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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一张没有署名的请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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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一张没有署名的请柬

午后日脚偏西,工地上新立起的“工礼石”尚在磨面。十条“工礼”刻到第七条,石匠换小凿,细纹里盛着水光。梆声按“二四落”轻轻敲着,少年“工士”把《考工记》的章节页夹在腰间,遇到不懂处就抬眼去看地听盘的白砂——砂面今天安静,回环如同一只躺平的贝。

黑衣护卫从北市回来时,腕上的盐粉没拍净。他抬手,示意门岗勿动,自己先把手伸到香听盘的上方。细盐先是无声地陷下去一丝,随后回弹,像被极轻的一缕香触过又缩回。他才开口:“北市布行后院,今日无人出入。祠前香灰冷。盐盘未起‘蘑菇’。”

“他们在等。”郭嘉不抬头,拇指在“工礼石”草稿上按住“礼不过度,工不越矩”八字,语调淡,“等我们先动一动。”

话甫落地,门外进来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童子,穿旧青布,脚上草鞋沾了土。童子抱着一只小漆匣,匣上并无封泥,只在角上粘了一点看不出色的粉。他走到门槛前不敢进,朝当值的小吏磕头:“是……是有人让我送的,说‘交给神工’。”

“谁?”护卫问。

童子摇头:“买布的人,戴着帷帽,我看不清。”

黄月英听见“神工”二字,才抬眼。她没有让人开匣,先招手:“把匣放到香听盘旁边。”童子乖乖照做。她俯身,指甲轻轻刮过木漆最薄的一角,起下一层看不见的粉末,放到盐面上。盐面起了一圈极浅的潮痕,不是花,也不是环,是一条断开的“逗”,逗点上方细得像发丝。

“是‘空香’做底,里头另有‘复香’。”她道,“底香压痕轻,藏得好。——再看匣足。”

护卫把匣翻起,四角足嵌着细铁钉,钉头微扁,非许都匠法。黄月英用青龙尺挑起一缝,尺齿与匣面只隔一指,尺影恰好照出木纹的方向。她低声:“北土木。”

“开不?”夏侯惇站在门口,左手拎着短甲,单眼里有火有笑。

“开。”黄月英点头,又补一句,“但先‘听’。”

她把匣轻轻靠近地听盘。白砂纹理未动。她才伸手。漆匣盖合得极密,却没有锁。她把手指从角上滑过,盖子像给“回环”里的风拎了一下,自己张开一指。里面只有一张纸,灰白,不厚,纸角上压着一粒米,长而狭,皮色发青,带着北土的腥气。纸上没有署名,只有四行小字,笔画清瘦,字脚收得极干净:

“夜半回环,听鼓观风。

三问:墙何以立?礼何以安?粮何以活?

以一换一:以香换盐,以路换路。

子时,祠后旧井旁,不见面,只对拍。”

纸的最下方,不署名,却画了一道细细的裂纹,形状与焦尾琴背的那道旧痕几乎一模一样。

屋里静了半息。杜畿把衣袖向上一收,便朝纸行了一礼,礼不重,像礼给“字”。礼官眼神一动,眉峰拢起,却没出声;博士抚须,低声把“以路换路”四字念了一遍,像在心里翻旧书找出处;夏侯惇则“哼”地冷笑,把手里的短甲挪到另一只手上:“好大的口气。‘以香换盐’,想让咱们收了盐盘?”

“更像试我们会不会先把盐挪开。”郭嘉把那粒米用纸角裹住,放到小铜盅里,盅底铺了一层极细的银灰,“不挪。挪了就是承认他‘路先’。——你们看第三行,‘以路换路’。”

“他要的‘路’,是进城之路。我们要的‘路’,是出城之路。”黄月英接上,“他若真掌‘香路’,便会要我们以‘工路’换他‘香路’。可今晚若我们照约去祠后旧井,他也照约不见面,就轮到我们‘听他的鼓’。”

她把请柬倒转过来,纸背无字,只有极浅的水纹,像在什么潮处晾过。童子还跪着,脖子伸得像一只紧张的小鹌鹑。黄月英把他叫到香听盘旁,拿一撮最细的盐捏在他掌心:“把盐放到你衣襟里,回去走你来的路,一步不多,一步不少。若路上有人问,就说‘给神工递了谢柬’。——记住,是‘谢柬’,不是‘请柬’。”

童子一愣,点头如捣蒜,夹着盐一路蹦出了门。

“你故意说反,让他回去的香味留‘谢’不留‘请’。”郭嘉笑,“对方若设了‘香路回环’,就会以为我们误解了他‘请’的姿态,他就要补一手。补在哪儿,就露在哪儿。”

“还得多补一手。”礼官插话,语气仍旧温文,“请柬‘不署名’,却借焦尾之裂作识。这是借‘礼器’自重。若我们以私会答之,是‘礼越矩’。今夜不得私行。”

“礼官所虑正是我等要用的‘弦’。”郭嘉道,“今夜我们不拆祠门,不掀旧井,不见‘人’,也不拔‘香’。——我们‘公开’。”

“公开?”夏侯惇挑眉。

“在祠后旧井外侧三丈地,搭一个小棚,只容四人。棚里摆一面清商小鼓,挂一张工簿,放一只香听盘。我们在城这边的工地照常按拍读《考工》,礼官按‘三拜’节哀,博士读‘匠人营国’,工士照章练‘小胸墙’。——子时一到,小鼓按‘二四落’自击三声,香听盘以三盐记痕,工簿留两行‘问’。他若有‘知音’,自然会在鼓上回拍。”

“谁去?”夏侯惇燃起的火在眼里往上一蹿,“我去守棚,我爱听‘鼓’。”

“你去守外环,不在棚。”郭嘉摇头,“棚里只坐两人:一礼、一工。礼官坐‘名’,神工坐‘术’。再多一人,便成‘逼会’。外环三十步处,暗哨六处。盐盘四盏,分布成‘回环’。”

礼官略一迟疑,终究点头:“我去。”他补了一句,“但不说话。我只‘在’。”

“我去。”黄月英只说两个字。

“工礼石呢?”杜畿看向石面,“第八条还没刻完。若今夜有变,这石得在子夜前立起来,路过的人看一眼,心里就有绳。”

“刻。”黄月英道,“刻到‘问可入,权不散’。”

“再加一条小字。”郭嘉提笔,“‘不署名之请,不可暗赴;无名之礼,不可暗取。’——刻在石背。”

“喏。”石匠应声,臂头的筋像贴着石上爬。

天色渐沉。北门风向缓缓偏东,香听盘上的盐面起了两道淡淡的潮线,像天空里两缕看不见的云换了位。护卫在院里拎起一个小鼓,试了三下拍子,声音轻到刚好不穿墙。博士把《考工记》的篇目摊开,按今天问对的顺序折好页角;礼官换了一身稍旧的深青衣,衣领宽,袖口窄,方便行礼又不拖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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