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终章（2 / 2）

“交给……未来去决定吧。”

随着他（们）的话语，那缕混沌本源彻底融入了系统核心。那即将熄灭的波动，没有变得强盛，而是如同盐溶于水般，悄然……散开了。

它没有消失。

而是化作无数细微到极致的、蕴含着“随机”与“可能性”因子的光点，如同蒲公英的种子，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片新生天地的规则脉络之中。

从此，在这片世界里，或许某个少年会在山崖下捡到一本看似正经却总在关键处给出奇葩选项的“秘籍”，或许某个修士会在突破时莫名听到一段充满电子杂音的“道歌”提示，或许某个王朝会在关键时刻，被一个看似不着调、却总能歪打正着的“奇人”所影响……

“坑爹系统”以另一种形式，成为了这个世界“混沌”与“可能性”的一部分。它不再是某个宿主的专属，而是化作了散布于天地间的、无数的“机缘”与“变数”。

做完这一切，霍云（李文渊）缓缓收回了手。他（们）站在殿顶，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正在焕发新生的天地，看了一眼下方那些劫后余生、目光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同伴与子民。

他（们）的身影，在晨曦的光芒中，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仿佛要融入这片他（们）亲手参与重塑的蓝天之中。

没有隆重的告别，没有英雄的颂歌。

只有一缕清风拂过殿顶，吹动他（们）的衣袂。

然后，那身影便如同幻影般，悄然消散，不知所踪。

……

……

……

很多年以后。

青云县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破败的小县城，而是成为了天下闻名的“奇技之乡”与“商贸之都”，街道上车水马龙，奇特的机关造物与各族行商络绎不绝。

县衙后院，那棵据说由当年李县令（李文渊）亲手种下的歪脖子树下，摆着一张躺椅。

一个穿着普通文士长袍、面容已然是霍云模样的男子，正懒洋洋地躺在椅中，手里拿着一卷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偶尔，会有孩童举着新奇的玩具从他身边跑过，喊着“霍先生好”；也会有来自塞外的商队首领，恭敬地向他请教某种新作物的习性；甚至会有化作人形的妖族，跑来跟他抱怨最近和人族做生意总被算计……

他只是随意地点头，摆手，或者给出几句看似漫不经心、却总能点醒对方的提点。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只知道这位很多年前突然出现在青云县、买下这处小院的霍先生，似乎什么都懂一点，又似乎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他就像一个普通的、有点懒散的闲散文人，融入了这片热闹而充满生机的土地。

一阵风吹过，掀动了书页。

他放下书卷，微微眯起眼，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街市，望着更远处那云雾缭绕、仿佛蕴藏着无数秘密的青山，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平淡而真实的微笑。

最好的坑爹队友，已然归于天地，化作无处不在的“可能”。

而没有系统的日子……

似乎，也一样热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