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杀猪(1 / 2)
铁血治贪:五十万两的为官门槛
夜色如墨,原州府衙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静。叶青云端坐于正堂主位,玄色锦袍上绣着暗金色流云纹,指尖轻叩案几,发出的清脆声响在空荡的厅堂里格外刺耳。堂下两侧,暗门统领萧无声躬身侍立,身后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封皮上“原州府官员贪腐核查录”九个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萧无声,”叶青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核查结果如何?原州府上下,从知州到里正,有多少人屁股是干净的?”
萧无声微微抬头,目光锐利如刀:“回主公,经暗门三个月明察暗访,原州府在册官员共计三百七十一人,其中查实贪腐者三百零三人,占比八成以上。轻者克扣赋税、收受贿赂,重者勾结豪强、草菅人命,甚至有五名官员私通北狄,泄露边境布防!”
他双手递上卷宗,继续汇报道:“这三百零三人中,三品知州赵德昌贪墨最巨,任职五年间,通过虚报灾荒、垄断盐铁贸易等手段,聚敛财富逾千万两;其次是通判王怀安,利用掌管刑狱之便,敲诈勒索富户,收受赎金三百万两;还有各县县令、县丞,几乎人人都有‘常例钱’‘孝敬钱’,小到百姓诉讼,大到土地确权,无不需要花钱打点。”
叶青云接过卷宗,随手翻阅几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官员的贪腐事实、涉案金额、证人证言,甚至还有暗门拍下的字画、账本等物证。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阴沉,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堂内的烛火仿佛都被这股寒意逼得微微摇曳。
“好一个‘富庶’的原州府!”叶青云猛地将卷宗拍在案几上,实木案几竟被震得裂开一道细纹,“百姓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这些蛀虫却在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甚至通敌叛国!若不加以整治,原州府迟早要亡在这些人手里!”
萧无声躬身道:“主公英明。暗门已将所有贪腐官员的家产、亲属、党羽尽数摸清,只待主公下令,便可一网打尽。”
叶青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网打尽?未免太便宜他们了。这些人贪了百姓多少,就要加倍吐出来!传我第一道命令,即刻封锁原州府所有城门、渡口,严禁任何官员及其家眷擅自离境,违者格杀勿论!”
“喏!”萧无声沉声应道,转身便要离去传令。
“等等,”叶青云叫住他,“再传我第二道命令:自明日起,原州府所有官员,无论品级高低,凡愿继续留任者,需在三日内缴纳五十万两白银作为‘为官费’;逾期未缴者,一律罢官免职,交由按察使司立案查办,贪腐所得一律抄没充公,罪重者斩立决!”
萧无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躬身道:“主公此举高明!五十万两为官费,既可以筛选出真正有能力、且身家清白者,又能让那些贪官吐出多年贪墨所得,可谓一举两得。只是……会不会有官员无力缴纳,或是铤而走险?”
“无力缴纳?”叶青云冷笑一声,“能在原州府做官五年以上者,即便不贪腐,正常俸禄也足以积攒十万两,再加上历年朝廷赏赐,二十万两不在话下。余下三十万两,若真是清官,自会有乡绅百姓感念其恩德,自愿资助;若连五十万两都凑不齐,要么是能力不足,要么是贪腐所得早已挥霍一空,这样的人,留着何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铤而走险者,暗门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们若敢反抗,便让他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我叶青云的治下,为官者必须清正廉洁,若敢贪赃枉法,便是扒皮抽筋,也绝不姑息!”
萧无声心中凛然,躬身领命:“属下明白,这就去传令执行!”
夜色渐深,第二道命令如同惊雷般在原州府炸开,瞬间搅动了所有官员的心神。
知州府内,赵德昌正与几位心腹官员在密室中饮酒作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旁边还放着几箱刚搜刮来的珠宝玉器。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赵德昌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溅湿了华贵的锦袍。
“五十万两?叶青云这是要疯了!”赵德昌脸色惨白,失声怒吼,“他以为我们是开金矿的吗?这分明是要断我们的活路!”
通判王怀安也是一脸惊慌,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赵大人,这叶青云刚到原州府就如此行事,显然是有备而来。暗门的人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们的事情恐怕已经败露了。”
“败露又如何?”赵德昌强作镇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在原州府经营多年,党羽遍布各州各县,难道还怕他一个外来户?大不了我们联合起来,逼他收回成命!”
“不可!”王怀安连忙摆手,“叶青云手握兵权,暗门更是杀人不眨眼。前些日子,城西的李县令就是因为对抗他的政令,一夜之间就被满门抄斩,尸体至今还挂在城门楼上示众。我们若是公然反抗,恐怕下场会更惨。”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之色。李县令的惨状他们都看在眼里,那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不敢有丝毫轻视。
“那我们该怎么办?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把家产都变卖了,也未必能凑齐啊!”一名县令哭丧着脸说道。
赵德昌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凑不齐也要凑!我们贪了这么多年,家中多少都有些积蓄,再把那些田产、商铺变卖一部分,应该能凑够。只要能保住官位,日后有的是机会把损失的钱赚回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王通判,你立刻去通知所有同僚,让他们尽快筹集银两,三日之内必须缴齐。谁敢拖延,或是泄露消息,休怪我赵德昌不客气!”
王怀安无奈,只能点头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原州府的其他官员也陷入了恐慌之中。那些平日里清廉自守、家境贫寒的官员,得知五十万两的为官费后,顿时愁眉不展。
城西的县丞张清廉,为官多年,两袖清风,家中仅有几间祖屋和几亩薄田。得知消息后,他坐在家中的堂屋里,望着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孩子,不禁潸然泪下。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五十万两,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妻子李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张清廉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我为官多年,从未收受一分贿赂,家中积蓄不过五万两,就算把祖屋和田产都卖了,也只能凑够十万两。余下的四十万两,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张清廉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着数十位乡绅百姓,为首的是村里的老族长。
“张大人,”老族长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激动地说道,“您为官清廉,处处为百姓着想,这些年帮我们解决了多少难题。如今您有难处,我们怎能坐视不管?这是我们大家伙儿凑的四十万两白银,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您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