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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要断的不是命籍,是记忆的篡改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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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瞳孔一缩,指尖骤冷。

它想被叫名字,又怕听见真相。

这念头如冰锥刺入脑海。

她终于明白,所谓“伪神”,并非全然邪恶,而是堕落的见证者——它曾承载万民之名,代天地应答每一声啼哭,却在权力更迭中沦为镇压弃名者的刑具。

如今,它残存的意识仍在渴求归属,却又恐惧清算。

她霍然起身,转身便走。

“柳七郎!”她的声音不高,却穿透夜雾,“把‘鸣心铃’残片带来,重铸。”

柳七郎抱着铜屑赶至时,脸上还沾着炉火余烬:“是要再响一次?可铃芯已碎……”

“不为发声。”阿朵目光冷冽,“这次,我要它听。”

众人怔住。

她将三枚断裂的铃片置于掌心,以指尖划破血脉,滴血封印:“昔日鸣心,唤人归名;今朝静听,收魂所语。”血丝缠绕铜纹,隐隐勾连出接收之阵——这不是唤醒亡者,而是倾听沉默。

与此同时,清源村三百户人家,灯火次第亮起。

一支支蜡烛在窗台、灶头、门楣点燃,火苗跳动如心跳。

就在光焰升起的瞬间,地面开始轻微震颤,泥土裂开细缝,无数幽影自地下爬出——皆是婴孩模样,手中紧握乳名牌,牌上姓名墨迹未干,有的甚至带着血渍。

他们不哭不闹,列队而行,脚步轻得如同记忆回归。

北岭方向,风声呜咽。

韩十三跪坐在案前,《焚名簿》摊开空白页,炭笔悬于纸上,颤抖不止。

他闭目低语:“今日起,作恶者需收请帖,作证者不必报名。”

话音落地,笔尖自行落下,墨迹蜿蜒成行。

就在此刻,泣渊坛废墟深处,传来铁链拖地之声,沉重、缓慢,带着腐锈与挣扎。

罗淑英踉跄走出,素袍染尘,发髻散乱,双手捧着一本烧去封面的册子,边角焦黑,内页却奇迹般完好。

她抬头望向北岭,嘴唇哆嗦:“我也……收到了。”

而在“根脉渊”最深处,陈哑婆已缓缓坐下,盲杖横置膝上,像一座即将封碑的守墓人。

她不再前行,也不言语,仿佛只是归来。

那枚“初啼之舌”静静悬浮,裂痕中光影流转。

许久,极为缓慢地,一滴透明液体自其根部渗出,晶莹如泪,无声坠入下方流淌的黑蜡河。

第一滴。

名为“悔”。

井畔,阿朵忽然抬眸,眼中映出地底深处那一瞬的能量波动——吞噬之意消退,紊乱归于节律,仿佛某种古老的心跳,正悄然复苏。

夜如初融,天光未启。

井畔的雾还在游走,像一层层未曾说尽的遗言。

阿朵立于石栏边,指尖仍贴着井壁,掌心残留着那一瞬的脉动——自“根脉渊”深处传来的搏动,不再狂乱,不再吞噬,而是如婴孩初啼后第一声呼吸般,缓慢、稳定,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节律。

她闭了闭眼。

不是胜利,是苏醒。

“它在哭。”秦九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而稳,像一柄刚从冰水中取出的刀。

她手中托着一只琉璃小瓶,内里盛着半滴晶莹液体,正是自黑蜡河面捞起的“悔之泪”。

烛火映照下,泪珠表面泛起极细微的纹路,仿佛有无数微小的脸庞在其中浮沉。

“这不是神迹。”秦九娘翻开随身携带的《残医录》,笔尖蘸血书写,“这是基因层面的反噬——‘人烛残魂’与‘始缄文’共存于同一介质。前者是被焚名者临终前的精神烙印,后者……是命名体系本身的原始编码。”

她顿了顿,声音微颤:“也就是说,这滴泪,是体制对受害者的共情。它开始记得自己曾犯下的罪。”

阿朵不语,只将目光投向远处村中。

三百户灯火仍未熄灭,窗棂间影影绰绰,有人跪坐,有人执笔,有人默默擦拭一块陈旧木牌。

那些曾被抹去的名字,正以最原始的方式,一点一点爬回人间。

“不用刀,不用火。”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如钟鸣落谷,“准备‘碎册祭’,用碗。”

秦九娘一怔:“碗?”

“最寻常的粗瓷碗,家家用过,人人碰过。”阿朵眸光渐冷,“名字刻在册上,是权;可饭食盛在碗里,才是生。我们要断的不是命籍,是记忆的篡改权。”

她转身走入竹棚,取出柳七郎重铸的“鸣心铃”残片。

铜锈斑驳,血纹缠绕,如今已非发声之器,而是听魂之媒。

她将其轻轻嵌入井沿裂缝,再取出顾一白留下的那枚“心叩子”——通体乳白,似骨非骨,顶端隐有细密齿痕,那是小满幼时啃咬过的痕迹,也是唯一能唤醒亡者言语的媒介。

风忽止。

湖心涟漪散尽,一道身影悄然浮现又迅速淡去,唯有余音缭绕:“我不是来救世的……我是来还债的。”

阿朵握紧心叩子,指节发白。

与此同时,蓝阿公已站在蜂房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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