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江右没有金手指生活是什么样的?(1 / 2)
大平层里只有她最便宜......吧?
又一次在心里告诫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差池后,江右拿着打扫工具开始清洁。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突然,咔嚓一声,门口发出开门的声音。
江右拿着拖把的手一顿,什么情况?是中介姐姐回来了吗?
放下拖把从房间走出来,她看到一个高挑清瘦少年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看着手机,从大门口走进来。
好精致漂亮的一个人,江右眼里闪过惊艳之色。
感觉到有人看他,少年视线漫不经心移开,落到她的身上,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人眉头轻皱。
“你是中介找来的人吧?”
少年眼尾带着天生的轻扬弧度,瞳仁是极浅的琥珀色,即使有着以深情着称的桃花眼,却盛着化不开的淡漠,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疏离。
江右社恐,外加看到好看的人会紧张,她在与对方视线对上的0.01秒,不自在迅速垂下眼眸:“是,是的。”
不知道户主怎么提前几天回来了,但陌生人(社恐)+年轻帅哥(潮人恐惧症)+有钱人(对有钱人的自卑,不配得感),这完全在江右紧张的点上叠满Buff。
好在,对方完全不在意她。少年将行李箱放入一个房间。
“别进这个房间,”他看着手机淡淡说道,转身离开房子。
江右松一口气,不然同和这样美少男在一个房子里,她会非常的局促不安的!!!
第二天清晨。
江右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妈妈还是没有给她发生活费。
她的父母经常哭穷,诉说他们有多不容易,以至于每次要钱时,会有一种浓浓的负罪感。
所以要生活费前,要酝酿纠结很久很久。
但钱不会因为她的纠结而凭空生出,每次痛苦后,会拨通电话。
“是江右啊,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嘿嘿,”江右故作轻松,一边刷牙,一边憨憨的笑道:“妈,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
“就是,呃、嗯、就是、嗯......生活费啊,嘿嘿......”
“你兼职不是有1600吗?这还不够啊?”
江右一听这个就急了,这笔钱不是说好买手机的?
“赚钱了不要乱花,不要买那些垃圾食品,多吃点水果牛奶知道吗?”江妈絮絮叨叨说完,又道: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这几天天天加班到十一点下班,累的不行。要去打卡了,最近厂里的风扇坏了,热的不行......对啊,是我女儿打过来的电话......”江妈和旁人聊起了天,忘了还在和女儿通话中。
江右抿着的嘴唇微微颤,开口要钱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挂断电话,看着有着裂痕的屏幕,一滴泪突然掉在上面。
江右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快速洗了脸,她还有活要干。
穷人是连哭的时间都要挑时候。
昨天中午在璟瑞云万那里点外卖贵的要死,今天江右特意买了包子,准备中午吃。
时间来到晚上,中介姐姐捡查了房子,就结了工钱,一共1600。
那漂亮不知道姓名的少年江右再没有看见过。
拿到钱的那一刻,江右就去买了手机。
她的手机实在太破了,不仅屏幕是碎的,内存才32GB,稍微接收文件,便卡的不行。
换了手机,江右又去找中介。
这一次她学乖了,没有和父母说打工,骗了她们学校有课,不能出去。
只不过这次没有好运有一天八百的工作,江右去了工业园,干了夜间分拣员。
晚上八点上班,早上八点下班,中间有半小时休息时间。
夜晚,第一天上班。
“小江,你怎么不去做家教?”半夜休息时,一个叔叔听到她在上大学问道,“听说工资老高了。”
“那得有门路,”学习好的根本不用去找,那些家长自会找上门来。
像她知道高不成低不就的卡在中间,就得要人介绍,不然找不到。
江右没有错过周围叔叔阿姨眼里的不屑和得意。
她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大学生还不得和他们一样做同样的活。
“小江,你有没有男朋友,”一个阿姨问道,“你19也不小了,我有个儿子才30岁——”
江右连道:“我有了,有男朋友了。”
那阿姨笑呵呵道:“你年纪轻轻就有男朋友了?也不是我说,小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注意一下。”
就差把不节点说出来了。
江右不作声,她没有男朋友,只不过是避免麻烦才说的。
休息的时间眨眼便过去,那阿姨住了嘴。
夜色中渐渐显出的黎明,江右倦的哈欠连天,她打了卡下班,拖着像灌了铅的腿,上了公交车。
回到宿舍洗了澡,躺在床上头一仰,眼皮一合,睡过去。
骄阳炙热的盛夏,桉树的绿叶婆娑摇摆,蝉鸣此起彼伏。
晌午,风不吹,鸟不叫,天上没有一丝云,空气仿佛凝滞,等傍晚的霞光满天,太阳渐渐收起它的光线,睡得昏天暗地的江右被闹钟吵醒,醒过来。
她的状态很不好,腰腿酸疼酸疼,蹲下的时候,更是要了老命。
分拣快递时,货架最低的那层需要蹲下将快递放进去,江右相当于昨天做了几百个深蹲。
更加晴天霹雳的是,今天也要做几百个深蹲。
江右只觉得眼前一黑,现在只移一下腿,便酸疼的不行。
但没有办法,生活费一个月800,她妈妈已经将她赚的1600,当作她两个月的生活费。
而她用1600买了手机。
江右不打算向江妈要钱,向江爸要就更不可能,家里的钱都是江妈在保管,江爸没有钱。
现在她手里一共400,要花一个月,直到领工钱那天。
江右没有选择的机会。
一开始分练快递是身体的痛,后面是精神上。
下午六点半的闹钟像钝刀割肉,带着铁锈味的铃声刺破宿舍的黑暗,江右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已经先一步坐了起来。
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只有短暂的清醒,随即被麻木吞噬。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镜里的人眼窝深陷,眼底是化不开的青黑,连眼神都像是蒙了一层灰,辨不出喜怒。
厂区门口的路灯还没亮,昏黄的夕阳下下,进厂的人沉默地挪动着脚步。
早上八点,下班铃声响起,江右跟着人群走出厂区,天边的太阳烧得热烈,可她只觉得刺眼,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江右坐公交,吃完早饭,回到宿舍洗澡,睡觉。
等闹钟再次响起时,江右起身,冷水洗脸,坐公交,排队进厂。
另一个循环的开始。
不过在拿到5000工资时,江右忽然觉得也还好,这样干下去也不错。
听学姐说做普通教师平均工资是2800,3000更是顶天了。
拿到工资兴奋了几天,在没有波澜,重复的日子又归于麻木。
日复一日,时间来到9月1号。
开学第二天,隔壁国际大学举办运动会。
江右不想去,她实在太累了,只想待在宿舍玩手机。
舍友王丽丽看出她疲惫,没有强迫她一起去看运动会。
江右目送着舍友王丽丽和白芊悦出去,没一会程盼娣也离开了。
每次江右抱怨她人生时,就会想起程盼娣。
至少她没有一个重男轻女的爸妈。
晚上,王丽丽回到宿舍大叫:“江右,箫斯年超级帅!!!”
她将白天拍下来的照片举到江右眼前:“看!不愧是我偶像,不仅运动好,还长的非常帅!”
屏幕上,名叫箫斯年梳着背头,垂下一缕碎发在眉毛处。
一张脸剑眉星目,挺鼻朱唇,非常有攻击性的狼狗长相,尤其看垃圾一样的冷眼,给人看爽了。
“我去,好A啊”江右也是爱看帅哥的人,“狼系长相啊。”
一段小插曲过去,江右正式开启大二生活。
没过几天,程盼娣的弟弟在外面把人打伤,要赔一大笔钱,不然要进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