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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稻穗星图的指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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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的手上还沾着泥,湿漉漉的,有点凉。他跪在石像前,铁锹插进土里。这尊石像是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守田神。没人管它很多年了,香断了,草长满了。只有他还记得要来。

但他知道,这不是为了守规矩。

是土地在说话。

话刚说完,暗渠里响起了水声。

可那声音不对。

一开始是轻轻的流水声,像下雨滴在屋檐上。但很快变得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喘不上气。不是堵住了,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陈砚蹲下,把手贴在地上,顺着沟渠摸过去。掌心下的震动很怪——一抽一抽的,像心跳快停了一样。

他闭眼,用手指感受地底的动静。

突然,他想起十五年前的事。

那天黄昏,爷爷快不行了。屋里很安静,外面打雷要下雨。爷爷的手紧紧抓着他,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字:“土。”

然后就没了。

后来他才知道,爷爷年轻时能听懂“地语”。他说大地有心跳,稻子会低语。但现在没人信这些了。

现在,这片地又开始动了。

头顶的稻穗星图晃了一下。

金光开始乱转。三根光分别指向三个地方:一根往东南的老祖田,那里种的是古稻,传说能净化毒土;一根往西北的废渠,那边有赵家老水车的残骸,以前能控制地下水;最后一根直接扎进地底深处,尽头模糊,却照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在水边配药,袖子卷起,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的疤。

星图停了,留下三条光悬在空中,像三个线索。

陈砚盯着那道疤,心里一震。

周映荷。

那个每天清晨来的女人,提着竹篮,踩着露水走。她不和人说话,只采露、换水、记东西。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是巫女。可她走过的地方,菌丝总会亮一下,好像认得她。

他偷偷看过她的笔记,全是看不懂的符号和几句老话:“阴流不可逆,阳脉忌强引”、“地气如血,瘀则病”。当时觉得是迷信,现在明白了,那是失传的“地医术”。

他知道,这是提醒,也是召唤。

“缺的不是人,”他低声说,“是手艺。”

声音在地下回荡,好像有人回应了一声。

他起身走向东南角。鞋踩在菌丝上,发出沙沙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活的东西上,脚底有点颤。他挖出一株刚冒头的古稻苗,碰它的根时,发现有点烫。叶子发灰,边已经焦黄,根也很短。小时候的古稻不是这样的,它本该翠绿,根系发达,能修好污染的地。可现在连自己都快死了。

他蹲着,擦了擦叶片,轻声问:“你也在等吗?”

没人回答,但他知道答案。

他在等人回来,这块田也在等。

接着他看向西北。

那边堆着锈铁和断木,是赵铁柱爸爸留下的水车。早就没人修了,铜阀都被拆走卖钱。没有它,地下水没法精准控制,只会冲垮菌丝网。老人说赵家人耳朵灵,贴在渠壁上就能听出哪里漏、哪里堵。他们有种“听渠术”,靠经验和金属共振。现在机器坏了,人也没了,只剩一堆废铁。

赵铁柱是他小时候的朋友,也是最后一个会修水车的人。五年前,他想重启老渠系统,结果电路爆炸,重伤昏迷三个月。醒来后变了个人,整天躲在渠洞里自言自语,去年冬天失踪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疯了,还有人说他一直没走,就在地下。

陈砚去找过他一次。

那天夜里,他顺着电流声走进废弃泵房。墙上贴满手绘图纸,地上散着烧焦的线路板。角落里坐着个驼背男人,正用指甲在水泥地上刻字。

“别碰我的铜件。”那人突然开口,声音哑,“它们还在工作。”

第二天,那些字被雨水冲走了。

最后,他低头看自己的手。

三年前,他为查污染源进过暗渠,掉进腐泥坑,昏了过去。醒来时全身包着蓝绿色菌丝,体温很高,意识模糊中,好像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女人站在水上,朝他伸手。

后来村民说,那一晚整片田的菌丝都亮了,整整一夜。

他想起周映荷——那个每天来祖田采露水的女人。她不是技术人员,她是周家人,一个据说能用药水和月光照出地气流向的家族。她的青花茶盏,在晨光下曾照出地下水流的形状。他以为是巧合,现在明白了,那是传承。

三样东西,三个断点。

陈家的稻,赵家的渠,周家的药。

三代人的手艺,全断了。

他脱了鞋,赤脚踩进泥里。

这一次不是仪式,是呼唤。泥土冰凉,从脚心窜上来,像一脚踏进了地底的梦。他闭眼,用三根手指搓土——食指试表层,中指探中间,无名指感深层。嘴里念着爷爷教的农谚:“春踩泥,夏听渠,秋看穗,冬守根。”掌心发热,脚底传来微弱震动,像大地在回应。

接着,整片田的菌丝亮了,淡淡的蓝绿色,像清晨未干的露珠。

他张开手,声音不大但清楚:“要清地脉,得三家一起动手。”

话一落,菌丝的光猛地扩散,像水波一样传开,经过枯藤、碎石、断碑,每到一处,就亮一点。干涸的支渠开始渗水,断裂的管道微微震动,好像无形的力量在重新连接。

过了很久,西北角传来嗡鸣。

是金属摩擦的声音,来自那台废水车。灰尘落下,一块破电路板从泥里露出半截,生锈了,但里面还有电闪。一个声音顺着震动传来,语气是赵铁柱的,只是更轻:

“导流图刻在我爸罗盘底下……你敢动我留的铜件,我就让水泵半夜漏水。”

陈砚点头:“记下了。”

他知道这不是幻觉。

赵铁柱没死,他的意识可能和老水车连在一起了。那机器老旧,却是全镇最早接入地下传感网络的设备,叫“地听者”。一旦启动,就能反馈水压、流速、含氧量。现在,它成了赵铁柱的“身体”。

他立刻去废渠翻找。指甲缝塞满黑泥,手被铁锈割破几次。终于从水车底座夹层抠出一块青铜片,上面全是刻痕——竟是完整的水利图!比现在的地图还细,标了每一寸管道的压力、角度、开关位置。

他把青铜片放进渠水,片刻后,水面浮出虚影:水流路径、压力点、分流角度,全都看得见,像老图纸活了过来。

但这还不够。只有导流,没人监测,等于瞎子走路。

他回到祖田,拿出周映荷用过的青花茶盏,盛满污水,放在清晨阳光下。又滴进一小瓶残留药剂。液体泛光,土面浮出蛛网般的黑线——那是毒素蔓延的痕迹。

围观老人原本不信,这时都凑过来。有人认出来:“这是几十年前周家老姑奶奶用的‘显影术’!能照出地里的病根!”

“不是什么术,”陈砚说,“是法子。就像发烧要看体温计,我们这是给土地看病。”

当天下午,全镇三十一个老农回到祖田。他们站好位置,带上祖传工具——锄头、耥耙、木锨,还有人扛来多年不用的手摇风车。他们在指定区域翻土、压泥、撒种,动作慢但整齐,像一场沉默的仪式。没人说话,只有铁器入土的声音,脚步踩碎石,远处鸡叫一声,打破寂静。

陈砚站在渠口中央,手里握着唯一的健康古稻。这是他去年在山坳找到的野生变种,叶片厚,根系好,曾在暴雨后一夜修好一小片污染地。他割破手指,血滴在根上,把它栽进主脉交汇处。

几乎同时,赵铁柱的电路板自动亮了,投出水流模型;周映荷的茶盏放在高处,持续显示毒素分布。

三股力量,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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