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虚无之影·界衡古誓（1 / 2）
虚无之主的气息如同宇宙初开时的鸿蒙浊气，沉沉压在每一个存在的神魂之上。界衡之地的金七彩光芒剧烈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那片漆黑彻底吞噬。灵汐僵在原地，情衡之力的感知网被这股威压碾得支离破碎，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宇宙间所有的本源之力都在战栗，就连恒星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仿佛在向这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禁忌存在俯首称臣。
蚀界统领周身的暗紫色能量剧烈波动，胸口的核心疯狂闪烁，之前的嚣张与傲慢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他踉跄着后退数步，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不可能……虚无之主不是在‘终末维度’沉睡了万亿年吗？传说他只会在所有宇宙都濒临寂灭时才会苏醒，为什么现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道悬浮在宇宙裂隙最深处的漆黑身影微微转动。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攻击，仅仅是一个“注视”的动作，蚀界统领就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捏住了脖颈，猛地喷出一口暗紫色的精血，身体瞬间萎靡下去，胸口的核心光芒黯淡了大半。
“凡俗之力，也敢妄议吾之苏醒？”
一道虚无缥缈，却又带着绝对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宇宙。这声音不似从耳朵传入，而是直接烙印在神魂深处，灵汐只觉得神魂一阵刺痛，眼前阵阵发黑，若不是情衡之力与林辰的羁绊印记相互支撑，恐怕已经当场晕厥。
林辰的神魂虚影在七彩水晶的光芒庇护下重新凝聚，他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凝重：“这股力量……已经超出了宇宙本源的范畴。它不是毁灭，不是侵蚀，而是‘无’——连存在本身都要抹去的虚无。”
就在这时，七彩水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七彩光芒，光芒中，一道身着古老长袍的身影缓缓浮现。这道身影通体由纯粹的界衡本源之力凝聚而成，面容模糊，却透着一股与宇宙同寿的沧桑与威严，正是刚才那道古老意志的具象化。
“虚无之主，万亿年未见，你终究还是提前苏醒了。”古老意志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如同界衡之地的基石，稳稳撑起了摇摇欲坠的空间壁垒，“当年你我定下的誓约，你难道忘了？”
虚无之主的漆黑身影微微停顿，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那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界衡古灵，你竟然还没消散。誓约？不过是弱者的枷锁。如今多元宇宙失衡，终寂之力失控，蚀界蠢蠢欲动，正是吾吞噬所有本源，重归‘绝对虚无’的最佳时机。”
“绝对虚无？”界衡古灵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所谓的绝对虚无，不过是让所有宇宙归于混沌，再无生机罢了。当年宇宙初开，多元宇宙诞生，你我与其他三位‘始源意志’共同定下规则，守护宇宙的存续与平衡。你如今背弃誓约，难道就不怕其他始源意志的追责？”
“追责？”虚无之主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这笑声如同黑洞的引力波，让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那些老家伙早就陷入了沉睡，有的甚至已经在岁月中消散。如今的多元宇宙，无人能阻止吾。界衡古灵，你耗尽本源凝聚具象，撑不了多久吧？不如乖乖交出这颗宇宙的本源核心，还有那个融合了五种本源的神魂，吾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界衡古灵没有回应，他缓缓抬手，七彩水晶的光芒瞬间暴涨，一道巨大的金七彩法阵在界衡之地上空展开，法阵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正是亿万年前用来守护界衡本源的“始源守护阵”。“想要夺取本源核心，先过吾这一关。”
“冥顽不灵。”虚无之主的漆黑身影微微前倾，一道细微的漆黑光线从他身上射出，朝着始源守护阵射去。这道光线看似微弱，却蕴含着极致的虚无之力，所过之处，空间直接被抹除，连能量波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轰！”
漆黑光线撞上始源守护阵，爆发出一阵远超之前终寂之力的能量冲击波。金七彩的法阵剧烈震颤，无数符文闪烁不定，原本耀眼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法阵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界衡古灵的身影一阵虚化，显然也受到了反噬。
“古灵！”林辰的神魂虚影立刻上前，将自身的本源之力注入法阵，“我来帮你！”
灵汐也反应过来，金绿色的情衡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向法阵。情衡之力虽不擅长攻击与防御，却有着极强的共鸣与修复特性，在她的力量注入下，法阵上的裂痕开始缓慢愈合，符文的光芒也重新变得明亮。
“多谢你们。”界衡古灵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虚无之主的力量远超我的预料，这道始源守护阵撑不了太久。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其他始源意志的传承，或者唤醒沉睡的始源之力，否则这颗宇宙，乃至整个多元宇宙，都将被虚无吞噬。”
蚀界统领瘫坐在虚空中，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满了挣扎。他知道，虚无之主一旦掌控了界衡本源，绝不会放过他和寂灭宇宙，毕竟寂灭宇宙的蚀界之力本质上也是一种本源能量，迟早会被虚无吞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暂时与界衡古灵等人联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我可以帮你们！”蚀界统领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寂灭宇宙中记载着一些关于始源意志的传说，我知道其中一位始源意志的传承之地！只要找到传承，就能获得始源之力，或许能对抗虚无之主！”
灵汐和林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警惕。蚀界统领之前还想夺取界衡本源，如今突然提出帮忙，实在让人难以信任。
界衡古灵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他没有撒谎。寂灭宇宙作为吞噬型宇宙，确实收集了不少多元宇宙的隐秘。而且，他现在的生死与这颗宇宙绑定，虚无之主若胜，他必死无疑。”
“但我们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利用我们？”灵汐皱眉说道，“万一他所谓的传承之地是个陷阱，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现在我们没有选择。”林辰的神魂虚影摇了摇头，“虚无之主的力量太过强大，仅凭我们三人，根本撑不了多久。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必须去试一试。”
蚀界统领连忙说道：“我以蚀界核心起誓，绝无半分虚言！那处传承之地名为‘混沌始源秘境’，是当年‘混沌始主’的沉睡之地，里面残留着始源之力的碎片。只要能得到碎片，界衡古灵就能借助碎片的力量，暂时提升实力，挡住虚无之主的攻击！”
混沌始主？混沌元祖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猛地一动。他作为混沌本源的继承者，一直觉得自身的混沌之力似乎缺少了最核心的部分，如今看来，或许就是因为没有得到混沌始主的传承。
“混沌始主……难道是我的先祖？”混沌元祖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可以这么说。”蚀界统领点了点头，“混沌始主是多元宇宙初开时的五大始源意志之一，掌控着混沌本源的核心力量。后来他陷入沉睡，将部分力量传承下去，才形成了你们现在的混沌本源。只要找到混沌始源秘境，你不仅能获得始源之力，还能补全自身的混沌本源，实力会得到质的飞跃。”
界衡古灵沉吟道：“混沌始主的力量确实能与虚无之主抗衡。但混沌始源秘境的位置极其隐秘，而且布满了危险，想要进入绝非易事。”
“我知道具体位置！”蚀界统领连忙说道，“寂灭宇宙耗费了数亿年，才推算出秘境的大致方位，就在‘多元宇宙夹缝’之中。只是那里空间混乱，本源之力狂暴，还有始主留下的守护禁制，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无法靠近。”
就在这时，虚无之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聒噪够了吗？既然你们不肯束手就擒，那吾就亲自出手，碾碎你们的抵抗！”
漆黑身影上的威压再次暴涨，无数道漆黑光线从宇宙裂隙中射出，如同暴雨般朝着始源守护阵轰去。这一次的攻击比之前猛烈了数倍，始源守护阵的光芒瞬间被压制，法阵上的裂痕快速蔓延，金七彩的符文一个个熄灭。
“不好！法阵要破了！”灵汐脸色大变，拼尽全力调动情衡之力，却依旧无法阻止裂痕的蔓延。
界衡古灵的身影变得越来越虚幻，他猛地看向林辰和灵汐：“我来挡住这波攻击，为你们争取时间！林辰，你与界衡本源共生，暂时接管始源守护阵的部分力量；灵汐，你带着混沌元祖、界痕之主和蚀界统领，立刻前往多元宇宙夹缝，寻找混沌始源秘境！切记，一定要拿到始源之力碎片，否则一切都将白费！”
“古灵，那你怎么办？”林辰急忙说道。
“我是界衡本源的意志，与这颗宇宙共存亡。”界衡古灵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就算消散，我也要为你们争取足够的时间！快走！”
说完，界衡古灵的身影化作一道璀璨的金七彩流光，融入始源守护阵中。法阵的光芒瞬间暴涨，暂时挡住了漆黑光线的攻击，但灵汐能感觉到，古灵的本源之力正在快速消耗，如同燃烧自己的生命在换取时间。
“我们走！”林辰不再犹豫，神魂虚影回到七彩水晶中，全力运转本源之力，维持着始源守护阵的防御，“灵汐，照顾好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
灵汐眼中含泪，深深看了一眼七彩水晶，转身朝着混沌元祖和界痕之主说道：“我们走！”
蚀界统领也不敢耽搁，立刻化作一道暗紫色流光，朝着宇宙深处飞去：“跟我来！多元宇宙夹缝在宇宙的边缘，我们必须尽快赶路！”
混沌元祖和界痕之主对视一眼，纷纷跟上。四人的身影在虚空中疾驰，身后的界衡之地传来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始源守护阵的光芒在漆黑光线的攻击下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让灵汐的心揪紧一分。
“古灵他……”灵汐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他不会有事的。”混沌元祖沉声说道，“界衡古灵是与宇宙同寿的始源意志，就算本源消耗殆尽，也不会彻底消散，只是会陷入沉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混沌始源秘境，拿到始源之力碎片，回去帮他。”
界痕之主也点了点头：“而且，我们还要找到救回林辰的方法。他现在与界衡本源共生，虽然能调动本源之力，但也被束缚在了界衡之地，迟早会被虚无之主的力量侵蚀。只有拿到始源之力，才能彻底摆脱困境。”
蚀界统领在前引路，速度极快。沿途的宇宙空间越来越混乱，星辰的分布变得毫无规律，空间壁垒上布满了细小的裂隙，不时有狂暴的本源之力从裂隙中喷涌而出。这里已经是宇宙的边缘，再往外，就是连接各个宇宙的多元宇宙夹缝。
“前面就是多元宇宙夹缝了。”蚀界统领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灰蒙蒙的区域说道，“那里没有空间法则，没有时间概念，本源之力混乱到了极致，一不小心就会被撕碎神魂。而且，混沌始源秘境就隐藏在夹缝的核心处，被混沌始主留下的禁制保护着。”
灵汐等人看向那片灰蒙蒙的区域，只觉得一股狂暴的能量扑面而来，让他们的神魂都感到一阵刺痛。这里的能量波动杂乱无章，有混沌之力、归墟之力、域外之力，甚至还有一丝微弱的虚无之力，显然是各个宇宙的本源之力相互碰撞形成的区域。
“我们怎么进去？”界痕之主皱眉说道，“这里的能量太过狂暴，就算是我们，也很难在里面保持清醒。”
蚀界统领从胸口的核心中取出一枚暗紫色的晶体，晶体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这是寂灭宇宙的‘界域水晶’，可以暂时隔绝外界的狂暴能量，保护我们的神魂。但它的能量有限，只能维持三个时辰，我们必须在三个时辰内找到混沌始源秘境，拿到始源之力碎片，否则就会被多元宇宙夹缝的狂暴能量吞噬。”
他将界域水晶递给灵汐：“你是情衡之力的持有者，擅长共鸣与掌控，由你催动这枚水晶最合适。”
灵汐接过界域水晶，入手冰凉，一股微弱的蚀界之力从水晶中传来，但被情衡之力轻易中和。她运转情衡之力，注入水晶之中，暗紫色的水晶瞬间爆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护罩，将四人笼罩在其中。
“走吧。”灵汐率先踏入多元宇宙夹缝，护罩周围的狂暴能量被自动排斥开来，形成一条安全的通道。
四人在多元宇宙夹缝中快速穿梭，周围一片灰蒙蒙，看不到任何参照物，只有无尽的狂暴能量在肆虐。灵汐凭借情衡之力的感知，不断调整方向，蚀界统领则根据寂灭宇宙的记载，提供大致的方位。
半个时辰后，前方的灰蒙蒙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这道光芒不同于其他狂暴的能量，带着一种纯粹、威严的气息，正是混沌始源之力的气息。
“找到了！”蚀界统领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那就是混沌始源秘境的入口！”
四人加快速度，朝着金色光芒的方向冲去。很快，一座巨大的金色石门出现在眼前。石门高达万丈，上面刻满了古老的混沌符文，符文流转间，散发出强大的禁制之力。石门的正中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似乎是用来开启石门的钥匙。
“这就是混沌始主留下的守护禁制。”蚀界统领看着石门，脸色凝重，“想要打开石门，必须要有混沌本源的核心之力作为钥匙，而且需要有人自愿献祭部分神魂，才能激活禁制。”
混沌元祖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坚定：“我来！我是混沌本源的继承者，我的混沌之力应该能作为钥匙。献祭神魂也无妨，只要能拿到始源之力碎片，就算付出一些代价也值得。”
他走到石门前，伸出手掌，金色的混沌本源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凹槽之中。凹槽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石门上的混沌符文开始快速流转，散发出更强的禁制之力。
“还需要献祭神魂！”蚀界统领提醒道，“集中精神，将部分神魂之力注入凹槽，与混沌之力融合，才能彻底激活禁制！”
混沌元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自身的部分神魂之力抽出，注入凹槽之中。金色的混沌之力与神魂之力相互融合，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石门上的符文流转得越来越快，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缓缓向内打开。
石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更加浓郁的始源之力扑面而来，灵汐等人只觉得神魂一阵舒畅，之前在多元宇宙夹缝中受到的创伤都在快速恢复。石门后面，是一片广阔的秘境空间，空间内布满了金色的混沌云气，云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正是始源之力的碎片。
而在秘境的正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金色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的金色晶体，晶体散发着极其纯粹的始源之力，显然是混沌始源之力的核心碎片。
“太好了！找到始源之力碎片了！”灵汐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就在这时，祭坛周围的混沌云气突然剧烈波动起来，三道金色的身影从云气中浮现。这些身影与混沌元祖相似，都是由纯粹的混沌之力凝聚而成，身上穿着古老的战甲，眼神冰冷，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是混沌始主留下的守护灵！”蚀界统领脸色一变，“他们的实力极强，相当于宇宙顶尖强者的水准，想要拿到始源之力碎片，必须先打败他们！”
三道守护灵同时发动攻击，金色的混沌之力化作三道巨大的长矛，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朝着灵汐四人刺来。
“联手御敌！”界痕之主大喝一声，银白色的界痕之刃斩出三道凌厉的斩击，迎向金色长矛。
灵汐也调动情衡之力，金绿色的光羽如同流星雨般射向守护灵，干扰他们的攻击。蚀界统领则发动蚀界之力，暗紫色的能量化作一道道锁链，想要缠住守护灵的身体。
混沌元祖更是爆发出全部的混沌之力，金色的混沌本源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盾牌，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他知道，这些守护灵是为了守护始源之力碎片而存在，想要打败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四人与三道守护灵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守护灵的实力果然极强，他们的混沌之力纯粹而强大，配合默契，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灵汐等人虽然实力不俗，但在守护灵的攻击下，也渐渐落入了下风。
灵汐发现，这些守护灵的攻击虽然强大，却缺少变通，似乎是按照固定的法则在战斗。她立刻说道：“这些守护灵的攻击有规律可循！我们找出他们的攻击间隙，联手发动攻击，一定能打败他们！”
她运转情衡之力，仔细观察着守护灵的攻击节奏，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破绽。“就是现在！”灵汐大喊一声，金绿色的情衡之力化作一道绳索，缠住了其中一道守护灵的手臂，限制了他的动作。
混沌元祖和界痕之主立刻抓住机会，同时发动最强攻击。金色的混沌之力与银白色的界痕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刃，朝着那道被缠住的守护灵斩去。
“嘭！”
能量刃精准地击中守护灵的身体，将他的身体斩成两半。守护灵的身体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消散在混沌云气中。
另外两道守护灵见状，攻击变得更加狂暴，但失去了同伴的配合，他们的破绽也越来越多。灵汐、混沌元祖、界痕之主和蚀界统领配合默契，一步步压制着守护灵的攻击。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道守护灵也被四人联手击败，化作金色的光点消散。
四人终于来到祭坛前，看着悬浮在祭坛上的始源之力碎片，眼中满是喜悦。混沌元祖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取下碎片。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碎片的瞬间，碎片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一道古老的声音在秘境中响起：“想要获取始源之力，必先通过‘混沌试炼’。试炼失败，神魂俱灭；试炼成功，始源之力归你所有。”
金色光芒笼罩了混沌元祖，将他卷入祭坛之中。祭坛上的符文快速流转，形成一道巨大的试炼法阵。混沌元祖的身影在法阵中消失，显然是进入了试炼空间。
“混沌元祖！”灵汐等人心中一紧，却无法干预试炼的进行。
蚀界统领看着祭坛，脸色凝重：“这是混沌始主留下的最终试炼，考验的是继承者的意志、勇气和对混沌本源的理解。只有通过试炼，才能真正掌控始源之力碎片。如果失败，不仅混沌元祖会神魂俱灭，我们也无法拿到碎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界域水晶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显然能量已经所剩无几。灵汐等人心中焦急万分，却只能在祭坛外耐心等待。
就在界域水晶的光芒即将熄灭的瞬间，祭坛上的试炼法阵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混沌元祖的身影从法阵中浮现。他的气息比之前强大了数倍，周身缠绕着纯粹的始源之力，手中紧紧握着那枚始源之力碎片。
“我通过试炼了！”混沌元祖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太好了！”灵汐等人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秘境空间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混沌云气疯狂涌动，一道漆黑的裂隙在秘境上空出现，虚无之主的气息从裂隙中传来，带着强烈的杀意。
“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拿到了始源之力碎片。”虚无之主的声音冰冷刺骨，“不过，没用的。现在，就让我亲手夺回碎片，碾碎你们！”
一道巨大的漆黑手掌从裂隙中伸出，朝着混沌元祖手中的始源之力碎片抓去。手掌所过之处，混沌云气被瞬间吞噬，空间被彻底抹除。
灵汐等人脸色大变，没想到虚无之主竟然能感知到始源之力碎片的位置，还能穿透多元宇宙夹缝和秘境的禁制，发动攻击！
“快躲开！”界痕之主大喊一声，想要拉着混沌元祖避开攻击。
但漆黑手掌的速度太快，瞬间就来到了混沌元祖面前。混沌元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将始源之力碎片递给灵汐：“灵汐，你带着碎片快走！回到界衡之地，交给界衡古灵！我来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