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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裂缝面对的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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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盯着那张脸。

是他自己。

粗布襁褓,纹路和残卷背面的根系图一模一样。背景是祭台,时间显然是他出生那晚。照片没日期,没字,可他认得那块青石的裂痕——后来被父亲塞进一枚袁大头,说“镇魂压脉”。

残卷贴在飘落的菌丝上,突然冒出两行字:“心引在初啼,不在终言。”字一现就消失,像被土吸走。他不动,只把残卷按得更紧。原来不是他选了地脉,是地脉在他哭出第一声时就认了他。那些农谚、那些摸土的感觉、那些残卷的指引,都不是偶然。他是被种下的,像棵树,注定长在这块地里。

光柱又震,父亲的影子开始模糊,嘴动了动,像要说话。陈砚抬手,三指并拢,再做测温手势。父亲也抬手,动作分毫不差。两人隔着时空,完成了一场没声音的交接——不是话,不是抱,是耕田人之间最老的确认:你懂这块地,你接了这命。

赵铁柱的铜身微微前倾,左眼闭上,嘴角却往上扯了扯。不是笑,是种快解脱的样。水车倒转到顶,地下轰隆作响,整片田的地温开始回升。干渠重新涌水,带着土腥和久违的湿气。裂缝里,嫩草芽悄悄钻出来,像大地醒后吐的第一口气。

陈砚站在光里,不再想穿过去。他明白了,他不是来救父亲的。他是来确认——那条被时间切断的路,还能不能接上。而答案,早就长在他血里。

低头,看见右手小指的旧疤在渗血。七岁割草时被镰刀划的,父亲用铜烟杆烫了伤口,说:“血入土,根才稳。”现在,血珠顺着指节滴在祭台裂缝边。残卷猛地一颤,皮下的红痕退了,转而出现在纸上,和婴儿照背景的纹路完全重合——那是地脉图,是血和土的契约。

光柱中心,父亲最后一次抬手,做了同样的三指手势。陈砚也抬手。两人在时空两端,动作同步,像一场跨生死的传艺,也像一次沉默的告别。

就在这时,水车轴心的齿轮卡住,倒转戛然而止。光柱乱晃,父亲的影子扭曲,又一层重影浮现——一个穿粗布的女人,抱着桃树苗,站在山洪边上。脸,和照片里的赵母一样。她张嘴,像在喊什么,声音碎了,只剩口型:“守住根。”

陈砚猛地转头,看赵铁柱的铜像。铜液从耳孔往外流,顺着脖子灌进水车缝里。不是坏,是献祭——赵铁柱的魂,正通过铜身,把最后的力气塞进仪式。齿轮咔一声,重新咬上。

水车又转了。

这次不是倒转,也不是顺转,是乱转,像心跳,不规则地一下一下。光柱变色了,从青白转成暖黄,像春天早晨的光。父亲的影子慢慢淡了,最后化成一缕烟,落进祭台的土里。

陈砚跪下,手掌按在裂缝上。他能感觉到,地下的跳动,正和他心跳对上。残卷躺在手心,根系图在月光下发着微光,像活了。

远处,第一声鸟叫划破夜。

天快亮了。

他慢慢站起来,把残卷贴回胸口,铜烟杆插回腰带。赵铁柱的铜像彻底静了,左眼闭着,右眼却睁了条缝,里面挂着一滴没落的铜泪。

最后看了眼祭台,他转身,往田埂走去。

脚下的土松软,沾着露。他知道,明天的节气不会再停在惊蛰。地脉接上了,耕者的路,还能走。

而他,不过是这条路上,又一个接过火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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