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寂灭终章（1 / 2）
龙五与青璃并肩立于神国山巅，俯瞰着下方生机盎然的大地。龙家村的炊烟袅袅升起，孩童的欢笑随风飘来，慕容紫璇正与几位村民切磋剑术，小黑则懒洋洋地盘踞在河边晒太阳。这一切安宁而美好，正是龙五拼尽一切所要守护的景象。
然而，就在这片祥和之中，龙五眉心的绝对奇点忽然微微震颤。不是预警，不是威胁，而是一种冥冥中的牵引，仿佛远方有什么在呼唤着他。
“怎么了？”青璃敏锐地察觉到龙五的异样。
龙五目光投向虚空深处：“混沌海的本源在呼唤我。虽然寂灭之劫已过，新序已立，但还有一些根源层面的细微调整需要完成。这是执掌者的责任。”
青璃轻轻握住他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龙五摇摇头：“这次不必。只是些细微的规则调整，不会有什么危险。你留在这里，帮我照看大家。”他温柔地抚过青璃的长发，“我去去就回。”
青璃虽有不舍，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万事小心。”
龙五微微一笑，身形渐渐淡去，已融入规则脉络，向着混沌海的本源核心——太初源海而去。
......
太初源海，规则之始，万法之源。
再次踏足这片领域，龙五的感受已然不同。上一次来此，他是抱着必死决心与根源意志对抗的挑战者；而这一次，他是被这片天地欣然接纳的执掌者。
温暖而和谐的规则之力如同温顺的宠物，亲昵地环绕在他周围。生灭源点欢快地闪烁，规则脉络如琴弦般轻轻震颤，奏响欢迎的乐章。整个太初源海都因他的到来而充满喜悦。
龙五漫步在规则之海上，每一步都引起层层涟漪，那是法则对他存在的自然回应。他闭上双眼，心神与这片根源之域完全融合，感知着新秩序下的混沌海全貌。
诸天万界正在快速复苏，无数世界在创世之光的余晖中焕发新生。生灵欢庆，文明重建，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但在一些极其隐秘的角落，仍有些许不协调的“杂音”存在——那是旧秩序残留的碎片，是寂灭意志彻底消散前留下的最后痕迹。
这些杂音极其微弱，对整体构不成威胁，但若不处理，经年累月后或许会酿成隐患。就如同精美的画作上沾了几粒微尘，虽不影响整体，却终究不够完美。
龙五心念微动，准备调动混沌海本源力量，将这些细微的不协调彻底净化。
然而，就在他引动本源之力的刹那，异变突生！
太初源海深处，一片原本平静的区域突然剧烈震荡起来！那片区域的规则脉络瞬间变得漆黑如墨，生灭源点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吞噬了！
“这是...”龙五眼神一凝，立刻感知到一股熟悉而令人心悸的气息。
寂灭的气息！
不是已经被他消灭的寂灭意志，而是更加古老、更加纯粹、更加接近“终结”本源的某种存在！
“不可能...寂灭意志应该已经彻底消散了...”龙五眉心的绝对奇点急速旋转，全力解析着那片异常区域。
就在此时，那片漆黑区域的中心，一道细微的裂缝悄然出现。裂缝中不是虚空，不是混沌，而是一种绝对的“无”，连概念都不存在的“空无”！
从裂缝中，缓缓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灰色雾气。那雾气看似稀薄，却让周围所有的规则都在退避，所有的光源都在黯淡！太初源海的温暖气息在触碰到灰雾的瞬间就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原来如此...”龙五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被我消灭的寂灭意志，不过是真正‘寂灭本源’的一个化身、一个投影。而现在出现的，才是万物终结的根源体现...”
灰色雾气在太初源海中缓缓凝聚，最终化作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形。它没有面容，没有特征，甚至没有固定的形态，只是勉强维持着人的轮廓。但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整个太初源海都在颤抖！
那不是敌意，不是杀意，而是一种纯粹的、对“存在”本身的否定！
“执掌者...”灰色人影发出空洞的声音，那声音不经过空气传播，直接响彻在规则层面，“你的出现，打破了平衡。”
龙五平静地看着对方：“平衡？什么样的平衡？”
“存在与虚无的平衡，诞生与终结的平衡。”灰色人影缓缓道，“每一个新纪元的开启，都应有相应的终结作为补偿。而你，强行扭转了本该发生的终结，打破了这一平衡。”
龙五眉头微皱：“所以，你是来‘纠正’这一错误的？”
“纠正？不。”灰色人影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只是终结的执行者。既然上一个终结被阻止，那么就必须有新的终结来替代。这是规则，最根本的规则。”
话音未落，灰色人影轻轻抬手。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毁天灭地的法则冲击，但龙五却感觉到自己“存在”的概念正在被动摇！
这是一种超越一切攻击方式的威胁！它不摧毁肉体，不磨灭灵魂，而是直接否定“存在”本身！若被其得逞，龙五将从所有层面被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在混沌海中存在过！
“哼！”龙五冷哼一声，眉心的绝对奇点猛然亮起！
温暖而充满生机的光芒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与那否定存在的力量激烈碰撞！没有声音，没有光影，但整个太初源海却在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对冲下剧烈震荡！
规则之海掀起滔天巨浪，生灭源点明灭不定，无数规则脉络时隐时现！这是两种根本法则的对抗，是“存在”与“虚无”的终极较量！
“没用的。”灰色人影空洞地说道，“你可以打败寂灭意志，因为你本身也是‘存在’的一部分。但你无法打败我，因为我代表的是‘存在’的反面。任何‘存在’的力量，对我都是无效的。”
随着它的话语，龙五发出的生机光芒果然在触碰到灰色人影时直接消散，仿佛被彻底“否定”了。而那股否定存在的力量，却毫无阻碍地继续向龙五蔓延！
龙五眉头紧锁，急速思考着对策。正如对方所说，他所有的力量，无论是混沌龙帝道、九玺权柄还是创世之光，本质上都是“存在”的体现。用“存在”的力量去对抗“虚无”，就像是用水去扑灭水的影子，徒劳无功。
“必须改变思路...”龙五心念电转，“既然不能对抗，那就...包容？”
他想起了自己与混沌海根源意志对抗时的经历。当时，他选择了共鸣与融合，而非正面对抗，最终成功感化了冰冷的根源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