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对质·美食破冰与“唯一”的誓言（1 / 2）
杰尔马66的主城堡大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幽光，空旷的空间里只有呼吸声可闻。文斯莫克家族的核心成员悉数到场，如同即将审判要犯。
家主伽治端坐在首位，脸色铁青，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王座扶手，发出沉闷的嗒嗒声。他身边，长子伊治面无表情，抱臂而立，眼神冷峻；次子尼治嘴角挂着一丝看好戏的讥诮；四子勇治则难掩好奇，目光在父亲和门口之间逡巡。唯有长女蕾玖，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轻轻牵着一个小小身影的手。
那小小身影，正是文斯莫克·焰。小家伙今天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小西装，金色的卷发柔软地贴服着，蓝色的眼眸却不像往常那样水汪汪，而是瞪得圆圆的，小嘴紧紧抿着，脸上写满了“我很生气”的表情，腮帮子鼓得像只塞满了坚果的小松鼠。
他周身那圈淡淡的金色小火苗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仍不安分地跳动着，显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他一只小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偷偷从档案室带出来的、边缘有些焦糊的旧照片——上面是年轻的山治眼冒桃心对着娜美微笑的样子。
“咔嚓——”
大厅厚重的金属门滑开。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山治来了！他显然来得匆忙，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向来笔挺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领带也有些歪斜。他收到家族紧急传讯，说有“重大事件”，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路用“月步”加速赶来。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山治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瞬间被蕾玖牵着的那个小不点牢牢吸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山治湛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孩子——那头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阳光般灿烂的金色卷发，那双如同最纯净深海般的蓝眸，那标志性的、微微卷曲的眉毛……这、这简直是……简直是缩小版的、年幼时的自己！
但下一刻，一股更深层次的、源自血脉灵魂深处的悸动猛地攫住了他！这孩子身上，除了与他同源的血脉气息外，还萦绕着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温暖力量波动——那是沈青的灵力残留！是独属于阿青的、如同阳光与业火交织的特殊气息！
“轰——！”
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山治所有的理智和防备！他眼中爆发出璀璨至极的光芒，仿佛整个冰冷的大厅都被点亮了！他完全无视了端坐的伽治、冷眼的伊治尼治、好奇的勇治，甚至忽略了蕾玖担忧的目光。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气鼓鼓的小豆丁！
山治几乎是踉跄着冲上前，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家伙齐平。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似乎想触碰那小小的脸庞，又怕这只是一个易碎的梦。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沙哑、哽咽，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巨大的期盼和不敢置信：
“小……小子…你…你告诉我…你妈妈……是不是……叫阿青？是不是……沈青？”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问出这句话，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小焰被山治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和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蓝眼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攥紧了手里的照片。但听到“妈妈”的名字，他蓝色的眼眸闪了闪，小脸上的怒气更盛了！他挺起小胸脯，用奶声奶气却异常严肃、如同小法官审问般的语气，掷地有声地抛出了第一个灵魂拷问：
“你！结！婚！了！吗？”
“……”山治满腔的狂喜和激动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砸得一懵，下意识回答：“……还没……”
“哼！”小焰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立刻举起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照片，小手指着上面眼冒桃心的山治和笑容灿烂的娜美，气呼呼地大声质问：“那这个橘色头发的阿姨是谁？！你为什么对她笑得那么开心？！还有这个紫色头发的阿姨！”他又不知从哪摸出另一张（维奥莱特的），“你还亲她的手！妈妈不在，你是不是想给我找后妈？！你这个……大渣男！”最后三个字，他喊得特别响亮，显然是跟妈妈看的奇怪电视剧学的。
随着他的质问，周身那圈金色的火焰“噗”地一下窜高了好几寸，显示着小主人熊熊燃烧的怒火和……醋意！
“噗嗤——”旁边的尼治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伊治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伽治的脸色更黑了。蕾玖无奈地扶额。
山治看着儿子手里那两张陈年旧照，听着那童言无忌却直击“要害”的质问，先是一愣，随即，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猛地爆发出一阵爽朗至极、充满释然和幸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傻瓜儿子！我的小傻瓜儿子啊！”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山治伸手，无比温柔地揉了揉小焰那头柔软的金发，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怜和认真：
“听着，儿子，”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哼唱摇篮曲，“那个橘色头发的，是娜美阿姨，是爸爸生死与共的重要伙伴！那个紫色头发的，是维奥莱特阿姨，她帮过爸爸很大的忙。爸爸对她们好，就像你对帮助你的人说谢谢一样，是礼貌，是友谊，但不是爱。”
他顿了顿，举起右手，庄严地竖起三根手指，如同宣誓，目光灼灼地看着儿子清澈的蓝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
“我，文斯莫克·山治，在此起誓：我的身，我的心，我灵魂的每一寸，早已完全、彻底、永恒地，只属于你的妈妈，沈青一人！”
“遇到她之前，那些不过是年少轻狂的不懂事；遇到她之后，我的眼睛里，我的心里，就再也看不见、也装不下任何其他人了！你妈妈，就是我文斯莫克·山治生命中，唯一的光！永远的唯一！”
这番情话技能Ax、发自肺腑的誓言，如同温暖的泉水，瞬间浇灭了小焰周身躁动的火焰。小家伙仰着头，看着爸爸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此刻盛满了无尽温柔与坚定的蓝眼睛，感受着那毫无保留的、纯净炽热的爱意，小脸上的愤怒和戒备如同冰雪般渐渐消融。他撅了撅小嘴，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和将信将疑。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是伊治。他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山治和小焰，语气带着惯常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哼，说得倒是好听。山治，你确定这真是你和阿青的种？就凭你以前那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
“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