息地將门带上,只留下一线漆黑。

仿佛生怕门里那股混杂著廉价香水、汗水和女人的味道,会多泄露出一丝一毫。

凯克靠在冰冷的墙上,听著。

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皮革摩擦声,金属搭扣碰撞的轻响。

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他的耐心像沙漏里的沙子,正一点点流尽。

就在指关节捏得发白,几乎要一拳砸穿那层薄薄的木板时,门开了。

艾斯卡尔站在那里。

双剑已经背好,护甲的每一根系带都拉得一丝不苟。

脸上的倦容还在,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但那双眼睛,总算能直视过来了。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著一股宿醉的酸腐味。

“吧。把这该死的活儿了结掉。”

凯克的下巴朝著街边一堆烂木板微微一扬。那动作本身就是命令。

“正好,扛上这些。

艾斯卡尔的眉毛拧了一下,嘴唇刚要张开,就撞上了凯克那张毫无温度的脸。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写著一句话:你欠我的。

他喉结滚动,把到了嘴边的抗议又咽了回去,转身走向那堆木头时,几乎听不见的咕噥了一声。

“——上辈子欠你的。”

就在他们扛起那些浸了雨水、散发著霉味的木板时。

头顶莎乐美之息二楼的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

莎乐美倚在窗边,一身紫色的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晨风撩起她酒红色的长髮,也撩开了睡袍的领口。

一枚黑曜石吊坠,正贴著她白得晃眼的皮肤。

吊坠的雕工很粗糙,甚至有些可笑的笨拙。

一个狼头,歪歪扭扭。

此刻,它正隨著她的呼吸,在那片柔软的起伏上安然沉睡。

她的声音传来,带著刚睡醒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在空气中下了鉤子。

“我的两位保鏢先生,可要注意安全哦。”

她朝著下方的两人轻笑。

“我会在这——等著你们回来。”

话音刚落,艾斯卡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他“哐当”一声丟下肩上沉重的木板。

仰起头,目光恰好捕捉到了那枚在他看来有些笨拙的狼头吊坠。

看到自己隨手的凋刻之作,被她如此珍重地贴身佩戴,一股混杂著骄傲与傻气的热流涌上心头。

他对著窗边的倩影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灿烂的笑容,用力挥了挥手:

“你等我回来!”

“呵。”

凯克冷哼一声,看著自己师傅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別等了,我看你的魂已经被她勾走了。

快点,捡起你的木板。

你是想让莎乐美小姐看到你连几块木头都扛不动的样子,还是想让下水道里的怪物来帮你扛”

艾斯卡尔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回头狠狠瞪了凯克一眼。

最终还是在凯克那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弯腰重新扛起了木板。

光被留在了身后。

入口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將他们吞入城市的臟腑。

温暖的空气瞬间被一种湿冷的、混合著腐烂物与排泄物的恶臭取代,浓得几乎要將人的呼吸都凝固在肺里。

艾斯卡尔走在前面,那几块沉重的木板压得他背脊微弯,每一步都踩得黏稠的污水“咕唧”作响。

凯克跟在后面,听著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在幽长的管道里被放大,扭曲,变成一种令人心烦的节拍。

那股子火气已经熄了,沉淀在胃里,变成了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他看著艾斯卡尔的背影,那个宽阔的、本该坚不可摧的轮廓,此刻却透著一股被重物压垮的疲態。

凯克决定说点什么,什么都行,语气里带著一丝故意调侃的轻鬆,试图驱散这压抑的气氛。

“说真的,艾斯卡尔。”

他的声音撞在石壁上,有些发空。

“莎乐美之息—那家店里的味道,比我闻过的任何田都要好闻。

尤其是你早上出来时,身上那股味道,简直像打翻了一整个香料柜。”

走在前面的身影顿了一下。

那块硬邦邦的木板在他肩上晃了晃。

出平意料,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反唇相讥。

艾斯卡尔只是沉默地走著,但那脚步声,似乎不再那么沉重了。

过了许久,久到凯克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她不一样。”

那声音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在守护一个秘密。

“她——她能让气味,说出话来。“

艾斯卡尔似乎在斟酌用词,这对他来说是件稀罕事。

“她说,杜松子——闻起来就像凯尔莫罕冬天的第一场雪。

冷,但是乾净。”

他微微侧过头,虽然大半张脸都隱在黑暗里,但凯克能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自己从未听过的东西。

“但她自己身上的味道,却很简单。”

艾斯卡尔的声音更低了,“像——刚下过雨的泥土。

或者洗乾净的亚麻布。闻著——能让睡个好觉。”

话音刚落。

哗啦!

他们前方的水面猛地炸开,一只浑身覆满黏液的水鬼尖啸著扑出水面,腥臭的狂风扑面而来!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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