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讨公道(2 / 2)
卢成目光如炬,扫过李中将闪躲的眼神,沉声道:“小黄,去把云灵海找回来。传许力,进来回话。”
黄少将拱手领命,刚要转身,李中将身后的云少将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大将军,云灵海已回城。关城门前,属下亲眼见他进了城门。”
李中将顿时松了口气,腰杆又硬了起来:“本将自然将他带回来了!纯粹是诬陷!”
“是吗?”白中将意有所指地看向他,“可云灵海是大将军派给你的耳目,按例应寸步不离你身边。李中将第一个入城,他为何是最后一个?更何况,你连他是否归来都含糊其辞,这不合常理吧?”
“战场残局繁杂,本将忙于清点伤亡、收拢军备,哪有空盯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兵!”李中将额头渗出汗珠,语气却越发急躁。
“无关紧要?”黄少将冷笑,“没有他提前预警敌军内讧,你哪来的机会抄后路?没有他精准报出敌军布防,你能那么顺利灭敌?”他转向卢成,拱手道,“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许力绝非无端诬陷之人。恳请大将军让许力和云灵海进来当面对质!”
卢成颔首:“传他们进来。”
李中将死死盯着白中将和黄少将,指节攥得发白,却终究不敢违逆大将军的命令。
许力扶着秋灵一瘸一拐地进了大厅,两人刚站稳就对着卢成深深一揖:“属下参见大将军。”
卢成瞅着秋灵的走路姿势,眉头皱成川字:“小家伙,方才在城头看你爬墙比猴子还灵便,这会怎么就瘸了?”
秋灵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回大将军,不是瘸,是脚磨破了。跑了太久的路,铁甲压得肩膀生疼,实在挪不动步了。”她吸了吸鼻子,重重磕下头,“求大将军开恩,李中将既说不用我通报军情,就别再派我跟他的队伍了。出去一趟,战马莫名死了,落了个惩罚,又被丢在路边,属下真要撑不住了……”
“胡说!”李中将猛地拍案,“本将何时丢过你?你斩杀了自己的战马,自然只能走路回来。”
秋灵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人没有杀过那马,打都不曾打过,它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倒地,小人冤枉。脚底板磨出了血泡,肩膀被勒得见了红,若不是勉强跟上了步兵兄弟,小人就被关在城外了!”
许力赶紧跟着磕头:“大将军明鉴!云灵海的战马死得蹊跷,说是他杀的,可连马尸都没验过。再者,就算有错,也该押回营里处置,哪有丢在路边的道理?求您派人查查马尸,还他个清白!”
李中将急得额头冒汗,“噗通”一声跪下:“大将军,他们这是诬陷!属下绝无遗弃之事!”
黄少将紧跟着跪倒:“求大将军还我兄弟一个公道!”
卢成的脸色沉得像块铁,盯着李中将看了半晌,忽然对身旁的白中将道:“去,把那匹死马拖回来验。再查查沿途兵卒,看看谁见过云灵海被丢在路边。”
白中将沉声应道:“属下这就去办。抬脚大步去处理了。
卢成的目光落在秋灵身上,眼神沉沉,对身旁亲兵抬了抬下巴:“去看看他的伤。”
亲兵上前,依言褪去秋灵的鞋袜,只见脚掌布满血泡,边缘磨得通红,鞋子上还有一个洞。又拉开军装,见肩膀通红一片,里衣都还透着未干的汗渍。亲兵据实回禀:“回大将军,这伤势确是长途奔跑所致。寻常步兵经过专业训练,且有绑腿护着,倒还撑得住,可他没受过专门训练,长时间奔袭自然磨成这样。”
卢成指节叩了叩桌面,语气听不出喜怒:“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黄少将立刻接话,语气带着火气:“我的人借给你,你就这么对待?之前还说我的人不守军规,我看不守规矩的是你才对!”
李中将急忙辩解:“大将军明鉴,是他杀了战马,属下只是罚他走路回来而已。”
“你从没说过是惩罚。”秋灵抬头,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甚至没让我跟上。”
黄少将冷笑:“罚他走路?那为何还求大将军重罚他?一个过错,你要处罚两次?”
李中将脸色涨红:“他目无军纪,自然该重罚!”
“够了!”卢成沉声打断,“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厅内瞬间安静,只剩呼吸声此起彼伏。
没多久,白中将大步而入,手里捧着一份卷宗:“启禀大将军,战马已查验完毕——无外伤,无刀痕锤印,剖开马腹也未见中毒或内伤迹象,唯一可能便是长途奔袭力竭而亡。”
黄少将立刻道:“既是如此,我的人便没杀马,何来惩罚一说?”
白中将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李中将:“此外,属下询问了同去的一万多将士,众人皆证见云灵海被弃于路边,李中将不仅不闻不问,还暗示属下不必理会。若非云少将故意放缓步兵速度等着他,又恰逢他跑得快,恐怕早已被关在城外。管控城门的赵领队,也未接到过延缓关门的命令。”
李中将大惊失色,猛地起身:“你胡说!我只是罚他步行,何曾遗弃?”
白中将将卷宗递上:“人证物证俱在,无人听见你说罚他步行,也无将士收到带上云灵海的命令。你是把他丢在外面,不闻不问。云灵海身为紫铜关培养的侦查耳目,属重要士兵,依照军规,遗弃重要士兵者,当斩!”
这话一出,厅内一片死寂。
小剧场
我家猫最近总蹲在路由器上,怎么抱都不下来。
我问它:“你天天守着路由器干嘛?”
它白了我一眼:“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连的是什么网?当然是‘猫’Wi-Fi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