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我即因果，自在独行（1 / 2）

因果抹除！

这是比形神俱灭更加彻底的终结！是从根源上否定你的存在，仿佛你从未诞生过，所有与你相关的记忆、痕迹、影响都将被强行修正、覆盖！

凌云感觉自己的意识、记忆、甚至对“自我”的认知都在变得模糊、淡化！仿佛有一块无形的橡皮擦，正沿着时间的河流逆流而上，要将他存在的每一笔痕迹都彻底擦去！

内天地开始剧烈震荡，变得不稳定，仿佛失去了存在的基石。混沌道种的旋转也开始滞涩，光芒黯淡。

这是真正的绝杀！超越了能量与法则层面的攻击！

“不！我之道，超脱万物，自在独行！我的存在，由我自身定义，岂是尔等所能抹除？！”

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凌云那坚韧不屈的道心发出了最后的怒吼！

他将刚刚融合、尚未完全掌控的天道权柄，与自身的混沌自在道催发到极致！

“以天道为基，定我存在之锚！”

“以混沌为源，衍我无限可能！”

“自在超脱，我即因果！”

轰！

内天地中央，那融合了天道权柄与混沌本源的混沌道种，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道仿佛贯穿了过去、现在、未来的虚幻长河虚影，自道种中奔涌而出，环绕在凌云周身！

这是他以自身之道，结合天道权柄，强行显化出的……属于他自己的“因果之河”！

在这条虚幻的河流中，倒映着他从微末中崛起，于青云宗受辱，得弑神诀，战古星遗地，闯混沌秘境，败尽天骄，直至如今融合天道、直面裁决的点点滴滴！每一段经历，每一个选择，都构成了他独一无二的“存在”！

裁决之眼发出的“因果抹除”之力，冲击在这条属于凌云的“因果之河”上，试图将其截断、抹平。

然而，凌云的因果之河，其根源在于他自身的混沌自在道，在于他那不受束缚、不断超越的意志！只要他的道心不灭，意志不息，这条河流便奔涌不休，无法被外力彻底斩断！

“嗡——！”

因果之力激烈碰撞！凌云的因果之河剧烈震荡，浪花翻涌，许多较为薄弱的支流（代表一些次要的经历或影响）开始变得模糊、消失。但他核心的、代表着他本质存在的“主干”，却在混沌道种与天道权柄的支撑下，岿然不动！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消散与凝聚之间剧烈拉扯，痛苦远超肉身与神魂的折磨。但他死死守住道心最后一点灵明，坚守着“我即存在”的根本信念！

“错误！错误！目标因果线无法完全抹除！存在锚点过于牢固！”

“检测到未知高等法则干扰……与数据库记录不符……”

“重新分析……目标道则具备‘不可测’与‘自我迭代’属性……”

裁决之眼那冰冷的电子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停顿与杂音，似乎凌云的抵抗超出了它的计算范畴。

趁此机会，凌云猛地调动起刚刚晋升的天仙之力，以及内天地五千里山河的磅礴伟力，汇聚于拳锋之上！

这一拳，不仅蕴含着他自身的混沌自在道，更融入了此界天道的部分权柄意志！

“我的路，我自己走！我的存在，我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