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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资金来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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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青石板缝里渗着雨后残留的湿意,紫藤花瓣落在石桌上,沾了半盏冷茶。这般静谧确实能让神念沉敛,将传心佛珠的余韵与昆仑的线索在识海梳理得一清二楚,但指尖摩挲着袖中失灵的木珠,你忽然觉得这方寸之地的沉寂,终究少了些滋味。

你向来不是枯坐蒲团的苦行僧,新生居的版图是靠一步步行走丈量,而非案头推演。如今锦城的风云已被你亲手搅动,凌迟台的消息想必早已如蛛网般蔓延,这般暴风雨来临前的众生相,才是最鲜活的景致。

那股混杂着贩夫走卒的汗味、酒楼的菜香、孩童手中糖画甜香的人间烟火气,裹着世人的兴奋、商户的忧惧、江湖人的揣测,才是此刻最对味的“下酒菜”。

你抬手拂去肩头的花瓣,起身时袍角扫过石凳,带起几片落英。远处慕容观正垂手侍立,玄色短衫的领口扣得严丝合缝,腰间的令牌轻轻晃动。你随意摆了摆手,动作间没有半分威势,却自带一种不容置喙的从容。

“我出去走走。”

“社长!”慕容观连忙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刚要开口唤护卫——据点请来二十名金风细雨楼杀手早已在街区潜伏,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贴身护卫。可当他抬眼撞上你的目光,那话便生生咽了回去。

你的眼神平静得像锦城的江面,却藏着能覆舟的力量,他瞬间明了:在这锦城,以你的功力,没有任何地方比你身边更安全,任何护卫都是多余。

你信步走出“新生居剧院”的后门,门楣上挂着的蓝布幌子轻轻晃动,绣着的蜀锦纹样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门外便是锦城最繁华的东大街,人流如织,瞬间将你裹挟其中。

午后的阳光穿过榕树浓密的枝叶,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晃得人眼晕。挑着担子的小贩沿街吆喝,“糖画儿嘞——转龙转凤转寿星!”的叫卖声混着孩童的嬉闹;马车驶过的轱辘声轧在石板上,伴着车夫“让让喽”的吆喝;街边胭脂铺的伙计正给姑娘们展示新到的玫瑰膏,香气飘出半条街。这喧嚣热闹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是独属于锦城的生命力交响。

你收了内力,脚步放得轻缓,手中摇着一把素面折扇,扇面上是淡淡的墨竹图,活脱脱一副闲游的富家公子模样。路过胭脂铺时,还饶有兴致地瞥了眼伙计手中的胭脂盒,随即不紧不慢地朝着街尽头的锦江楼走去——那是锦城最负盛名的酒楼,三教九流汇聚,最是能听见真话的地方。

锦江楼果然名不虚传,三层高的楼宇飞檐斗拱,檐角挂着的铜铃随风轻响;雕梁上绘着“八仙过海”的纹样,色彩虽有些陈旧却依旧鲜活;门口两座半人高的石狮子怒目圆睁,爪下踩着绣球,威风凛凛。还未进门,便听见楼内传来的猜拳声、谈笑声,夹杂着说书先生的醒木声,热闹得能掀翻屋顶。

你刚一踏入大门,一股混杂着酒香、菜香的热气便扑面而来。一名眼尖的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肩上的白毛巾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脸上堆着殷勤的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这位爷,您里边请!瞧您这气度,定是贵人!是一个人赏光,还是有同伴在后头?”

“一个人。”你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公子哥的慵懒,“找个清静些的位置,靠窗,能看见楼下大堂的。”

“好嘞!爷您跟我来!”店小二吆喝一声,将肩上的白毛巾往空中潇洒一甩,精准落在肩头,随即弓着腰在前引路,木楼梯被两人踩得咯吱轻响。

二楼临窗的位置果然绝佳,雕花木窗推开便能看见楼下车水马龙的街景,凭栏而下,一楼大堂的景象尽收眼底——八仙桌旁坐满了食客,酒壶茶杯摆得满满当当,中央的空地上搭着个临时高台,说书先生正站在台上唾沫横飞。

你坐下后,随意点了几样锦江楼的招牌菜:麻婆豆腐要多放花椒才够味,开水白菜得用老鸡吊汤才鲜,夫妻肺片要浇现炼的红油;又特意要了一壶埋在井里镇过的古井贡,入口烈而不呛。

店小二记菜的手速飞快,报菜名的声音洪亮:“麻婆豆腐、开水白菜、夫妻肺片,外加一壶冰镇古井贡!爷您稍等,菜马上就来!”说罢便转身快步下楼,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

酒菜果然上得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三碟菜便摆上了桌,青花瓷盘衬着菜色格外诱人。一壶烧刀子用冰桶镇着,倒在白瓷酒杯里,泛起细密的酒花。你提起酒壶自斟自饮,目光却落在了一楼大堂中央的高台上。

台上的说书先生身着青布长衫,面容清瘦,留着三缕山羊胡,山羊胡修剪得整整齐齐。他手中握着块醒木,木身被磨得油光锃亮,显然用了许多年。此刻他正拍着醒木,讲得唾沫横飞,台下的食客们听得聚精会神,连喝酒的动作都停了。

不用细听也知道,他讲的正是此刻锦城最炙手可热的话题——锦城南门外那座一夜之间竖起的凌迟台。

只听那说书先生将醒木在桌上重重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力道十足。

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鸦雀无声,连窗外的蝉鸣都清晰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高台上,等着他的下文。

“列位看官!”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如钟,“要说这锦城内外,最近最让人津津乐道、抓心挠肝的事儿,是什么?”他故意顿了顿,眼神扫过台下,看到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才慢悠悠地往下说。

“那既不是青城派又出了什么少年英侠,一剑挑了土匪寨的寨主;也不是唐家堡又造出了什么惊天暗器,能在十步之外取人首级!”他语速极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仿佛这些江湖轶事都不值一提。

“而是咱们这锦城南门外,一夜之间平地而起的那座——”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身子微微前倾,用一种充满神秘与惊悚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上。

“凌!迟!台!”

“哗——!”整个大堂瞬间炸开了锅!靠窗的汉子猛地拍桌,酒碗震得哐当响;邻桌的妇人吓得捂住了嘴,却忍不住探头往外看;连掌柜的都从柜台后探出头来,竖着耳朵听。

你饶有兴致地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看着楼下那群被你亲手挑动情绪的凡人,看着他们或惊或惧、或好奇或兴奋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些人的反应,正是你想要的——凌迟台不仅是刑罚,更是敲山震虎的信号,而这信号,显然已经传遍了锦城。

邻桌一桌佩刀挎剑的江湖人士正高声议论,为首的汉子满脸虬髯,腰间佩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一看便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

“他娘的!凌迟!老子行走江湖二十年,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刀山火海都闯过!可这凌迟的阵仗,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得是犯了多大的滔天罪孽,才配得上这等‘伺候’?!”虬髯汉子灌了一大口酒,声音粗嘎,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接话,他腰间别着柄折扇,显然是刚入江湖的雏儿,“我听在城防营当差的表舅说,那台子是连夜赶工建起来的,三丈高的台子,用的都是最结实的青石板!知府盛大人亲自监工,谁敢怠慢,当场就是一顿军棍!据说啊,是一位从京城来的钦差大臣下的死命令!”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钦差大臣?”虬髯汉子倒吸一口凉气,酒碗停在半空,“嘶——朝廷这是要对咱们蜀中武林动手了?前些年欢喜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难不成是要拿他们开刀?”

另一桌几个衣着华贵的绸缎商人则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他们穿着锦缎长袍,手指上戴着玉扳指,显然是家底殷实的商户。

“王掌柜,你听说了吗?”一个胖脸商人凑近对面的瘦子,声音压得极低,“据说这次要剐的,是一伙专门采花辱人的魔道妖僧,就是前些日子在云湖寺作乱的欢喜禅那群人!”

“李老板,你这消息可不准!”瘦子王掌柜捻着山羊胡,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显然有更“内部”的消息,“我听府衙的师爷说,是一伙图谋造反的前朝余孽,藏在蜀中的据点被端了,才要筑台凌迟以儆效尤!”

“不管是妖僧还是余孽,这锦城怕是要不太平了。”旁边一个穿蓝绸袍的商人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我那批刚从江南运来的生丝,还压在仓库里呢,是不是该提前降价出手?万一乱起来,可就砸手里了!”他的语气中满是担忧,生意人的本能让他最先想到利弊得失。

你听着这些充满想象力与个人利益的猜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烧刀子的烈味从喉咙滑下,暖了五脏六腑。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这些猜测,有真有假,却都朝着你预期的方向发酵,“钦差大人”的形象,也在这些议论中愈发神秘威严。

台上的说书先生见气氛烘托到了极致,清了清嗓子,再次重重一拍醒木!“啪!”这一声比之前更响,瞬间压下了大堂的议论声。

“各位稍安勿躁!”说书先生拱手作揖,语气带着几分神秘,“这要剐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老朽不敢妄言,毕竟是朝廷钦案,泄露了可是掉脑袋的罪过!但老朽却从一位在府衙当差的远房亲戚那里,听到了一首关于那位神秘‘钦差大人’的打油诗!”

“钦差大人的诗?”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连最开始议论的江湖人士和商人都停了话头,目光死死盯着台上,生怕漏了一个字。

只听那说书先生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抑扬顿挫、充满敬畏与崇拜的语调,高声吟诵起来,每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

“一纸敕令风雷动,”

“锦城南外筑刑台!”

“莫问青天为何怒,”

“只因此公……”

“奉法来!”

“好——!!”诗句刚落,满堂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虬髯汉子拍着桌子大声叫好,手掌拍得通红;平民百姓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纷纷叫好;连掌柜的都从柜台后走出来,朝着台上拱手。

在这一刻,你这个尚未露面的“钦差大人”,在他们心中已经被塑造成了一个不畏强权、铁面无私、为民除害的青天大老爷。他们或许不知道你是谁,却已经自发地崇拜起这个能带来“正义”的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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