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关于刘苍的传说早已超越常理认知。当坊间仍在争论单人破城门是否夸饰时,交州来的老兵会露出缺牙的笑容,颤抖着回忆那日地动山摇的轰响——三丈高的青铜城门如同孩童的玩具般飞越护城河,而那个男人只是随意甩了甩手腕。
此刻宣召的宦官尖锐嗓音犹在耳畔。建安年间的硝烟早已散去,曹操书房里悬挂的九州舆图,如今换成了绘着大食与罗马的羊皮卷。当关羽的手指抚过新铸的青龙偃月刀时,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所有的野心,都成了衬托烈日辉煌的萤火。
演武场的沙砾无风自动。刘苍睁眼的瞬间,两位万人敌同时绷紧了肌肉——那根本是人类不该有的眼神,仿佛被洪荒巨兽凝视的窒息感令他们想起了长坂坡最惨烈的厮杀。
霸王枪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三柄神兵交织出死亡的花朵。关羽的刀光似泰山倾轧,张飞的蛇矛如毒龙出渊,却被那杆看似笨重的长枪轻巧挑开。金属碰撞的火星在暮色中格外刺眼,每一次兵器相击都震得场边兵器架簌簌作响。
史官或许会这样记载:在那个平静的黄昏,两位当世猛将首次体会到何谓真正的「无敌」。
关羽与张飞皆力大无穷,青龙偃月刀与丈八蛇矛在激战中不断迸发出惊人力量,两人浑身筋肉紧绷共同发力。
刘苍愈战愈勇,体内力量源源不绝涌出。只见那杆乌金长枪如游龙般划出圆弧,将关张二人尽数笼罩在寒芒之中。刀锋与矛尖虽凌厉逼人,却逐渐被漫天枪影所吞噬。
此刻关羽与张飞才真切体会到刘苍的可怕——论膂力,二人本是当世顶尖,可每次兵器相撞都震得虎口发麻,稍有不慎就要脱手而飞;论武技,对方招式已臻化境,每招每式都令他们难以招架。
痛快!再来!刘苍战意勃发,呼喝声中力道更增三分。反观关张二人却不得不竭尽全力,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苦苦支撑。
随着时间推移,二人对视一眼心知不妙,若不使出杀招必将落败。
陛下当心!关羽猛然睁眼,偃月刀迸发凛冽杀意,三刀连斩破空而来。张飞同时暴喝,蛇矛化作漆黑巨蟒直扑要害。
刘苍见状朗声大笑:来得好!
霸王枪横扫千军,的一声同时格开两件神兵。排山倒海的力量震得关张连退数步,兵器嗡鸣不止。若非死死握住,只怕早被震飞出去。
神力盖世,末将拜服。关羽由衷叹道。
残阳如血。
青龙偃月刀与丈八蛇矛交错而过,发出刺耳的嗡鸣。
关羽丹凤眼中闪过一丝骇然,张飞虬髯微颤,两人同时收势而立。
陛下神威,末将拜服。
刀光剑影散去,刘苍额前沁出细密汗珠,胸中浊气尽吐。演武场边的梧桐投下斑驳影子,将三人身影拉得细长。
——若非那进度条,此刻跪地求饶的该是自己罢?
刘苍摩挲着剑柄暗纹。凉亭四周早有宫人捧着铜盆候立,汗巾在微风里轻晃。蝉鸣忽远忽近,仿佛在嘲笑某些穿越者的天真。
俺这回是真服了!张飞抹了把髯须上的汗珠,粗陶茶盏在他掌中像个玩具。
关羽抚须不语,但那双总含着傲气的凤目,此刻竟低垂着望向青石地面。
(《茶香银辉》
刘苍执盏浅笑:二位将军乃当世豪杰。待二人落座,小德子已奉上冰镇茶汤。
青瓷盏中沉浮的绿叶,承载着帝国的气象。自天赐茶种至今,这抹翠色已席卷四海,连驼铃叮当的西域商队,都不惜用整袋胡椒换半两明前龙井。草原部族的首领们更离不得此物——奶茶佐朝露,方能解腻腥。
户部的算盘拨得清脆,单茶税一项就抵得上往年三州岁入。刘苍摩挲着盏沿蒸腾的水雾,心底明镜似的:石见银山的矿镐声里,朝廷取七分矿脉,留三分碎银与民间。就像分茶时,总要给人留些回甘。
殿外传来操演的火铳声,倒像是给天子的话作注脚。昔年万历皇帝耗尽内帑的三场远征,换来的不过是几块褪色捷报。而今济州岛的渔港泊满商船,海关每日收缴的税银,足够再建三支水师。
即便只是将每年支援的物资视作租金,这笔收入也相当可观。
接下来,便是石见银山这座储量惊人的银矿。
众人知晓后,虽有济州岛的前例在先,却仍不敢轻举妄动。
对某些人而言,这仅是投石问路之举——若能成功夺取石见银山并开采银矿,刘苍可以预见朝廷将如何欢欣鼓舞。
这也正是刘苍所乐见的。唯有士气高涨、利益驱使,再加上他亲自引领,整个大汉必会万众一心,斗志昂扬地踏上扩张之路。
在刘苍的规划中,待铁路贯通、火车问世后,便要对亚洲大陆发起全面征服。他渴望将整个亚洲版图尽数纳入大汉疆域,所经之处皆插上汉旗。
有蒸汽机助力,即便疆域再辽阔,也无需担忧叛乱滋生。
随后通过文化融合逐步同化异族,只需政策得当,待老一辈异族人故去,新生代自会以汉人自居。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
张飞素来耐不住寂寞,虽外表鲁莽,实则粗中有细。他察觉陛下心情颇佳,便趁机进言:那个……陛下,您看倭国都已开战了,俺觉着句丽那块地是不是也该动手了?
他搓着手,面颊涨得通红——能这般迂回进谏,于他已是破天荒。也只有在刘苍面前他才会如此,换作旁人早被他的大嗓门怼回去了。
刘苍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张飞:你们都误会了。征伐倭国不过是逼其臣服,签订条约取得石见银山等矿藏。至于吞并疆土,眼下时机尚未成熟。
至于**,东川王还没那个胆量挑衅。接下来大汉仍以稳固为主。
啥?这就完事了?张飞瞪圆双眼。他本以为大战在即,特意趁着龙颜大悦时请战,谁知竟是这般结果。
关羽也难掩失望之色。自随兄长归顺以来,二三年间无所事事。他们到底是武将而非文臣,战场才是归宿。这般闲置,实在教人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