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真的不怪纣王（1 / 2）
pS：审核爸爸求放过，求放过！
“呼……总算回来了。”郑凯因牵着蹦蹦跳跳的小贝尔法斯特的手，踏上了北海军港熟悉的码头。
他深深地吸了气舒展了一下因长途航行而略显僵硬的腰背，只觉连日来积压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贝尔法斯特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婉笑容，静静地跟在他身侧半步之后，目光柔和地落在父女二人身上。
然而，这温馨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几乎就在他们踏上码头的同时，另一个方向，天城牵着小天城的手，也恰好前来迎接。
“贵安，天城副指挥。”贝尔法斯特率先开口，动作流畅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女仆礼，姿态无可挑剔。
“嗯？贵安……”天城微微颔首回礼，但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却不易察觉地眯了一下。
她的目光在贝尔法斯特身上短暂停留，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并非外表的变化，而是一种源自内在的、难以言喻的气质流转——一种初承雨露后特有的、混合着满足与慵懒的温润光泽，以及一种……仿佛宣告主权般的、若有若无的从容。
是哪里呢？对，是气质！一股宛若新婚妻子般的人妻气质，正从贝尔法斯特的眉梢眼角悄然流露。
天城的视线在郑凯因和贝尔法斯特两人脸上迅速扫过。
郑凯因虽然神色如常，但眉宇间那份难得的放松，以及偶尔与贝尔法斯特视线交汇时，那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妙默契，刺痛了天城的神经。
她心中警铃大作，一个不祥缠绕上心头：师哥那保持了三十多年的、堪称“港区重点保护文物”的纯洁之身，该不会……就在这趟荷兰之行中，被这位以“完美”着称的皇家女仆长给“妥善保管”了吧？
可恶，不愧是贝尔法斯特，行动力果然惊人，竟如此不动声色地把她严防死守的“水晶”给偷了！
一瞬间，天城看向贝尔法斯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将对方从里到外剖析清楚。
而贝尔法斯特，显然精准地接收到了这份审视与质疑，但她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迎着天城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更加优雅、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胜利意味的浅笑，仿佛在说：
“承让，只是完成了分内工作。”
“呵呵～师哥，”天城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用手轻轻掩着嘴角，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但那笑声背后，却仿佛有阵阵黑气在升腾。
“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独自一人去荷兰处理那些枯燥的会议呢，没想到啊～看来昨天真是令你‘神清气爽’的旅程呢～我们的女仆长大人，果然是将‘完美’与‘效率’贯彻到了每一个细节，连师哥你的私人行程都‘照顾’得如此周到，真是令我自愧不如呢～”
无声的电火花在两位女性之间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无形的压力。
郑凯因夹在中间，刚刚还觉得神清气爽，此刻却感觉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两道视线在他身上交错扫描，一股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小贝尔法斯特仰着小脑袋，困惑地看着突然变得奇怪的妈妈和天城阿姨，不明白为什么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
“爸爸……你还有工作吗？我想和你下棋。”就在这时，小天城适时地拉了拉郑凯因的裤腿，仰着小脸，用软糯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她虽然年纪小，但继承了母亲的天生慧黠，隐约感觉到妈妈和贝尔法斯特“姐姐”之间似乎因为爸爸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氛围。
“没……没有！今天没有工作！”郑凯因如蒙大赦，几乎是抢着回答。
他一把将小天城和小贝尔法斯特都抱了起来，仿佛抱着两个救命盾牌。
“好！爸爸今天陪你们下棋，小贝法也一起来学学吧！”
话音未落，他已抱着两个孩子，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如坐针毡的码头。
贝尔法斯特望着郑凯因近乎仓皇的背影，嘴角那抹胜利的微笑加深了几分，随即转向天城，语气依旧彬彬有礼，却暗藏机锋：“天城副指挥似乎……有什么疑问？”
天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脸上重新挂起无可挑剔的、却比平时更显疏离的微笑：
“疑问谈不上，只是有些感慨。贝尔法斯特女仆长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将港区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连‘照顾’指挥官都能如此……‘细致入微’，甚至能提前掌握连我这个副指挥都不知道的行程。
这份‘贴心’，真是令人叹服。”她刻意加重了“细致入微”和“贴心”两个词，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贝尔法斯特面对这近乎直白的质问，依旧从容不迫，微微颔首道：
“副指挥言重了。作为女仆，想主人之所想，急主人之所急，满足主人的一切需求，是分内之事。
指挥官近日操劳过度，身心俱疲，我只是……尽己所能，为他提供了一些必要的‘舒缓’服务，帮助他更好地放松而已。”
她将“舒缓服务”说得坦然自若，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工作。
“必要的‘舒缓’？”天城的笑容淡了几分。
“看来是我这个做‘师妹’的失职了，竟然没察觉到师哥已经‘疲惫’到需要如此……深入且私密的‘舒缓’方式了。而且，还是在异国他乡，一场严肃的会议之后？”
“时机和地点，有时也是服务的一部分。重要的是效果，不是吗？”贝尔法斯特淡然反击。
“您看，指挥官今天的气色，是不是比离开港区时好了许多？”
天城闻言，瞳孔微缩。她不得不承认，郑凯因刚才虽然窘迫，但眉宇间那份由内而外的松弛感和焕发的精神，是骗不了人的。
这让她心中的酸涩与不甘更甚。她轻轻吸了口气，笑容重新变得明媚，却暗藏锋芒：
“效果确实显着。看来，在‘实践’方面，我要向贝尔法斯特小姐多多学习了。毕竟，我过去更多的是在‘理论’上关心师哥，倒是显得有些……纸上谈兵了。”
她暗指自己与郑凯因渊源更深，却因过于讲究章法而落后。
贝尔法斯特岂会听不出这层意思？她微微一笑，反击道：
“副指挥过谦了。您与指挥官渊源深厚，感情自然非比寻常。只是，有时候过于拘泥于形式和过往，可能会错过一些……近在咫尺的风景。
服务之道，在于精准和及时，犹豫和等待，或许才会真正错失良机。”
她这是在暗示天城因为顾忌太多——比如对自身与天甜橙关系的纠结、对过往情感的执着——而行动迟缓。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眼神交汇处仿佛有冰晶在凝结。
她们都拥有与郑凯因血脉相连的女儿，这本应是一种特殊的联结，此刻却成了这场无声战争中微妙的筹码与比较点。
天城沉默了片刻，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如春风化雨，却让贝尔法斯特心中警铃微作。
“说得对，贝尔法斯特卿。看来是我太拘泥于‘常规’了。既然有人已经开了先例，证明了‘效率’的重要性……”
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那么，为了不让师哥的‘舒缓’需求被单一渠道垄断，我也该更加……积极进取一些才是。毕竟，论起对师哥的了解与‘渊源’，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呢。”
这句话，几乎等同于宣战布告。天城的意思是：你贝尔法斯特不过是用了一种非常规手段抢占了先机，但论起感情基础和未来可能性，我天城\/天甜橙绝不会落后，而且会采用更符合我身份和风格的方式“参与竞争”。
贝尔法斯特听懂了，她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微微欠身：“那就期待副指挥的‘积极进取’了。毕竟，指挥官的幸福与安康，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话语冠冕堂皇，但潜台词是：尽管放马过来，我贝尔法斯特接招便是。
对话到此，已无需再多言。天城最后深深看了贝尔法斯特一眼，那眼神复杂，有羡慕，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激发出来的、强烈的决心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算计”。
（好啊，贝尔法斯特……本以为我们因小天城的诞生，至少站在了同一起跑线，甚至更近水楼台。
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讲武，利用公务之便行“偷袭”之事……既然你选择用这种方式宣告主权，那就别怪我这个“师妹”接下来不按常理出牌了。师哥的“归属”，可还没定下来呢！）
贝尔法斯特望着天城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下意识地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腹，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温柔。
（首先拿下一城……但看来，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在港区专为孩子们设立的游戏室内，郑凯因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耐心地教着小天城和小贝尔法斯特下将棋。突然，他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