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社死的折纸（2 / 2）
说完，他也不等折纸回应，便转身朝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留下依旧处于巨大震惊中的银发少女，独自面对着那座才被挖掘了一角的冰淇淋山，以及脑海中盘旋的无数问号。
过了好一会儿，折纸才缓缓从那种极度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许墨刚才坐过的位置，落在了那个空空的高脚玻璃杯上。
杯子里，那把许墨用过的小钢勺，正静静地躺在底部，勺柄朝着她的方向。
不锈钢的勺面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未曾融化的乳白色冰淇淋痕迹，在店内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妙的光泽。
不知怎的，折纸的心跳忽然漏跳了一拍。
她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一样，牢牢地锁定了那把普通的勺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强烈好奇和某种隐秘冲动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从心底滋生、缠绕。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因为品尝冰淇淋而变得湿润冰凉的嘴唇，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一个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入了她的脑海：许墨先生用过的勺子……会是什么味道？
上面残留的．..…是不是和他刚才吃下去的冰淇淋……是同样的味道？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像野火般迅速蔓延，烧毁了她的理智。
她鬼使神差地，几乎是凭借着一种本能，飞快地伸出手，将那只还带着许墨指尖余温的勺子拿了过来。
她的动作迅捷而隐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随时要蹦出来一样。
她再次紧张地四下张望，确认许墨还在收银台前，并没有看向这边。
于是，她低下头，凑近了那把勺子。
粉嫩小巧的舌尖，带着一丝试探和无比的虔诚，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舔上了勺子的背面，那里正好沾着一小点已经有些融化的香草冰淇淋。
冰凉、甜腻、混合着浓郁的奶香……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独属于许墨的、仿佛阳光和某种清冽气息交织的独特味道，瞬间冲击着她的味蕾和感官。
这陌生的、却又带着奇异亲密感的触感和味道，让她的大脑像是过电一般，产生了一阵轻微的眩晕和强烈的刺激感。
她仿佛着了魔，完全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忘记了羞耻，开始更加投入地、用那异常灵活的粉舌，一遍又一遍地、细致地舔舐着勺子的每一寸地方，仿佛要将上面所有属于许墨的气息和痕迹都贪婪地汲取、占有。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渴望，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动作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极其色情的意味。
就在这时，付完款回来的许墨，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冲击力极强的画面。
他脚步一顿，整个人再次愣在了原地，眼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眼前的景象，比刚才在炸鸡店被摸屁股还要让他感到错愕和……熟悉。
他忍不住出声呼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提醒：……折纸？
这轻轻的一声，如同惊雷般在折纸的耳边炸响。
她猛地从那种痴迷的状态中惊醒，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将手中的勺子藏到了身后，另一只手慌乱地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抬起头，对上许墨那双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眸，折纸羞得几乎想要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对不起！许墨先生！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非常抱歉！
她语无伦次地道歉，声音带着哭腔，恨不得当场晕过去才好。
同时，她的内心正在发出绝望的哀嚎：啊啊啊！怎么又是这个样子？!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这、这完全就是变态痴女才会做的事情啊！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
看着眼前羞愤欲绝、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少女，许墨无奈地抬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从炸鸡店那下意识的咸猪手，到刚才那极具冲击力的行为，这一系列完全不符合折纸平日里清冷乖巧形象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现在的她能够主动做出来的。
反而……更像是上一个时间线里，那个对他有着强烈占有欲、行为模式更加直接甚至有些属性的鸢一折纸，才会经常做的事情。
一个猜测在许墨心中逐渐清晰起来：难道说，折纸体内属于上一个时间线的记忆或者说，已经开始影响到现在的她了？
她是不是……快要觉醒了？
这个可能性让许墨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过往那个执着少女的怀念，也有对眼前这个懵懂折纸未来的些许担忧。
而此刻的折纸，显然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
她完全沉浸在社会性死亡的巨大阴影当中，低垂着头，银色的发丝遮住了她通红的脸颊，只能看到她紧紧攥着裙摆、指节发白的双手，显示着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
当许墨和折纸终于从那家充满了和的冰淇淋店里出来时，阳光似乎都带上了一丝暧昧的温度。
折纸的脸蛋依旧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路都低着头，不敢看身边的许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自己那丢人至极的行为，每一次回想都让她脚趾抠地，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前阻止那个失控的自己。
而许墨，看着身旁羞赧得几乎要冒烟的少女，心中的那个猜测却越来越强烈，并且由此衍生出了一个……颇为恶趣味的念头。
他在想，如果……如果他带着现在这个纯洁懵懂、容易害羞的折纸，去接触、去尝试一些上一个时间线的折纸喜欢做、或者喜欢看的事情、东西，那么……眼前的少女，会露出怎样有趣的反应呢？
而此时此刻，走在许墨身旁的折纸，对身边男人心中转着的念头还一无所知。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接连的羞耻感中无法自拔，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一眼许墨的侧脸，心中既懊恼又忐忑，完全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由许墨主导的、引导觉醒趣味观察的计划，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街道上人来人往，喧嚣依旧，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悄然变得有些不同了。
一种微妙的、混合着尴尬、羞涩、探究和隐隐期待的张力，在无声地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