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反复犹豫间,始终没有敲响门。
正当他在门前犹豫时,
突然,
房门被拉开。
只见林飞满脸通红地走出来。
“咦?二大爷?您怎么站在门口?”
这句话让刘海忠更慌了。
连准备好的说辞都忘了。
他目光游移,支吾道:“那个…我…”
看到他这副样子,
林飞立刻察觉到了什么。
“我…刚吃完饭,哈哈…”
林飞笑着说道:“二大爷既然来了,正好我爷爷和大领导都在屋里吃饭!”
“要不您也进来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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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不太合适吧?”
刘海忠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他心里想着,牛皮已经吹出去了,无论如何都得圆回来。
……
**“哟,老爷子在?”
刘海忠一进门,目光就盯着老爷子。
他的目标很明确,在场的人里,只有老爷子能入他眼。
谢广坤和易忠海脸色立刻变了。
“老刘,大晚上不回家吃饭,跑这儿来蹭饭?”
“行,既然来了就坐下,我给你拿个杯子,喝两杯?”谢广坤语气阴阳怪气。
刘海忠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刚在家吃完……”
接着他又凑到老爷子面前,满脸笑容:“老爷子,您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说了你能来接?还是能摆两桌接风洗尘?”谢广坤直接怼回去。
刘海忠顿时愣住,干笑了两声,没继续说话。
要说闫埠贵精于算计,那刘海忠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二大爷,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两杯吧!”
“对了,我给您介绍一下——”
“大领导,这位是我们院的二大爷,住中院,管院里的事。”
“二大爷,这位是大领导。”
林飞笑着走过来,给两人介绍。
刘海忠脸色瞬间变了,马上堆起笑容,眼神紧紧盯着大领导。
这位人物的分量,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哪能攀上?但大领导不同——虽然徐书记、杨厂长在轧钢厂都得给他三分面子,而大领导所在的部门正是他们的直属上级。
刘海忠为了升官早红了眼,看到真人后立刻站起身,伸出手:“您就是大领导?久仰久仰!我这种小人物平时哪有机会见您?今天能在林飞家遇到您,真是祖上积德!这杯酒我敬您……”
他端起酒杯,谢广坤、刘能、赵四都皱起眉头,易忠海脸色更是难看,心里直冒火:这老刘太不知轻重!也不看看是谁做东,就急着越位讨好。
大领导抬眼一笑:“咱们都是客人,哪有反客为主的道理?这酒不合规矩。”语气客气,却拒绝得很干脆。
刘海忠好像没听懂似的,赔着笑脸说:“领导您太客气了,林飞在我这儿就是晚辈。您这样的身份……这杯我敬您……”
话还没说完,刘海忠就仰头**喝了下去。
“砰!”
老爷子突然重重拍在饭桌上,碗碟发出一阵响声。
“林飞!说过多少次了,别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老爷子板着脸站起来,“这饭我吃不下去了,你们继续。”
满座都惊住了。大领导慌忙起身:“老首长,您这是……”
“年纪大了,喝不动了。”老爷子摆了摆手,“海天要是还能喝就多坐一会儿,喝不了就让林飞送客。改日再聚吧。”
老爷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里屋。大领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只有刘海忠还在笑嘻嘻的。
“领导您别生气,老爷子就是这脾气。年纪大了,都这样,动不动就……”
“啪!”
大领导抄起酒杯就泼了他一脸:“你算什么东西!老首长也是你能议论的?也不照照镜子!”
转过头对林飞说话时,语气马上缓和下来:“林飞,老首长正生气呢,我不去碰钉子了。你帮我劝劝,改天我亲自下厨赔罪。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披上外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原本气氛热烈的宴会,全被刘海忠搅得一团糟。
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
“怎么都走了?领导……”
刘海忠转身想追出去。
刚走了两步,就被林飞一把拉住。
谢广坤快步走上前。
“刘海忠,你脑子进水了吧?”
(此处省略无关内容)
“?老谢,你怎么骂人?”
刘海忠一脸懵。
他显然已经喝多了,脸红脖子粗,眼神涣散。
这也难怪,刚才空腹灌了一杯,不晕才怪。
“骂你?我还想揍你呢!”
谢广坤握紧拳头,就要动手。
(此处省略无关内容)
幸好易忠海、刘能和赵四及时拦住。
这时林飞冷冷地说:“要闹都给我出去闹!”
“老爷子和晓娥已经睡了,都给我滚!”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看向林飞。
就连易忠海和谢广坤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今晚本是领导和老爷子重逢的喜宴,满桌饭菜承载着他们的珍贵回忆。
一桌好菜,全被刘海忠给毁了……这能不让人恼火吗?
“林飞,二大爷今天来劝你两句。迟到受罚是理所当然,现在徐书记和杨厂长亲自请你,你怎么还摆架子?明天赶紧回厂里上班,这事就这么定了!”刘海忠摆出长辈的样子,指手画脚。
林飞脸色越来越难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再最后说一遍——滚!”
“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我好歹是你二大爷……”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林飞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刘海忠的肚子上。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把刘海忠从屋里踢到了院子中间。
刘海忠踉踉跄跄地退了七八步,“哐当”摔了个仰面朝天。还没等他爬起来,林飞已经站在他面前,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棱:“刘海忠,你记住!以后要是再让我在后院撞见……”
“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林飞转身回屋。这时刘海忠酒已经醒了,瘫在地上直哆嗦。
谢广坤他们三个正好路过,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活该!”然后就往聋老太太家走。易忠海也黑着脸从屋里出来,连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
院子里,刘海忠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易忠海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背着手回了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