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魂渊试心（1 / 2）

神之裂天渊第六十万里处，黑暗与空无已融为一体。

冯渊迈出的下一步，仿佛踏入一个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光影、没有起点终点的存在。

就在那脚步落下的瞬间......天地消失，光影消失。

连冯渊自己的心跳声，也在某一刻被吞没。

他进入了渊底?魂试之域。

一个连“虚无”都无法形容的地方。

······魂域成形·心魄皆空

冯渊睁眼，却看不见任何事物，眼中一片白光，不是纯白，而是一种“无意义的白”。

他试图抬手，却发现自己没有手。

他试图呼吸，却发现没有身体。

他甚至试图感受七心的律动，却发现那七团本应震动天地的心光，也在一瞬间被剥离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粒“我”的念头。

皇老的声音完全消失。

虚空戒、星主印、造界之心……统统失去联系。

冯渊站在白光中，仿佛宇宙中最后一个念头。

忽然，一道古老的声音响起。

不是外界的声音，而是直接在他意识深处炸开：

“凡欲得魂晶者，必先通三试。”

冯渊意识一震：“三试？”

声音继续回荡，如同神灵低吟：

“第一试——问心。”

“第二试——逆魂。”

“第三试——造命。”

冯渊心中一凛。

魂晶成神……果然不是给予，而是夺取。

他刚要开口，那白光世界突然崩碎。

万千片白光化成星尘，星尘化作画卷。

画卷展开......冯渊的心，彻底暴露出来。

······第一试：问心·因果重现

画卷中，是少年冯渊。

那时父亲尚在，虚空门未灭，冯渊只是一个拿着木剑练习的孩子。

画卷变幻。

虚空门遭难。

星门破碎。

父亲战死。

冯渊执剑仰天长啸。

冯渊看着那一幕，心如刀绞，却强行稳住情绪。

“你要用这些景象动摇我的道心？”

画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展开：

冯渊在废墟上挣扎修行。

被三宗追杀。

被界修罗封禁虚空。

被天界围捕。

被九天封界困杀。

一路鲜血，一路杀伐，一路死里逃生。

每一个画面都像用刀刺进心脏。

最后一幕，是他父亲临死前的背影。

冯渊呼吸一紧。

那背影缓缓转过头来。

不是微笑。

不是温柔。

不是期望。

而是满眼的失望。

那幻影冯寰低沉道：

“渊儿……你如今走的路，真的值得吗？”

一句话，让冯渊的心猛然颤动。

问心考验的根源，正是......道途质疑。

冯渊沉默许久，握紧拳头。

然后，他看着父亲的幻影，轻声道：

“父亲，你若还活着……也不会阻止我。”

“我不是为了复仇才走到今天。”

“我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

冯渊抬头，眼中星光再度燃起：

“在这乱世之中……我不愿再有任何人，像你一样死去。”

“轰！！”

画卷炸裂，白光消散。

一个声音回荡四方：

“问心关......过。”

冯渊心下一沉。

第一试竟如此锋利，那接下来……

······第二试：逆魂·遇见“另一个我”

世界再度凝形。

这一次，冯渊站在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海之上。

海水是黑的。

天空是黑的。

连风也是黑的。

忽然，黑海中央升起一道身影。

那身影与冯渊一样高。

一样的脸。

一样的气息。

甚至连七心的光辉，都一模一样。

冯渊心中微震：“逆魂试炼……是让我与自己的魂影对战？”

那“魂影冯渊”睁开眼，露出冷漠的微笑：

“不，是与你最可能堕落成的那一个你对战。”

冯渊凝视着他：“堕落？”

魂影冯渊抬起手。

虚空九变一一显现。

第一变——锻体入虚！

第二变——雷虚同源！

第三变——魂渡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