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2 / 2)
一如飘落在窗上旋即融化的洁白雪花。
“喏。”
辛子颔首。
明洛眼看没其他事情,便安心坐下瞧着李余的日常记录,李余身旁的乳母她当年恩威并施,在宫外拜托了尉迟恭,解决了她男人的差事,和李余分开的那日她亦许诺了每月送去她家的钱帛。
这是第一重保险。
事关李余吃喝拉撒睡的第一要紧人。
第二重是一位宫女,她来淑景殿后有心培养的,已经能独立写字成信,纯粹靠着恩典和恩惠维系。
短时间内,哪怕一两年她都有信心稳住。
但再长……
明洛神色渐渐落寞下来。
人心善变。
尤其她一想起历史上李二的孩子里没有李余这个事实,最小的孩子是杨氏的李明啊。
李余要怎么办?
*
李迢被调离了长安。
从职务上来看,是妥妥左迁。
而李迢也连累了他的兄长,承李安远爵位的长子,李选李迢一母同胞的长兄。
对大唐天子而言,他本人的颜面为最重。
如果只是小打小闹,不牵扯到他,李二可以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怨而已,他理解,他不插手。
但如果这份私怨捎带到了朝堂或者他。
李二自然恼怒。
这已经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看在李安远的份上,他甚至不明白把甲胄兵器埋在明扬医院里……
就能坐实什么?
谋反这事儿,从来不是只要武装到位就可以的,特别李二对这天下的掌控感满分时。
得有威望得有名义。
李二放眼望去满朝文武,能做到武力、威望、名义三者占二的,好像只有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