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东极归墟试炼启（2 / 2）

“原来如此...混沌包容万物，连寂灭佛国也在其中...”

林昊突然踏步向前，竟主动走入寂灭佛国的笼罩范围。苏清月想要阻止，却见他周身浮现出灰蒙蒙的光晕——那是混沌寂灭体大成后才有的“混沌领域”。

在混沌领域的保护下，林昊如同游鱼入水，竟在寂灭佛国中行动自如。他来到佛国中央，仰望那尊寂灭佛陀。

“慧灭，你错了。”林昊声音平静，“佛讲究超脱，魔讲究掌控，看似对立，实则都是‘执着’。而你，执着于寂灭，已入歧途。”

寂灭佛陀怒目而视：“黄口小儿，也配论道？”

林昊不答，双手结印。混沌领域突然扩张，将整个寂灭佛国笼罩其中。领域中，生机与寂灭循环往复，生中有灭，灭中有生，形成一个完美的轮回。

在这轮回之力的冲刷下，寂灭佛国开始崩解。那些魔梵诵经声渐渐化作普通佛经，燃烧魔火的佛塔渐渐熄灭，中央的寂灭佛陀面容也开始模糊。

“不...不可能...”慧灭惊恐地发现自己与佛国的联系正在被切断。

更可怕的是，他体内的寂灭之力开始反噬。那些他强行融合的佛魔本源，在混沌轮回之力的刺激下开始激烈冲突。佛光要净化魔气，魔气要吞噬佛光，两股力量在他体内疯狂厮杀。

“噗！”

慧灭喷出一口黑血，身形从空中坠落。寂灭佛国随之崩溃，化作漫天光点消散。

林昊收回混沌领域，面色略显苍白。刚才那一招消耗极大，但效果显着。他来到坠地的慧灭身前，只见这位曾经的佛宗高僧已油尽灯枯，面容枯槁如百岁老人。

“你...赢了...”慧灭艰难开口，“但天魔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玄明子傀儡...即将完成...”

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突然抬手拍向自己天灵盖！

“想自毁？”苏清月月神珠光华一闪，太阴之力瞬间冻结了慧灭的动作。

但为时已晚。慧灭眉心那枚血色竖痕突然爆开，一道黑光冲天而起，射入混沌海眼深处。与此同时，他体内飞出一枚血色令牌，正是操控五行寂灭大阵的西方法印。

“他在传递信息...”林昊面色凝重。

果然，混沌海眼深处传来回应——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慧灭已尽忠...四象试炼，开启。”

话音未落，混沌气流突然分成四股，分别化作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虚影。四象虚影各据一方，将林昊、苏清月与十二名祭司围在中央。

“这是...太初道人留下的考验？”苏清月美眸中闪过惊讶。

林昊点头：“看来要进入混沌海眼，必须通过四象试炼。清月，我们各选一方。”

“好。”苏清月指向西方白虎，“我选白虎。”

“我选东方青龙。”林昊道。

二人相视点头，各自朝着选定的虚影走去。十二名祭司则留在中央，布下巫族防护大阵，为二人护法。

当林昊踏入青龙虚影范围的瞬间，周围景象骤变。他出现在一片无垠的星空中，前方一条万丈青龙盘旋，龙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后来者，欲入道宫，先过吾试。”青龙开口，声音古老而威严，“第一问：何为混沌？”

林昊沉吟片刻，朗声答道：“混沌者，万物之始，亦万物之终。无分阴阳，无别清浊，包容一切，演化一切。”

青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第二问：汝既修混沌，为何又炼寂灭？”

“寂灭是混沌的一部分。”林昊坦然道，“有生必有灭，有始必有终。唯有理解寂灭，才能真正掌握混沌。”

青龙缓缓点头：“第三问：若有一日，汝需在守护所爱与守护苍生间抉择，当如何？”

这个问题让林昊沉默良久。他想到了苏清月，想到了十个子女，想到了青云宗，想到了整个修真界...

“我都要守护。”最终，他坚定地回答，“若力有不逮，便提升己力；若时有不允，便扭转时空。此为我道，亦为我志。”

青龙长吟一声，身形缓缓消散，化作一枚青色令牌落在林昊掌心。令牌正面刻着青龙图腾，背面则是四个古篆：东方青龙。

与此同时，苏清月也通过了白虎试炼，获得西方白虎令牌。她来到林昊身边，二人相视一笑。

四象虚影同时消散，混沌气流自动分开一条通道，直通海眼核心。通道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巍峨宫殿的轮廓。

“太初道宫...”林昊握紧青龙令牌，“我们走。”

就在二人踏入通道的瞬间，混沌海眼深处，一双眼睛缓缓睁开。那眼睛中倒映着林昊与苏清月的身影，更倒映着一个正在成型的傀儡轮廓——玄明子。

“来吧...太初传承者...本尊在道宫等你...”

低沉的笑声在混沌中回荡，随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