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魂岛试炼（1 / 2）

魂海无风，寂静得像一座凝固的世界。

冯渊踏上魂岛的瞬间，岛屿中央那座古老魂碑上三道魂纹同时亮起，化为无声魂火，环绕着他旋转。

魂界·主座·试炼。

三个字每一道都蕴含界级权能。

冯渊望着魂碑轻声道：

“魂界，你准备好考验我了。”

话音落下，魂碑震动。

如同沉睡无尽纪元的存在被唤醒。

下一刻......魂岛四周的魂海突然沸腾。

无声，却带着毁灭一界的威势，灰白魂潮翻卷而起，撞击魂岛边缘，却在接触到岛屿的一瞬全部化为虚无。

仿佛魂岛是魂界最神圣的本源之地，连魂海本身都不能亵渎。

冯渊抬眼。

魂碑上的魂纹缓缓裂开，三道不同颜色的魂光以完全不同的轨迹冲天而起。

白色魂光——魂识试炼。

灰色魂光——魂性试炼。

黑色魂光——魂命试炼。

三道光柱在魂岛上空汇成三座门的形状。

冯渊微微凝眉：

“三试炼同时降临吗？”

这是魂界对“主”的态度。

不是选择题，不是循序渐进，而是......必须全部通过。

魂界不允许弱者担任魂界之主。

冯渊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白色魂光。

~第一试·魂识问界

白光之门在他靠近的瞬间发出悠远震动，如同某个沉眠的“魂界守望者”睁开眼睛。

冯渊踏入白光，世界骤然变化。

他站在一片广袤无边的灰白原野上，风静止，万物无声，只有一条极长的魂光大道延伸到视线尽头。

冯渊还未前行，一道没有形体、却“不许动”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

那声音没有生灵情绪，完全由界法组成，冷漠而绝对。

“魂识不足……无法承魂界主位。”

冯渊眉心魂晶微亮，声音平静：

“魂界若只看魂识，岂不与凡界之智无异？”

魂识守望者无形力量压下来：

“魂界试炼，不容质疑。”

魂光大道像是立即有了生命，从尽头升起一道无穷无尽的魂力浪潮。

“逼我应答吗？”

冯渊抬手。

魂光成剑，劈开魂潮。

白色光浪被他一剑定住，凝固在空中。

冯渊缓步向前，每前进一步，魂识浪潮就暴涨一层。

他未用任何神能，只凭魂晶力量与自身的识海强度抵御。

第三百步走完，魂光大道尽头出现一道虚影。

那是......冯渊自己，但眼神空洞。

像是没有意识，只剩下本能。

守望者的声音再度震响：

“识之不全者，无资格承魂界。”

冯渊轻笑：

“所以你想告诉我，我的魂识不够完整？”

他抬手，指向那具“空识之身”：

“那我便补全它。”

瞬间......冯渊双目化为两道魂纹。

魂序涌出，凝聚成一条刺向虚影的魂光。

魂光与虚影接触的一瞬，整个识界轰然震动，如有无数碎魂在嘶吼。

冯渊稳住意识，将魂光刺入虚影眉心。

“识海……归我。”

虚影开始碎裂，被冯渊吸入体内。

一股前所未有的意识充盈而来。

魂识增加百倍。

白光消散，识界破碎。

冯渊回到魂岛。

第一道魂门缓缓崩解。

魂碑上第一道魂纹亮起：魂识·合格。

冯渊缓缓呼吸：“魂界果然从不温柔。”

~第二试·魂性问己

灰光之门在冯渊面前打开。

与第一试的冷寂不同，灰光涌动时，有一种温和、古老、像是无数灵魂哀歌交织的气息。

冯渊踏入其中，世界再次变化。

这次他站在一座巨大的魂界殿中。

殿中浮着九百九十九个魂影。

有婴孩、有老人、有战士、有罪人、有兽魂、也有界灵种族的形象，没有一个会动。

冯渊还未开口，天空传来一个沉重的问题：

“你可分善恶？”

冯渊答：

“世间无绝善绝恶，只有选择。”

魂性试炼立即发动。

九百九十九魂影同时睁眼。

每一双眼睛都带着一个问题：

“一个祈求”

”一个痛苦”

“一个欲念”。

这些魂影围绕冯渊，像是由世界各处死去之人的“最后情绪”凝聚。

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怒，有的哀，有的想杀他，有的想依靠他。

冯渊心神一滞。

这试炼不是测善恶。

是测......能否承受千魂万念，而不丧本心。

魂性守望者发出第二声：

“你可担万魂？”

九百九十九道魂影同时冲向冯渊，魂影撞击识海。

每一个都试图侵蚀他的性情，夺走他的念头，改变他的本我。

此试炼比第一试千倍之难。

识可以靠力量补齐，但性……是人之本。

若本性被侵蚀，就算通过试炼，也再不是冯渊。

无数魂念同时注入识海。

“救我！”

“杀了我！”

“放过我！”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