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门对决（2 / 2）

厉容殇不闪不避，用胸膛接下这一击。黑火在他心口燃烧，却迅速被终焉之力同化。师兄...他握住戒律长老手腕，你早就被终焉侵蚀了。

戒律长老面容扭曲，皮肤下浮现蠕动黑斑。胡说！他疯狂挣扎，我这是为天下苍生！

二师兄突然掷出禅杖，击碎戒律长老胸前玉佩。黑气如泉涌出，在空中凝聚成终焉使者的虚影。愚蠢的蝼蚁...虚影发出刺耳尖啸，竟敢背叛我！

厉容殇的黑发如利剑刺穿虚影，将其吸收殆尽。看清楚了？他扶住瘫软的戒律长老，真正被控制的，是你最信任的人。

戒律长老在净化中恢复清明，老泪纵横。师弟...他抓住厉容殇衣袖，我...我亲手烧死了大师姐...

烨翎琳走近，将佛心金光注入长老体内。不是你的错。她声音温柔，被终焉控制的人，身不由己。

幸存同门纷纷跪地，为当年过错忏悔。二师兄拾起断裂的打神鞭，轻轻放在厉容殇脚下。灵山...他声音哽咽，欠你们太多。

厉容殇的黑发逐渐恢复淡金，左眼也重现光明。都过去了。他望向远方，终焉本体要苏醒了。

整座山峰突然崩塌，地底涌出漆黑触手。同门们结阵对抗，却节节败退。厉容殇将烨翎琳推到安全处，血发再次暴涨。

照顾好他们。他对二师兄嘱咐，我去去就回。

触手缠住他四肢，将他拖向地底深渊。烨翎琳想追去，却被佛门结界阻挡。让他去。戒律长老拦住她，这是他的使命。

地底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整片大陆都在震颤。当一切平静时，厉容殇带着满身伤痕回归。手中握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漆黑如墨。

终焉核心。他将其按入自己胸膛，以后由我镇压。

同门们恭敬行礼，如同参拜真佛。烨翎琳扑进他怀中，听见两颗心脏和谐跳动。一颗金光璀璨，一颗漆黑如夜。

值得吗？她泪眼朦胧地问。

他轻吻她发顶，答案与三百年前一般无二。

戒律长老望着相拥的两人，突然对众弟子宣布：即日起，厉容殇为灵山护法，烨翎琳为佛母。

众人跪拜称是，唯有二师兄露出欣慰笑容。他看见师弟发梢又添几缕雪白，那是镇压终焉必须付出的代价。

夕阳西下，新任护法携佛母踏上归途。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佛门弟子，如同三百年前那个最辉煌的时代。

终焉从未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