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急需阳气(2 / 2)
救人要紧!
邢渊没有丝毫迟疑,一手托住傅月池冰冷的后颈,另一只手捏开她紧闭的牙关,深吸一口气,俯身,嘴唇覆盖在那冰凉发紫的唇瓣上,將一口饱含生机的灼热阳气渡了过去。
“嗯——”昏迷中的傅月池发出一声细微的嚶嚀。
一股温暖磅礴的纯阳气息瞬间涌入她冰寒刺骨的肺腑,如同投入寒潭的炽热火种,她体內疯狂肆虐的阴寒尸毒如同遇到了克星,被这股强大的阳气狠狠压制、驱散。
傅月池冰冷的身体迅速回暖,惨绿的脸色迅速褪去,恢復了白皙,只是还带著一丝虚弱的苍白,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邢渊近在咫尺的、专注而英俊的脸庞。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感受到唇瓣上那陌生而强烈的触感,感受到那股源源不断渡入自己体內的、令人安心又燥热的暖流——
强烈的刺激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却先於意识做出了反应一她无意识地、轻轻地咽了下口水,甚至——那小巧的舌尖,在混沌与悸动中,微微探出,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碰触了一下那正覆盖著她的、温热的来源——
这一下细微的碰触,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名为“急救”的隔膜。
邢渊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抬起头,拉开了两人唇齿间的距离。
傅月池那双剪水秋瞳里还带著惊魂未定的茫然和一丝未散的情动,水汽氤氳,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邢渊,嘴唇微张,声音虚弱,还有一种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媚:“先—先生—我感觉—浑身发寒,只怕尸毒—”话未说完,那微启的、冰冷却又带著奇异诱惑力的唇瓣仿佛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邢渊眼神一暗,没有丝毫犹豫,再次俯身,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渡气救命。
他轻易撬开了傅月池无措的齿关,攻城略地,傅月池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回应著这陌生而强烈的侵袭,冰凉的小手无意识地揪住了邢渊胸前的衣襟,笨拙而生涩地回应著。
唇舌交缠,气息交融,仿佛要將刚才生死边缘的惊惧都融化在这炽热的纠缠里。
月色似乎都变得暖昧起来,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心跳和唇齿间令人面红耳赤的细碎声响。
“咳!咳咳咳!!!”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泼了过来。
邢渊和傅月池猛地分开,嘴唇间甚至拉出了一道在月光下闪亮的银丝。
傅月池嚶嚀一声,羞得无地自容,整张脸瞬间红透,几乎要埋进邢渊怀里,邢渊则面不改色,只是眼神不善地看向声音来源—气喘吁吁、一脸灰败跑回来的知秋一叶。
“大佬!我——”知秋一叶刚想说话,看到两人分开时那点“藕断丝连”的细节,再看看傅月池那副春情荡漾的模样,嘴角狠狠抽了抽,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感觉自己像是刚追了十里地回来,却看到人家在洞房烛。
傅月池眼神迷离,浑身发软,轻轻靠在邢渊坚实的胸膛上,邢渊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靠得更稳些,这才看向知秋一叶,语气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你来得正好,快看看月池姑娘如何了尸毒可曾拔除乾净”
知秋一叶强忍著翻白眼的衝动,没好气地走上前,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並指如剑,指尖泛起一层微弱的清光,轻轻按在傅月池的头顶天灵处,他闭目凝神,法力顺著指尖探入。
片刻后,他收回手,清光散去,语气带著点古怪:“唔—尸毒確实已被强大的阳气压制、驱散了七七八八,性命无忧。不过——”
他顿了顿,“她体內阳气现在—呃—有点过旺,气血翻腾,体温过高,估计是尸毒残留影响加上阳气衝击,要生一场不大不小的病,需得好生休养,静心调息。”
邢渊闻言,立刻扶著傅月池往正气山庄里走:“那得赶紧进去休息,別再吹风了。”他回头问知秋一叶,“刚才那个巨尸如何了追上了吗”
知秋一叶一听这个,顿时垮下脸,指了指自己沾满泥土的衣袍:“別提了,那傢伙断了两条手臂,跑得还贼快,钻进地底就找不著了,土遁之术比我溜多了,追了小半个时辰,愣是跟丟了。”
邢渊想起原剧情里知秋一叶可是追著尸妖从黑夜打到天明,还跟左千户打了一场,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疑惑道:“怎么不继续追除恶务尽啊道长。”
知秋一叶双手叉腰,没好气地瞪了邢渊一眼:“我不得回来保护你们啊,这荒山野岭,又是巨尸又是——咳咳,”
他看了一眼邢渊怀里小鸟依人的傅月池,“万一那玩意儿杀个回马枪,或者有其他妖物呢这里除了你,都需要我保护。”他特意在“除了你”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邢渊懒得跟他爭辩,对旁边还有些发愣的寧采臣招呼道:“寧兄,劳烦去打桶水来,月池姑娘需要清洗一下身上的污秽,也降降温。”
寧采臣“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哦哦,好,好!”
他下意识地答应著,环顾四周,正好看到山庄门口放著一个破木桶,赶紧提了起来。
水井就在山庄前的空地上,月光下井口清晰可见。
寧采臣吭哧吭哧地打上来第一桶水,提到邢渊面前,有些茫然地问:“邢大侠,水打来了,要干嘛”
邢渊指了指山庄正厅角落一个积满灰尘、半人高的大水缸:“把那个缸清理乾净,灌满水,月池姑娘需要洗个热水澡,祛祛寒气。”
傅月池本来还沉浸在邢渊怀里,感受著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和安全感,闻言顿时一惊,挣扎著就要撑起来:“不—不必麻烦,我——”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在这里,当著这么多男人的面——
邢渊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按回怀里,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声音说:“別想歪了,月池,你自己洗,我只是让他们帮你准备热水。”
说:“別想歪了,月池,你自己洗,我只是让他们帮你准备热水。”
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傅月池身体一软,刚刚褪去一点红晕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羞得不敢抬头,再不敢挣扎。
跟著傅月池来的那两名家將,张叔和阿力,见状也赶紧上前帮忙。
张叔去清理水缸里陈年的污垢和蛛网,阿力则抱来些乾柴,准备在缸下生火,寧采臣提著第二桶水倒进去时,阿力已经掏出了火摺子。
邢渊喝道,“你们准备把月池小姐煮熟吗”缸里的水连底都没铺满,这火一点,水还没热,缸就得裂。
两名家將愕然停手,看著邢渊,一脸茫然,不用火烧,怎么加热
邢渊的目光转向一旁看戏的知秋一叶:“叶道长,你那个什么法术,不是能放火吗
给水加温这种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弄一个。”
知秋一叶一听,立刻双手叉腰:“喂喂喂!法术是用来降妖除魔、匡扶正道的,不是给你的女人泡澡用的,这是褻瀆,褻瀆道法!”
傅月池听到那句“你的女人”,心尖猛地一颤,一股异样的热流涌遍全身,她非但没有反驳,反而把头埋得更低,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心里竟泛起一丝隱秘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