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水火交融·破雷火局（2 / 2）

他瞳孔一缩。母亲的声音确实在渡劫时出现过，可那是心魔幻象。他当时已识破。

可现在，血老魔说的是另一层意思。

“你真以为本源之心认主是因为你够强？”幻影逼近一步，“它选你，是因为你体内有东西……不该存在的东西。”

陈墨体内灵力一滞。胎记金光闪烁不定。他察觉到异常——本源之心的跳动节奏变了。不再是与他同步，而是……在试图唤醒什么。

他立刻切断四肢灵力供应，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膻中穴。那里是水火交融之力的缓冲带，也是目前最稳定的节点。

血老魔的幻影笑了。笑声刺耳，带着金属刮擦声。和真正的血老魔一样。

“你逃不掉的。”幻影抬起右手，指向他胸口，“你越是接近真相，就越会被吞噬。叶昭封印的不只是本源之心……还有你。”

话音未落，陈墨猛然抬手，震世法相残躯一拳轰出。气旋未成，但他将水火交融之力压缩成束，直击幻影面门。

幻影未躲。那一拳穿过它的头颅，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它站在原地，嘴角咧开。

“你看，你连攻击的都是假的。”它说，“那你刚才破的雷火劫……又是真的吗？”

陈墨僵住。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尖还在颤抖。刚才那一拳确实打出去了，可如果心魔能模拟如此真实的对话，那之前的战斗……

他立刻检查体内。胎记金光仍在，本源之心也还在跳动。水火交融之力运行轨迹清晰，经脉中有明显的寒热交替感。

这些都是真实的。

可为什么心音会突然说话？为什么本源之心节奏会变？

他抬头，准备再次出手。可就在这时，幻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画面：一间破屋，盲眼老妇坐在门前，手里摸着一只旧陶碗。风吹起她的白发，她轻声说：“墨儿，做人要守得住良心。”

这是母亲临终前的画面。他记得。

可下一秒，画面扭曲。老妇抬起头，眼睛睁开。那不是盲眼，而是金色竖瞳。她开口，声音不再是温柔，而是冰冷：“任务完成度73%，等待下一步指令。”

陈墨后退一步。脚底踩到一块碎石，发出清脆响声。

他猛地掐住自己左臂胎记。疼痛传来，证明他还在现世。

画面消失。血老魔的幻影也不见了。四周安静下来，只有熔岩冷却时的细微“噼啪”声。

他站在原地，呼吸加重。法相残躯缓缓放下手臂。他知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单纯的幻象。那是某种更高层次的信息渗透。

他必须更快。必须在心魔彻底激活之前，找到应对之法。

他闭眼，重新调动灵力。水火交融之力再次运转，这一次更加小心。他不敢再轻易相信识海中的任何声音。

可就在他准备继续调整时，胎记突然自主发光。一道新的心音响起，不是来自记忆碎片，而是直接在他脑海中浮现：

“别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