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法则中枢·失衡之秘（1 / 2）
临时封印的六色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剧烈的震颤。鸿蒙魔影与终寂之主的意志在封印内疯狂冲撞，漆黑的能量如同沸腾的岩浆，不断侵蚀着羁绊之力构成的屏障，原本坚韧的金绿色光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断裂、消融。
林辰盘膝坐在封印前，周身金七彩的界衡本源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封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色苍白如纸。灵汐的残魂悬浮在他肩头，金绿色的光芒微弱得几乎透明，每一次共鸣都要消耗她仅剩的神魂之力，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林辰，封印的屏障只剩下三成了……鸿蒙魔影的法则侵蚀太可怕，我们的羁绊之力快要撑不住了。”
混沌元祖和蚀界统领分守封印两侧，前者将混沌始源之力化作金色锁链，一道道缠绕在封印外围，试图加固屏障；后者则运转蚀界之力，将那些渗透出来的漆黑能量逐一吞噬、转化，可即便如此，两人也已是强弩之末。混沌元祖的金色战甲早已碎裂，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着金色的本源之血；蚀界统领的暗紫色核心黯淡无光，身体时不时会不受控制地颤抖，显然是被鸿蒙魔影的力量反噬。
“这样下去，撑不到三天。”界痕之主刚刚从宇宙深处探查归来，银白色的界痕之力波动紊乱，他手持界痕之刃，刀刃上的法则纹路都变得模糊，“我顺着宇宙边缘的本源脉络探查，没有找到其他始源意志的踪迹，反而发现了数十处空间裂隙，里面都渗透着和那银白色身影同源的法则之力，这些裂隙正在快速扩张，似乎在为法则审判铺路。”
林辰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能坐以待毙！那银白色身影说法则审判是为了清除失衡本源，我们的平衡本源之力是关键，或许……我们能找到法则审判的源头，阻止它。”
“源头？”灵汐的残魂微微闪烁，“你是说……法则中枢？”
“没错。”林辰点了点头，指尖划过封印表面，那里还残留着银白色法则之力的痕迹，“多元宇宙的法则必然有其核心枢纽，法则审判这种级别的力量，不可能凭空降临。只要找到法则中枢，或许就能改写审判规则，甚至阻止这场浩劫。”
蚀界统领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法则中枢是传说中的存在，寂灭宇宙的古籍中记载，它隐藏在多元宇宙的法则夹缝中，由无数古老法则守护，从未有任何存在能够靠近。而且，我们连它的大致方位都不知道，三天时间根本不够。”
“不，我们有线索。”界痕之主突然开口，抬手一挥，一道银白色的光带出现在众人面前，光带上布满了细密的法则纹路，“这是我在一处裂隙中捕捉到的法则轨迹，它指向多元宇宙的中心区域，那里的法则波动异常浓郁，远超其他地方，很可能就是法则中枢的方向。”
混沌元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事到如今，只能冒险一试！林辰，你和灵汐的残魂留在这里加固封印，我、界痕之主和蚀界统领前往法则中枢，寻找阻止审判的方法。”
“不行！”林辰立刻拒绝，“封印的羁绊之力需要我和灵汐共同维持，一旦我分心，封印会瞬间崩溃。而且，法则中枢危机四伏，你们三人未必能应付，我必须一起去。”
“那封印怎么办？”蚀界统领急道，“没有你们的羁绊之力，鸿蒙魔影和终寂之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破封而出。”
就在众人陷入两难之际，灵汐的残魂突然爆发出一道微弱的金绿色光芒，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坚定：“我有办法。林辰，你将界衡本源的核心之力暂时注入我体内，我用残魂和情衡之力暂时稳住封印。虽然撑不了太久，但应该能为你们争取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内，你们必须赶回，否则……”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众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一旦灵汐的残魂耗尽，封印破碎，鸿蒙魔影和终寂之主重获自由，再加上即将到来的法则审判，宇宙将万劫不复。
林辰眼中满是心疼，却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将一道浓郁的金七彩本源之力注入灵汐的残魂，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灵汐，等我回来，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嗯，我等你。”灵汐的残魂微微一笑，金绿色的光芒融入封印之中，原本摇摇欲坠的六色屏障瞬间稳定了几分，“快去快回，我会守住这里。”
混沌元祖拍了拍林辰的肩膀：“我们走！事不宜迟！”
四人不再耽搁，化作四道流光，朝着界痕之主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临行前，林辰回头望了一眼封印，灵汐的残魂在屏障后朝着他轻轻挥手，金绿色的光芒虽弱，却如同黑暗中的星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法则中枢位于多元宇宙的中心区域，那里是一片由纯粹法则之力构成的空间，没有星辰，没有星云，只有无数道交织的法则光带，散发着威严而冰冷的气息。四人刚踏入这片区域，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法则压制，体内的本源之力运转变得滞涩，连神魂都受到了无形的束缚。
“好强的法则压制。”界痕之主皱紧眉头，手中的界痕之刃嗡嗡作响，试图抵抗压制，“这里的法则比多元宇宙任何地方都要密集，我们的力量会被大幅削弱。”
林辰运转界衡本源之力，在四人周身形成一道金七彩护罩，勉强抵消了部分压制：“小心行事，那银白色身影很可能在这里留下了守卫。”
话音刚落，前方的法则光带突然剧烈波动起来，三道银白色的身影从光带中浮现。这些身影与之前的法则使者相似，身着银白色战甲，周身缠绕着纯粹的法则之力，没有五官，只有胸口处一道闪烁的法则核心，散发着与法则中枢同源的气息。
“法则守卫。”蚀界统领脸色一变，“寂灭宇宙的古籍记载，法则中枢外围有无数法则守卫，它们由纯粹法则之力构成，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实力极强。”
三道法则守卫同时发动攻击，银白色的法则之力化作三道巨大的长矛，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朝着四人刺来。长矛所过之处，周围的法则光带都被撕裂，留下一道道漆黑的痕迹。
“联手御敌！”林辰大喊一声，金七彩的界衡本源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盾牌，挡住了长矛的攻击。“嘭”的一声巨响，盾牌剧烈震颤，林辰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体内的本源之力险些失控。
混沌元祖和界痕之主趁机发动反击，金色的混沌始源之力与银白色的界痕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刃，朝着其中一道法则守卫斩去。蚀界统领则化作一道暗紫色流光，绕到法则守卫身后，暗紫色的蚀界之力化作锁链，试图缠住它的身体。
然而，法则守卫的防御远超想象。能量刃斩在它的战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蚀界之力的锁链刚一接触到它的身体，就被法则之力瞬间瓦解。
“它们的战甲由法则之力凝聚而成，普通攻击无效！”界痕之主大喊道，“必须攻击它们胸口的法则核心！”
林辰立刻会意，调动体内的平衡本源之力，化作一道细小的六色光针，朝着其中一道法则守卫的胸口核心射去。平衡本源之力蕴含着多元宇宙最本质的平衡法则，能够穿透普通法则的防御。
“滋啦——”
光针精准地击中法则核心，银白色的核心瞬间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法则守卫的身体剧烈震颤，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有效！”混沌元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立刻调动混沌始源之力，化作一道金色的能量炮，朝着那道受伤的法则守卫轰去。
“嘭！”
能量炮击中法则核心，法则守卫的身体瞬间炸开，化作无数道银白色的光点，消散在法则光带中。
另外两道法则守卫见状，攻击变得更加狂暴，银白色的法则之力化作漫天箭雨，朝着四人射来。四人配合默契，林辰用界衡本源之力防御，混沌元祖和界痕之主负责攻击，蚀界统领则干扰牵制，一步步压制着法则守卫的攻击。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道法则守卫也被四人联手击败，化作光点消散。四人都有些疲惫，法则压制加上高强度的战斗，让他们的本源之力消耗巨大。
“终于闯过外围了。”蚀界统领喘了口气，看向前方，“前面应该就是法则中枢的核心区域了。”
四人继续前行，穿过层层法则光带，终于来到了法则中枢的核心。眼前是一座巨大的银白色宫殿，宫殿由无数法则符文构成，悬浮在法则光带的中心，散发着威严而神圣的气息。宫殿的正中央，有一座高耸的法则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一枚巨大的银白色晶体，晶体中流淌着无数道细小的法则光丝，正是多元宇宙的法则核心。
“那就是法则核心！”林辰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只要我们能掌控它，就能阻止法则审判！”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宫殿中传来：“你们果然来了。”
银白色的身影缓缓从宫殿深处走出，正是之前的法则使者。他周身的法则之力比之前更加浓郁，胸口的法则核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然是在法则中枢的加持下，实力得到了大幅提升。
“法则使者！”林辰握紧了拳头，“法则审判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要释放鸿蒙魔影和终寂之主？”
法则使者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多元宇宙诞生至今，失衡本源越来越多，终寂之力失控，蚀界之力泛滥，归墟之力暴走，这些失衡的力量正在不断侵蚀多元宇宙的根基。法则审判，就是为了清除这些失衡本源，让多元宇宙回归最初的纯粹。”
“清除失衡本源？”界痕之主怒喝道，“那你就要毁灭整个宇宙，牺牲无数生命？这根本不是回归纯粹，而是自私的毁灭！”
“生命？不过是本源失衡的产物。”法则使者的声音毫无感情，“只有清除所有失衡本源，多元宇宙才能长久存在。鸿蒙魔影和终寂之主虽然也是失衡本源，但他们的力量能够加速失衡本源的暴露，让法则审判更加彻底。等审判结束，他们自然也会被清除。”
“你胡说！”林辰反驳道，“宇宙的平衡不是靠毁灭维持的，而是靠生命的守护与传承！失衡的本源可以修正，而不是一味地清除！”
“冥顽不灵。”法则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你们执意要阻止法则审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在法则中枢，我的力量是无限的，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抬手一挥，宫殿周围的法则光带瞬间暴走，无数道银白色的法则之力朝着四人涌来，形成一道巨大的法则牢笼，将四人困在其中。法则牢笼的壁上布满了锋利的法则之刃，不断收缩，想要将四人彻底碾碎。
“破阵！”混沌元祖爆发出全部的混沌始源之力，金色的能量化作一头巨大的混沌巨兽，朝着法则牢笼的壁撞去。
“嘭！”
混沌巨兽撞在牢笼壁上，牢笼壁剧烈震颤，却没有丝毫破损。法则之刃反而变得更加锋利，朝着四人斩来。
林辰运转平衡本源之力，在四人周身形成一道六色护罩，挡住了法则之刃的攻击。但法则牢笼的收缩之力越来越强，护罩上很快就布满了裂痕。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活活碾碎！”蚀界统领焦急地喊道，体内的蚀界之力疯狂运转，却无法突破法则牢笼的防御。
林辰的目光落在宫殿中央的法则核心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有破坏法则核心，才能阻止法则审判！界痕之主，你用界痕之力切开一条通道，我去破坏核心！”
“好！”界痕之主点了点头，周身的界痕之力全部汇聚到界痕之刃上，刀刃散发出足以割裂法则的光芒。他猛地挥刀，一道巨大的银白色斩击朝着法则牢笼的壁斩去。
“噗嗤！”
斩击精准地击中牢笼壁，切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缝。林辰立刻抓住机会，化作一道金七彩流光，从裂缝中冲出，朝着法则核心飞去。
“找死！”法则使者怒吼一声，抬手一道银白色的法则之力朝着林辰射去。
混沌元祖和蚀界统领立刻缠住法则使者，金色的混沌之力与暗紫色的蚀界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能量屏障，挡住了法则使者的攻击。
“给我拦住他！”法则使者怒喝着，爆发出更强的法则之力，与混沌元祖和蚀界统领激战在一起。
林辰顺利来到法则祭坛前，看着悬浮在祭坛上的法则核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抬手凝聚出六色长剑，朝着法则核心斩去。长剑带着平衡本源之力的锋芒，想要彻底摧毁核心。
就在长剑即将触碰到核心的瞬间，核心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银白色光芒，一道古老的虚影从核心中浮现。这道虚影身着古老的法则长袍，面容模糊，却散发着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的威严，正是法则之主的残魂投影。
“年轻人，住手。”法则之主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法则审判是多元宇宙的必然，不是你能阻止的。”
林辰的动作停在半空，眼中满是震惊：“你就是法则之主？多元宇宙的法则创造者？”
“算是吧。”法则之主的残魂投影点了点头，“我是多元宇宙法则的意志化身，守护着多元宇宙的秩序。如今多元宇宙失衡严重，若不进行法则审判，不出百万年，整个多元宇宙都会彻底崩塌。”
“那你就可以牺牲无数生命吗？”林辰质问道，“生命也是多元宇宙的一部分，你这样做，和鸿蒙魔影、终寂之主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我是为了多元宇宙的存续。”法则之主的残魂投影说道，“失衡的本源已经深入多元宇宙的根基，想要修正，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超你的想象，甚至可能比法则审判更加残酷。相比之下，清除失衡本源，让多元宇宙回归纯粹，才是最优选择。”
“我不信！”林辰摇了摇头，“一定有其他办法！平衡本源之力能够调和一切失衡的力量，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修正多元宇宙的失衡！”
“平衡本源之力？”法则之主的残魂投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五大始源意志当年留下的后手，竟然真的能孕育出平衡本源。可惜，你的力量还太弱小，想要修正整个多元宇宙的失衡，至少需要百万年的时间，而多元宇宙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你说什么？五大始源意志的后手？”林辰心中一动，“难道平衡本源之力，是五大始源意志早就计划好的？”
“没错。”法则之主的残魂投影点了点头，“亿万年前，五大始源意志就预见到了多元宇宙的失衡危机，他们联手创造了平衡本源的种子，藏在你们这颗宇宙的界衡本源中，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培育出真正的平衡本源，修正多元宇宙的失衡。可惜，时间不等人，失衡的速度远超预期，法则审判已经启动，无法停止。”
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有一个办法，但成功率极低。”法则之主的残魂投影说道，“法则审判的核心是‘失衡清单’，上面记录了所有需要清除的失衡本源。只要你能找到‘失衡清单’，将上面的失衡本源全部修正，法则审判自然会停止。但失衡清单藏在法则核心的最深处，被无数古老法则守护，想要拿到它，不仅需要强大的力量，还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林辰立刻问道。
“你的本源之力。”法则之主的残魂投影说道，“想要进入法则核心深处，必须用自身的本源之力作为钥匙，开启通往清单的通道。而且，在修正失衡本源的过程中，你需要不断消耗自己的本源之力，直到所有失衡本源都被修正，或者你自己的本源之力耗尽，神魂俱灭。”
林辰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只要能阻止法则审判，拯救宇宙，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愿意！”
“好。”法则之主的残魂投影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开启通道，但你要记住，一旦踏入通道，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抬手一挥，法则核心上的法则光丝纷纷散开，露出一道漆黑的通道，通道深处散发着浓郁的法则气息，显然是通往失衡清单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