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意料之外，意料之中（1 / 2）

“……我愚弄了友人，”

“愚弄了至亲，”

“愚弄了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

“只为了给予那唯一真实的你，”

“以第二次生命。”

“我回来了……”

“卡莲。”

踉跄地行走于红沙遍地的虚无空间，奥托拖着他那已经超越极限的身躯，缓慢而坚定的向远处金色巨树走去。

因为提前将这片区域的怪物都吸引出去了，让他在这一路畅通无阻。

随着又一次踉跄，当奥托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一位满脸泪痕的圣女，正站在奥托面前。

“我的大发明家，已经，够了……我早就回来了，你已经不需要，再向前了。”

对于这位本不该出现的人，奥托出现了短暂的愣神。而就在这瞬间，奥托的没有再靠毅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倒了下去。

奥托并没有倒在那看上去就感觉不安的红沙上，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只是，奥托并没有沉溺于这个怀抱，而是试图重新站起来。

“……羽渡尘，我还没糊涂到分不出这个。”通过近距离的接触，奥托分辨出眼前的这位是借助羽渡尘的力量凝聚出来的。

虽然不清楚竹符为什么要用羽渡尘阻拦自己，但奥托并不会就此放弃。

看着着奥托不断颤抖，但也要努力站起的身体，卡莲用双手捧住他的脑袋，让两人的额头就此贴在一起。

一段记忆，就这么被卡莲传输给奥托。

当接受了这段记忆，经常使用拟态羽渡尘的奥托立刻分辨出来，它并没有被修改过的痕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记忆。

“你现在还认为，我只是羽渡尘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卡莲想对着奥托露出久别重逢的微笑。

可是，她最终展露的笑容，却只能让人感到哀伤。

“不，你确实是卡莲，是那个对我来说，唯一真实的你。”单手擦去卡莲脸颊上残余的泪水，奥托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笑容。

但很快，自嘲之意就完全退去，留下的全是只有对卡莲才会展示的温柔。

“没想到最后是我被算计了，也好，就当是对我过去恶行的赎罪吧。只是可惜，我不能陪你再走下去了。”

随着心中最坚定的意志就此消失，聚集在奥托体内的虚数能彻底没了压制，开始反向侵蚀他的身体。

奥托不舍地凝望着卡莲，最后平淡地闭上双眼，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一分钟，两分钟……

当奥托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重新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竹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我可不是你，不会制定让一些人牺牲的计划。”见奥托重新睁开眼睛，竹符对着他露出玩味的笑容。

“我的身体……你难道……”察觉到自己被虚数侵蚀的身体恢复原样，自身也不再被虚数之树锁定，奥托若有所思。

“嗯哼~在虚数之树眼中，我的优先级可比你高多了。神州有云：债多不压身。我也并不介意让在多一个被虚数之树惦记的理由。”说着，竹符向奥托展示了手中被卡莲分离出来的羽渡尘分身。

奥托尝试让成熟区重新变成分生区，这对虚数之树来说并不算什么坏事。

相比之下，竹符这种向虚数之树借虚数能还不用还的能力，简直罪大恶极。

“而且嘛，奥托只要死了，不就可以不用被惦记了。”随着掌中升起火焰，竹符手中的羽渡尘在一瞬间燃烧殆尽。

“这么简单？”奥托眯起眼睛。

“当然不简单，为了你这件事，我可是准备了两个多月，单是剥离你体内的虚数能，我就结合了好几种能力；我烧毁它的火焰，也是用虚数能以特定的方式制造的；还有这片被你修改过的空间，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再次改写了一些「规则」。”

至于其它更多的事，竹符就没详细说明了。

“哈哈，我就只是说说。”没有了虚数能的负担，奥托非常轻松地站了起来。

见奥托并没什么大碍，卡莲忍不住松了口气，同时……她紧紧握住右拳，一拳敲在奥托的脑袋上。

“回去后，给我好好被你伤害过的人道歉！”

“嘶~好好好，其实，我也想做一个好人。”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奥托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笑容。

“尤其是艾莲，她后面可是一直为你说好话，结果你却想要她的命。”卡莲又是一拳揍了下去，只不过这次比之前轻了不少。

“是是是，我现在也感到后悔不已，单是她帮你恢复这点，就足以让我为她做牛做马了。”

“……还是别了。”想到那画面，竹符心中感到一阵恶寒。

随着，卡莲就然如报菜名般，将她认识的被奥托伤害过的人全部说了出来，让奥托在后面对她们做出补偿。

奥托则是不断点头答应。

“行了，有什么离开后再说，我还有事需要用到这处空间。”狗粮快要吃饱的竹符打断了他们。

“作为我的补偿，奥托主教，你等会沿着我开辟的道路去露娜的那个世界泡，帮助她们把世界泡重连到虚数之树上。我想，你应该能做到吧？”

“当然没问题，就当是五百年工作后的休息时间了。”带领一个完全理解的世界，对奥托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我就跟奥托一起去。对了，羽渡尘……”说着，卡莲就准备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奥托脑海中，将羽渡尘还给竹符。

“不用，奥托现在可没什么自保能力，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保护他。而且，我还需要你用这根羽渡尘看看，露娜她本来的意识，是否还存在。”

就在这时，奥托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将虚空万藏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