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探险（1 / 2）
二月的提瓦特高级学校被寒潮裹得严严实实，清晨六点二十分的校园还浸在淡蓝色的微光里，教学楼前的香樟树挂着未化的霜花，风刮过走廊时带着呜呜的低鸣，像谁在冰天雪地里轻声叹息。空?潘德拉贡踩着厚重的雪地靴，围巾裹到下巴，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作为学生会会长，他向来是校园里最早出现的一批人，只是今天的脚步比往常多了几分迟疑。
教学楼一层的鞋柜区还没人，一排排木质鞋柜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浅棕色，唯有空专属的那一个——标着“学生会会长”铭牌的三号柜，门缝里似乎透着些不一样的气息。他抬手握住冰凉的金属把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轻轻一拉，柜门“咔哒”一声弹开，下一秒，数不清的信封从柜里涌了出来，粉色、鹅黄色、天蓝色，还有带着蕾丝花边和烫金纹路的，像一场突如其来的花瓣雨，散落在他脚边的瓷砖上。
空愣住了，弯腰捡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封上画着小小的爱心，字迹娟秀：“空会长，一直很仰慕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希望能得到你的回复～”再拿起另一封，是烫金的硬纸信封，里面夹着一张印着风神像的明信片，背面写着：“从初三第一次在运动会上看到你跑长跑，就再也忘不掉了，请问你有女朋友吗？”还有的信封里装着手工折的千纸鹤，有的附着甜甜的糖果，甚至有一封用璃月港特产的宣纸写就，墨迹清雅，字里行间满是羞涩的好感。
“啧，又是这些。”空皱了皱眉，指尖捏着那些情书，有些无奈。他不是第一次收到情书了，从初一开始，清秀的容貌、温和的性格，再加上学生会会长的身份，让他成为了校园里许多女生心中的“白月光”。但自从初三那个蝉鸣聒噪的暑假，在蒙德城外的星落湖旁，他向优菈?劳伦斯告白成功后，这些情书就成了让他头疼的“麻烦”。
优菈虽然外表带着劳伦斯家族特有的骄傲，偶尔会说“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这样的话，但在感情里却意外地敏感。她嘴上不说，可空知道，她其实很在意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异性目光。初三暑假的告白，是两人青涩情愫的水到渠成，从那以后，空就格外注意和其他女生保持距离，就是怕优菈多想。
“喂，空，发什么呆呢？”一个带着几分桀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空回头，看见雷电国崩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慢悠悠地走过来。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眉峰微挑，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戏谑，“一大早对着鞋柜出神，难不成里面藏了宝贝？”
话音刚落，雷电国崩就看到了空脚边散落的一堆情书，还有他手里捏着的那封粉色信封。他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哟，又是这些‘爱的馈赠’？我说你，就不能干脆点拒绝吗？堆在这里占地方。”
空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情书丢回鞋柜，又弯腰把地上的一封封捡起来，叠成厚厚的一摞：“拒绝过了，但没用，总有人会写。”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优菈今天会比平时早到，她要去学生会办公室拿昨天落下的笔记，要是让她看到这些，又该胡思乱想了。”
雷电国崩走到他身边，低头瞥了眼那摞足有半尺高的情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要一封封回信拒绝？”
“当然不。”空摇了摇头，忽然抬头看向雷电国崩，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国崩，你有打火机吗？”
“打火机？”雷电国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想烧了它们？”
“嗯。”空点头，语气坚定，“烧了最干净，省得留下痕迹，也省得优菈看到了心里不舒服。”初三暑假的星落湖旁，优菈红着脸答应他告白时的模样，是他心里最珍贵的画面，他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情书，让两人之间产生隔阂。
雷电国崩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抛给空：“你还真是宠她。不过话说回来，要烧东西，你怎么不找温迪？那家伙平时口袋里总揣着打火机，说是用来点风之花的。”
空接住打火机，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听到温迪的名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找他？你是想让全校都知道我收到了一堆情书，还特意烧了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大嘴巴，一点小事经过他的嘴，不出一节课就能传遍整个校园，到时候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只是随口跟温迪说自己和优菈打算周末去璃月港逛街，结果第二天，整个年级都在传“空和优菈要去璃月见家长”，害得优菈红着脸跟他闹了好几天别扭。要是让温迪知道他烧情书的事，指不定会被添油加醋地传成“空为了讨好优菈，狠心烧掉众多爱慕者的心意”，到时候麻烦就更大了。
雷电国崩听了，忍不住低笑出声：“也是，那家伙的嘴确实没个把门的。”他靠在旁边的鞋柜上，看着空把那摞情书抱在怀里，“去哪烧？教学楼后面的杂物间？那里有个废弃的铁桶。”
“嗯，就去那。”空点点头，抱着情书转身就往教学楼后面走。寒潮依旧凛冽，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但他的脚步却很轻快。怀里的情书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和纸张的油墨味，可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烧了它们，不能让优菈看到。
雷电国崩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他一直知道，空看似温和，实则对感情格外执着，自从和优菈在一起后，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诱惑，他从来都不为所动。
教学楼后面的杂物间果然有一个废弃的铁桶，空把情书小心翼翼地放进桶里，拿出雷电国崩给的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了一根火柴。火苗在寒风中微微摇曳，他赶紧把火柴凑近情书，纸张瞬间被点燃，橘红色的火焰跳跃起来，映亮了他的脸庞。
情书在火中慢慢蜷缩、燃烧，纸张化为灰烬，那些青涩的爱慕与羞涩的表白，也随着袅袅升起的青烟，消散在二月的寒潮里。空看着火焰，心里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他知道，这样做或许有些不近人情，但为了优菈，为了他们之间纯粹的感情，他愿意这样做。
“烧完了，走吧。”空把打火机还给雷电国崩，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雷电国崩接过打火机，揣回口袋：“现在放心了？不怕你家那位怀疑了？”
“嗯。”空笑了笑，眉眼间满是释然，“这样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两人并肩往教学楼里走，晨光渐渐驱散了校园里的薄雾，教学楼的窗户里开始透出零星的灯光。远处传来了温迪哼着歌的声音，还有他和别人打闹的笑声，空听到后，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惹得雷电国崩又是一阵低笑。
二月的寒潮依旧寒冷，但空的心里却暖暖的。他想起初三暑假的星落湖，蝉鸣、晚风、漫天繁星，还有优菈红着脸的笑容，那些画面像温暖的光，驱散了所有的寒意。他知道，只要和优菈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麻烦，他都能从容面对。而那些无关紧要的情书，不过是他们感情路上的小插曲，烧了便烧了，不值一提。
教学楼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优菈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穿着天蓝色的校服，围巾是空送给她的，上面绣着小小的冰元素符号。空看到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朝着她挥手：“优菈，这里！”
优菈看到他，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加快脚步走了过来。雷电国崩识趣地说了声“先走了”，便转身离开了。
“空，你怎么在这里？”优菈走到他身边，语气轻柔，“我还以为你已经在学生会办公室了。”
“刚处理完一点小事。”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温柔，“等你一起上去。”
优菈点点头，挽住他的胳膊，两人并肩往楼梯口走去。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空侧头看着优菈的侧脸，心里一片安宁。那些被烧掉的情书，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任何东西。
而教学楼后面的铁桶里，最后一点火星渐渐熄灭，只留下一堆黑色的灰烬，在寒潮中，静静等待着被风吹散。
教学楼的走廊里还残留着二月寒潮的冷意，空和优菈并肩走进高二A班时，早读课的预备铃刚过最后一声余响。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响起的低声交谈，混着窗外掠过的风声，构成了清晨特有的校园旋律。
空刚把书包放在课桌抽屉里，就瞥见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围了一圈人，黑压压的脑袋凑在一起，还时不时传来压抑的低笑声和惊叹声。他挑了挑眉，认出那正是自己那群损友的“固定聚集地”——除了刚才一起烧情书的雷电国崩，温迪、魈、基尼奇、欧洛伦、达达利亚、林尼、枫原万叶、鹿野院平藏都在，甚至连隔壁c班的荒泷一斗都挤在里面，庞大的身躯几乎占了半个过道。
“他们在干嘛？”优菈整理着桌上的课本，顺着空的目光看过去，眼里带着几分好奇。她的闺蜜安柏和柯莱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停下了脚步。
“谁知道呢，这群人凑在一起，总没什么正经事。”空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优菈的头发，“我过去看看，你先早读，有不会的题等下问我。”
优菈点点头，和走过来的安柏、柯莱并肩坐下，三人低声聊着昨晚的作业，时不时往后排瞥一眼。
空穿过课桌间的过道，刚走近就听到温迪的声音：“你们绝对猜不到，我昨天在风神像下捡到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东西？难不成是风神大人显灵，给你掉了一坛苹果酒？”达达利亚的声音带着戏谑，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笑得一脸狡黠。
“庸俗！”温迪立刻反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神秘兮兮地打开，“看这个！据说是千年前蒙德诗人留下的乐谱碎片，上面的音符我都从没见过！”
空凑过去一看，木盒里果然放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画着弯弯曲曲的符号，确实不像现在通用的乐谱。枫原万叶指尖轻轻拂过纸片边缘，眼神认真：“纸张的材质很古老，墨迹也带着年代感，说不定真的是古物。”
“那又怎么样？又不能当苹果酒喝。”雷电国崩靠在旁边的课桌上，双手插兜，语气不屑，却还是忍不住往木盒里瞥了一眼。
“你懂什么！”温迪立刻瞪了他一眼，“这可是艺术！是历史的沉淀！等我破译了上面的音符，一定能谱出一首震惊整个提瓦特的歌！”
“得了吧温迪，上次你说要谱一首‘校园恋歌’，结果唱的全是苹果酒的赞歌。”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看这乐谱碎片，说不定是哪个学生的恶作剧呢？”
“才不是！”温迪急着辩解，“我可是问过丽莎老师的，她都说这纸张很有研究价值！”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魈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小心点，来历不明的东西，别随便碰。”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纸片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基尼奇抱着胳膊，点点头：“魈说得对，提瓦特的古物有时候会附着一些特殊的能量，还是谨慎为好。”
欧洛伦则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符号：“这些符号倒是和我在璃月古籍上看到的有些相似，说不定真的和古代的音乐有关。”
“管它是什么呢！”荒泷一斗突然拍了下手，声音洪亮，引得周围几个同学看了过来，“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要是温迪能在一周内破译乐谱，我就请大家去吃稻妻最有名的团子！要是破译不出来，温迪就得请我们喝一个月的苹果酒！”
“好啊！”达达利亚立刻附和，“这个赌我参加！我赌温迪破译不出来！”
“你太过分了达达利亚！”温迪气得跳起来，“我肯定能破译！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喝我的庆功酒！”
林尼则笑着拿出一副扑克牌：“不如我们来加点彩头？谁猜对了结果，就能赢走这副特制的魔术牌哦。”
枫原万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赌约就不必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忙看看这些符号，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鹿野院平藏也跟着点头：“我也可以帮忙查一下资料，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空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一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拍了拍温迪的肩膀：“好了好了，早读课要开始了，再吵下去就要被老师发现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空，温迪立刻拉着他的胳膊：“空！你来得正好！你也来帮我证明，我一定能破译这乐谱！”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早读。”空指了指讲台上的时钟，“老师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是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雷电国崩嗤笑一声：“早就该这样了，一群人凑在这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荒泷一斗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基尼奇拉了一把，只好不甘心地嘟囔着：“好吧好吧，早读就早读，不过赌约还算数！”
众人纷纷散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温迪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收起来，还不忘瞪了达达利亚一眼；荒泷一则慢悠悠地走回c班，临走前还冲众人做了个“等着瞧”的鬼脸。
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优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笑意：“他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没什么，温迪捡到了一张古乐谱，一群人在打赌他能不能破译。”空拿起语文课本，凑到优菈耳边低声说，“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估计这一周都不会安分了。”
优菈轻轻笑了笑，眼底满是温柔：“只要不影响学习就好。”
这时，班主任走了进来，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整齐的读书声。空看着身边认真早读的优菈，又瞥了一眼后排时不时偷偷交流眼神的温迪等人，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无奈又温暖的笑容。
二月的寒潮依旧在窗外肆虐，但高二A班的教室里，却因为这群吵吵闹闹的损友，因为身边温柔的恋人，而充满了别样的暖意。空知道，这样的校园日常，或许充满了琐碎的小事和无厘头的打闹，但正是这些瞬间，构成了最珍贵的青春记忆。
早读课的读书声渐渐平息，课间十分钟的喧闹立刻填满了高二A班的教室。温迪像只灵活的小鸟，从座位上跳起来，踩着课桌间的缝隙，径直冲到空的座位旁，手里还攥着那个装着古乐谱的木盒。
“空！空！”温迪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我有个超棒的主意！”
空刚和优菈讨论完一道数学题，闻言抬头看他：“什么主意？”
“晚上来学校探险啊！”温迪一拍手，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引得周围几个同学看过来，“你想啊，这张古乐谱是在风神像下捡到的，说不定和我们学校的老教学楼有关！听说老教学楼晚上会有奇怪的脚步声，还有人见过发光的影子，说不定藏着更多古物呢！”
他说着，还故意做出鬼鬼祟祟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期待冒险的孩子。
“你是小孩子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魈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吐槽，“学校晚上禁止逗留，而且所谓的‘奇怪声音’，不过是风吹过窗户的声音，发光影子大概率是保安室的灯光反射，有什么好探险的。”
温迪立刻不服气地反驳：“才不是！我听隔壁班的同学说，上周他晚自习走得晚，真的在老教学楼三楼看到过白色的影子飘过去！”
“谣言罢了。”魈不为所动，眼神依旧冷淡，“而且晚上温度更低，寒潮还没退，待在外面容易感冒。”
达达利亚凑了过来，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探险？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我参加！正好最近训练太无聊了，找点刺激的事情做做！”
“我也参加！”林尼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魔术牌，“说不定能在探险途中发现什么适合变魔术的素材呢！”
枫原万叶抱着胳膊，温和地笑了笑：“老教学楼确实有些年头了，听说里面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教室布置，去看看也无妨。”
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趣，那我也加入吧，说不定能解开‘老教学楼怪谈’的真相呢！”
基尼奇和欧洛伦对视一眼，也点了点头：“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一起去看看也好，不过要注意安全。”
荒泷一斗不知什么时候又从c班跑了过来，听到“探险”两个字，立刻兴奋地拍着胸脯：“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本大爷！我来当队长，保护大家！”
雷电国崩靠在课桌上，嗤笑一声：“无聊透顶。”话虽这么说，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
空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众人，有些无奈：“晚上学校管得严，保安会巡逻的，被抓到就麻烦了。”
“放心放心！”温迪拍着胸脯保证，“我早就打探好了，晚上十点之后，保安会去校门口的值班室休息，老教学楼那边很少去巡逻！我们从后门的围墙翻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空还想再说什么，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剑道社活动室门口，荧正背着剑道服，和几个社员说着话。她是空的双胞胎妹妹，也是剑道社的社长，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和空的温和不同，荧更显干练果决。
温迪顺着空的目光看过去，立刻会意，压低声音：“放心，我没告诉荧！我可不想被她的木剑敲脑袋，上次我拉她去风神像下捡苹果酒，被她追了三条街。”
空松了口气。他知道荧的性格，向来严谨认真，要是知道他们晚上要偷偷来学校探险，肯定会坚决反对，说不定还会告诉老师。而且，他也不想让妹妹担心，毕竟晚上探险确实有风险。
魈也注意到了荧的身影，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荧的视线——自从上次剑道社表演，他被荧精准的劈剑动作吸引后，就总有些不太自在，尤其是在荧面前，话会比平时更少。
“喂，魈，你要不要一起去？”温迪凑到魈身边，挑眉问道，“别总这么死气沉沉的，偶尔也该放松一下嘛！”
魈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却听到达达利亚笑着说：“是啊魈，你武功这么好，要是遇到什么‘鬼怪’，还得靠你保护我们呢！”
“没有鬼怪。”魈冷冷地说，但语气里的拒绝似乎没那么坚决了。他瞥了一眼荧的方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晚上去探险，或许能避开荧，不用被她念叨。
“那就这么定了！”温迪一拍手，“晚上十点，学校后门围墙外集合！谁都不能迟到，也不能告密！”
“放心吧！”众人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期待。
空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答应：“好吧，不过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保安，立刻散开。”
“没问题！”
优菈走了过来，轻轻拉了拉空的胳膊，眼里带着几分担忧：“晚上天气这么冷，而且偷偷去学校，太危险了吧？”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空握住优菈的手，温柔地笑了笑，“而且有魈和达达利亚在，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会早点回来，给你报平安。”
优菈点点头，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嗯。”
这时，上课铃响了，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温迪还不忘回头冲大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眼里满是期待。魈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却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时不时闪过荧拿着木剑的样子，还有晚上探险的画面。
空看着身边认真听课的优菈，又瞥了一眼后排偷偷给温迪使眼色的达达利亚，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他知道，这个寒潮笼罩的夜晚，注定会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探险，变得格外难忘。而隐藏在探险提议背后的，不仅有少年们对未知的好奇，还有魈对荧小心翼翼的回避，以及大家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
二月的夜色浓稠如墨，寒潮裹挟着刺骨的风，在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校园里肆意穿梭。晚上十点整，学校后门的围墙外，几道身影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线聚集在一起。空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看着身边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损友，无奈地摇了摇头——温迪踮着脚张望，达达利亚活动着手腕，林尼把玩着魔术牌，枫原万叶背着一把便携的木吉他，鹿野院平藏揣着笔记本，基尼奇和欧洛伦检查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荒泷一斗更是直接扛了一根木棍，说是“防身武器”，雷电国崩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双手插兜靠在围墙上，只有魈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环境。
“都到齐了吧？”温迪压低声音，像个指挥家一样挥了挥手，“翻围墙的时候轻点，别被保安发现了！”
荒泷一斗自告奋勇：“看我的！”他走到围墙边，双手抓住墙头，用力一撑就翻了过去，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笨蛋！小声点！”雷电国崩低声呵斥。
荒泷一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抱歉，太激动了。”
众人依次翻进围墙，双脚踩在覆盖着薄霜的草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校园里一片寂静，平日里熟悉的教学楼、操场、花坛，在夜色中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轮廓剪影，透着几分诡异。
“往老教学楼走！”温迪领头，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光束在前方晃动，照亮了脚下的路。
一行人沿着教学楼的阴影往前走，风刮过树叶的声音“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背后低语。荒泷一斗紧紧攥着手里的木棍，时不时往四周张望，嘴里还硬撑着：“怕什么！有本大爷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话音刚落，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突然传来，“呜呜咽咽”的，带着浓浓的悲伤，从前方的校长办公楼方向飘了过来。那哭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穿透了风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人头皮发麻。
荒泷一斗的身体瞬间僵住，手里的木棍差点掉在地上，声音都有些发颤：“谁、谁在哭？”
温迪的手电筒光束立刻指向校长办公楼，声音也带着几分紧张：“好、好像是从校长办公室传来的！”
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眉头微皱：“校长办公室怎么会有人哭？这个点校长早就下班了啊。”
达达利亚眼里闪过一丝兴奋：“难道是……传说中的校园幽灵？”
“别胡说！”基尼奇呵斥道，“世界上没有幽灵，可能是有什么小动物，或者是风声。”
“不对，这明明是人的哭声！”欧洛伦仔细听了听，肯定地说，“而且听声音，像是个女人。”
众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校长办公楼。哭声越来越清晰，确实是从二楼的校长办公室传来的，透过窗户缝隙，还能看到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荒泷一斗躲在魈身后，探着脑袋：“魈，你快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魈眼神锐利，凝神望向校长办公室的窗户，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看不清，窗帘拉着。”
就在这时，空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你们别大惊小怪的，这哪是什么幽灵哭声。”
“不是幽灵？那是什么？”温迪疑惑地看向他。
“是茜特菈莉副校长。”空无奈地解释道，“她是学校三大副校长之一，出了名的小说迷，尤其是那种虐心的言情小说，每次看都会哭得稀里哗啦。”
他顿了顿，想起上次学生会开会，茜特菈莉副校长还因为看小说哭红了眼睛，被校长调侃了半天。“估计是她今晚加班处理文件，又忍不住看起了小说，被剧情虐到了，所以才哭成这样。”
众人面面相觑，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搞什么啊！害我吓了一跳！”荒泷一斗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副校长看小说看哭了，真是虚惊一场！”
“茜特菈莉副校长也太夸张了吧，看小说能哭成这样？”温迪吐槽道，“这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雷电国崩嗤笑一声：“无聊。”话虽这么说，但脸上的紧绷也舒缓了不少。
枫原万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没想到副校长还有这样的一面。”
鹿野院平藏笑着在笔记本上记了一笔：“校园怪谈之‘校长室的哭声’，真相竟是副校长看小说落泪，这素材不错。”
“好了，别在这里围观了，小心被副校长发现我们偷偷溜进来。”空提醒道，“我们赶紧去老教学楼吧，早点看完早点回去。”
众人纷纷点头，蹑手蹑脚地绕过校长办公楼，继续往老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但大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温迪边走边说：“没想到第一个‘怪谈’就这么轻易解开了，不过没关系，老教学楼肯定有更刺激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希望等会儿你还能这么兴奋。”
夜色更浓，寒潮依旧凛冽，但少年们的好奇心却丝毫未减。老教学楼的轮廓在前方的黑暗中越来越清晰，墙体斑驳，窗户黑洞洞的，像是一只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的到来。空看着身边兴致勃勃的朋友们，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期待——这场寒潮中的夜探，或许真的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绕过校长办公楼，刺骨的寒风卷着霜粒打在脸上，众人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往老教学楼方向挪动。校园里的路灯每隔十几米才亮一盏，昏黄的光线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随着脚步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跟随着。
荒泷一斗这会儿缓过了劲，又开始咋咋呼呼：“老教学楼到底在哪啊？温迪，你别带错路了！”
“放心，本诗人的方向感准得很！”温迪举着手电筒，光束在前方的建筑群中扫来扫去，“就在前面那片树林后面，看到没？那栋最旧的楼！”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树林尽头立着一栋暗红色的教学楼，墙体已经有些斑驳，窗户大多没有玻璃，黑洞洞的透着寒气，比周围的建筑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他们穿过一片灌木丛，准备走向老教学楼时，一阵清晰的“哗哗”水声突然传来，伴随着蒸汽朦胧的白雾，从旁边的教职工浴池方向飘了过来。那水声不急不缓，像是有人在持续往浴缸里放水，又像是淋浴的水流冲刷着地面，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和刚才校长室的哭声形成了诡异的呼应。
“又、又有声音！”荒泷一斗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手里的木棍握得更紧了，“这浴池不是早就停用了吗？怎么会有水声？”
温迪的手电筒立刻转向教职工浴池，只见那栋低矮的建筑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窗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影子。“停用？我怎么不知道？”他疑惑地挠了挠头，“上次我还看到保洁阿姨进去打扫呢！”
“不对劲。”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眼神变得警惕，“教职工浴池的开放时间是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现在都十点多了，按理说早就该停水熄灯了。”
达达利亚摩拳擦掌：“难道是……水鬼？”
“别瞎说！”空皱了皱眉，刚想上前查看，就听到身边的魈冷冷地开口：“那是那维莱特副校长在洗澡。”
“啊？”众人异口同声地愣住了。
魈瞥了一眼浴池的方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那维莱特副校长有夜间沐浴的习惯，而且格外偏爱教职工浴池的温泉水质，特意申请了24小时供水权限。”
他顿了顿，补充道：“上周学生会整理教职工档案时，我见过相关记录。他对水温要求极高，每次洗澡都会放很久的水调试，水声自然明显。”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浴池门口的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小小的通知，上面写着“教职工浴池夜间供水权限申请——申请人：那维莱特”，只是夜色太暗，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原来是这样……”温迪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我说怎么水声这么规律，感情是副校长在泡澡啊！”
“那维莱特副校长也太讲究了吧，大晚上的还特意来学校洗澡？”枫原万叶忍不住感叹。
雷电国崩嗤笑一声：“不愧是追求‘绝对秩序’的家伙，连洗澡都要选固定的地方和时间。”
荒泷一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是虚惊一场，看来这校园里的‘怪声’，都是你们副校长搞出来的啊！”
鹿野院平藏笑着在笔记本上又添了一笔：“校园怪谈之二‘浴池的流水声’，真相是副校长的夜间沐浴习惯，这波反转有点意思。”
“好了，别在这里停留了。”空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维莱特副校长的听觉很敏锐，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在这里窥探，麻烦就大了。”
众人纷纷点头，蹑手蹑脚地离开教职工浴池，继续往老教学楼走去。身后的水声依旧“哗哗”作响，伴随着暖黄色的灯光和朦胧的水雾，在寒潮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温馨，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诡异感。
温迪边走边吐槽：“这提瓦特高级学校的副校长们，还真是一个个都不按常理出牌啊！一个看小说哭成泪人，一个大半夜来学校泡澡。”
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总比某些人整天想着探险找刺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强。”
“喂！魈你怎么总跟我作对啊！”温迪立刻不服气地反驳。
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在寂静的校园里渐渐远去。老教学楼越来越近，墙体上的藤蔓在夜色中像黑色的触手，窗户里黑洞洞的，仿佛藏着无数秘密。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预感——这场夜探，或许不会像刚才那样轻易结束。
穿过覆霜的林荫道，老教学楼的阴影已笼罩头顶，斑驳的墙体在手电筒光束下泛着潮湿的霉味。就在众人抬脚跨过教学楼门槛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突然从斜前方的音乐教室飘来，打破了夜的沉寂。
那琴声流畅婉转，是《月光奏鸣曲》的片段，黑白琴键的碰撞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带着几分空灵，却在寒潮的夜色中透出莫名的诡异。荒泷一斗刚迈进老教学楼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往魈身后缩了缩：“这、这又是啥？老教学楼里怎么会有钢琴声？”
温迪举着手电筒照向音乐教室的方向，只见那间教室的窗户虚掩着，里面透出柔和的暖光，琴声正是从里面传来的。“难道是……贝多芬的幽灵在弹琴？”他故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惊悚的调侃，却没料到荒泷一斗当了真，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笨蛋。”雷电国崩嗤笑一声，双手插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语气带着惯有的不屑，“什么贝多芬幽灵，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老师在弹钢琴。”
“玛丽老师？”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就是那个刚从枫丹音乐学院调来的音乐老师？”
“除了她还有谁。”雷电国崩瞥了一眼音乐教室的方向，“上周路过音乐教室，听到她跟校长抱怨，说白天学生太多太吵，只有晚上才能静下心来练琴。她最痴迷贝多芬的作品，尤其是这首《月光奏鸣曲》，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学校弹。”
众人凑近音乐教室的窗户，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隙往里看。只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灵活地跳跃，正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老师。她神情专注，眉宇间带着对音乐的虔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银霜，与琴声融为一体，美得不像真人。
“哇，玛丽老师弹得真好。”枫原万叶忍不住赞叹，“这琴声比唱片里的还要动人。”
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没想到校园怪谈之三‘音乐教室的幽灵琴声’，真相竟然是音乐老师的夜间练琴时间，这下三个怪谈都解开了。”
温迪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搞什么啊，还以为能遇到点真的刺激的，结果全是误会。”
“不然你以为会有什么？真的有幽灵吗？”魈冷冷地吐槽，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就在这时，玛丽老师的琴声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窗外的动静。众人吓得立刻缩回脑袋，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过了一会儿，琴声又重新响起，依旧是悠扬的《月光奏鸣曲》，似乎刚才的停顿只是偶然。
“好了，别在这里偷听了，玛丽老师的听力很敏锐。”空压低声音提醒道，“我们还是赶紧去老教学楼里面看看吧，看完早点回去。”
众人纷纷点头，蹑手蹑脚地离开音乐教室，继续往老教学楼的深处走去。身后的钢琴声依旧在夜色中回荡，温柔而悠扬，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诡异感，反而为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
荒泷一斗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原来都是误会啊，害我吓了好几次。不过玛丽老师的琴弹得是真不错，本大爷都快被感动了。”
“你也有被感动的时候？”达达利亚调侃道，引得众人一阵低笑。
雷电国崩走在最后面，回头看了一眼音乐教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向来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不感兴趣，但不得不承认，玛丽老师的琴声确实有让人静下心来的魔力。
老教学楼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的光束在前方晃动，照亮了满地的灰尘和散落的桌椅。墙体上布满了裂缝，藤蔓从窗外爬进来，在黑暗中像一条条黑色的蛇。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好奇——虽然刚才的三个“怪谈”都解开了，但这栋古老的教学楼里，会不会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老教学楼的走廊积着厚厚的灰尘，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之处，能看到飞舞的尘埃在光里翻滚。众人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地板往里走，墙体上的裂缝随着脚步震动，偶尔有细碎的墙皮掉落，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荒泷一斗紧紧攥着木棍，嘴里还在碎碎念：“这次可别再是什么误会了，总得有点真东西吧？”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电子音效突然从走廊尽头的机械社活动室传来——“砰砰砰”的枪声、游戏角色的喊叫声、还有通关时的欢快配乐，打破了老教学楼的沉寂。这声音在空旷的建筑里回荡，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尖锐感，和刚才悠扬的钢琴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哇！真有声音！”温迪瞬间兴奋起来，举着手电筒就往机械社跑，“这次肯定是神秘事件！”
荒泷一斗也来了精神，紧随其后：“终于轮到本大爷大显身手了！看我抓住这个藏在里面的家伙！”
众人赶到机械社活动室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蓝色的电脑屏幕光，电子音效正是从里面传来的。温迪刚想一脚踹开门，就被雷电国崩伸手拦住了。
“别闹。”雷电国崩皱了皱眉，语气平淡，“里面是我妈。”
“你妈？”众人异口同声地愣住了。
雷电国崩推开门，里面的景象映入眼帘：机械社的操作台上摆着一台高性能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一款射击游戏的画面，雷电影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戴着耳机，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飞快地操作着，神情专注，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旁边还有一包未拆封的薯片。
“妈，你怎么在这里？”雷电国崩走进去，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雷电影摘下耳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有些不耐烦：“吵什么？没看到我正通关吗？”她指了指电脑屏幕，“这关太难了，我试了好几次都没过，只好来这里用机械社的高配电脑试试。”
众人面面相觑，彻底懵了。谁能想到，深夜在机械社玩电游的，竟然是雷电国崩的母亲，那位以严厉着称的雷电影女士。
“雷、雷电影女士？”空下意识地问好，他之前在学校的教职工大会上见过雷电影，知道她是一位着名的电子工程师，偶尔会来学校指导机械社的工作。
“嗯。”雷电影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你们这群小鬼，大半夜不睡觉，来老教学楼干什么？”
“我们、我们是来探险的！”温迪下意识地回答，说完才意识到不对，赶紧捂住嘴。
雷电影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探险？这破楼有什么好探险的。”她指了指电脑，“要不是这里的电脑配置高，我才不来呢。家里的电脑玩这款游戏太卡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机械社的电游声音，竟然是雷电影在玩电脑游戏。
“没想到雷电影女士也喜欢玩游戏啊。”枫原万叶忍不住感叹。
“偶尔放松一下而已。”雷电影重新戴上耳机，手指又开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你们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别影响我通关。”
雷电国崩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众人说：“走吧，别在这里打扰她了。我妈一旦玩起游戏，就什么都不管了。”
众人只好悄悄退出机械社活动室，轻轻带上房门。电子音效被隔绝在门后，老教学楼又恢复了几分宁静。
“我的天，这也太离谱了吧！”温迪吐槽道，“校园怪谈之四‘机械社的午夜电游声’，真相竟然是雷电国崩的妈妈在玩电脑游戏！”
“雷电国崩，你妈妈也太酷了吧！”达达利亚一脸崇拜，“深夜在学校玩电游，这也太新潮了！”
雷电国崩翻了个白眼：“酷什么，她就是玩心太重。”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
魈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这趟探险，真是把‘校园怪谈’变成了‘副校长和家长的夜间日常’。”
空也忍不住笑了：“确实没想到，原来那些流传的怪声，全都是误会。”
众人继续往老教学楼的深处走去，虽然没有遇到期待中的神秘事件，但这接二连三的反转，也让这场夜探充满了乐趣。老教学楼的阁楼就在前方，那里常年锁着，据说从来没有人进去过。空看着阁楼的方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期待——或许，真正的秘密，就在那里。
老教学楼的阁楼入口藏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厚重的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锁芯上积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温迪正踮着脚试图看清锁孔的模样，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是他们一行人中任何人的步伐，沉重而缓慢，像是有人拖着脚步在木地板上挪动，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语，从走廊另一端缓缓传来。
“谁？”魈瞬间警惕起来，手电筒的光束立刻转向声音来源处。
众人顺着光束看去，只见一道高挑的身影正沿着走廊走来。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长发披散在肩上，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双眼紧闭，眉头微蹙，嘴里念念有词，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正是学校三大副校长之一的丝柯克！
“丝、丝柯克副校长？”空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心里满是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丝柯克副校长是出了名的“神秘人物”，据说来自深海领域，性格孤僻，平时很少在校园里露面，没想到会在深夜的老教学楼里遇到她。更诡异的是，她紧闭着双眼，完全不像是清醒的状态，走路的姿势也格外怪异。
“她、她好像在梦游！”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
话音刚落，丝柯克突然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虽然双眼依旧紧闭，却像是在“注视”着他们的方向，嘴里的低语变得清晰起来：“深渊……回响……契约……”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整个走廊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分。
达达利亚脸色瞬间变了，他小时候曾见过梦游的人，长辈说过梦游的人不能被轻易打扰，否则会发生危险。他一把抓住身边的温迪，声音都有些发颤：“快、快跑呀！别被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